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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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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铁门,我们走到铁门和房门间的通道,这块地方靠里面是墙,靠外面用铁丝网封死,监狱式的装修风格。武警小心翼翼地锁上铁门,对我说:“我先把你送进去再出来。”
  我又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心里在想:这小伙子做事倒挺细致,出于安全考虑,确实应该这样操作。
  跟着,我们往前走几步,武警用另一把钥匙轻轻打开房门,这时候,我想到一件事,问:“他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的?有人给他送饭吗?”
  
  “对啊,这里有阿姨给他送饭的,两天送一次,都是把饭塞进铁门里,他自己会拿的。”
  “不是每顿饭送吗?”
  “不是的,就是一次送四份饭,都是那种包装好的盒饭,然后还有点心水果什么的。里面有微波炉,饭菜他自己可以热。”
  “懂了。”
  
  房门已经打开,在我准备走进去前,我注意到,门的上方,有一块蓝色门牌,门牌的内容是空的,没有门牌号。
  “不好意思,我多问一句,这房子以前是派什么用场的?”
  徐田森是最近才被抓的,那么在这之前,这座房子应该派其他用场。
  “呃……这个我倒不清楚,好像是放杂物的,你看这连门牌号都没。”
  “就是杂物房?”
  “大概是的吧。”
  武警的表情告诉我,他不那么确定,我不再深入追究,我觉得我问的够多了,有时候问题太多,会让别人厌烦。
  我踏入房门,顿时闻到一股轻微的酸臭味,像是衣服很久没洗的味道,还有一股茶叶味。大厅的摆设比较简单,有很多红木家具。我的右边是卫生间,正对面像是卧室,在我左边有一堵墙,墙是横穿客厅的,墙上居然挂了几幅油画。
  日期:2019-03-1614:24:37
  我没见徐田森,武警大声叫唤:“徐田森!”
  
  武警伸头朝卫生间里瞧了瞧,又东张西望地叫了声:“徐田森!”
  我们绕过墙往内室走,就见在墙后的窗台前,阳光照耀下,一个中年人挺直着背坐在方凳上,看到我们来了,也不怎么惊讶,就静静地盯着我们。
  徐田森本人和照片不太像,他一半的头发已经白了,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稍微老一点,但他双目炯炯有神,显得很精神。他一条腿架在另外一条腿上,翘着二郎腿,一只脚穿了拖鞋,另外一只腾空的脚是光着的。他穿一套像是二战时期集中营犯人穿的那种条纹睡衣。他手里捧茶壶,热气和茶香味从茶壶口冒出来,应该是刚泡好不久的茶。他身后的窗台上面,摆了一株盆栽,窗户比较大,右边窗户往里敞开,窗外装了坚固的防盗网。
  
  “叫你呢,怎么不回答?”武警厉声问。
  
  徐田森嘴角微微一动,表情似笑非笑,没说一句话。
  “我跟你讲,这个人是……”
  武警指指我,想介绍我,结果一句话没说完,徐田森就打断他:“心理专家。”
  我有些奇怪,心想: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武警笑笑,转身对我说:“他耳朵好,我们两个刚刚在外面说话,估计被他听到了。”
  
  “是么……听力这么好?”我一边回话,一边又想:也许不仅仅是听力,还体现出一种敏锐的洞察力。
  徐田森露出一种很怪的笑容,看着有点得意。我注意到,他的牙齿很黄。
  “那你知道他来干嘛,我也不多说了,你配合一下好吧?严先生,等会好了你一个人走出来,然后对讲机叫我一下,我给你开门。”武警吩咐我,准备离开。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将公文包和对讲机往桌上一放,脱了大衣,准备办正事。
  走的时候,武警又不放心地替我把对讲机挂在我胸前口袋上,说:“对讲机还是带在身上。”
  
  我心领神会,轻轻说了声“谢谢”。
  武警走出房门,随即我听到铁门上锁的声响,顿时感觉有点心慌,好像一下子变得很无助。
  我想到一幕影视剧中经常出现的场景,徐田森趁我不注意,突然将我制服,再挟持我,逼武警和门房老头打开两道铁门,一步步逃出精神病院。
  而且出现这种情况,未必是徐田森已恢复记忆,就算他还没有恢复记忆,也可能为了争取人身自由,采取极端的方法。
  毕竟大部分连环杀人凶手,他们的凶残本性与生俱来,很难改变。
  我不安地坐下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又扫视一遍四周,发现徐田森“家”的电器有冰箱,微波炉,空调,电热水壶,好像没有电视机,不过我注意到在靠墙的橱柜上,有一台收音机。
  日期:2019-03-1616:03:33
  
  尽管这里的一切都非常陈旧,但东西摆放整齐,给人井然有序的感觉,而且打扫得很干净,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徐田森是个做事有条不紊,或者说比较细致的人,甚至可能略有些洁癖。
  在我观察期间,徐田森仍坐在窗台前,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我问他:“可不可以坐过来,我们谈谈。”
  他爽快地站起身,再搬起凳子,坐在我面前。
  我们的中间,是一张圆桌。
  我调整一下情绪,两手放在桌子上,手指交叉。这通常是心理医生在跟病人谈话时,能令病人感觉舒服和安心的方式,虽然我不是心理医生,徐田森也不是心理病人。
  我提醒自己,眼前的人,是个患了失忆症的杀人犯,他杀了很多人,是危险人物,即便他现在失忆了,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我又不放心地看了眼我胸前的对讲机,在脑海里构想了一下万一发生紧急情况,我怎么样才能以最快速度按到对讲机背面的红色按钮。
  
  “先简单介绍一下,我叫严晨,心理专家,今天过来,是找你谈谈的。”
  我挤出笑容,并故意省去了“犯罪”两个字,目的是为了让徐田森放松警惕。由于徐田森情况特殊,跟一般的杀人犯不同,我做的工作也和以往不同,所以必须改变一下方式方法。
  “哦。”
  他回答一声,快速伸舌头出来舔舔嘴唇,继续翘起二郎腿,架在上面的那条腿还轻轻摆动,不小心踢到了我的膝盖。
  我坐坐直,我觉得我不用急着开展工作,而是应该多了解徐田森一点,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徐田森一根问:
  “抽吗?”
  徐田森摇摇头,回答:“不抽。”
  “你一般喜欢做什么?”
  我认为想要了解一个人,从他的兴趣入手会比较好。
  “在哪?以前还是现在?”
  “现在。”
  我说的“现在”,当然指的是他被软禁期间。
  
  “没什么事情做的。”
  “没什么事情做的时候,你做什么?”
  徐田森瞪大眼睛望着我,并不回答。我发现他又舔了舔嘴唇,这可能是他的惯动作。
  “就像刚刚那样,晒太阳?喝茶?坐着发呆?你身边应该没手机,这里电视机有吗?”
  
  出于安全考虑,不可能给他通讯设备,电视机我也没看到。
  “都没有的,我就听听广播。”徐田森伸手指了指橱柜上的那台老式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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