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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主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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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门院到————”
  只见高台上,会场中所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的向声音传来之处一转,似是不约而同的期待着某些事。
  净门院,此时到的是净门院,也就是说,众人此刻期待的是净门院。
  为什么?
  因为,它是四净国君更改国号的根据,它是如今这乱世骤然崛起的冕师势力,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是今日一切活动的召开原因。
  “呵呵呵……”四净国君笑着起身迎了上去。
  “哦?”秦王亦是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盯着声音来处。
  在人群注视的净门院一方人的某个不起眼角落中。
  “敬安师兄,这便是此次联谊活动召开的地方吗?”一年约十岁,面容俊俏的小男孩向身旁一灰衣小僧轻声问道。
  “嗯,应该是的,小宇,跟紧我。”灰衣小僧答道。
  “哦,好。”这小男孩,自然便是白墟宇了。
  “哈哈哈……欢迎之至!好久不见了,慧无方丈。”四净国君也已到了一众人前,向方丈单手作揖,欲俯身,行一个标准的佛门礼。
  原来,方丈法号“慧无”。
  “王上高抬了,老衲受不起啊!”慧无方丈赶忙双手接住四净国君倾下的身躯,随后又回了一礼。
  “方丈……”而后四净国君凑近慧无方丈,神色复杂,用沧桑般的面容眼神望向慧无方丈,久久不语。
  而后,慧无方丈也神色微动,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还是没吗?……唉~也罢也罢”四净国君微微轻声叹息。
  “慧无方丈请——”四净国君带着常人难以理解的,苦笑般的神情侧过身,对慧无方丈邀请到。
  “陛下请——”慧无方丈先回了一礼,后又笑着与四净国君在众人注视下一道向高台走去。
  “唉~”四净国君轻叹。
  “陛下,佛曰:一切随缘即可,不便强求的好。罢了罢。”慧无方丈道。
  “虽是如此,但,唉~罢了,罢了……”
  语罢,又携众人前往高台。
  “咦?这个小家伙是?”到底是国君,不一会儿便找出了角落里的白墟宇。四净国君停下了脚步,瞥向了他。
  慧无方丈闻言,也停下了脚步。
  白墟宇不知所措的神色一慌,愣住了。
  “陛,陛下。”白墟宇赶紧走出队伍,来到四净国君身旁,而后边吞吞吐吐的说着“陛下”,边向四净国君恭恭敬敬的双手伸向身前禀一,俯身行了一礼。
  直起身后又道:“小人是来自净门院的白墟宇。”
  要知道,白墟宇毕竟是第一次被国君级别的陌生人问话,更别说莫殇宇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了,恐怕一个成年人也不止他这份反应。
  “嗯……”四净国君早已敛起笑容,点着头,眯着眼,朝白墟宇打量了打量。后心中暗道:好个俊俏出俗的小娃娃。
  “方丈?”四净国君朝慧无方丈投去目光。
  “呃……”慧无方丈哑言。似是故意想回避些什么。
  四净国君疑惑地看着慧无方丈。他显然是想知道些什么。
  “唉~”慧无方丈叹了一声,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四净国君十分配合但又依然疑惑不解地跟了上去。
  之后只见慧无方丈嘴唇微动,可当他的嘴唇刚停下之时,一层淡淡的,普通人肉眼看不见的光晕便以他为中心,缓缓向四周张开,直到将四净国君覆盖后光晕才停止运动,忽然,这光晕覆盖的范围一阵模糊,但瞬息间又恢复原样,在常人看来,这似乎只是太阳光晃了眼,因为场景并没有任何变化,四净国君和慧无方丈两个中心人物还在如初般向前运动,所以这短暂的骤变也并未产生多大影响。
  不一会儿,凡是有心,善于观察之人都能注意到四净国君不经意间笑着点了点头。只这一个动作,或许在一些人看来有些突兀,但在常人看来,这个动作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
  “原来是这样……”四净国君用如蚊蝇般的声音淡淡的道。随后便像是陷入了沉思,不再言语。
  …………
  两人谈话间,众人也已到了高台。
  “哈哈哈……真是久仰大名啊!慧无方丈,失敬失敬。”秦王大笑着自座椅上起身,迎向了慧无方丈。
  “呵呵呵……秦王说笑了,老衲一介出家之人,早已皈依我佛,如此说,还劳烦秦王费心,记挂于我了。”慧无方丈笑着道。
  “哦?如今净门院也是一颗凭借慧无方丈一己之力就打响名号,浩然出世的新星,而慧无方丈也是早已成名的强者,怎么?这份功劳,这番作为,慧无方丈到是还不认了?”秦王阴阳怪气的又道。
  “秦王笑话了,到是如此说来,秦王威名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日一见,当真不是妄言,那么由此看来,秦王的大秦王朝此时才真是如日中天,一代后浪推前浪啊!而我小小的净门院与之相比,如萤火与皓月之别,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慧无方丈不动声色缓缓说道。
  “哈哈哈……”秦王尴尬的大笑着别过头去,大步走回座椅。但心中却忍不住暗骂一句:“老狐狸”。
  四净国君一直在两人身旁,所以刚刚一切,他都算是目击者,但聪明如他,并没有过多插嘴。虽是如此,他心中却明朗的很,毫无疑问,净门院,慧无方丈始终站在他这一方,而对于将要联谊的秦王朝,则还有许多不可控的因素。像是。刚刚这场“博弈”明面上是秦王占据上风,实则是慧无方丈险胜。
  而四净国君此时又何尝不想暗骂秦王一声“老狐狸”。他不仅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聪明的帝王。对于秦王刚刚的意图,他又何尝不明白。秦王明面上夸耀净门院,实则是在讽刺净门院的底蕴,只慧无方丈一人!而慧无方丈却巧妙化解,使秦王这一招打在空处。
  其实四净国君只猜出了一半,秦王这一招,还有着些许试探性的意味,对净门院底蕴的试探。他既知慧无方丈的成名时间,那么显然是提前做过工作的,既然如此,他又岂会不知慧无方丈的部分实力?如此看来,他这次试探,还有对近段时间,净门院突然高歌猛进,从而萌发的危险意识的展现和试探。若慧无方丈轻易应是,那么于秦王朝一部分人来说,要继续做的工作量可就没那么小了……
  但慧无方丈避而不谈己身,反而大肆反夸大秦王朝,这就有点让秦王难以接招了。这就像一头大象在大庭广众之下,鼓足力气要踩死一只蚂蚁,最后踩下去却发现那是一团棉花,这真的就是攒足了的一身力都无处施展了。的确,这也太气“象”了!不但气,还让“象”无比尴尬。
  而此刻,“象”也回到了座位上。一言不发。
  与四净国君站在一起的慧无方丈还是一脸和蔼的笑着。但也是沉默不语。
  终于,四净国君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僵局。“慧无方丈,您也随我去坐下吧,再待一刻钟后,活动便也要开始了。”
  “嗯……陛下请稍等片刻。”慧无方丈语罢便立刻转身对身后的小僧似是交代了几句,便又转过了身,面向了四净国君。
  而那小僧则带领着净门院众人走下了高台,前往了其他处四净国准备的会席。
  “慧无方丈请!”
  “陛下请!”
  “嗯……墟宇也随我们来吧!”四净国君刚欲与慧无方丈前往座处,但刚抬脚,又转过身叫住了净门院队伍中的白墟宇道。
  “呃——”白墟宇无解,将目光移向慧无方丈。
  慧无方丈点了点头。
  “是——”白墟宇向四净国君恭敬的答道。后走向慧无方丈。
  “呵呵呵……小家伙……”四净国君和蔼的注视着白墟宇,宠溺说道。后转过身,带领着慧无方丈和白墟宇走向座席。
  安置慧无方丈和白墟宇坐下后,四净国君方才前往自己的座椅上坐下。
  慧无方丈和白墟宇坐在四净国君后面一排的左手边空位上,也就是说,慧无方丈正对四净国君的左耳,当然,距离四净国君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不过四净国君能为他们安排这样的位置,其实已是不易。而白墟宇又在慧无方丈左边,好歹两人是坐在了一起,对于白墟宇来说,心里也踏实了几分。
  “方丈。”白墟宇轻声道。
  “嗯。”方丈答。
  “方丈,若我没说错,圣冕大陆历史上自古以来以对称为美,所以会场的座席也是如此安置,像今天的便是半弧形座次,那么自然的,以中心对称处为主,自两边排开,座次由中心处逐减,越向两边,越向外座次越低,对应的,客人的身份也越低。以今天来看,最尊贵的就是秦王陛下和四净陛下了,他们的座次分别是中左席和中右席,按理来说他们身份不分高低,平起平坐,所以座次主席由一变二也不无不可,但我现在看,他们中间隐约还有一人,虽然隐蔽,但那人坐的,确实才是这次活动的主席。而秦王陛下和四净陛下坐的却是左次席和右次席,秦王陛下和四净陛下不是最大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啊?还有啊,那个秦王陛下身旁的小姑娘又是谁啊?”小小的白墟宇小声的从口中滔滔不绝的说出了座次潜规则,相应的,求知欲让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呃——”慧无方丈也是一阵语塞。没有及时回答。
  “方丈?方丈?”白墟宇拧过头一脸疑惑的用那双闪着求知欲的清澈眼眸望向慧无方丈。
  “按理说,秦王和四净陛下理应是此次活动的主席,但,总有意外嘛!总之,小孩不要多问。”慧无方丈支支吾吾的欲蒙混过关。
  “哼!方丈,你不厚道。你不说,我去问四净陛下了!”白墟宇噘着嘴道。
  “呃——小宇,这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也不清楚啊!但若真要回答你,我也只能告诉你,那位居于主位的人,身份不简单,甚至高过了秦王和四净陛下!”慧无方丈道。
  “哦!原来如此。”白墟宇淡淡的道。
  “对了,那个小姑娘呢?”白墟宇边嘀咕着边转过头向口中的小姑娘瞟去。
  却不见,那小姑娘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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