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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子虚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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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虚国位大陆的东南侧,除却偶遇水患,称得上是国泰民安。
  可作为子虚国太子,琤也很是疑惑,当年先祖创国为何要取子虚乌有的子虚二字为号,好似为虚幻之境一般。
  另,还有一疑,有一貌美夺目的女子,常虚浮在半空中,面如墨画,眉角上调脉脉含情,着一席紫衫,发髻轻快不似平常女子繁琐,一竹做簪,唯独琤也可见。
  素日里倒也无何,只那女子端端就跟着不放,琤也温书之时,她悄然静坐一旁,静静瞧着却露胸前雪肌片片,致使孔孟之道急转做黄金屋;琤也与父皇论政之时,她虚晃在穹顶之上,默不作声不论风吟,那目光却分毫不曾离了琤也半分,摄人心神一般直使琤也浑身不痛快。
  琤也直耐心神,暗忍愠怒。
  如厕之时,那女子倒是没了踪迹,琤也心中放晴,却在出恭后不过二刻,那女子又归,用那略带媚色的眼,却空洞不见神思的眸,瞧着他。
  琤也心道士可忍孰不可忍,府邸之中,他顿步,回首,对那女子一揖,一派动作行云流水,端着太子谦逊知礼的模样。
  “姑娘跟着孤足有一日,虽不知姑娘何方神圣竟只孤可见,但孤不愿这般为人探视。”琤也字句缓缓而出,“也不奢求姑娘给个说法,只求姑娘早日离去。”
  女子落地,因身量不足而抬眸而视,她问“你当真不晓得自己是谁?”
  琤也虽心觉此句莫名其妙,但说来身世琤也算是人上人,带些自豪“孤乃子虚国太子,将来自要继承大统以掌天下。”
  女子垂下头来,琤也瞧不清她面色“看来是当真不知。”一句后,哀默须臾,琤也见女子头上发髻一松,似乎炸起来几根,飘扬在半空中,晃啊晃晃啊晃晃啊晃。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搭理本君?!”
  “本君如此貌美女子一直跟随你,足足有三日,三日啊,你就不觉得可疑吗?”
  女子破口而出,琤也却有所沉思,醒来后头一天,因脑中一片空白,只被告知是太子,后去往拜见父皇母后,朝上知晓各个肱骨之臣,仆从似乎对自己失忆这茬事不甚在意,问什么便答什么,皱皱眉头就会自动解惑。于是,在仆从带着自己游览皇城的时候,似乎是见过这位女子,可将她当做觊觎本太子权位投怀送抱的俗人,于是无视了。
  第二日,忙于翻越典籍。琤也虽是子虚国太子,但对子虚一国尽是疑惑,臣子无一不清廉忠顺的,百姓各个和乐友善夜不闭户,府衙如同虚设,无人有罪。这般桃花源一样的地界,未免过于不实。真实的国家与生活,何人不曾心有龌龊?于是琤也决定,好生翻看史书,好生了解了解子虚国的历史。不翻不知道,子虚国无惊天地泣鬼神般伟岸的创国史,似乎是一直存在且延续的,地图到西北部便做止,四面所环不是水就是荒土。那对荒土的记载更是寥寥无几,只说“荒土。”有无活人,不知道,有无奇异地界,不知道,有无他国,更不知。好似是有一紫色衣带在头顶飞来着,不过琤也无视了。
  “若非本君只能跟着你,你以为本君愿意日日跟个倩女一样幽魂似的。”
  琤也一脸疑惑瞧她。
  女子捋捋发髻,深吸吐纳而后,“本君当算是死在你手上,故而你身上有本君的百年修为,那修为支撑着本君在此奇异之境存活,却因肉身消亡只可作一个魂。”
  琤也更疑,修为一类均是上古记载童话之中才会出现的词,定不会有人活过百年或有入天地之神通。
  “若非本君不久前将万年修为送人了,就你这点道行可奈何不了本君。”女子虚浮空中的身姿一叉腰,头一甩。
  若是前两日,琤也多半觉得这女子脑内有疾,可她着实唯有自己了见,虚浮半空中未尝落地,三日见不进油盐,是不太同常人一样。
  “那你留那百年修为做什么?”琤也反问。
  “若一丝不剩就没办法飘在半空中了,丝毫不符合本君身份,一点没气魄。”女子字句说的一本正经。
  “一直本君本君的,你是何人?”琤也再问。
  “本君乃魔君洛余。”洛余眨着眼睛,叉腰的动作倒是没变过,“就是常言道杀人如麻,座下妖魔万千的,魔君。”
  “洛余。”
  洛余摆好了姿势,等待着琤也滔滔不绝的膜拜之行,可这等的时间,似乎久了点。
  琤也只静静的瞧着洛余,后回案上,执一史册“哦,没听过。”
  没听过?!
  本君好歹作恶多端,正道之人人得而诛之,还是被你打着讨伐的名号一刀毙命的,你说没听过?
  洛余头上又有两根毛炸了起来。
  “那天帝你总听过吧,天帝夫人天后你总知道吧,那什子四大天神,战神乱七八糟的神你总知道吧。”洛余追问。
  “都是编撰出来哄孩童的。”琤也手翻典籍,指过之处一一入脑,细酌思之。
  洛余咬牙,总觉得自己好生没有面子,步几将衣袖盖在典籍上,“那天人魔族你总知道吧,难不成这的魔族都不祸害人的吗?天人都不来开几场法事宣扬一下做善事可成仙的吗?”
  视线被紫色轻纱所阻,琤也悠悠抬头,“听过。”
  洛余眼中露光。却忽而一阵心悸,好似有何物在远出牵引着她,却只是一瞬。
  “田人和摹族,皆是奴隶,无自己的思维能力,田人用以耕田劳作,摹族用以重复枯燥而又乏味的不甚重要的工作程,运载重物,堆砌房舍一类。”琤也说。
  洛余终是耐不住“啊?”用手揪住琤也双颊,揉搓着,再上下左右晃动“这是在梦吗?”
  琤也一甩首脱离魔爪,淡然自紫衫下取出典籍,示与洛余,挑眉示意她自行领会。
  洛余转着眼珠子,瞳孔不自觉放大,“这两类人,不,奴隶,是如何被发掘的?”洛余难得动了次脑子,“收束奴隶得有个把个过程还有功臣吧?”
  琤也沉音“没有。”
  洛余面色突而绯红,显是气恼了,于上空中左右踱步,嘴里亦是不曾停歇“不对啊,不对啊。”
  “想本君堂堂魔君洛余,被一个宵小了解了性命便也罢了,毕竟是本君自己作的,可死就死了算了,还不死绝,变成一个飘飘然的魂只能被一个人看见。”
  “那本君平日里走到哪里不是遭到跪拜就是被人退避三舍的神气没有也就算了吧,跟着这个阴狠的笑面虎足足有三天,本君都快跟成木头了,才被发现。”
  洛余冷不伶仃被一书卷砸中,可那书卷却只是透过她按照既定的轨迹在空中成半壶形落地,叮当响脆促使原本已经决心不再搭理她的琤也抬头。
  “当真砸不中你?”琤也眼中难得有两份颜色,当真信了洛余所言,“为何要称孤为笑面虎?”
  洛余双手环胸,“你看看你自醒来这三日起,除了对人笑就是笑,除了奉承就是恭维,暗地里却是不敢苟同,顾自探寻着自己所疑惑的这个世界的真相。”
  洛余点点头“所以,你不是一般的阴险。”
  琤也方才撑额,卷起一派慵懒架势,语气温和却带着威胁“那,魔君最好安安静静的待着,不然孤可是会一年半载的不同魔君讲一句话。”
  洛余一惊,“好小子,吃准了本君受不得无人理会的无趣是不是。”
  “本君可告诉你,本君向来傲骨铮铮,不同本君讲话便不…”
  有一仆从推门而入,言说陛下召见太子议政。
  洛余悠悠飘转到那仆从身后,“啧啧。你这子虚国国泰民安的,哪里来的政可以议啊?”
  琤也朱笔将某些重要内容批注后,放下书卷,予洛余一眼色后对仆从应承着稍后便到。
  洛余知道,那个眼神是告诉她,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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