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说不二

　　尸变的说法自然是不成立的。任何事情总是会有真相大白的那天。所需要做的是挖掘真相的人罢了。
　　现在手头上仅可以查询的线索就是那枚银针了。
　　凌若寒打算从这枚银针入手，他打算叫一个帮手，这个帮手他都已经想好了。就是慕容羽凡。
　　凌若寒走到孤月道人身旁，拿出了那枚银针，说道：“道长。我想……”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孤月道人看到了这枚银针，已然明白了凌若寒要做什么。他笑了笑。说道：“凌少侠。这个人常在京城的‘天地赌坊’出没。你们就到那里去找他吧。可是得记住一句话，可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
　　凌弱寒道：“道长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会做到的。可是赌坊里面那么多人，我又怎么能知道哪个才是我要找的人呢?”
　　孤月道人微笑了下，说道；“赌坊里面最显眼的那个人便是了。”
　　凌若寒道：“我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慕容兄来陪我一起过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而这里就有劳道长了。”
　　孤月道人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如果慕容少侠同意的话，那就没问题。可是此地离京城路途遥远。你们……。”
　　“这个好办。府上的好马多的是，可以借给二位用。”不等孤月道人说完。李全福已经答应给凌若寒和慕容羽凡二人每人一匹马。
　　凌若寒道：“如此就多谢李管家了。”他转而看了下慕容羽凡，又继续说道；“怎么样？慕容兄。和我一起去见识下这个暗器制作高手‘说不二’怎么样呢？”
　　慕容羽凡笑道：“乐意奉陪。”
　　李全福道：“没事的。”说完便叫人牵了两匹马过来了。
　　凌若寒、慕容羽凡一人骑了一匹马。他们在向众人告别之后，两人一起踏上了去京城的征途。
　　两人马不停蹄的骑了一天一夜。人是需要休息的，马也是的。
　　凌若寒、慕容羽凡两人骑马来到了一个集镇上。这个集镇虽说没洛阳城街道那么大。却该有的应有尽有。客栈、茶楼、绸缎庄、酒楼、赌坊、妓院。
　　凌若寒、慕容羽凡两人他们骑马来到了一个名为‘怡来茶楼’的地方。他们把马拴在了茶楼门口的柱子上面。便走进了这件茶楼。
　　茶楼的生意很好，店小二在来回的招呼客人。凌若寒、慕容羽凡两人找了张靠近窗户的窗子坐下。他们刚坐下，便有位店小二过来招呼他们，道：“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慕容羽凡道：“给我们来点吃的，再来壶茶。”
　　店小二听完，朗生说道；“好嘞。来壶茶，再来些吃的。”
　　店小二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便有人端了一碟花生米、一碟芙蓉糕、一碗白切羊肉、一碟青菜、一碗清蒸猪蹄。
　　再就是一壶茶、两碗米饭。店小二在把这些东西端上来之后，道：“两位请慢用，这些都是本茶楼具有代表性的东西，这壶茶喝上去，会感觉清淡爽口。”
　　慕容羽凡挥了挥手，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您先下去吧。”
　　店小二便退了下去。
　　凌若寒、慕容羽凡二人开始细细品尝桌上的食物。花生米清香酥脆，芙蓉糕不甜腻，入口即化。白切羊肉、青菜、清蒸猪蹄也都各自具有各自的风味。
　　坐在凌若寒和慕容羽凡邻桌的是一位少年和一位少女。那少年朗目疏眉、肤色如雪。是个俊俏的美少年。那少女笑起来齿如含贝、肤色白皙、玉指纤纤、目若秋波，俨然是个俏丽的女子。那少年夹了些菜在那少女的碗里。那少女会心的笑了笑。她的笑恰如笑靥如花。看着俨然是对恩爱的情侣。
　　四五个人扛着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他们个个眼神凶悍，另在场的客人都不敢吭声。他们走到了那少年和那少女的桌前。其中一人把他的刀放在了他们的桌上。那把刀放在桌上时的响声让整个茶楼顿时寂静下来了。
　　凌若寒、慕容羽凡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也正要看看那些人要干嘛。
　　那个把刀放下的人此刻笑了笑，露出了他的那副杂乱无章的黄牙，那人说道：“真是可惜了啊，这么水嫩的姑娘居然跟了这么一个小白脸，可惜了，真是可惜。”他说完望了一下那位少年，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姑娘，你的皮肤嫩滑的都能掐出水来，不如跟了大爷我，我保证让你天天快活。”那人说完便大声的淫笑起来。其它几个人也都跟着起哄，大笑起来。
　　那位少年并未理会他们，他依旧在喝他的茶。当他喝到第三杯的时候，说道：“好茶。好茶。”
　　那位刚才大声淫笑的人又道；“好茶？恐怕你待会儿你就没机会喝了。”
　　那位少年道:“我劝阁下还是早点走吧，现在离开还来的及，不然等下可就来不及了。”那位少年说完，嘴上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那人又继续说道：“看我的刀是怎么把你的脑袋搬家的。”他说完便拿起刀正要向那少年砍去。怎料那少年先发制人，他用他的手臂在刀上一拍，那把刀便被拍成了数段。那人见情况不妙，正要打算离开。却被那位少女抓住了他的衣领，其它几个人看情况不对了。正要打算跳窗而逃，却被那位少年点住了穴道，也动弹不得。
　　那位少女抓住那人的衣领，说道：“这么急？要去干嘛呢？这位大爷？”
　　那人此刻有些害怕了，他想不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会有那么高的武功。而且还被那少女制住了。此刻心里是万分恐惧，接连求饶。
　　那位少女说道：“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饶你不死。”
　　那人听到少女说饶他不死，心里的恐惧减少了几分，说道：“多谢这位女侠。多谢这位女侠饶命。”
　　那少女却微微笑了下，眼珠一转，说道：“先别急着谢。我是有要求的。要么你们几个的手指让我给剁了，舌头让我给割了，又或者是你们几个都把衣服和裤子脱了，然后跑到外面去，大声说我不是人，是畜生。你们选下吧。”
　　那少年听到那位少女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心里道：“亏你想的出这么绝的点子。”
　　那些听到这番话，自然是保住自己的手指和舌头要紧，连连说选择后者。
　　那位少年替其余的几人解了穴道。
　　那四五个人都把衣服和裤子脱了，跑到外面接连说着“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这句话。
　　那位少女见到他们这般模样，也忍不住笑了。
　　街道上路过的行人听到这些话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凌若寒、慕容羽凡见到这一幕，连连拍掌。
　　凌若寒道：“两位，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来这边小聚一下，大家彼此交个朋友。”
　　那少年和那少女一起走了过来，在凌若寒和慕容羽凡的桌子这边坐了下来。
　　那少年说道：“凌少侠，我们又见面了。”
　　凌若寒道:“见面？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了呢？”凌若寒说完便在心里琢磨他这句话的含义，又在他的大脑里面搜寻相关的信息。
　　那少年叹了口气，说道：“嗨。凌少侠这么快就把我们给忘了。”
　　凌若寒在他的大脑里面已经搜寻出要找的讯息。原来这少年和那少女便是当日在赛府的‘鸳鸯大盗’。
　　凌若寒摇了下头，说道：“原来你们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对慕容羽凡说道：“慕容兄，你可看出他们的来头吗?”
　　慕容羽凡看了下那少年和那少女，又再次看了下那位少女，方才想了起来他们就是‘鸳鸯大盗’。
　　凌若寒道：“不好意思，愚兄健忘了。还望穆少侠体谅。”
　　穆辰雪道：“没事的，我刚才只不过开了个玩笑。”
　　水素绡：“真是江湖何处不相逢，刚才的事情让两位见笑了。”
　　慕容羽凡笑道；“没有啊。刚才水女侠的做法挺好的啊。看到今日这一幕可算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啊。”
　　水素绡道：“什么道理呢？”
　　凌若寒和穆辰雪同时问道：“是啊，什么道理呢？”
　　慕容羽凡倒了杯茶，喝了下去。继续说道：“就是这世上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
　　水素绡嫣然一笑，说道；“知道就好。”
　　穆辰雪、凌若寒两人笑了起来，慕容羽凡也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凌若寒问道；“两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穆辰雪道：“江湖中人，四海为家的啊。”
　　水素绡道：“好了，别只顾着聊天了，该给他们买吃的去了。”
　　穆辰雪拍了拍脑袋，说道：“对啊，一直顾着说话，差点把这事给耽搁了。”
　　凌若寒道：“他们？你们给谁买吃的呢？”
　　穆辰雪叫来来了店小二，付了账，说道：“两位如果不赶时间的话，可以随我们来。”
　　凌若寒和慕容羽凡商量了之后，决定随穆辰雪和水素绡他们去看下。他们付了钱。便和穆辰雪和水素绡去了。
　　穆辰雪和水素绡买了些烤鸭、叫花鸡、馒头。
　　凌若寒和慕容羽凡跟着穆辰雪他们来到了一处小院内。小院虽小，却都打扫的很干净整洁。
　　穆辰雪在小院内大声说道：“孩子们出来罗，穆哥哥和水姐姐给你们买了好吃的回来罗。”
　　这话刚一落音，只见有五六个小孩从屋内出来。他们一见到穆辰雪手上的吃的。嘴里的口水都忍不住流出来了。
　　其中一个小孩略带娇气的说道：“穆哥哥，快给我们吧。我们都快饿死了。”
　　穆辰雪摸了下那小孩的头，说道：“先别急啊，今天穆哥哥还带来了两位哥哥来看你们了。”说完便指着凌若寒和慕容羽凡道：“这位是凌哥哥，这位是慕容哥哥，快叫哥哥好。”
　　那五六个小孩齐声说道：“凌哥哥好，慕容哥哥好。”
　　凌若寒和慕容羽凡一齐大声说道:“孩子们好。”
　　见到这些孩子们都向凌若寒和慕容羽凡问好了，穆辰雪笑了，水素绡也笑了。
　　穆辰雪笑道：“好了，孩子们。知道你们饿了，快拿去吃吧。”穆辰雪说完便把手上的东西给那些孩子们了。
　　这些孩子，最大的也只不过十四五岁，最小的也只有七八岁。
　　其中有个胖乎乎小男孩显得格外引人注意，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拿着烤鸭腿，手上的烤鸭腿已经吃掉一部分，他的嘴角边全是烤鸭腿上的油。他吃完了一口，又接着吃另外一口。水素绡见到了这一情景，走到他面前，轻轻抚摸了下他的头，说道：“虎皮，慢点吃，别噎着了。又没人和你抢。来，喝点水。”水素绡说着便把水袋递给了那小胖子。那小胖子笑嘻嘻的接过水袋，说道：“谢谢水姐姐。”
　　水素绡笑了笑，她笑的很甜。水素绡道：“慢点吃啊。”那小胖子擦了擦嘴边的油，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笑嘻嘻的说道：“
　　好的。”说完便又继续咬他手上的那块烤鸭腿。
　　其中又有个小男孩，看上去也就六七岁，手上拿着叫花鸡肉，边吃边手舞足蹈，左摆一下，右妞一下，有时两只手上下来回摆动。穆辰雪见了，捧腹笑道：“星仔，您到底是在吃东西还是在跳舞呢？”那小男孩也是笑嘻嘻的回答道：“我是边吃东西边跳舞个你们看啊，怎么样？好看吗？”穆辰雪听到这回答，又是捧腹大笑。水素绡、凌若寒、慕容羽凡见到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穆辰雪笑道；“好看，不过你吃完了再跳，好吗？”
　　那小男孩娇气的说道：“好的。穆哥哥，我听你的哦，我先吃完东西再跳。”说完天真无邪的笑了笑。
　　穆辰雪道:“这就好哦，那样才是穆哥哥喜欢的乖孩子。”
　　慕容羽凡笑道：“这帮孩子们真是可爱啊。”
　　穆辰雪笑了笑，说道：“是的。我来给你们介绍下吧。”他说完指着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说道：“这位是虎皮。你们叫他皮皮就可以了。”又指着刚刚那位跳舞的小男孩说道；“这位是星仔，你们叫他仔仔。”而后有指了指一位扎着两条马尾辫的小女孩说道：“这位是小雅，你们可以叫她雅儿。”而后又继续指着其他剩下的几位说道:“这几位是子诺、包子、馒头。”
　　凌若寒点了点头，笑道:“嗯。挺不错的名字。”
　　水素绡有点得意的说道：“那是，本姑娘子取的名字还能差到哪去呢？”
　　穆辰雪走到水素绡身旁，把她搂在怀里，说道：“那是的，贼婆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
　　凌若寒、慕容羽凡忙用手遮住了眼睛。
　　慕容羽凡笑道:“我说两位，你们能不这样好吗？我都起一身鸡皮疙瘩了。”说着慕容羽凡全身哆嗦了下。
　　水素绡挤了个媚眼，说道：“就让你起鸡皮疙瘩。”
　　慕容羽凡笑着摇了下头，抱拳说道：“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两位继续吧。”慕容羽凡说完便又继续用手盖住眼睛。
　　穆辰雪和水素绡望着对方。各自都笑了。
　　穆辰雪道：“两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凌若寒道：“我们去办点事情，路过这里。”
　　穆辰雪的眼睛眨了下，说道：“哦。本来我还打算好好招待下两位，那既然两位有要事要办的话，我也就不挽留了。”
　　凌若寒道：“是的啊，希望日后咱们再次相聚的时候好好畅饮。”
　　穆辰雪道：“那一言为定。两位既然有要是要办，不如我陪各位去买点路上要吃的东西。”
　　凌若寒拍这穆辰雪的肩膀道：“那有劳穆兄了。”
　　穆辰雪道：“客气了。贼婆，你也和我一块去吧。”说着便对水素绡使了个眼色。
　　水素绡道：“好的啊，贼公。”她转身笑着对那群孩子们说道：“孩子们，水姐姐和穆哥哥要跟这两位哥哥出去办点事情，你们在家里要乖哦，不许胡闹、不许吵架、你们做的到吗？”
　　那群孩子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水姐姐请放心吧。我们会很乖的。不会惹穆哥哥和水姐姐生气的。”
　　水素绡做了个鬼脸，说道：“这样才乖。那我和穆哥哥还有这两位哥哥走了啊。跟他们说拜拜。”
　　那群孩子一起挥手，一起说道：“水姐姐拜拜、穆哥哥拜拜、凌哥哥拜拜、慕容哥哥拜拜。”
　　穆辰雪也向这群孩子们挥手道：“孩子们拜拜。”
　　凌若寒、慕容羽凡也向这群孩子挥了挥手。
　　穆辰雪、水素绡两人帮凌若寒和慕容羽凡买了路上要用的干粮和水。
　　凌若寒又再次抱拳说道：“真是太谢谢两位了。”
　　慕容羽凡也道：“两位，在下再次谢谢了。”
　　穆辰雪道：“客气话咱们就不多说了。两位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们这是要去哪吗？”
　　凌若寒和慕容羽凡两人看了下对方。一起点了点头。
　　凌若寒道：“我们要去京城。”
　　穆辰雪先是一惊，再说道：“京城？离这里很远啊。两位不如走官道吧。会稍微快点。”
　　凌若寒道；“多谢两位提点。”
　　穆辰雪道:“那我和贼婆送你们到官道上吧。”
　　凌若寒道：“多谢了。”
　　穆辰雪、水素绡把凌若寒和慕容羽凡送到了官道上面。
　　凌若寒抱拳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在此拜别吧。”
　　慕容羽凡也抱拳说道：“两位就此拜别了。”
　　穆辰雪、水素绡同时抱拳说道：“两位珍重！”
　　凌若寒、慕容羽凡骑着马向官道的前方骑去。越骑越远。最终消失在官道的深处。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穆辰雪笑道：“贼婆，我如果没有听错的话，他们是要去京城？是吧。”
　　水素绡疑惑的望了一眼穆辰雪，说道:“你傻了吗？他们不是明明白白的说去京城的啊。”
　　穆辰雪道：“那既然如此，贼婆。我们不如跟着他们一起，说不好会有什么大买卖呢？”他说完眼睛便一直盯着水素绡看。
　　水素绡用她那双纤纤玉手在穆辰雪的脸色抚摸了下，用她那樱桃小嘴在穆辰雪的嘴唇上亲了下，说道:“贼公，你越来越聪明了啊。”
　　穆辰雪此刻心里是美滋滋的，他的嘴唇上还残留着水素绡嘴唇上的清香。穆辰雪道：“那是的啊，我可是你的贼公啊。”
　　水素绡道：“那还不快追上。”
　　穆辰雪道：“好嘞。”
　　穆辰雪、水素绡施展他们的轻功向凌若寒、慕容他们骑马的方向追去。
　　凌若寒、慕容羽凡他们骑着马在官道上驰骋。他们再骑了很长一段路之后，停下来，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便又继续骑马上路了。
　　官道果然要快些。他们到达京城的时间比预期的要短。
　　京城里又是一片繁华的景象。过往的商客、路边的商贩、酒楼、茶楼、妓院、赌坊都是人来人往的景象。
　　凌若寒、慕容羽凡来到了那家名为‘天地赌坊’的地方。
　　京城是个热闹的地方。
　　但也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
　　而‘天地赌坊’则聚集了各色各样的人。里面有江湖的大盗、镖局的镖师、帮派的门徒、甚至是江洋大盗也都混迹在这赌坊之内。他们在这里面有的是以赌为乐，有的则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而逃到里面来的。而凌若寒、慕容羽凡他们要找的说不二就在这里面。
　　说起说不二，江湖中人只知道他是暗器的制作高手。他也会出没在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引起了江湖中好多人的猜测。有人说他和赌坊的人认识，也有人说他去赌坊是为了体验赢钱时的快感，但就算他输了钱他也没有抱怨，反而还会很高兴。
　　可是谁也可能想不到的是，操控这个赌坊运作的人就是说不二。
　　所以说孤月道人只说对了一点，说不二是不爱钱。因为他有的是钱。他对钱早就麻木了。
　　他会每天打扮成赌徒，去里面赢钱，去里面输钱。为的也只不过是图个乐罢了。
　　凌若寒、慕容羽凡走进了这家赌坊。赌坊内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了。甚至毫不夸张你稍微不留神就会被挤成肉饼。
　　赌坊内的声音很大、很吵。你只能听到押注的声音、赌客赢钱时的大笑声、数钱时的哀嚎声。
　　赌坊内的气味也很难闻。你只能问道赌客们身上发出的汗臭味。
　　而凌若寒和慕容羽凡来的正是时候，因为他们正要看一场好戏。
　　他们挤过人群，挤到了最前面。看到了一个赌客跪在地上求饶。
　　那赌客已经被赌坊的人打的鼻青脸肿，他鼻子上还在不停的流血。他一边擦去鼻子上的血一边求饶，说道；“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你们了。”站在他旁边的青衣男子左手用力抓住那赌客的衣领，右手扇了那赌客三个大耳光，青衣男子眼睛瞪着他，喝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欠我们赌坊那么多钱你都还没还上？我们凭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呢？如果每个赌客都向你这样的话，那我们的赌坊恐怕早就关门大吉了。”那赌客依旧是求饶，说道：“我知道，但再给我次机会，我保证这次一并还上。”那青衣男子却道：“非常抱歉，你没这个机会了，我只能按规矩办事了。你可是签署了契约的，若是没能力偿还赌债，我们就只得把你的双手砍下来，用来抵偿你的赌债了。拿刀来。”青衣男子的话刚刚说完，便有人拿了一把大刀过来，那把刀磨得很两很亮。亮的很刺眼，叫人睁不开眼睛。青衣男子右手接过刀，左手将那赌客拽起，把他按在了赌桌上。青衣男子说道：“对不住了，你的手要归我们赌坊了。”他的话刚一说完。那明晃晃的刀就要砍了下去，然而就在他的刀要砍到那赌客的手时，却被人叫住了，那人朗声说道：“且慢。”
　　青衣男子听到这说话声，他的刀没有砍下去。因为他不能砍下去。
　　那说话的人挤过人群。走到青衣男子面前，看了下那赌客，说道：“你放他走吧。但是赌坊的规矩不能破坏，你把他的腿打断，再把他扔出去好了。”
　　那青衣男子说道：“是，二爷。”青衣男子说完便叫人把那赌客的腿打断了，并叫人把他扔了出去。
　　凌若寒、慕容羽凡二人听到那青衣男子说二爷，心想此人多半就是孤月道人所说的说不二了。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他的声音中略带些长者的威严。
　　那人转过身来，眼睛瞄了凌若寒和慕容羽凡一眼。那人眉头紧锁虽说上了年纪，却依旧荣光焕发、目光如炬、虎背熊腰。
　　凌若寒上前问道：“这位想必就是说不二前辈吧。”
　　那人却瞪了一眼凌若寒和慕容羽凡，说道:“两位请回吧。”那人说完便挤过人群走了。
　　凌若寒、慕容羽凡一起大声说道：“前辈，请稍等。”边说边向人群里面挤，终于到了赌坊门口，便去追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