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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最大的不公是,灵力者之间的交流往往更加纯粹,和善,彼此互相尊重,而穷人,却只能对世界报以恶意。
——作者.帅又粗《阿联酋迪拜王子的自传》中写到。
“今天,这2万没白花,认识了一个温柔的学长”
刘安心从武馆走出,今天认识到一个温柔的学长,比学到知识更领他心满意足。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呀,5点了,今晚说好了请黄毛吃饭的,回去晚了,他又要bb”
刘安心加快脚步,20分钟后,便出现在宾馆门口。
此时的城中村人来人往,狭窄的胡同里聚集了各种找乐放松,吃饭k歌的年轻人。
刘安心很喜欢这种老城氛围,心动的看了一眼对面楼上的洗头房小妹,便上了楼。
刘安心先回自己的房间洗了澡,换身衣服便来到旁边的房间门口。
“喂,黄毛,你在吗?”
刘安心敲响房门。
“来了,来了,老子等你好久了”
房门打开,黄毛探出头来,紧张道:“嘘,等等进屋,别乱说,我女儿在家”
“我靠”刘安心大喊一声,惊讶道:“你这样的人还能有女儿?”
黄毛一个飞脚将刘安心踹飞,反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他妈小声点,不会说话就别说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刘安心拿掉黄毛捂住自己嘴的手,尴尬的笑了笑。
黄毛松了口气,急忙将刘安心从地上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道:
“对不起了,兄弟,等会进屋,先委屈你充当一下我的小弟,等会儿我女儿睡了,我就带你去嘿嘿嘿”
刘安心点头。
黄毛猥琐一笑,拉着他进屋。
“小玲,有客人来了”
黄毛走进屋里,神情变得正经。
“客人?爸爸,我去削苹果”
沙发上,一个6岁左右的女孩放下手中的画笔,兴奋的跑进厨房。
刘安心看去,小姑娘一身白裙,但却是光头,脸色苍白,手背上扎着“滞留针”
“这是?”
刘安心小心翼翼的问道。
黄毛小声道:“嘘,白血病”
刘安心沉默,看着厨房里认真削苹果的女孩,不知该说些什么。
“黄毛,我卡上有钱,要不,先给你取10万?”
刘安心掏出银行卡,小心的问道。
“不用,房东刚借给我20万,现在还剩点”
刘安心继续道:“在苦不能苦孩子…”
黄毛假装鄙视道:“草,看你那逼样,老子现在一天打3份工,月薪过万,还没沦落到要你个**崽子接济”
刘安心沉默,黄毛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轻松,要不也不至于那天沦落到报名“活人墓”
“还是那句话,再苦不能苦孩子,这钱,我会一直给你留着”刘安心认真道。
黄毛一愣,拍了拍刘安心的肩膀。
“好”
此时,女孩将削好的苹果切成瓣,认真的摆盘。
“叔叔,你吃”
小女孩小跑而来,端着盘子,眼神亮晶晶。
刘安心拿起一块苹果送进嘴里,然后揉了揉小姑娘的光头,微笑道:“真甜,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眯眼,嘻嘻笑道:“我叫张小玲,叔叔,好久没人陪我玩了,你能陪我画画吗?”
刘安心一愣,温柔道:“可以”
小姑娘雀跃,急忙拉起刘安心往沙发走去,嘴里叽喳个不停。
黄毛嘴角上杨,也不说话,将女儿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然后拿去卫生间洗了起来。
“小玲,叔叔等会请你吃烧烤,你去吗?”刘安心微笑道。
“烧烤?烧烤是什么?”小女孩歪头问道。
刘安心一愣,扭头看向卫生间。
卫生间里,黄毛沉默了下,随后点头。
刘安心看到黄毛点头,便对小姑娘微笑道:“烧烤啊,烧烤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等等,叔叔请客你多吃点,不然就亏了”
小玲眼睛发亮,开始幻想烧烤的味道,嘴角不自觉流下一丝口水。
不一会儿,她回过神来,急忙擦了擦嘴,开心道:“谢谢叔叔”
刘安心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3人离开宾馆,找了一家稍微干净的路边摊坐下。
黄毛用卫生纸将擦干净,递给自己女儿,然后抬头问道:“喝点?”
刘安心看了小玲一眼,微笑道:“少点几瓶”
这是刘安心第一次喝酒,几人就着烧烤,聊的不亦乐乎,尤其是小玲,她第一次吃烧烤,对什么都很好奇,好奇的打量周遭的人群,好奇的研究着桌上的食物。
晚八点,城中村热闹非凡,一名流浪歌手走了过来。
他问摊主要了把椅子,摆好吉他,在坐满人的夜市里放声歌唱。
“友谊之光”
人生于世上有多少知已
友情难在但长久
今日你我道珍重
友情常记心中
虽然暂时别离
来日会再相聚
此缘就算不在
此情也永长久
纵有千丛山
相隔两地
朋友啊
你我心相系
我们永远是兄弟
音乐,可以引气灵魂共鸣。
晚归的路人停下脚步,吃夜市的人群侧目,甚至有几位光膀大汉放下酒杯,相拥在一起,也大声唱着。
人生于世上有多少知已
友情难在但长久
黄毛有些微醺,见对面几桌大汉唱的嗨起,也大笑着跟着唱起。
张小玲有些累了,安逸的依在父亲怀里,微笑的听着周围大人的合唱。
真好,这一切,真好。
刘安心仰头喝进一杯啤酒,大笑起来…
整个晚饭的气氛很好,最后,黄毛背着睡着的女儿站起,默默走到流浪歌手年前,放下100元大钞。
到了宾馆,黄毛将睡睡的女儿放下,盖好被子,随着刘安心来到他的房间。
“洗浴中心了解一下?”黄毛又换成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拍着刘安心的肩膀说道。
刘安心眼神发亮。
他有一丝害羞,也有一丝好奇,刘安心没有那么高尚,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去。
但一想到2人走了以后,旁边的小玲万一发生什么问题,那怎么办?
“算了吧,等小玲病好了,我们再去”
这貌似是说到了黄毛的痛处,他变得一声不吭,抽起了烟。
“好不了,找不到匹配骨髓,即使找到了,别人同不同意不好说,那也要天价,而且医生说,小玲最多还有3个月…”
刘安心神色暗淡,抬头问道:“那小玲…的母亲呢?”
黄毛冷笑:“我认识她前,她就是个*女,当时我年少气盛,砍了个人,仇家找上门,她就跟人跑了,我也只能带小玲出来跑路”
“后来,我来这边,没熟人,又被警察网上通缉,没得办法找工作,只能带着女儿流浪街头。”
“但我流浪无所谓,我活该,但是,连累了我的父母,连累了小玲,我当时非常内疚,尤其是那边仇人一直上门威胁父母,自己却跟条狗一样不敢回去,在这边带着小玲街头捡废品为生,当时我真的很想自杀,真的很想…”
黄毛泪光闪闪,哽咽的抽着烟,抬头问道:“刘安心,你能理解一个男人带着孩子走在街上,兜里没有一分钱的感觉吗?”
刘安心沉默,终究是叹了口气,右手搭上黄毛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过不去”
黄毛捂着脸开始哭泣:“是我,是我当时她妈畜牲把小玲放在孤儿院门口,然后一走了之”
“从那以后,我每天浑浑噩噩…直到我遇到了这家宾馆的周老头,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愿意收留了我,给我办了张假身份证,介绍给我工作,后来我安逸下来,跟他说了我女儿的事,希望他能帮忙,他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会帮我扶养小玲。”
“但我是逃犯,没有办法出面,只能以周老头领养的名义,带走小玲”
“可是,小玲却因为孤儿院里甲醛超标得了白血病”
“呜~呜~我就是个畜牲,我就是个畜牲啊!”
说到这,黄毛抓着头发,跪在了地上,抱头哭泣。
“刘安心,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在孤儿院,再次见到小玲时,她是什么样子吗?”
“她当时脸色苍白,流着鼻血,但是却装作很懂事的递给了我10块钱”
“她跟我说,她说:爸爸,我错了,别再丢下我了好吗,我好难受啊,我给你钱,你能带我去看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