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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有仙自天上来 / 第四章 村里卧虎藏龙

第四章 村里卧虎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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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照在澄澈透明的湖畔,水中草藻纵横交错,一头水牛憩息在湖边上。不远处,老里长步态雍容,逶迤及地的褐色梅花绣袍披身,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微陷的眼睛深邃有神,头发束得整整齐齐,神色端详地沿着潮湿的泥路慢悠悠散步。
  身侧低头哈腰尾随着腰圆臀肥的小儿子季寅,咧着嘴唇开口问:“爹,您说那伙人在找什么呀?那姓黄的郎中连吃饭都是有一餐没一顿的,那破宅院还是父亲您见他师徒二人可怜,好心让他们寄居的,能有什么宝贝疙瘩让那些外面来的人惦记呀?”
  老里长轻笑:“儿啊,知道为父干嘛要周济那一对穷酸师徒吗?打从他们进村,第一眼就瞧出姓黄的郎中并非一般人哩。”
  季寅摸了一把长满青春痘的脸:“爹,难不成您看出黄老头他有什么宝物?”
  那里长笑道:“他有没有值钱玩意儿为父不知,但是那伙人出手阔绰定然有些来头,这种浑水不趟为好,人嘛!老了,就想过点踏踏实实的日子。”
  季寅糊涂了,死命睁着那对小细眼看着父亲表情,好奇地问:“爹,您咋儿个是怎么算到我去拦路,不仅不会挨揍,还有银子拿的呢?”
  里长懒洋洋的耸耸肩:“为父在这村里住了半辈子,什么时辰刮的什么风,岂会有所不知啊?哈哈,你呀!要是能有你大哥一半脑子,或者你二哥一半志气,就好咯!”
  季寅嘿嘿傻笑:“您不是说过傻人有傻福吗?说不定以后啊,俺娶的媳妇比大哥二哥相上的还要水灵俊俏呢!”
  老里长瞥了一眼他那副笑的比哭都难看的模样:“瞧你那点子出息。”
  里长在走在前面,季寅紧跟在后,清风拂过水面,掀起水波涟漪,倒映着一老一少俩父子都挺肥硕的身影走过。碧绿湖底深处,一条黝黑的游物微微探出凶悍巨大的脑袋,一对炯奕玄神的目光灵动一闪,转眼便钻进淤泥里,消失不见。
  ………………
  一行三人匆匆忙忙赶回村来,江北跑在了最前面,他丝毫顾不得身心疲惫,脚下一刻不停歇的狂奔,同小和尚他们拉开了挺长一段的距离。
  远远地看到本就破败不堪的院落已成废墟,隐隐约约还冒着青烟,有三名陌生人正手提工具到处刨挖。
  江北火速冲了过去,袖子中的匕首拔云是蓄势待发,三跳两跃动对准其中一人的身后扑上,一臂膀按住他颈部,拔云刀光一闪,一抹鲜血就从那人的喉管处如雨洒地的喷出,此人还未来得及转身看清索命之人的面目,双目已然充血,接着便仰倒在了血泊之中。
  另外两人被这突如其来就将同伴一刀割喉的小小少年,好生给吓了一大跳。好家伙!不过还是未成年的毛头小子,杀个人是眼睛都不眨。
  二人盯着江北写着仇意的脸,再看看倒在少年脚前的那名同伴,两人面面相觑放下手中工具,抽出腰侧宝刀。
  方才那名是在毫无防备之下给丢了性命,若是平常普通青壮年对上江北也要厮打上好一会儿,谁胜谁负还很难说。可现在江北要面对的是已入武道的两名彪悍,实力悬殊显而易见。
  江北自知不敌,但那又如何,他愤怒到了极点,喉咙翻滚出野兽般的低吼:“畜生、王八蛋!我师傅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
  “想见你师傅还不容易,这就送你去陪他。”一名汉子持刀就冲江北砍了过来,不带任何情面,也无多余的虚张声势。
  江北仅凭还算敏捷的瘦弱身手躲跳过,勉强闪开,手里紧紧握着拔云斥吼道:“你们把我师傅怎么了?”
  另一名汉子冷笑一声:“还问你师傅,小子,有那个心情管好自己的小命吧!”
  说着,也不以人多欺少、以长欺幼为耻,提刀对着少年江北挥掷砍来。
  二人这张牙舞爪的架势,看来是不给倒下的同伴报仇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江北要躲开两人同时攻击十万分吃力,仅见一刀子戳中江北左肩,白刀子进血刀子出。
  “啊———!”江北一声惨叫接着又被那名彪悍一脚踢飞,连连翻滚好几圈才重重落地,浑身震颤,绑在身上包袱掉落下来,一本书角和一只做工精湛的木盒子露了出来。
  一名汉子上前,握刀将包袱挑开,俯身拿起木盒子,注意力被木盒子上精巧的锁吸引住:“御金锁,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另一名不再管已经身中一刀要死不活滚地抽搐的少年江北,走过去凑近一看:“难怪到处都找不到,黄秋笙这个老家伙居然来这一手,可惜找了这么个自寻死路的傻徒弟,这下可以回去向二爷交差了。”
  江北强忍疼痛,额头青筋暴起,望向那两彪汉的眼神透出敌意,他随手抓了一把身边的泥土,猛地往伤口上按,试图止住血液流出。
  拿到木盒的汉子回刀入鞘,在锁上扭转了几下,盒盖子缓缓打开,一本注《华佗仙典》的宝贵医书手卷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两名彪悍大喜过望。
  “哈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到手了。”合上木盒子小心的收入馕中,两名彪悍顾不得替一边死去的同伴收尸,更不看一眼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少年江北,骑上骏马绝尘而去。
  骑着小毛驴赶来的男孩阿淼和小和尚,是姗姗来迟了,阿淼滑下驴背上前快跑到躺在地上的江北身边,看到满身污秽血腥的江北,吓的不轻,慌乱的抱着江北:“江北你怎么啦?要坚持住,可不许死!爹~娘~快来救人啊!”一边喊着,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将失血严重的江北往自家方向拖。
  那名小和尚坐在毛驴背上,看着地面离脚距离有点高,不敢跳下。
  阿淼的父亲是一早便出门打猎去了,家中只有坐在房里纺纱的娘亲秦文走出门来,看见了眼前一幕,也是着实吓了一跳,连忙小跑过来抱起受伤的江北:“阿淼,快去请老里长来,快点,说不定来得及还能救他一命。”
  “娘亲,我这就去。”阿淼不顾衣服沾染的血迹斑斑,转身撒腿就往老里长家方向跑去。
  浑身发抖抽搐的江北被秦文抱回家去,安顿在床,她连忙用手帕按住他的伤口止血。
  此时的小和尚坐在驴背上不知所措,那头毛驴摇晃了下耳朵,冲小和尚回眸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板牙,表情好是在笑话他:小样,不敢下去了吧?
  随后一撩蹄子就把小和尚给摔了下来,小和尚一个跟头跌坐在地,表情挺呆萌的,望着驴屁股摸了摸光头脑门一骨碌站起身来,冲着狼藉的院子望了望,悠悠的牵着毛驴走过去,将遗落在地上的包袱捡起来,里面还躺着《一本好书》。小和尚翻开看了一眼立马就给合上了,深深倒吸了一口气,一手摸着脖子上挂的佛珠,开始闭眼细声奶气的念起经文来。
  阿淼火急火燎又求又哭又闹的,死拉硬拽愣是把老里长请到家里来。
  不是老里长不想去阿淼家,每回远远的瞧着阿淼娘亲秦文的俏模样,老里长的心里都是浴火烧心,手心痒痒到脚板底啊!秦文在村里那算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不仅长得美貌,性格柔和,还多才多艺,又勤快能干,这么美妙婀娜的才女,怎么就便宜了曹烈虎那粗犷野蛮之人了呢?
  老里长光想都觉得可惜了。作为一方水土的里长,他可不是一般人物,在京都里头都是有人脉的,据说他的亲弟弟在朝中还是个大官,虽说如此,可在这龙脉山村之中,做为里长的他也不得不谨慎行事,村里卧虎藏龙,好几位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得不慎重行事。况且那猎户曹烈虎,也不是好惹的人呐。
  季寅跟随着父亲,一同来到阿淼家中。老里长一副端庄正派深韵有神的眼睛,盯着阿淼良娘亲秦文是百看不厌。
  秦文客气道:“老里长,您来快给孩子治治吧,还这么小的孩子啊,怎么这般可怜。”
  老里长挽起袖子,眼神余光从始至终没离开过阿淼娘起伏的胸脯和微翘的臀部。
  躺在床上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进入昏迷状态的江北,眉头紧锁表情痛苦扭曲,没有丝毫血色。
  老里长伸手捻指在江北伤口周围点了几处穴位,探了一下他的脉搏,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语重心长道:“暂且封住了他几处重要经脉,老夫毕竟是习武出身,对于行医治病是一窍不通啊。”
  秦文着急道:“老里长,前年老田头让山里豺狼咬的半死,您都给救回来了,您就发慈悲救一救这可怜的娃吧!”
  面对秦文这等美娇娘迫切的恳求,老里长心都揪到了一起。江北这孩子是死是活与他有何关系?可若见死不救,在美娇娘面前太失身份,实在说不过去,转念一想,可用缓兵之计,一则施出了援手,二则也可在秦文屋里多坐一会儿,三则嘛……想到这儿,老里长看向跟来的小儿子和男孩阿淼:“季寅,你同阿淼去村口把高阿婆请来,把这里实际情况说明白了,让她务必前来救人。”
  季寅应了声:“是,爹。”对于他老子的命令,他从小便唯命是从,始终不敢有丝毫怠慢。
  阿淼自然十分在意交情过深的江北性命攸关,还没缓过来气,二话没说又同季寅往村口跑去。
  ………………
  清风拂过竹林,竹间小屋清雅别致,一名衣着朴素梳妆打扮十分利索整洁的老婆婆,拄着黑色拐杖,另一只手负在有些驼背的身子后,仰望蔚蓝天空,声音沙哑:“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有人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好戏就要开场咯!”
  阿淼一路并未等肥胖且行动笨拙的季寅,先行跑到了竹林小院,抹一把鼻涕擦一把泪的求助:“高婆婆!高婆婆!江北快不行了,您老快去救他一命吧!求您了!”
  那老婆婆一脸的无可奈何,问道:“怎么不去找老里长,来求我这行动不便的老婆子作甚啊?”
  阿淼眼泪止不住的流出眼眶,声音带着哭腔:“是老里长说他救不了,让我来求您的,您就大方慈悲救救江北吧!阿淼在这给您磕头!”说着跪地就是三连响。
  老婆子哑然,连忙给拉了起来:“好孩子,连老里长都救不了的人,老婆子快入土的身子骨,更无能为力啊。”
  阿淼就要崩溃了,他深知江北性命堪忧,一时半刻都等不了,哭得是梨花带雨稀里哗啦:“婆婆您就去看看江北吧!阿淼求您了!”
  就在这时,季寅汗流浃背跑进了院,老婆子眼神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凛冽斐然,说话口气依然同先前一个样:“怎么着?老里长这次派你过来又想做甚?”
  季寅一脸的憨笑,毕恭毕敬的冲着驼背老婆婆深深鞠了一躬,说道:“高婆婆,爹让我来请你过去曹家。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陀,还望高婆婆不计前嫌,出手救江北一条小命,季寅在这里先谢过。”
  老婆子满脸褶子上艰难挤出笑容:“这积功德行善的事情,怎么老里长不亲自来,非推给我一把上了年纪的老婆子呢?”
  季寅自然不知,也不敢乱加揣测父亲用意,说道:“爹老人家要是能有本事救姓江的,也不会让俺大老远跑来请您呀。”
  老婆子眼皮一抬:“罢了罢了,要老婆子救那孩子倒也不难,你两人一人为我做一件事情就成。”
  阿淼见江北有救,眉开眼笑连忙问:“高婆婆,什么事情你说!”
  老婆子卖了个关子:“你俩先应下,救活了那孩子再说,救不活我老婆子这么大岁数的人,也不诓你这俩晚辈后生。”
  ………………
  简素的小院,一株梅花在秋风中盛开,像一丛丛火苗在风里跳跃,红艳夺目的宛如朝霞,弥散出幽幽香气扑面而来,醉是迷人。
  这株梅花不迎时节,开的十分异寐。
  古朴木屋里充斥着淡淡的檀木熏香,镂空雕花窗桕中射进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窗下花梨木桌子旁,一名打扮得体的教书先生悠闲的煮着酒,清贫寒瘠不显寒酸却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优雅,同主人一样古色古香,韵味清尚。
  屋门外,一名土财主的员外打扮的中年男人不请自来,长得膘肥腰粗还挺着大肚腩,墨绿色锦缎裹在身上紧绷的厉害,探进门来提了提嗓子:“张夫子,打老远就闻到您温的梅花酿酒香了。”
  屋内那名闲情逸致的先生指着对面的椅子,礼貌回应道:“杨员外,稀客啊,请。”
  这位员外也不客气,大步流星迈进门落座:“张夫子,你猜老弟我在来这里之前,遇到了什么?”
  被唤作张夫子的教书先生眼皮抬了抬,为杨员外斟了一鐏美酒:“愿闻其详。”
  杨员外不紧不慢的提起酒盏,故作姿态道:“我瞧见老里长的小儿子领着高婆子往曹烈虎家里去了。”
  “还有这事?老里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夫子惊讶了一下,转念又恢复以往的平静。
  “要不咱们去看看,瞧个热闹?”杨员外早就按耐不住了。
  夫子自道:“要去你去,一会儿我还要去书塾授课。”
  杨员外放下还没端到嘴边的梅花酿,问了一句:“你就真的不好奇么?可别忘了,那宝物还留在里面了。”
  张夫子抿了口美酒佳酿,悠悠道来:“曹烈虎那个榆木疙瘩,他就是块硬石头,守着他们家祖先老祖宗传承下来的龙脉缺口,一直以来都是软硬都不吃,怎么会开窍让老里长那头狼入了自家巢穴呢?”
  杨员外冒似恍然大悟:“你是说,老里长他们不是为了那个去的?我且问你,以你的神机妙算,觉得着那姓曹的进去过没有?”
  张夫子细细品酒,样子是极为享受,看不出有任何波澜的情绪:“曹烈虎看起来老实,实则深不可测哎,但是那地方哪是随随便便能进的?老里长又是何等的老奸巨猾,那里一直以来都成了他的心病,难办呐难办!”
  杨员外是摸不透彻他这位同自己一道离开同宗不同门的师兄:“张夫子,咱兄弟俩一直在这村里窝窝囊囊的等待时机要到几时呀?他奶奶的九灵婴在地风城就放了一句狗屁,咱俩兄弟就在这破地方待了快十年,是一根毛的好处也没捞到。要不咱们回地风城去等消息,好歹也能吃香喝辣的不是?”
  张夫子将手中那杯酒饮尽,冷笑一声:“老弟呀,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年我败在九灵婴手上,稳固了他的掌门宝座,就自知身后的命路渺茫,如今那地风城啊,早已没有咱哥俩一席之地了,你也莫要忧心如焚,据我推演的八卦星象上来看,这天,就快要变色了…”
  淡雅小筑飘溢着梅花味道的醇美酒香,同主人一样逸致散遐。
  ………………
  阿淼家并不宽敞的房子,今日聚集了一屋子的人,特别的热闹。
  身受重伤的江北经过高婆子的治疗过后,已然睡下,可他那苍白的脸上挂着不是安静的睡容,而是这个年纪的少年不该有的忧容。
  心细的秦文将守在他身边的阿淼领出屋外,怕扰了江北休息。
  屋外,老里长一脸正气凛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高婆子是面容和善,一骨子的高傲感自内而发:“老里长,俗话说得好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高婆婆这是何意呀?活的老,只会越来越糊涂而已。”老里长搁心里早翻了几十个白眼,早前以高婆子怪脾性,村子里何人能请得动她来?放远了看,就是整个葬龍山三十七个村庄里能请得动她的人,恐怕也是寥寥无几。如今不知道这高婆子玩的什么花样?居然出手救江北这等蝼蚁蚂蚱,真乃荒谬奇闻。
  高婆子爬满褶子的脸上微露出笑意:“秦小娘子姿色生的不错,曹烈虎好福气啊!”
  老里长面对高婆子阴阳怪气的调调,原本欣赏秦文前凸后翘的大好的心情,一时间落至千丈:“谁说不是呢,既然那娃娃没事了,老夫就不逗留了,高婆婆,可否赏脸,到府上喝杯茶?”
  高婆子哈哈大笑:“到你府上喝茶,老里长啊,您这回又安的什么心呀?”
  老里长撇撇嘴:“同情心,自打高老头离世,咱们两家就疏远了,难得今天还能相聚一堂叙叙旧,不去我那寒舍坐坐么?”
  高婆子一点不甩老里长情面:“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还好意思提我那老头子,放宽心,我那糟糠之夫在下面早备好了酒席茶座,就等着你过去坐陪了。”
  老里长摸了把胡茬,脸色难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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