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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散虽然名字好听,但却是一种残忍的毒药,能够让人失去意识,丧失理智,一时间炎热无比,一时间如坠深渊,一时间寒冷冰凉,一时间高潮迭起,最后,会全身发痒,直至皮肤完全溃烂。
此时的千里之外,也有一人被关押地牢,手足都被锁链束缚,这人就是桐落。
桐落把符牌交上去后,原本想着这次独自行动算完成了,按之前的承诺,她终于可以离暗红姣远一些。谁曾想,这符牌竟是假的,也就说明,她的目标人也是假的,不知是如何走漏的风声,让目标人有了戒备,她只知道,那个承诺作废了,不仅如此,还有因得暗红姣落进下石导致的责罚。
每次看见暗红姣那张得意的脸,她都气的想挣脱锁链跳上去揍她一顿,但如果她这样做了,定会让师父失望,只有任暗红姣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一遍遍的默念婆娑经来忍下满腹愤然。
见暗红姣穿着一身露大腿的淡绿薄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接到新的任务了?这是要色诱?”
暗红姣停下舞剑的动作,挑眉朝她抛了个媚眼。“你刚才看到的是我独门剑术—柔骨化水剑,稍作改动了些,是不是看起来愈发的撩拨勾魄啊。”
她虽然不愿承认,但暗红姣的确是个妖精般的美人,样貌生得妖艳,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也是说不完数不尽得风情,听说她以前可是北侍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发配边疆,来跟她们一块瞎混,这都不知道降了多少个级别。
难道是她想爬北侍大人的床,才被踢出来的?不对不对,就这尤物,天下有男人会拒绝吗?被人陷害?任务失败?...
“一脸呆样,想什么呢?”暗红姣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拍,力道不轻不重,能让她感受到痛感,又不曾伤害骨头肌理。
桐落挣扎着,奈何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只发出铁物拽地的声音。“想来又是哪个倒霉蛋被你给看上。”
暗红姣现在接触的任务等级和她的身手相比简直不够看,她每次都是摇头晃脑的去,大摇大摆的回,哪里有过为任务这么上心的时候,再看这模样定是春心潮动,看上了哪家的良家俊男,准备辣手摧花,哦呸,辣手摧草。
“倒霉蛋?呵,他可是人中翘楚,风华绝代,俊美绝伦...”暗红姣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这痴样,真是没眼看,难怪被贬到沙漠里来。桐落抬眸看向地牢的顶部,一只毒蝎子昂扬着尖尾从缝隙间穿过。她的唇干裂脱皮,似乎渗出点滴血珠,舔了舔,什么味道都没有,也是,世间万物都没什么味道可言。
“明天你就可以从地牢出去了,打算做什么啊?”暗红姣问。
“去和师父请罪。”她依旧昂着头。
暗红姣满脸的朽木不可雕也。“你这已经在受罚了,还请的哪门子罪。”
她目光平视。“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
“你想去把楚天云...”暗红姣在脖颈间比划了一下。“省省吧,一只小鱼而已,随便派个人去就解决了。”
桐落沉默了不再言语,被吊着的手暗暗握成拳。其实师父的承诺并不是那般重要,而是她不愿再被人看不起,在这个据点,没人愿意正眼看她,因为她是师父半路带来的,也因为她的本领确实逊于他人。
虽然明面上忌惮师父,装做友爱和睦的样子,但背地里却不依不饶,自打她来到这里,吃了不少暗亏。在屈辱下她刻苦习武,让自己不再毫无还手之地,但她在内力上还是进步缓慢。
那符牌是假的,那真的楚天云去了哪里?搜集来的情报在她的脑海里如一张巨大的网,重叠交错,人与事之间必然有一定的联系,她肯定忽略了什么。
直到那一幕出现,她咻地睁开眼帘。“清河帮的老夫人,楚暮?”
暗红姣眯着眼笑:“不错啊,终于找到线头了。”
桐落又打量了一番暗红姣身上衣不蔽体的薄纱。“你和她相识?”
暗红姣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恢复如常。“真是胡咧咧,我如何识得那种老女人。”说完,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先走了。”
在暗红姣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桐落叫住了她:“木香丸。”淡淡的三个字从她口唇里吐出。
不出所料,暗红姣停住了脚步,看向她的眼神不像一贯的柔情似水,而是锐利又狠绝。暗红姣冷冷的说:“既然已制成,为何不上交。”
上交了,我还拿什么来要挟你。桐落心想。
自从桐落发现自己在武力方面天分不足,就拜了个师父学了些手艺,什么机关巧术,毒液药丸的那算一个精通。
暗红姣咬牙:那囫囵老头历来不收弟子的,谁知道竟收了这小丫头,还把制毒制丸的差事一并交与她,自己不知道去哪逍遥去了。
暗红姣哪里知道桐落为了拜囫囵老道为师,付出了多少努力,不过要说桐落在这方面也是极有天分,不然囫囵也不会这么快便撂挑子走人。
木香丸,虽然名字听起来很悦耳,确实一种怪异的药丸,说它是解药吧,它又有毒,说它是毒药吧,又能解毒。感觉上就很变态,为解用毒,为毒而解。
偏偏,暗红姣对木香丸非常依赖,她猜测,暗红姣身上可能中了什么无法根治的慢性毒,而这木香丸便是用来以毒攻毒。
木香丸的炼制十分复杂,其中需要的几味药也挺稀缺,不过供药这活,自然就落在暗红姣的身上,谁让她每隔三月就需要服一次木香丸呢。
现下还不到三月,暗红姣本来对木香丸并不着急,谁知道桐落把它提前炼制出来,还用来要挟她,大有她不答应就毁丸的架势,且不说药材珍贵,就是炼制的时间也会超过她下次发作的时候。
暗红姣抿嘴一笑:“桐落妹妹,何苦如此为难姐姐,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桐落刚想开口。“不过,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其实木香丸没有炼制完成的话,你可是知道我的厉害。”暗红姣轻捋发丝,说的云淡风轻,但她本身散发的气场就不容轻视。
“还是那个问题,楚暮是谁?”她问。
“楚暮就是楚暮啊。”暗红姣装傻。
暗红姣越发顾左右而言他,越发证明那楚老夫人的身份没这么简单。
“你知晓这些干嘛,你的目标人不是楚天云吗?放心,那老女人不会为了自己的儿子愤而起之的,她肯定会觉得大不了再生一个咯。”暗红姣摊手,无所谓的说。
桐落盯着暗红姣许久没说话。“如果我把她杀了,是否也无所谓。”
暗红姣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哈哈,就你,你连楚天云那小子都杀不了,还想杀楚暮,莫不是脑子坏了吧,如此痴心妄想。”
她静静的看着暗红姣,面无表情,毫无所动。
暗红姣在说楚暮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一种熟悉感,她们的关系定不简单,会是什么,我是否要刨根问底的弄清楚,还是就这样让事情过去,不去揭开那一层面纱。
“你说的也是,不过,我想知道她还不是因为她那个儿子,楚天云肯定没有这么好的嗅觉,能把楚天云的儿子藏起来的肯定就是楚老夫人了,想找到楚天云,她肯定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她冲暗红姣眨眨眼睛。
暗红姣转了一下眼球。“你的猜想应该没错,不过楚天云被藏在哪还得你自己去找,我可懒得管这般闲事。”说话间暗红姣暗叹一口气,不动声色的收回了已出鞘的软剑。
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