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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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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算得上是一个有点历史的家族了,塔式排列的族谱叠罗在一起的话少说也有两人高。族人中历代均出现过做官之人,叶家十三世申德公在唐时做过司仪,叶家十九世传基公在宋朝供职于直秘阁,还有一些祖辈靠着捐来的功名,做了县丞一类的小官。
  故祖中最有名气的是远祖叶向隐公,字广湖,雍正年间曾任鸿胪寺少卿,正四品。所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故事的起点就从他开始的。
  时值雍正七年,蝉喘雷干,天下大旱。
  广西南垂边缘的吊马镇上,一群劳工正在辘轳架下挥汗如雨,挖掘水井。水井才打到一半,忽然有人惊恐的大声喊叫,从井中没命似的爬了出来。
  只见深邃的井坑中冒出了一阵浓密如墨的烟雾,一冲上天,惊得鸟虫飞散。众劳工既好奇又害怕,等到等烟雾散后,顺着井壁向下望去,发现井下赫然现出一块黑色巨石,巨石周围的土壤也都被侵染了一般,比周围的土质要黑。
  一个老矿工说这东西不太寻常,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雷公墨。这么大个的宝贝,如果能挖出来怕是能值大钱。
  几个年轻人听了以后怦然心动,便顺着井索爬了下去,挖掘了一阵之后才发现,这东西比想象中还大。劳工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沿着青石的一角继续挖掘,没成想最后竟然挖出了一口竖葬的棺椁。
  这石椁通体乌黑,被手臂般粗细的铜链“田”字型的捆着。铜链已经腐朽不堪,一拉就断,看来这棺椁少说也在这里埋了几百年。椁体上面结满了干枯石化的“人头菌”,两侧深嵌入泥石中,几乎与周围泥融为一体。
  椁顶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一些依稀可辨的符号,看起来像极了古代时的蝌蚪文。再顺着石椁往下挖,竟又挖出了许多腐败枯骨,而且越挖越多,绕着棺椁在土中围成了一个圆圈。
  椁其实就是棺材的外衣,里面定然就是棺材了,而棺材里面当然也会有死尸。要知道那时候的人都十分迷信,历来动土时最害怕的就是遇到古棺老尸一类的东西,所以在场的劳工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劳工中年长的孙伯劝说大家,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不吉利的事,埋怨选水眼的风水先生也没用了。照这个架势,如果继续挖的话还会有更多的人骨出土,到时候就没法收场了。一动不如一静,要不赶紧把石椁再埋回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矿场中叫喜禄的监工却坚决不同意,他说按照老法儿,这种上了年头的古棺,在他们那每个人见了都要毕恭毕敬的尊称一声“棺老爷”,再焚香祭祀,磕头祷拜,之后再做图谋。
  因为很多常年埋在地下的“东西”怨气很大,既然现在不巧让它见了天日,就绝不能再轻易埋回去,不然很可能这棺椁里面的东西心中不甘,对大家不利。于是他建议,立刻把古棺挖出来,先找个地方停放一下,最好能找个义庄。
  劳工们自然老大不情愿,一是麻烦二来也不详,可这话谁都不敢说,毕竟领头的人已经发了话。
  大家只好在辘轳架又挂了几条绳索,绕住石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从土中吊了出来,然后按照喜禄的吩咐,用推车将石椁推出来。一番折腾以后,最终棺椁被安置在了南山上面一个早已废弃的偏僻古庙。喜禄吩咐众人,石棺的事不能外传。劳工们虽然觉得晦气,倒也都没太往心里去。
  可谁都没想到的是,灾祸已经悄然降临。
  第二天一大早工地上就传来了丧讯,孙阿伯半夜被家人发现面目狰狞的死在了自己的床上,似乎受了极大的痛苦。据说他是夜里在梦中突然大吼大叫,自己嚼碎了自己的舌头而死!孙阿伯正是昨日一起和众劳工发觉石椁的人,也是他第一个主张将它重新埋回地下。想不到世事无常,孙伯干了一辈子苦活,到老却没没能善终。
  这件惨事过后还不到半个月,吊马镇上又发生了一件怪事。镇上土诸多石庙中供奉的菩萨石像不知怎的,忽然在一夜之间全部都被砍了头,成为了无头石像。
  这是小镇历年来最大的亵渎之事,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即便是穷凶极恶之徒也很少会做出这等对神灵不敬的事情。在当地,无论是汉人还是苗人多信奉土石菩萨,人们认为她是慈悲的化身,常常高宣佛号,从天而降助人渡过难关。现在众多菩萨像被毁,镇上的人都很愤怒,就连县衙也重金悬赏抓捕胆敢毁坏菩萨石像之人。
  每晚也会有人自发换班守夜,却没能阻止厄运再次降临。在一天早上,三个巡夜人血液尽失的死在了各自的家门口,可奇怪的是,他们全身除了几道抓痕以外,并没有太大的伤口。这三个人也是曾经发掘过古棺的劳工,也都是一辈子在山里干活的。
  又过几天,又有两个劳工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家里,他们的肢体似乎被被一只具有极大力量的手使劲拧了一般,整个内脏骨头都变形碎裂了,血喷的满屋都是。可房门却都是反锁的,也没有找到有外人侵入的痕迹。
  一连死了这么多人,小镇上人心惶惶。都在暗中传言:凶手绝非活人,是飞尸鬼怪行凶!一时间每个人家里都挂满了辟邪之物,大白天的也没人敢出门走动。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方圆百里无人不知。镇上查无可查,又压不住,不得不上报到了省衙门。
  按察使也不敢压着,便密折直接报到了雍正的手中(雍正十分细密,凡是大案都要亲自过问,各省以密折上报)。可这封奏折十分糊涂,竟然写了什么“流岁不利,旱魃为虐”的字眼。雍正见到奏折后很不高兴,认为他捕风捉影,欲盖弥彰。于是让他官降一级,戴罪立功,同时又遣鸿胪寺卿叶向隐前往广西调查此事。
  叶向隐祖上曾事端公,平日常常钻研祖上留下来的一些巫术奇学。他细细翻查案卷,心中隐隐觉得此事十分蹊跷,非比寻常。于是他马不停蹄,一到广西便立即拜访了自己曾经结交的一位老友----猫儿山上的一位隐居道士,并向他讨教。
  老道法号上云下逸,平日里最爱养花养草,修习养生之术。现年八十多岁,桃李云布,消息通天。
  云逸道长也早就听说此事,而且如此残暴猖狂之事已经近五十年未曾见到。他在遍阅古籍后,找到了一点线索。云逸道人说按照唐代古籍上的记载,这恐怕是“尸仙”出世作乱所造成的,情况十分罕见,也异常凶险。
  叶向隐素来渊博,却也从未听过“尸仙”的说法,便虚心向云逸道长请教。云逸道长解释道,所谓的“尸仙”,其实是指那些邪魔外道附在尸体上作祟的情况,叫魔也许更为妥当。
  要知道不仅人分好坏,仙也有三品九流。有些所谓的“仙”并非真正位列仙班,而是某些修为通灵之物,比如像是黄大仙、白老太太、胡姑娘一类的“仙”便是如此。
  这些“妖仙”虽然个性亦正亦邪,但通常也不会做出罪大恶极之事。毕竟它们和人共存了千万年,相互之间都不会太过越界,人们也积累了一套能和“妖仙”们平安相处的法门。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穷凶极恶的邪神淫祀,它们既不在天地五行,又不属宗庙典籍,个性阴险恶毒,只会到处作恶。如果有人暗中供奉这些邪仙,就难免会出乱子。
  云逸道长告诉叶向隐,他近来夜观星象,见太白与岁星相乱,只怕已经有妖物破土而出。古语云:“挟邪以登人门,妖怪随至。”倘若有什么古尸出土,又恰逢妖祀,就结合成了作恶的“尸仙”。
  要除掉“尸仙”倒也并不复杂,最重要的是需镇住古尸,让妖神无所依附,自然它们也就成不了事。只是这过程中的凶险,就难以预计了。
  叶向隐茅塞顿开,便拜别了道长立刻动身前往吊马小镇。经过一番明察暗访,他找到了一个死去劳工的妻子。这个死去的劳工叫赵有权,他在死前曾向妻子秘密透露过他在挖井时曾经出土过一口石椁,只不过具体安置在哪却没说。
  再细细推敲后叶向隐悚然发现:小镇上发生开始发生离奇命案正是石椁出土以后的事,而且死的人也都参与了棺椁的挖掘!按照云逸道长的说法,这个石椁里面的古尸会不会就恰好被妖神所附身呢?
  经过一番调查以后叶向隐了解到参与当时古棺发掘的人中唯一没死的只有监工喜禄,命案的关键便应该落在他身上。
  叶向隐立刻命人叫喜禄前来问话,谁知衙门的人却告诉他,监工喜禄自小镇发生命案之后已经离奇失踪了,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同凭空蒸发了一般。
  喜禄也曾经参与挖掘古棺,此时却突然平白无故的消失,叶向隐不信这是巧合,便亲自带人去他家里寻查证据。
  喜禄的家住在吊马镇荒山上的一处凶宅,宅子三面靠近大山,山上面又有乱葬岗,平时小镇上几乎无人敢接近这里。喜禄不顾周围人的劝阻和嘲笑执意搬到这里居住已有大半年时间。
  叶向隐带领官差进入屋子之后,发现这间屋子破败不堪,水缸里面满是厚厚的灰尘,铁器也已经锈黄,一看就是常年没人居住。就算是喜禄失踪几个月好了,屋子也绝不会陈旧成这个样子。
  叶向隐暗暗盘算:难道说喜禄从来没住过这里?如果是这样,他又何必大费周章的伪装?
  恐怕这个喜禄没有那么简单。他立时下令通缉喜禄,同时要彻查他的住所,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必须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钦差大臣下令,哪个敢不办事?提刑司亲自监察,各衙门使吏在小屋子里面忙了一天一夜,果然有所发现。众官差还真的是在掘开地面之后,发现在喜禄床下有一块被碳粉和石灰覆盖的石板,掀开之后,下面赫然现出一个诡秘的地道。
  叶向隐接到消息后立时前来,亲自带人下了地道。发现地道深处连着一个自然形成的溶蚀洞,里面空间竟十分宽敞,只是有些阴寒潮湿。
  洞中里矗立着九块长满青苔的石碑,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排列着。石碑上面刻着一些复杂的图形和一些根本无法辨认的文字,似乎不属于任何一个朝代。每个石碑旁边都有一个人形石像跪在石碑前面祷拜,石像身上浸满了已经干涸了的血液,看来这里常常发生某种祭祀。
  叶向隐心中总觉得这些“人形像”有些奇怪,似乎不像是用普通的石头做成的。他命人砸开之后发现这些石像内部竟然是中空的,皮肤下面还有骨骼内脏,只不过缩成了一团,灰黑坚硬,和石头一般无二。
  以叶向隐的渊博,竟然也瞧不出这诡异的石像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说是人,可人为何会干枯石化?实在没有这种道理。可若说这是石头雕像,又哪有工匠能造出如此逼真怪诞的石人呢?
  叶向隐暂时没有头绪,便命人将这些符号和文字一个不落的抄录了下来。考虑到这个石洞可能不是善地,便命人用巨石封住地道,又派出大批官兵通,下令务必找到当时出土的石椁。
  众官兵风风火火的搜查,当晚便有亲兵禀报叶向隐,说在一座废旧的庙中发现了一口黑石棺椁。叶向隐大喜,带人连夜前往。果然见到废弃的庙中有一口歪放在地下的大石椁,棺椁四周都是破碎变形的铁链。
  椁顶已经也被掀开了,露出了里面的青铜棺材。铜棺似乎经过特殊处理,笼罩着一层黑气,埋在地下多年却并未腐朽。铜棺的墨封还未被破坏,看来石椁虽然被打开,铜棺却没被开启。
  叶向隐仔细勘验了石椁,发现椁顶和椁壁均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文字,而在青铜棺材上面也发现了奇怪的字。从形状和字体上面看,均与喜禄家中石碑上铭刻的文字十分相似。
  这就奇怪了,为何出土古棺上面的字和在地洞中石碑上的字如此相近?说这是巧合恐怕没人会相信。一个令人背后发凉的设想出现在叶向隐的脑中,莫非这一切都是喜禄在搞鬼?他就是云逸道长所说的暗中供奉邪魔的人?这石椁难道是他打开的?
  叶向隐毫无头绪,但他心里知道当下最要紧的恐怕是要处置这口铜棺,免得再有以外发生,至于喜禄倒是可以慢慢再抓。好在铜棺还未开启,必须将其重新入土。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在古棺出土之时,所有庙中供奉的菩萨像都遭到砍头。叶向隐心念一动,便问属下这小镇上是否还有完好的土石菩萨像。
  一个姓赵的管带说镇中心的大庙里还有很多土石菩萨像,那常年香火旺盛,整个小镇上也只有那里的菩萨像幸免于难。
  叶向隐已经有了计较,先命人把椁顶盖子合上,然后写了拜帖连夜从庙里请来一尊菩萨神像,在焚香跪拜之后,将菩萨金身供奉在了古庙中。等他忙完此事已经到了深夜,就回到了住所洗漱入寝。
  当晚叶向隐便做了一个噩梦,梦中一只阴森可怖的恶鬼冷冷地对自己说道:“你早已经闯下了滔天大祸,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你子孙后代的魂魄将永无宁日!”
  叶向隐凛然道:“吾乃奉天子之命前来清除邪佞,拯救百姓,岂有后退之理?”说着将贴身携带的雍正密诏拿出来,一字一字的朗声念出。
  那恶鬼狂吼一声,向他扑击而来,猛然间叶向隐身后金光一闪,梵音飘响,一座巨大的石菩萨像从天而降压将下来,那恶鬼一瞬间就不见了。
  第二天叶向隐只觉得浑身冰凉,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道血痕,可能是在梦中自己抓的。只是回想起这个梦,仍觉得脊背发寒。他连忙下令将石椁埋回了那片满是白骨的藏骨地,同时封了那座阴森破旧的石庙。他又调来大批泥匠,让他们尽快将小镇上被损坏的菩萨像复原,不得有误。
  之后的一个月里再未有任何怪事在吊马镇发生,叶向隐知道自己猜对了:土石菩萨便是守护一方的神灵,也是邪魔外道的克星,菩萨像被损毁以后意味着守护神也失去了,所以恶鬼就要行凶。至于毁坏石像的人,恐怕也和喜禄脱不了干系。
  虽然小镇回复安宁,可凶案却也没办法再进展了,主要是喜禄这个人自此再也没有出现过。大家都说喜禄无妻无子,也没朋友,平时少言寡语,根本没有人熟悉他。
  叶向隐一面奏报朝廷,说是案情基本查清:十万大山中民风彪悍,这只不过是普通的凶案而已,绝无鬼怪之事,虽然凶手暂未找出但已有线索。另一方面他又回到猫儿山,想寻求云逸道长的帮助。
  岂知刚到猫儿山,他便听到一个噩耗,云逸道长自从叶向隐离开后没几天就突然双目暴盲,高声惊叫而死!死前他冲着周围叫道:“死人!全...是...死人啊!”
  叶向隐的惊骇无以复加,他有一个非常不详的预感,这次广西凶案之事恐怕远没有结束,自己所知道的只是恐怖秘密的一角而已。
  这时他接到朝廷召他的命令,于是叶向隐不得不草草了事,将案子交给当地衙门处理,忧心忡忡的回了朝。
  他临走时嘱咐当地衙门继续抓捕监工喜禄,并四处张贴他画像。喜禄的特征颇为明显,满脸满身都长着黑痣,令人过目难忘。
  叶向隐将广西诡异凶案的详细经过都记入了他的笔记中,并且把平时和云逸道长一起谈论的奇谈怪事整理成了一部书,取名为《广湖云逸漫谈》,也算是缅怀忘年之交。
  后来广西那边也一直没抓到人,朝廷同样选择了将案件遗忘。毕竟朝廷看重的是人心,几条人命反而算不了什么。最终这个案子成为了悬案。
  叶向隐回京后没几年,便卷入了一场宫闱斗争中,这让严苛的雍正对他很不满意。宫中之事往往比朝中之事更为险恶,没过多久,他被以“妄议天子家事”的罪名被打入了天牢。
  好在当时的大理寺卿与他是老乡,平时经常在一起游山玩水,吟诗作赋什么的。在叶向隐生死攸关之际,大理寺卿为他说了很多好话。皇帝念在叶向隐毕竟有些功劳声望,最终免他一死,贬其为民,令其终生不得做官。从那以后,我们族人再无仕途。
  好在叶家祖辈们积蓄颇为丰厚,后代们一直过得倒也殷实。族人们为了远离是非,从京城迁到了湖南宝庆,在城里纷纷做起了小本生意。
  随着清王朝的衰败,我们家族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差,整个叶家真的如同风中残叶,在历史的洪流中颠沛流离。到了我高祖那一代,整个家业就只剩下巷子中的几个商铺了。再之后又分了家,然后一代更加不如一代。
  到我爷爷这辈,家里经营起了一个纸铺,做着扎纸生意,卖些纸钱、纸偶、纸马,偶尔遇到丧葬之事,也会串串场子,主持下仪式。纸铺旁边挨着宝庆有名的北塔,与赵瘸子家的棺材铺和招宝路口的风水阴阳阁都算是有些名气的老店,在同治年间的老人们几乎都是知道的。
  我们家所干的这种行当在家乡被称作是“捞鬼钱”,说白了就是赚人死之后的钱。
  人死以后,那要花钱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大部分中国人安葬习俗都是儒家的习俗,先要梳洗净身,修整遗容,再给死者穿带整齐。在丧礼中给死者如何打扮装整,可谓一项讲究极多的工作。中国人有“事死如事生”的传统,所以死者所穿衣物务必要华美庄重,即使是贫寒之家,也绝不肯让死者穿着过于寒酸,这样不仅对不起死者,活着的人也会没面子。
  本来嘛,这种小日子过得也还行,可惜后来又经历了战乱和文革,家里的东西被折腾的都差不多了,听爷爷说要不是他以前认识的贵人暗中帮助了家里,这个家早就不存在了。
  我从小耳濡目染,对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个巫术非常感兴趣,常常在被窝里面读一些“歪书”,父母也懒得管我。。
  因为我在读书方面还算是可以,从小学一直上到高中。高中毕业后,我不安于在这个已经很熟悉的城市渡过一生。于是我和当时绝大部分知青一样,响应党中央“广阔天地练红心”上山下乡的号召,去了内蒙古插队。
  我的命运之轮,便也在此时开始缓缓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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