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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远方 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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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齐本是永夜的居民,却莫名来到了永昼,他此时头疼欲裂,脑子里似受到了某种指令。而他清醒时,发觉已被关在监狱,在他身边还有位衣衫褴褛的女子。
  那女子蓬头垢面,身上多处青色的瘀痕,显然受到不堪的凌辱。此时,她蜷曲在角落,不时地抽泣,表达着她的不幸遭遇。
  囚内灯火通明,此处说是监牢,只不过是囚身之所。内里房屋布置简洁,家居用品一应俱全,更有许多真迹以供消遣。
  只是无言的寂静、抽泣的声音,随着点滴流逝,等待的将是无可回避的焦灼。
  当塞翁苏醒、睁开眼时,即有侍女撑开帷幔,那些女子身不着片缕,个个曼妙动人,他躺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四周即是喷泉,且间以四时花木。
  乐器升和,似带着洗涤心灵的画面感。
  祥和的圣光中,主宰者与众女共浴,没有淫荡邪欲,人人尽享愉悦。君王天下事,绿女细腰景。塞翁更是扬言,表现好者有赏,宫女们可不是省油的灯,个个使出浑身解数,随着旋律节奏,此景此情,江山如画,美不胜收。
  而安乐囚内,因囚禁而沉闷。
  拉齐询问女子未果,女子初时哭声如雷,似乎使其蒙冤受辱的人正是拉齐,无论拉齐如何安慰,都无济于事,反而使她哭声愈烈。当拉齐无意看到女子胸前的徽章,他再不敢言,许久以后女子泣如细蚊,不再哭闹,或许她累了。
  拉齐喃喃失声道:“身披纯洁白袍,胸戴女神徽章,你是怀梦之人。可悲啊!我居然是放逐之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于拉齐这样的异教徒,落入狂信者手里,将有死无生,且受尽烈火之刑。
  这烈火之刑,极其残忍,分熏、烧、焚三步,即为将罪人钉在十字架上,那十字架底端有活动的机关,从垂直到倾覆来控制火源的距离,让罪人接受烈火三刑。从最早的焦热,致使皮肤失去水分而发裂,这才是痛苦的开始,接着身体部分焦化,让人还残存着意识,直至化为灰烬!
  拉齐大喊:“放我出去!你们这些伪善之人!”
  任其野兽般的嘶喊,无人回应,拉齐喉咙嘶哑。
  但闻金玲声响,一条整齐的队伍络绎走入监狱,每人脚踝处系有金色铃铛,她们赤裸着双足,一身白袍,带着白色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这本是一群温柔的女子,却成为了神的刑具!
  清脆悦耳的金铃声,却成为了催命的乐符,安乐囚的两人,瑟瑟发抖。
  死亡,那么接近!
  两人失去抵抗之力,队伍前端的人提着金色的鸟笼,鸟笼空无一物,却流转着七彩的光泽,而队伍尾端的人,抬着押解的罪人紧跟着队伍。
  一座教堂浑白如玉。它属于哥特建筑的样式,有着荡魂摄魄的繁复尖塔和眼花缭乱的彩绘玻璃窗,其最独特之处是教堂顶部尖塔林立,远远望去如一座巍峨的石林,直刺天宇。
  这是最临近神的地方!
  此时刑场人满为患,现场寂静。
  见罪人已至,贤者肃声道:“心有监牢,可困猛兽!”
  一群人谨遵教诲,他们坚贞而圣洁。在白昼里“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虽然这里没有老人与幼童,但无论男女,他们有着超出伦理界限的众生之爱。
  贤者高唱,“若是有人污染了,我们必须清洁。关于他们的一切罪恶,将付与薪火焚业!”
  执法者围圈清喝:“行刑!行刑!行刑!……”
  一群人身披白袍,排着长长的队伍,每人双手托举着一个铜制的鸟笼,内有一只白鸽,他们踽踽前行,足有百人,而那白鸽一动不动,十分木讷。
  神官厉声道:“行野兽之事,你将被剥夺声音的权利!”
  拉齐在极度恐惧中失去口鼻,是被一种无形魔力自然缝合,他将被钉在十字架上,而十字架两侧的指痕,将留有他生命的痕迹。
  那深深的痕槽,也是扭曲而痛苦的声音,虽然是最无言的。
  此时歌舞升平,一匹飞马拉着精致的车辇,从天际缓缓飞来,落在了教堂广场上,驾车的是一位极美的女子,衣冠十分华丽,而从辇内出来的女子,如之前女子一般无二,她们手举华盖,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散发着处子的香味,迎接塞翁从辇内盛装而出!
  众人震撼,望而失声,犹如仰望王者,而人群中的泰丽莎,油然心生一股异样的感觉。
  贤者望着来人,肃声道,“主宰者,你不应该属于这世界!”
  塞翁笑道,“我只是来观礼而已,并无冒犯之处!”
  贤者不动声色,执行者决定行刑,看来早已暗中授意。
  只见拉齐被活活钉在十字架上,而女子直接被神官投入火中,伴随一声惨叫,便被烈火淹没。
  在烈火中永生。女子焚去肉身,化为一只白鸽,伴有神光附身,飞向爱她的男人,那男子痴迷地抱着失神的白鸽。
  唯剩罪魁祸首,接受火刑之苦,他的脸被烤裂而发黑,头发已然化灰,身上的黑衣霎时起火,整个人已变成火人,不过数刻即化飞灰。而十字架上,两侧留下数道血色指痕,和一道人形的灰迹,印在十字架上。
  那十字架材质特殊,经烈火焚烧,仍是完好如初,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肉体的死亡,仅是开始而已。在拉齐死后,他的灵魂化为一缕人形幽光。
  这时,许多白鸽飞向那幽光,争相啄食,那幽光虽不能人言,却是抱头挣扎,面容扭曲而狰狞,他十分痛苦,直至灵魂被白鸽蚕食殆尽。
  悲于鸟血,而不悲于鱼伤,有声者幸也。
  这些白袍人面目如常。
  他们神态激昂澎湃,向着女神像疯狂祷告,声音越发亢奋激昂。
  歧思者的灵魂让那些白鸽不再呆滞无神,它们温柔的眼睛如宝石般清澈,充满着人类的色彩,白鸽落在女神像上,一阵朦胧的白光飞闪即逝,漫天突然花雨落下,众人沐浴神迹,额有神光。
  只是,一个活鲜鲜的生命,消失殆尽,连魂魄都消散,成了鸟的食粮。
  宣誓仪式仍在进行,随着两位长者走来,或是称之他们为贤者,只见两人将手中信物,放置在女神像地左右手上。
  霎时,一道光门从天而降,伴随圣歌响起,无数金光与光羽落下,光门赫然开启,一股浓郁的清风,透着生命的绿意扑面而来。
  门后的世界繁花似锦,一片鸟语花香,无比祥和,是为人间净土。
  那就是伊甸园,让人魂牵梦萦,心神向往之地。
  光门后的世界,塞翁无比期待,或许就是众人口中相传的第三世界。
  随之数以千计的光蝶飞出,它们翩翩起舞,每一次振翅,随之无数金色的花粉洒下,而后光蝶消散,光门也随之消失。
  信仰是最不真实的东西,它永远没有神迹更能让人信服。
  经此一事,塞翁不悦,他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艾达。
  塞翁向贤者要求,欲一观信物,两位贤者终是答应,但要求是,需在教堂内进行,那里是侍奉女神的地方。
  刑法结束,寻梦之人各归其所,数位执法者手奉信物矩阵而行,将两位贤者护在中间,塞翁跟随其上,让侍女驾车回堡。
  随行的路上,塞翁沉思,对于信仰,不能以凡人的想法去理解,神圣与邪恶无异,狂热的信仰会使人失去理智,尤其是处理异端。有时候神圣的东西甚至比邪恶更可怕,那就是极端!
  信仰,它俗称“洗脑”。
  当塞翁踏进教堂时,仿佛一步跨入了幽深浩渺的苍穹,硕大的圆柱支撑着巨大的拱型穹顶,拓展出一个仙境般辽阔而高远的空间。
  塞翁站在高达百米的大厅中央环顾一圈,那些高大墙柱之间,几乎看不到墙壁,只有同样高大的窗子,而在所有的窗户上,或是说是世界的窗口,全部镶着彩绘玻璃,在阳光的映射下异彩纷呈,人犹如走进了一个虚幻的世界。
  彩色玻璃上描绘的全是女神的生平及场景,每一幅画面都是那么生动传神,它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飞出画面向你走来,给人恍入天堂圣境之感。
  这教堂,将建筑的结构和装饰的艺术效果融为一体,且高度统一,有如天工造物。而这些光影效果如真似幻,犹如神迹降临,不仅达到宣扬教义的目的,更能深深地控制、麻醉信徒们的思想感情,使人威慑于宗教神权之下,甘愿做一只温顺的羔羊。
  永昼的人,是神权下的牺牲品,除去神圣的外衣,他们活在假象的世界里而乐不思蜀,忘记了时间流逝,从而精神上得到永生。
  而在永夜,人随心随性,将欲望宣泄到极致,只要灵魂不灭,即可永生。
  这些都是人欲的映射,与其说是梦境,不如说是人性的享受,人本就是饱暖思**的动物罢了。
  塞翁自嘲道:“庄周梦蝶,却不知周也!”
  贤者道:“先生心有郁结,对永昼更是心存芥蒂。”
  塞翁讶异道:“贤者为何这般念想?”
  贤者笑道:“老朽岂会不知,从你的出现开始,以及永夜之行,都逃不出预言的命运,你本不是这世界的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塞翁信服。
  无论是破梦者或是贤者,都不会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他们代表的可是两个空间的顶峰人物。
  或是说统治者,更为贴切。
  此时,沉默一旁的另一个贤者,平静地说道:“神权的世界,没有人甘愿被奴役,那些舍身成仁的人,将是神的宠儿,而你将成先驱,成为空间的变革者。”
  两位贤者将信物奉上后,对着执行者们:“好好侍奉主宰,如同侍奉我们。”
  这些执行者都是狂信徒,对神权深信不疑,她们解下教袍,身无片缕,但她们却仍是处子,撕下头罩的她们,模样极为美丽,发色各异而垂至脚踝,个个风情各异,她们的身子美如画卷,透着淡淡的芬芳。
  塞翁有些鄙视地看着两位贤者,两位老人知晓,气得吹胡子瞪眼,红着脸拂袖而去,而塞翁得意的笑声,更是一种嘲讽。
  待贤者走后,塞翁笑道:“莫非现在是贤者时间?”
  所谓的贤者时间,这是人体现象的恶趣味,也叫圣人模式。
  当塞翁接受贤者信物的洗礼时,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欣然接受了贤者的馈赠,这些女子在精神上,能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像是吸食鸦片一样。
  安乐囚里,他与众女子心神交合,无比满足,这种好处是,他发觉自己精神力强大了许多。。
  在众女子精疲力尽后,塞翁随着信物的指示,来到教堂的女神像下,在他抚摸着神像的脚踝时,一条密道开启。
  塞翁无畏地走下去,随即机关自毁,密道也自行闭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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