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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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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舒白了他一眼,只恨顾家遇难,不能现在同他离婚。
  “南南,我也好呢,咱们的过去,究竟值多少钱。”
  身后,傅盛元的声音,温润如初。
  “那块表值多少钱,还不是陆总和傅总说了算么?我一个闲人,不妨碍你们的雅兴了。”
  说罢,顾南舒决然转身,出了三楼会场。
  大概是酒店里太闷,又或者是她喝了酒的缘故,胸腔里翻江倒海,随时要吐出来似的。
  急匆匆冲到三楼的洗手间,顾南舒趴在洗手台,吐得稀里哗啦,胃都要被掏空了,却一点都止不住。
  
  她打开水龙头,不停地冲水,不停地清洗脸那有些晕了的妆容……
  仿佛将那些脂粉全部冲入了下水道,才能暂时卸下伪装。
  望着镜子里陌生到连自己都快认不出的自己,她憋了一晚的委屈,终于忍不住发泄了出来。
  转身的瞬间,顾南舒只觉得头顶一片阴暗,整个人笼罩在大片阴影之。
  
  陆景琛单手抄袋而立,点了支烟,面是十年如一日的冷淡。
  盯着顾南舒那双红通通的眼睛,他没由来地一阵心烦,狠狠抽了一口烟,而后一转头将满口青灰色的烟雾全都吐在了顾南舒的脸。
  “咳……咳咳!”顾南舒被那股熟悉的烟草味儿呛得咳嗽不止,一瞬间白了脸,怒目瞪向对方,“陆总脑子有病是不是?!这样很好玩,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陆景琛兀自而立,裁剪得体的白衬衫被他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胸前的肌理来,映着得他那张俊脸格外撩人,“不可一世的陆太太,居然也有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的时候,而且还正好被我这个不受宠的老公瞧见了,你说有没有意思?”
  不受宠的老公?
  呵……
  顾南舒禁不住在心底冷嘲。
  陆景琛自损的本领和他损人的本领,真是不相下。明明不受宠的是她这个陆太太,什么时候他这位陆先生也不受宠了?他要是不受宠,蓝可可和时心眉会舔着脸倒贴,当她顾南舒是瞎的么?
  “时大小姐还在会场等着你呢,她是想你把整个锦城都拍下来送给她。陆总,你一个人悄悄跑了,不怕她跟你翻脸么?时厅长虽然算不什么大官,但在锦城那也是只手遮天的。陆总,你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顾南舒随手关掉了水龙头,抬眸对那双栗色的瞳仁。
  
  三楼的洗手间是开放式的,男女共用洗漱池,她倒是没法儿敢他走了。
  “不怕。”
  手的烟才抽了两口,陆景琛苍白的指节动了动,突然掐灭了烟蒂,快步前,一把握紧了顾南舒的手腕,将她抵在洗手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陆太太在乎的东西,心眉不一定在乎。心眉确实是小三,但她有一点做的你陆太太好,至少……她的心里只有我陆景琛一个人!”
  “所以陆总在外头彩旗飘飘,还指望陆太太呆在家里,给你守节?”顾南舒冷嘲,“这世没那么便宜的事。”
  “顾南舒!”陆景琛大约是喝多了,身的酒气有些重。
  顾南舒眯着眼眸打量着他,扯嘴嘲讽出声:“我知道你为什么放弃那块表。”
  陆景琛眉头微蹙,栗色的瞳仁骤然紧缩,手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几乎要掐进她的血肉里。
  “为什么?”
  
  他目光迷离,声音低沉入骨。
  “因为薄大小姐想要那块表啊!陆总表面宠着时家大小姐,实际心里头最放不下的还是薄大小姐吧。”顾南舒笑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赌气也要有个度,薄大小姐和傅盛元快订婚了,有些事情再解释不清楚,你没机会了。”
  有什么气值得赌八年的?
  顾南舒倒希望陆景琛可以和薄沁敞开心扉,她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好放她自由。
  死气沉沉的陆家,她并不想再待下去,毕竟六年前为了救她,不顾生死的陆景琛已经变了。
  “你很想我去找薄沁?”
  陆景琛的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身子贴得更近,酒气拂在她的脸,让她心慌不已。
  
  顾南舒不觉捏紧了手指。
  有谁会希望自己的丈夫出去找别的女人?
  她不过是不想和他再这么死耗下去了。
  咬唇,抬眸。
  顾南舒粲然一笑:“想啊。起蓝可可、时心眉之流,输在薄大小姐手,我不会觉得很丢人。”
  “呵。”陆景琛冷笑一声,长臂一甩,直接将顾南舒甩在了洗手台一旁的落地镜,扣紧她的双臂,高举过头顶,贴着她的面,低哑着声音反问,“你让我去找薄沁,确定不是为了傅盛元么?!”
  
  顾南舒心咯噔一跳,十指颤抖不已。
  望着她煞白如纸的脸,陆景琛嘴角的笑意愈来愈甚,“怎么?被我说了?!陆太太其实是想和我联手,拆了他们这对金童玉女吧?!可惜了,我陆景琛偏不喜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不但不会去找薄沁,也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接近傅盛元!”
  顾南舒从来没想过再回去找傅盛元。
  傅盛元是她这辈子的噩梦,她躲都来不及呢,她又怎么可能像陆景琛说得那样,费尽心机,想要拆了薄沁和傅盛元呢?
  她微微张了张嘴,终究觉得自己辩不过对方,没有说出口。
  
  “实话告诉你,我不拍那块手表,不是为了薄沁,只是为了物归原主。陆太太和傅先生之间的唯一联系,我希望此一刀斩断!”陆景琛赤红着双目,目光直直地瞪着顾南舒。
  顾南舒不明白,他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在乎一块手表呢?
  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吗?
  如果是,那由他去吧。
  反正那块手表,留给她顾南舒的,只是一段痛入骨髓的记忆罢了,丢了也好。
  “陆总爱怎么样怎么样,犯得着跟我说这些么?”
  顾南舒背倚着落地镜而立,尽管身的衣衫已经被对方蹭到凌乱不堪,她的脸依旧是淡淡的浅笑,不喜不怒。
  “顾南舒!你真是够了!”
  陆景琛恨极了她这样的反应,莫名一阵心火窜来,一拳狠狠朝着顾南舒身后的镜面砸去,砸得碎片满地,砸着满手鲜血直流!
  “你疯了么?!”顾南舒惊吓之后,立刻反应过来,伸手过去拽住了他的右臂。
  陆景琛的右手之,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镜子的碎片,稍有不慎,会扎入血管!
  可他根本没在乎似的,右手还是挥来挥去,甚至想要朝着那块已经碎裂的镜面,再狠狠砸下去几拳!
  “别动!”顾南舒挣脱了他的束缚,盯着他那双鲜血淋漓的手,眉头拧成了川字。她飞快地扼住了他的手腕,死咬着唇角道,“陆景琛!算薄沁不要你了,你也犯不着为了她自残吧?!”
  镜片大概是扎破了血管,血流得很快,不一会儿功夫,地已经满满都是血渍。
  “我为谁自残,要你管了?”陆景琛抬眸,语气还是一惯的懒散,仿佛伤的不是他自己手,仿佛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似的。
  顾南舒被他一把甩开,跌坐在洗手池旁边。
  
  她匆匆忙忙掏出手袋里的手机来,皱眉道:“好,我不管你。你别乱动,我现在打120,他们来管你,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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