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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不会捉鬼 / 第18节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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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你想咱太乙县有什么?除了穷,还是穷,一个京城人,凭啥愿意到咱这当官,当县长还差不多。另外,你看他年纪,你大不了多少吧?副科级干部,空降官员,凭啥空降他啊,因为他有关系啊,人家是来历练的。你学着点吧。”钟魁道。
  他的口吻让赵雪很是无语:“夸你两句,你还想天呐。算你分析的对,这跟你搭顺风车有关系吗?”
  “官二代嘛,出身不同,起点别人高一点,这很正常。不过,有追求的人,恐怕平时很小心,爱惜羽毛,因为你有功劳会迅速被面记住,而你只要一出错,会被旁人成倍的放大。以我的观察,我如果提出搭个顺风车的小小要求,余副主任应该很愿意表现出他平易近人的优良作风的。”钟魁道,“换你,你答不答应?”
  “小官迷!”赵雪白了他一眼,心里却被说服了。
  那一边,余副主和城关镇派出所的张所长及同僚们寒暄了好一会,这才走向那辆停在门口的212。
  太乙县太穷,堂堂县府治所,城关镇派出所一辆四个轮子的都没有,只有两辆边三轮摩托。这辆破212还是余思远从县政府开来的,而县政府的小车班正是归余思远管,余思远这也算是公车私用,这一般也没人说什么,因为这车太破了,不止一次将人抛在半路,谁坐谁知道!
  如果私人能够掏点油钱,那属于作风优良的好干部。
  “赵记者,钟同学,你们还没走啊。”余思远一边掏钥匙开车门,一边热情地打招呼。
  “还没呢,这天都黑了,路不安全,我赵姐今天受到了惊吓,要是在路再遇到什么坏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钟魁张口来,腰间忽然一痛,赵雪怒道:
  “乌鸦嘴,什么三长两短的。”
  “赵姐,咱这不是替你着想吗?要是有个人送你回去那好了。”钟魁打掉赵雪的手,却是冲着余思远说道。
  余思远打开车门,正要抬脚车,闻言转过身来,道:
  
  “得,我送赵记者同志回丁官镇吧。送佛送到西,顺道我也捎钟魁同学去省城,要不然我这罪过大了。”
  “余主任,这多不好意思啊。”赵雪觉得脸发烧,却是为钟魁烧的。
  “没事,反正也不差去丁官镇这来回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余思远大度的说道,半开玩笑,“正好,我来咱太乙县也不久,正好可以跟你们两个本地群众聊聊,也算是深入群众嘛。”
  赵雪和钟魁了车,钟魁却是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他回头看了赵雪一眼,那意思很是明白:
  瞧,我没说错吧。
  
  吉普车发动,轰隆隆,全身每个零件都在发抖,很快便驶出了县城,往丁官镇方向开去。
  “余主任,这车不行啊,咋没有安全带啊。”钟魁忽然说道。
  “那玩意重要吗?”余思远反问,“这车估计你年纪还大,能开不错了。要不是你担心我的驾驶技术?”
  “瞧您说的,我看你这姿势,恐怕方向盘摸了不下十年了吧。”钟魁说道。
  “嗯,我十五岁偷开车了,被我爸发现,好一顿胖揍。那时候我真是胆儿肥,也是运气,现在想来真是后怕,万一……”余思远大概是想起自己现在是国家干部的身份,及时住了口,“你也喜欢车?”
  
  “老司机啊。”钟魁脸带着怪笑。赵雪从后面拍了他一巴掌,嗔道:
  “好好说话!”
  真是神了,坐在背后也知道。钟魁回头道:
  “赵姐,你怎么又欺负我?我在跟余主任探讨一下车辆的性能。你知道男人这一生最爱哪两样吗?”
  “哪两样?”不仅赵雪,连余思远也很好。
  “一是老婆,二是自己的坐驾!”钟魁认真地说道。
  车内好一阵沉默,余思远用余光看了钟魁了一眼,笑道:“从某种意义讲,这话很有道理!”
  “钟魁同学,你这意思是说每个男人都想拥有一辆车?可现在咱们华夏人拥有私家车毕竟是少数,自行车还差不多。”赵雪置疑道。
  “赵姐,咱用发展的眼光看行不?五十年前,咱能吃饱饭吗,新华夏也用了三十年嘛。十年前,咱丁官镇的群众知道彩色电视机长啥模样吗?也是咱这里穷,现在你去省城看看,现在哪家没有?”钟魁道,“也不必说燕京、沪海,更不必说鹏城,私家车如今确实是稀罕,但我相信未来小轿车必将走进千家万户。”
  “钟魁同学说的不错,我是燕京人,据我所知,现在燕京也有很多人买起了私家车,鹏城那边更不必说了,先富起来的嘛。”余思远道。
  
  赵雪今天很受打击,余思远自不必说,年纪自己大,地位、眼界和阅历更不是自己能的,可钟魁这位小弟弟居然、好像、大概要自己见多识广,让她很受打击了。
  “那为什么说男人最爱的两样,老婆不必说,车为什么也是最爱之一呢?如我爹爱我娘啊,二十多年了,从来没吵过嘴,他却不喜欢车。”赵雪问。
  赵洪那个有点拿不出手的模样,能生出你这么漂亮的女儿,一定是沾了他老婆的光,他能不爱吗?
  钟魁腹诽,口说道:
  “我承认我的论断有点武断,我这不过是说明,汽车在现代生活的重要意义。因为我们不曾拥有,所以我们不会留恋,而当我们一旦拥有或者有可能拥有,那么汽车成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有人爱它机械的力量之美,有人爱它的自由之力,有人却因为它给人以控制的欲望而爱它,而有的人,却仅仅是因为它是工作和生活不可缺少的工具而爱它,像养个猫啊狗啊,日久情深嘛。”钟魁道。
  “呵,真能说,我真想把你脑门掀开,看看里面都藏着什么花花肠子。”赵雪咯咯笑,挤兑道,“余主任,我听说你们燕京人都能侃大山,你说钟魁同学是不是投错胎了?”
  
  “赵记者高见,我早发现这一点了。”余思远点头表示同意,开着玩笑道,“我要是哪天回燕京探亲,我一定托人打听打听,谁家的孙子被人拐到了两千里之外的西秦省,要不然怎么这么能侃啊。”
  “哈哈。”赵雪的笑声传出了很远。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车辆极少,雪亮的车灯照亮了很远。
  钟魁却想到,自己应该算是燕京人吧。老实说,他穿越时空,附身到这具身体,对那位现代陈世美真没有太大的仇恨,只是鄙视而已。
  余思远毕竟年纪不大,一旦熟悉起来,话也多了起来,不再端着架子。
  不是他官威大,而是踏入仕途之后,他已经逐渐养成了某种属于官场人士的习性——永远不会跟人交心,十分的话只说五分,换名话说,不知不觉之,会给自己戴一副面具。
  他并没有否认自己是官三代,甚至说自己的爷爷已经退休,在枢仍有不小的影响力。
  
  他水木大学毕业后来到了西秦省,先是在省委机关做了几年科员,自认做的还不错,副主任科员、主任科员,仕途通达,这其他在省里做高官的父亲施加了某些影响力,最后运作他来太乙县任职。
  他还太年轻,做个县委办公室副主任,有超常提拔的嫌疑,不过太乙县实在太穷,全省榜有名,所以这个提拔在省里市里倒也不太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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