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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那一剑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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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女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刚刚还在生死边缘徘徊摇曳的白衣少女,这会儿却已经开始正儿八经的打量起眼前这一位,年龄仿佛却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神秘男孩起来。
  要真正说起来,面前的这位男孩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起眼的地方,身上灰白相间的布衣比自己家族里面那些公子的锦衣玉服差多了,那插在地上破破烂烂的剑鞘也是,倒是那张脸还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剑眉星目,唇红齿白。
  于是,在一名普普通通的人做出了很不平常的事的时候,那么便可以足够的引起别人的好奇心了,比如这位叫作轻衣的素衣少女,又比如躲在门缝里面偷偷向外看着的一家子。
  总之,神秘的布衣男子是被看的发毛了,便伸手拍了拍少女的柔肩,轻声说道:“记住,我叫墨尘,还有这么看着别人是不太礼貌的。”。
  墨尘转身,将没入青石板的长剑,透过早已冰冷的尸体慢慢的抽了出来。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时候,轻衣才发现,面前这一位连名字都低微到了尘土里面的男子,使用的剑却是十分的引人注目。
  那样的一柄长剑正被墨尘直立在身旁,木制并用麻布缠绕起来的剑柄正齐腰部,最奇特的还是剑身,被厚厚的白蜡重重的包裹住,不留一丝细缝。而最令轻衣诧异的就是,她透过逐渐升起的阳光的折射,竟然没有看到剑身,也就是说墨尘竟然用白蜡作为剑的利刃,还把人捅了个通透。
  当然同样在心里面掀起巨浪的还有柳姓老者,手臂间的血早就已经止住,然而止不住的确是心中的惊讶。那样的一把白腊剑,杀人不染荤腥血渍,实在诡怪。
  墨尘没有去看青衫老者,而是将剑立在青石板砖之中,然后转过身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黑发,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要是你,就决计不会相信这些个贪生怕死的老家伙会有仁慈这一说。要是我,就是拼了命也得将他的肉咬下来几块来,不会这么傻乎乎的称了别人的意,懂吗?”。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少女却偏偏就是听懂了,还连连坚定的点了点头,样子别有一番可爱。
  可柳姓老者却是有点恼羞成怒了,自己确实是存着借刀杀人,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的想法,可这就不代表着自己没有别的办法顺利的完成这一件事。被人点破的确有点罩不住面子,更何况是被这么一名无视自己的江湖无名混小子点破。
  “小子,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就敢出手!”,老人站了起来,一脸的自信骄傲,似乎断臂对于自己根本没有影响一般,这强大的自信既来自于自己已经迈入入微的实力,更加来自于自己身后的那个庞然大物。
  “不知道的话,我来干嘛?”。
  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一句反问,便将老者先前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自信摧枯拉朽般的击碎,问得柳姓老者哑口无言。
  是啊,不知道的话,来了作甚!
  然而墨尘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知道她是谁,所以我救。我知道你后面有谁,所以我不怕。我知道你没什么本事,所以我会杀。”。
  三个连续的我知道与所以,让老者感觉到了话语里面的挑衅。身为一个骄傲的入微强者,老者不准备就此退缩,因为退缩便意味着任务的失败,而失败的下场并不见得会有多好,所以老者准备出手了。
  老者有着入微强者的骄傲,却没有强者之间对决的风范,就在双方还在笑脸交谈的一瞬间,这一名久经江湖风霜的老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攻势,那一柄倒在沾满晨露的青砖地面的朴刀,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跃起,由一个从斜下方向上的姿势,对准少年的腹部狠狠地刺去。对于老者来说,什么道德仁义都没有自家性命来的重要,只要在场的人全是死光了,谁还有多余的那张嘴去谴责自己呢?
  措手不及的一刀并没有让墨尘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慌张多少,在那双无比平静的眼睛底下,仿佛那一柄向着自己刺过来的钢刀,只是稻田里面一根风吹即弯的麦穗。
  就在老者张手微合之际,钢刀已经摸到了少年的衣角,只要再向前前进丝毫,少年就会感受到从刀身渗透进骨子里的那种寒意。可惜的是,老者仅存的那一只手只能在空中保持着半握的姿势,那条不断颤抖甚至青筋暴露的手臂,却是再也没有半点力量将手掌合上,因为在刺进衣角的刀尖上,有着两根手指。
  那两根手指不见得有多大的力量,反而是在刀意的嗡鸣之下显得有些乏力,可就是这么两个白皙到好看的手指,硬是让那柄无主的钢刀不能再前进分毫,只能在逐渐凝固的空气当中失望的呻吟。
  砰!
  刀的力度已经是到达了极限,终究是在指间的力量下破碎开来。而更加诡异的是,断裂的刀身与碎片就这么安静躺在了空气当中,那根手指已经回归到了手掌之中,手掌没有放下,仿佛这一把破碎的朴刀就只能永远的漂浮在空气当中一般。
  “好一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哼!”。
  随着这么一声低喝,墨尘隔空一拳打在了断裂的刀身之上,断刀受力摔到了地面之上,将整齐的青砖湿瓦割出道道刻痕。接下来更加令人诧异的一幕出现了,摔到地面的刀身瞬间变得支离破碎起来,而缠绕在上面的气息也同样破碎开来,破碎的气息如受惊的绵羊迅速的回到了柳姓老者的体内。
  “竖子岂敢!”,老者的话才说半句,便是一口散发着热气的鲜血喷到了青衫之上,将来自北方的好手艺染成赤红一片。
  “我已经说了,不怕所以没有不敢。”,少年淡淡的回应道。
  “好!好!好!”,老者怒极而笑,孤单的右手在空中微微挥舞,似乎在与滚进泥泞之中的断臂击掌。
  老者的脸上很平静,看不到丝毫绝望的神情。一颗赤红色的丹药滚落进了老者的咽喉之中,紧接着便是一股子暴虐的气息从老者的身体里面涌出,气若游丝的呼吸陡然变得稳健起来。
  “只能多走几步啊,不过那便足够了。”,老者看着墨尘,阴测测的笑道,似乎在自己面前站着的已经是个死人。
  “我就说,老狗就是老狗,牙齿稍微锋利一点就开始忘记自己始终在扮演着一条狗的角色了。”。墨尘摇了摇头,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点在了白腊剑的剑柄之上,于是一股凌厉的风暴就这么突然开始在少年的身前聚集。
  墨尘快老者更快,五炳饮满鲜血的匕首在空气中随着老者的手指不断弹跳,而后飞快的射向墨尘,老者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他,一但少年成功催动白腊剑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很棘手,虽然老者心里面不相信,但还是听从了自己的直觉,怕死的人总是也怕那些棘手的事情。
  然而,老者却还是低估了墨尘的实力,当一个人在危机关头发笑,那么这个人不是傻缺就是有十足的把握。墨尘用他的行动证明了自己属于后者。
  当卷起的小旋风缠绕在白蜡剑刃身之上,白腊剑就已经发出嗡鸣之音,很难想象白蜡制成的剑竟会发出钢铁震动的声音,而且这种声音正愈发的强烈,强烈到了可以拔地而起的地步。
  最终,随着墨尘指间金色的光芒闪出,整个白腊剑仿佛披上了战甲一般,开始染上金色并且变得锋利起来。墨尘指间的金色光芒仿佛是一团火焰,令剑上的白蜡开始融化起来,而那些闪耀着金光的白蜡溶成的液体,却始终在剑身上盘旋,渐渐形成了一条苍龙,缠绕在剑锋之上。
  紧接着,墨尘将
  手指向前一推,厚积薄发的金色长剑便呼啸的向前划去,将坚硬的青色砖瓦如豆腐般轻易的切开,随即那一条咆哮着的苍龙开始凝聚成一道匹练的剑气,那一团金色的剑气如同帝王一般,携带着无边的威势,抬手之间就将五柄匕首拍成碎末。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强大的剑气如同晨雾一般穿过了老者的身躯,然后那样一把怪异的白腊剑就出现在了老者的手掌之中,并将其死死的钉在了马车的车身当中。
  老者骇然,自己的身体里面仿佛已经被灌满了白蜡,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提不起来。老者看了看掌中的白腊剑,竟然没有任何的勇气将其拔下来,而是颤抖着对着那名少年说道:“你是大势,见过规则的人……”。
  少年没有回答老者的话,因为老者的身体里面已经灌满了白蜡,再也听不见世外的音调。
  “走吧。”,墨尘将白腊剑收回破旧不堪的剑鞘,跨上一匹黑马,对着轻衣伸手说道。
  轻衣因为找不到自己不走的理由,于是便以最好的姿态,绽放出如桃花般醉人的笑容,然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搭上了墨尘的手。
  一匹健硕的黑马,踏着桃花与秋意,背靠着火红的朝阳,留下一地的回音:南宋天启十年秋,墨尘一剑斩上官柳氏于桃林,初入江湖。
  于是踩着回声的碎片,客栈的大门终于是吱呀的一声打开,从里面冲出一名扎着朝天辫的稚童,于桃花飞舞的时节点上,见证了这具有历史性的伟大一幕。
  当然,还有那些散落在四处的碎尸,以及断裂成沟壑青砖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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