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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易寒论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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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历514年。
  “八年了···”大将军府书房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闭目端坐在书桌旁,一条条皱纹在老人面容上堆起深深的沟壑,一行浊泪从霜鬓间滑落。
  “我易家儿郎可战死沙场,为守中原流尽最后血液而死,但绝不能受冤而死,不明不白!”老人双眼开阖,精光跳动,身上的紫麟罩衫无风而动,双袖鼓胀,红木桌上的白宣纸被气浪掀得沙沙作响。
  “均儿,为父定会查明真相,替你报仇雪恨!”老人缓缓闭上双眼,一切又重复平静。
  老人正是易禧禄,易老将军。自从易均离奇战死沙场后,家中安宁祥和的日子便被打破,周老夫人更是一病不起,直到近些日子才慢慢恢复过来。
  对于大儿子的死亡,易老将军推测了很多的问题,甚至暗中派了很多人手,前往荒城暗中调查,不过始终都存在着难以解释的疑点···他还需要再仔细思虑一番,才能将幕后黑手一网打尽。
  荒城戒备森严的城主府内,一身银甲的易城,负手静立于正堂中央的“斗蟒伏虎”图前,金黄色的巨蟒森然的吐着红信,斑斓的猛虎狰狞的露出牙齿和利爪。而在猛虎的背上骑着一英武非凡的男子,手抓巨蟒,拳抵猛虎,气势如虹。
  细细一看,易城竟与画上男子有几分相似。
  “爹,大哥已逝,易家的威名只有我来扛起了,我必带领易家银甲军,踏平荒原,征战天下,让各路俯首让路,开辟一个全新的强盛无匹的易家!”易城喃喃道。
  一名黑衣蒙面男子,腰悬长刀,一双三角眼透着阴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易城背后,拱手道:“主子,当年的那个女子几年来从未在荒城附近出现过。”
  易城回过身来,并未看向身前低头的男子,自语道:“当年命你放过此女后,始终难安,算了,小人物不足为虑,也许是最近有些累了吧。”
  易城消瘦英俊的脸庞在银光闪闪的头盔下浮上一层阴霾。
  “主子,还有家中的一封来信。”黑衣人掏出一纸书信,双手递上。
  易城接过,徐徐展开,良久,哈哈大笑:“婉儿天生聪慧,深得我的天赋传承,进入如梦城的大学府倒不成问题。反倒是斌儿给了我一个惊喜,以十岁的年纪,便可熟背我易家枪法要诀,实乃天意!”
  黑衣人低头奉迎道:“主子自幼便天纵奇才,聪明绝顶,子女必然是人中龙凤。”
  易城抿嘴笑了笑,眼睛看向身后的图画,叹道:“爹,你说斌儿不久的将来成为新的平定将军,谁又还能记得我大哥呢?”
  蜿蜒黄浊的黄水河静静的淌过一片喧闹的小城,小城名为黄水城,因其祖辈依靠黄水河得以繁衍生息而命名。听老人们讲,黄水河向上川流数百里,汇入主流,水势浩荡,河面宽广,其岸以目力无法视之,被祖上称之为黄河。
  沿黄水城外的黄水河向东数十里,便是黄水乡了。作为黄水城和十里八村之间的接连之乡,乡镇中不乏体面显贵的人家,甚至于各类稀奇古怪的玩意事物,倒也颇为热闹。
  黄水乡的一处宽敞大院里,一颗百年老柳树撑起高高的绿伞,遮挡住了炎热刺目的阳光。微风轻拂,地面上光影陆离,似鳞光闪闪,老柳树的翠叶“沙沙”作响,阵阵凉意使树下的学生躁热的心安静不少。
  这个大院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宅院,而是黄水乡唯一的私塾,甚至于黄水城也只此一家。私塾内只有一名教书先生,官居议政院大学士,先皇曾赐“执笔”一职。年岁已高后,便弃庙堂之高,回到了家乡。
  “为圣者,必先知事理,守德礼,教化贪嗔欲恶,使天下之民安,国泰而强盛也······”须发皆白的私塾老先生,一手执书,一手抚须,面容慈祥的为学生授业解惑。
  树下的学生多达五十几人,或锦衣,或粗布,或五六岁的孩童,或十三四的少男少女。
  对于易寒而言,这次课结束后,他就完成私塾的学业了。因为他通过老先生的推荐,获得了黄水城三年一次“荐名考试”的名额。
  所谓的“荐名考试”,是如梦国国都如梦城学士府,推出的入学选拔考试,由各城推荐三人参加,无年岁限制,经皇宫议政院审批后,昭告各城。
  参加荐名考试,是如梦国平民百姓望子成龙的唯一途径,也是仕子和武者们梦寐以求的圣地。通过考试后,可在学士府内进修三年,在学习的过程中,可因个人表现和能力,被议政院选出优秀学生及武者,为其加官进爵,从此平步青云。
  因此,“荐名考试”的名额对于各城而言,已然成了富人们的竞争之物。
  可以说易寒能获得黄水城的名额,全凭气运使然,因为这名私塾先生,还有一层身份,便是那黄水城城主的父亲。
  每当黄水城的富贵家族携大量金银珠宝和珍稀宝物,希望为子孙后辈谋取一个名额的时候。黄水城城主脑海里总能想起,年老的父亲拉着他秉烛夜谈的画面,从“为官之道”谈到“为民之道”,从“人本之论”谈到“大道自然”。因而,每当有拜见之人,黄水城城主便叹息回避,一概闭门不见。
  “易寒,你来谈谈对为官的见解。”老先生微笑看着易寒,突然说道。
  从易寒四岁开始,私塾老先生便教他读书学礼,可以说在自己求学到为官再到教书的几十年里,从未遇到过像易寒一般独特的学生,他有时发表的观点和言论让自己都收获万千,虽然还有些时候的思想过于不切实际,不过世上又岂会存在生而为圣之人呢。
  易寒年有十四,身材挺拔,肌肤白净,眸若星辰,长刀一般的眉毛和清瘦的脸庞,陡增英武之气,一袭大袖白衫,腰系天蓝布带,其料虽是最简单便宜的布匹,却也难掩翩然若仙的气质。
  听闻老先生故意问询自己,易寒起身,微微向老先生一揖,略一思索,答道:“小子以为,为官一道,不在官字,而在为字。为政者,思百姓之苦,行治民之途,是为官;为将者,思打仗之事,行练兵之要,是为官;若官大者,常陷酒肉声色之欢,不可称之为官。官小者,克己奉公廉政为民,方称之为官。故,官不在文武,不论大小,在乎于为也。”
  树下学生或懵懵懂懂,或若有所悟。老先生哈哈大笑,以手捋须,眼含喜意问道:“那以你之见,当今朝堂上下,有几人可称之为官?”
  易寒狡狤一笑,答道:“小子不才,朝堂上下为官者数多,所知者无几。但若论好官,西北有武将,其威震蛮夷。为国身虽死,正气固长存。黄水有文官,先皇赠执笔。为民解其惑,授业恩永记。”
  说到最后,易寒鼻头有些发酸。
  听到易寒变着弯来夸自己,其心若水,感情真挚。老先生更是仰头大笑,一行浊泪滑落。自己为国为民几十年来,不求功绩赏赐,不争高官厚禄。
  曾被先皇赐执笔一职,也有意气风发,壮志满怀的时候。现今,虽是半个身子踏入了棺材板,但仍期望以一生所学,教书育人,培养出真正为国为民的官者。
  此子当真是自己的福星,也是如梦国的福星啊。
  老先生以袖掩面,挥了挥手,欣慰道:“今日课便到这里罢,需课下勤以补拙,散了吧。”
  学生们三三两两收拾书具向外走去,易寒背起书具,深深一揖,最后凝视了这里一眼,转身离去,这里,有他十年多的美好回忆,更有待他如子的老先生。
  “易寒,等等我。”刚走出院子没多远,一道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喊道,易寒回头。
  少女一身淡绿色的长裙,体态虽未发育完全,但正如一颗含苞待放的花蕾一般,充满生命的青春活力。
  柳莺莺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白衣少年,自从六岁那年相识以来,在私塾中时不时的便会找他补习功课,几年下来,正是因为易寒的帮助,才能让她也获得老先生的推荐。
  易寒笑着看向柳莺莺,少女脸上飞起一朵红霞。
  “易寒,田征今日从城里回来,念叨着要带你去城里吃些好的,耍些玩的,然后一同去如梦城参加考试,你去吗?”柳莺莺美丽的大眼中充满了期待。
  易寒歉意一笑,摇了摇头:“不了,家母肯定待我回家,今日就不聚了,帮我转告田兄,多谢相邀,出行如梦城前,我定去黄水城找他,我们再结伴前往如梦城。”
  柳莺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无奈道:“那好吧。”
  易寒点点头,向柳莺莺告别,转身向乡外走去,走出不过百米的距离,就听到身后少女的惊呼。
  易寒回头一看,不由大怒,几个腰悬长刃,背负铁棍的青年无赖在乡道处截住了柳莺莺,此时正值午后,乡人多已在家中吃饭,小乡道上并未见到人影,易寒急忙反身回去,远远便听得青年污浊的言语。
  “哟,这穷乡僻壤之地,竟还能生出这般水嫩的小娘子,倒也不枉我们哥几个来一趟。”
  “师兄,算了吧,天色尚早,惊动了边邻的乡人就不好了。”一个高瘦青年劝道。
  先前出言污浊之人,一张尖嘴瘦脸,弯曲的细断眉,明显不是面善之人,嗤笑一声,骂道:“这破地方能怎滴,我看哪个遭犊子的敢多管闲事。”
  “就是就是,直接拉走便罢,谁敢阻拦,就让他知道刀剑无眼。”另一个矮胖之人说道。
  “慢!”正当两人向惊慌失措的柳莺莺拉扯之际,一声怒喝响起。
  “光天化日,作此苟且之事,岂是好汉所为。”易寒放下书具,一边观察,一边转移三人注意力,缓缓接近他们。
  那三人回身,只见竟是个少年郎阻挡自己,领头青年不由嘲笑道:“怎滴,你这毛娃子欲逞英雄之事?快回家吃奶罢。”尖嘴青年笑骂。
  柳莺莺看到对面的易寒,心中稍安,但很快又紧张起来,易寒赤手空拳一人,对付三个手持凶刃的青年,其中凶险居多。
  正欲挣扎开来向易寒跑去,却被那领头青年紧紧箍住手腕,无法挣脱。
  正在此时,易寒动了,一个垫步侧身踹膝,凶猛凌厉的直攻青年下盘而去。
  三个青年一愣,自己虽然是初入江湖,但随身携带凶刃,常人见了恐避不及,哪还有敢直接动手的。
  那领头青年一个恍惚,便被易寒踹中了膝盖,身子不受控制向一侧倒去,直感一条腿酸痛无力,短时间再难有力量。
  柳莺莺急忙挣脱,向易寒身后跑去。矮胖青年顺着手抓向柳莺莺,却感到耳侧拳风呼啸,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易寒的一记重拳。
  高瘦青年见易寒如此凶猛,拔出腰间长刃。
  “老四,剁了他,等大哥到了,我们再把这小娘皮掳走,大哥定会喜欢。”领头青年杵着一条腿,也抽出腰间的长刀指向易寒,狠声道。
  柳莺莺紧张的拽着易寒的衣袖,小脸煞白。
  易寒看着对面三人,皱了皱眉头,心里感到有些难办,自己虽偷偷习练那些稀奇古怪的招式十多年,但还从未与人明刀明枪的对决过,不免也有些紧张。
  悄声对身后的柳莺莺道:“莺莺,田征不是今日回来吗?你且去找找他去。”
  柳莺莺眼中一亮,虽然心中很是担忧易寒的安全,但事态紧急,不容多虑,低声说了句一定要小心,便转身向乡外跑去。
  “老二,截住她!”尖嘴青年叫道。
  那矮胖青年被一个少年逼得使出驴打滚,正一肚子火气,此时抽出身后的铁棍,就欲追赶柳莺莺。
  易寒斜跨步,挡住了矮胖青年,双拳作护腮状,两肘贴肋,微微侧身,脚步虚点不定。
  “好小子,刚才被你偷袭一招,待爷爷处理了你,再追赶那娘皮。”矮胖青年怒骂一声,鼓足力气,抡出一棒风声啾鸣的扫棍。
  尖嘴瘦脸的青年正欲提刀冲上去,帮师弟一把,但脑海里突然响起师傅厉正严词的江湖规矩,只得停下脚步,在一旁冷眼旁观。
  只见易寒左右两脚,前点后点,上体随之前伏后仰,左躲右闪,怎样也把握不住他的招式路数,倒把矮胖青年累的够呛。
  矮胖青年手腕发酸,膀力不足,喘着气,骂道:“你这乌龟孙子,躲来躲去,好不痛快。”
  易寒听的是怒火直上,眼睛一冷,抓住矮胖青年抡棒的空当,身子猛然跳起,凌空侧踢,一个鞭腿狠狠抽在矮胖青年脸上。
  矮胖青年刚感到一阵力道袭来,便被踢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头晕目眩。
  “师兄,此子不似普通人。”高瘦青年一直对两个师兄的轻浮行径不满,但无奈师出一门,除了劝解别无他法,此时看到易寒的诡异,出声提醒道。
  尖嘴瘦脸青年阴沉着脸,他也看出了易寒的难缠,心里开始打算,嘴上却道:“不知兄弟姓谁名谁,混哪里的,路数从未见过。”
  易寒哪里懂得江湖中的话,刚才的打斗看似简单,实则危险重重,若挨上一铁棍,少说得废在这里。经过剧烈的打斗,对于年少的易寒而言,此时的体力已经渐渐不支,听到领头青年的问话,深深喘口气,尽量平静道:“易寒,学生。”
  “易?”猛然听到这个姓,尖嘴瘦脸青年和高瘦青年心中都是一惊。想到易姓一族那恐怖的实力,再看看眼前这凡布清瘦的少年,虽然气质不凡,但实在与易族难有所联系,尖嘴瘦脸青年摇了摇头,将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刨除。
  “江湖规矩,两者对决,他人不得轻易插手,不然会被江湖人嗤笑,再难混出名声。更何况若让江湖人知道我初入江湖,便被毛头小子给收拾,脸面何在。”尖嘴瘦脸青年不切实际的想着,“但现在周围并无人看到,不如就此···”
  “好小子,居然还敢冒用易大将军的姓氏,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你来日不得用皇姓。老四,你上。”尖嘴瘦脸青年目光阴狠道。
  易寒皱起长刀一般的眉,自己的姓氏是娘定的,何时需要冒充什么大将军的姓,真是可笑至极。
  二师兄的命令让高瘦青年很是无奈,看着赤手空拳的易寒,将手中长刀归鞘,双手抱拳:“赐教。”
  易寒目光一亮,三人中唯有这高瘦青年性情不算坏,但却更不可小视,因为对于这等人,心无杂念,武艺定然要高于其他两个心术不正的人。
  “来吧。”易寒深提一口气。
  高瘦青年前足蹬地发力,一个飞踢直奔易寒面门而去,易寒侧身躲闪的同时,抬腿侧鞭,却不想,高瘦青年生生止住空中风雷之势,两脚旋开,使出风火腿变踢为撞,直取易寒脖颈。易寒左腿已在空中,收招不及,无奈只能抬臂格挡。
  一阵大力从小臂传导向身体,易寒被踢了一个踉跄。
  高瘦青年足尖刚一落地,紧跟着蹲身接上扫堂腿。易寒心中一凛,急忙向一侧收脚。高瘦青年一招未中,借助横扫的惯性,背对易寒,另一条腿猛然后踹,攻向小腹。招式凌厉生猛,正是武者里通用的招式“秋风扫落叶”和“白龙腾跃”。
  看着来势汹汹的一脚,易寒大喝一声,猛然收腹,如一张收紧的反弓,左臂圈拢,擒住高瘦青年的脚腕。
  “啊···”高瘦青年一脚被易寒紧紧的掴住,本想弹起身体,借旋转之力来挣脱,却没想到,易寒动作更为直接,绷直的身体向后倒去,脚尖狠狠踢中高瘦青年的下阴。
  瞬间,下体剧烈的疼痛使高瘦青年脸色酱紫一片。
  “好阴狠的小子,招数如此阴毒,伤我师弟,纳命来。”尖嘴瘦脸青年早已经拔出长刀,此时正好借机扑了上去,闪着寒光的刀锋斜下斩去。
  “住手。”一声爆喝在身后响起,却没能止住刀势。
  “啊,易寒小心!”眼看刀尖就要砍在易寒的头上,易寒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两掌拍地,脚尖微撑,扭腰转身,身体微接地面,向一侧翻滚而出。
  那声爆喝和提醒正是急忙赶到的田征和柳莺莺二人。
  田征飞身而起,风火腿鞭腿而出,将愣神的尖嘴瘦脸青年踢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两滚才止住力道。
  易寒从地上起身,拢在脑后的墨黑长发散乱开来,那夺命一刀被易寒堪堪躲过,锋利的刀尖将脑后的天蓝色发带斩断。
  “大师兄,那小子···”
  “闭嘴!”尖嘴瘦脸青年话未说完,就被冲上来的田征又给狠狠揍了一顿,瘦脸生生被揍的肿胀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在赶来的路上,大致的经过已经听堂妹说了一遍,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师弟,田征心中怒火直烧。此刻又听到二师弟还欲辩驳,更是恼火,狠揍一顿后,犹自收手。
  听到他们与田征是师兄弟,易寒也是一愣,显然有些出乎意料。
  田征走过来,脸上如火烧,一方面是被气的,另一方面也是羞愧不已,拱手一礼,说道:“易兄,田某多谢相救小妹之恩,只是其中的缘由倒也笑人的很。几个不成器的师弟,让易兄受伤了,田某在此赔上不是。”
  说完,又是一礼。别人不了解易寒,田征可是了解的很,相处几年来,两人可是不断切磋出来的感情,自己时常从黄水城的家中跑出来,以探望堂妹之名,去找易寒切磋。
  自己的师傅虽然不是绝世高手,但也是有门有派的江湖强者,自己习武几年来,进步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古怪的是,易寒无门无派,更无任何人教导,竟能一步一步拆解自己的招式,所用的招式,更是自己闻所未闻的。
  不过,两人之间的感情日渐深厚,对于易寒的秘密,自己倒也没有刻意探寻过,这一次三个师弟,手持凶刃都未能击败易寒,这让田征心中很是佩服。
  知道田征虽然骄傲但倔强的性子,易寒并未阻止他的行李,微微拱手道:“莺莺无事即可,既然是自家的误会,那就交由田兄处理吧。”
  田征见易寒并无怪罪之意,面上一喜,笑着说道:“易兄,今日我是专程来接堂妹进城,本想邀上你,等过段时日一同前往国都考试的,既然在此相遇,不若今日随我入城,好让兄弟尽一尽地主之仪。”
  易寒看了看天色,想到母亲此时定是等得有些焦灼,便推辞道:“田兄的好意,易寒心领了,待家中安顿好后,定会前往黄水城叨扰田兄。”
  见此,田征也不再劝说。
  “易寒,记得去黄水城寻我···不是,寻田征去,我们一起参加国都的考试。”差点表露出心意的少女,早已羞红了脸颊,低着脑袋细声道。
  “好,田兄,就此告辞。”易寒微微一笑,背起地上的书具,拱手转身离去,一身白衫上黄土斑斑,散乱的墨黑长发被断掉的发带重新束在脑后。
  田征拱手,目送易寒离去,尔后凶狠的招呼一声:“丢人现眼的东西,都滚起来,向我妹妹赔不是·····”
  易寒默默走在乡路上,眯眼看向逐渐向西落去的太阳,心里忽现:我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每次问及母亲,总会被搪塞过去······
  聪颖的易寒虽然看出了母亲的隐瞒,却也猜不到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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