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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漠刀传 / 第二十六章 命案

第二十六章 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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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笼罩着荒山,火光照亮了顾薇朴素却温婉的面容。她安静地坐在夏黎身旁,虽不言语却无嫌隙之感。
  梅依德打了个哈欠,这一日辛勤赶路让他感觉有些劳累,似是感受到了腿部传来的酸楚,他锤了锤自己的膝盖。
  “赶了一天路,终于能停下来休息一下了!”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忽然走至梅依德身前,围着火堆坐了下来。
  梅依德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在看清二人面容后,他眼中顿起疑惑之色,这二人他白日里见过,但素不相识,一路之上甚至连半句话都没说过却不知为何来到自己跟前。
  “二位师兄有什么事吗?”
  这二人微微转头,梅依德这才发现二人似乎并不是来找自己的。
  “没什么事,只是你身边的这位实是与我的一位故交有些相像。”
  梅依德下意识地扭过头,却见夏黎静坐原地,紧闭双眼似乎已然入睡。
  顾薇闻言,不禁转头望向说话之人,却见这二人皆为男子,一人长发白衣,仿若仙人;另一人眉目端正、面容冷峻,让人不觉心生沉稳之感。
  “方便透露他的名字吗?”
  那冷峻男子开口问道。
  梅依德与顾薇俱是一愣,脸上现出犹豫之色并未回答……
  “夏黎!”
  不知何时,夏黎睁开了双眼,带着几分淡漠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二人怔了一下,白衣男子忽然笑道:“看来是我二人认错了,打扰了!”
  说罢,二人便起身离开了火堆。
  望着两人离去,梅依德只觉一头雾水。
  “真是莫名其妙,戴了面具还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夏黎并未回答,只道了一声“困了”便又闭上了双眼……
  ……
  一夜过去,又赶了三日路程,转眼间众人来到豫州城中,寻了处酒楼下榻,待得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正欲回房休憩,却听一阵急促的锣鼓声自大街之上传来。
  “快走快走,听说城头的张屠户害了人命了。”
  “那家伙平日里凶横的很,这次弄出人命,看他怎么死!”
  “快别说了,赶紧去衙门看看,去晚了只怕要看不到了。”
  顾薇见大街上不少人拔腿向着一处方向赶去,眼中也不禁露出了些许好奇之色,随即望向夏黎,道:“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吧!”
  夏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走吧!”
  ……
  豫州衙门前,城中百姓蜂拥而至,将衙门口挤了个水泄不通……
  “这个张屠户名声挺响啊!居然惹得这么多人来衙门看热闹!”
  梅依德感叹道。
  “嗯!”
  夏黎淡淡地应了一句,带着顾薇自人群中缓缓走到了最前边。
  “啪!”
  公堂案牍之上传来一声震响,知府瞥了一眼堂前喧闹的人群,厉声道:“肃静!”
  嘈杂声渐止,知府将目光放在了堂下两名下跪之人身上,其中一人满脸横肉,穿一身黄色衣袍,低垂着头颅,正是城头的屠户张彪。而另一人乃一妙龄女子,却是被张彪打死的何老实的女儿,何桂花。
  “张彪,你将何老实打死,此事你可认罪?”知府问道。
  张彪微微抬头,面色委屈,道:“大人!今日何老实来我档处买肉,买完后却枉我缺斤少两,我一怒之下与他起了争执,殊不知他有暗疾在身,我这才失手将他打死,小人确实有罪,但事出有因还望大人从轻发落。”
  何桂花闻言登时怒目瞪向张彪,她眼眶泛红,激动道:“你胡说!我爹向来不与人争,若非你欺人太甚他又怎会与你争执?而且我爹身体向来很好,又哪来的什么暗疾?”
  “是啊!前几天我还见过何老实,看上去挺好一人。”
  “就是!而且我外甥去张彪那买过肉,说好的半斤回来一称却少了一两,端的是昧了良心。”
  “你们不知道,当时我就在边上,这姓张的缺斤少两被当场拆穿,恼羞成怒之下打了何老实七八个耳光。”
  “这父女俩相依为命,向来本分,却不想遭此大变,哎……”
  公堂前众人议论纷纷,张彪跪在地上听得脸色煞白,他缓缓抬头,却是偷偷望向了知府身侧的师爷。
  “啪!”
  “肃静!”
  知府大声说道,随后目光望向了何桂花,道:“何桂花,你可有话要说?”
  何桂花抬起头,泪水如注,道:“大人,民女别无所求,只求大人替民女做主,让这恶徒血债血还。”
  知府微微点头,道:“放心!本府明察秋毫,断会给一个公正判决。”
  说着,知府望向了一旁的师爷,道:“师爷,仵作那可有消息?”
  “大人,这是仵作那传来的,您要的东西全在这上面了。”
  说着,仵作低头望向了知府,眼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知府接过师爷递上来的纸函,看了一眼纸上所写,眼睛微眯了一下,随后瞥了师爷一眼便将纸函放了下来,道:“根据仵作那传来的消息,这何老实生前确实患有头顽之疾。”
  “怎么会这样?”
  衙门前,众人惊讶不已,何桂花更是一脸难以置信之色,她忽地望向了知府,道:“不可能!大人!这不可能啊!前几日我爹摔伤了腿,大夫当时替我爹包扎好之后还说他身体康健,只需休养几日便能痊愈,这不过短短三日之期,我爹怎可能就患上了这头顽之疾?”
  衙门前百姓听此不禁开始低声窃语起来,师爷见此眉头微皱了一下,随后向前踏出一步,道:“仵作的消息是不会有错的,这头顽之疾乃暗疾,非平常医者所能察,大家不必疑虑。”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只见知府拍了一下身前的案牍,正色道:“此事已然明了,张彪失手打死何老实,理应打入死牢……”
  听到这,何桂花霎时间泪如雨下,而跪在不远处的张彪却是面色一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但念其主动投案,且何老实确有暗疾在身,根据大明律,本府判决罪徒张彪打入监牢,刑期八年零五月,未到刑满不得释放。”
  公堂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得阵阵轻微喘息声自张彪口中传出,何桂花瞪大了双眼怔怔地看着知府的面容。随后她微微抬头,只见公堂之上挂着一块牌匾,上边赫然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何桂花忽然感觉自己如同坠入了一座昏暗的冰窖之中,公堂上一张张肃然的脸庞,一双双冷漠的眼神都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冷意。
  “你二人可有异议?”知府问道。
  “大人明察秋毫,小人无话可说。”张彪连忙磕头道。
  知府微微点头,随后转头望向何桂花,道:“何桂花,你呢?”
  “大人,我爹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何桂花已然泣不成声。
  “大人所说的一切都是以大明律作为依据,我们虽然同情你的遭遇,但还请节哀。”
  师爷冷眼说道,泪水自何桂花的眼中夺眶而出,她微微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仿佛被人掐断了舌头。霎时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气力,她失神地趴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哑口无言
  整个衙门出奇的安静……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怎可这样?”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有些生怯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气愤,正是顾薇。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住了,知府目视着眼前这衣着怪异的女子,道:“堂下何人?竟敢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言乱语!说到底何桂花的父亲是被张彪活活打死的,难道就因为张彪主动投案何老实患有暗疾便可免除一死?这未免太不公平!”
  “哪来的野丫头!不过一介女流竟敢质疑知府大人所说!”师爷厉声呵斥。
  看着师爷狰狞的面孔,顾薇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她有些害怕,但当她看见了那道跪在公堂前的凄凉身影,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种孤独与无助都是那般的似曾相识。
  “若杀了人只需道个歉便可免除一死,那对于已死之人而言岂非太不公平?”
  “哼!那依你说该怎么办?”师爷冷冷地看了一眼顾薇道。
  “以命抵命!”顾薇微微咬牙道。
  不远处,望着顾薇脸上的执拗,夏黎的眼中忽然流转出明灭不定的光芒。
  师爷冷笑了一声,道:“你以为公堂是你家开的?正所谓国有国法,我劝你尽早离去,若是再要捣乱可别怪杖板伺候!”
  “这位姐姐!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走吧!”
  何桂花伏起身子,感激地看了一眼顾薇。
  顾薇沉默了下来,眼眶有些红了,众人以为她哑口无言就要离去……
  “你们想过没有,那可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顾薇的眼角,泪水仿佛断了线一般自她眼中流出,衙门外霎时间安静下来,不多时却逐渐响起了轻微的议论声。
  “是啊!何老实是被张彪活活打死的,如果这样都能逃脱死罪确实有些不公平。”
  “我看这何老实啊,根本没得什么头顽之疾,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嘘!小声点……”
  “这父女俩本就生活凄惨,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可怜这女娃了……”
  师爷看了一眼衙门外的百姓,眉头微皱了一下,道:“吵吵什么!一切都是依律行事,难不成你们想造反不成?”
  百姓登时不再议论,然而一个声音却是幽幽传来……
  “我想要见我爹一面。”
  公堂之下,何桂花平静说道。
  知府向着师爷望了过去,师爷微微眯眼,随后轻咳了一声,道:“你父亲的尸体等到退堂之后我们自会交还与你。”
  “我只想让张彪当着我爹的面道个歉。”
  “这……”师爷看去有些犹豫。
  “可以!”
  知府说道,随后看向师爷,道:“师爷,你派人把尸体抬上来吧!”
  师爷怔了一下,随后答应一声便退下了,不多时,两名衙役抬着担架走入了公堂之中。
  “放这吧!”
  师爷挥手指向了张彪身前的那块空地,衙役将担架放下,众人只见担架上盖着一块白色大长布,露出一双脚却看不清其中所躺之人的面容,而两名衙役在放下担架后竟也并未离去。
  “张彪!”
  师爷轻声唤道,张彪抿了一下嘴唇,低头望向了身前的尸体。
  “我不是人,我……”
  他话未说完,何桂花却忽然扑向尸体……
  师爷眼皮一跳,不过片刻,他的脸上掠过一丝冷笑。
  在何桂花扑上去的那一刻那两名衙役几乎同时出手拦住了何桂花。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看我爹一眼?”何桂花瞪向衙役愤怒说道。
  “这几年不时会有倭寇侵扰我豫州城,鉴于此,前两日知府大人请了澄明大师来此作法。大师作法之后曾交代七日之内公堂之上不得见死人面孔,否则这豫州城恐有血光之灾,所以能把你爹的尸体抬出来已经算得上法外开恩了。”
  师爷面状不满道,衙门外的百姓听此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小声质疑师爷是在撒谎,但更多的人则在之后驳斥质疑之人。
  这几年豫州百姓遭受倭寇侵扰可谓苦不堪言,然而倭寇行迹不定,其中更不乏武功高强之辈,这些人便是官府中人也不惧,加之豫州地处偏远,远离朝堂,因此防守之力常不足以抵御倭寇。
  所以这些年来豫州衙门不时会请人作法,虽然并无多大实际用处,但对于豫州百姓却可起到不小的安抚之用。
  公堂之下,何桂花看着衙门外议论着的众人,面色绝望神情黯淡,一旁的师爷嘴角微翘了一下……
  “若大师作法就能免除祸乱,这豫州城为何还是会遭受倭寇之乱,我看你们分明是在骗人!”
  顾薇的声音忽然传出,不待师爷开口,衙门外却已响起不少声音。
  “小姑娘快别乱说,去年就是有大师作法倭寇这才好一阵没有出现。”
  “你就不要捣乱了!要是全城百姓遭殃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就是,大师都作法了!你一个女人家就不要胡说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顾薇看了一眼身后那群指点着自己的人,面色艰难。
  “就是!就是!怎么能这样?”
  忽然,一个声音自人群中传出,却见一道身影摇着一把折扇走进了公堂之中,眼见着这人走近尸体,师爷却是挡在了此人身前。
  “站住!你是谁?”
  “是你!”
  顾薇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后有些惊讶,此人正是梅依德,梅依德向着顾薇微微一笑,随后转头望向师爷,道:“师爷!这尸体是不是只要不露脸就行?”
  师爷惊疑不定地看着身前之人,道:“你想干嘛?”
  梅依德却是继续问道:“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就行!”
  师爷犹豫片刻,却是转头望向知府,知府眼中也有惑色,但随后还是点了点头。
  “只要不露脸随你怎么弄都行!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给这尸体把脉不成?”师爷冷笑了一声道。
  梅依德忽地笑了起来,道:“这可是你说的!”
  说着,梅依德收起了折扇,朗声笑道:“小弟不才,学过几年医术,家中更是传下了一种把脉之术,只要不过十二个时辰便是身死之人也能诊出其生前所患之疾。”
  说着,梅依德将手伸向了担架……
  “嗯!你们这是何意?”
  两名衙役拦住了梅依德,一旁的师爷却是冷笑道:“荒谬!死人是没有脉搏的,你怎可能诊出他生前所患之疾?”
  “你反悔了?”
  说着,梅依德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样吧!要是我诊错了,我这颗人头就归你了,如何?”
  师爷沉默了下来,梅依德继又将手伸向担架,却不料依旧被衙役所阻拦。
  “我劝你最好不要扰乱公堂,不然代价是你无法承受的!”
  师爷冷然说道,那两名衙役顿时将长刀微微拔出了些许,两道雪白的光芒顿时自刀身之上映射而出。
  “姓夏的!你要再看戏我可就不干了!”
  梅依德淡淡说道,接着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自众人头顶越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跃飞至知府身后……
  待得众人回过神来,却见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架在了知府的脖颈之上……
  “让他把脉……”
  夏黎淡漠的声音如同一瓢冷水浇在了知府心头。
  众衙役俱是一惊,师爷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道:“这里是衙门!你想造反吗?依据大明律,这可是要杀头的!”
  夏黎没有说话,刀口缓缓移动着,一丝鲜红顿时出现在了刀刃之上。
  “别!别!别!”
  知府惊慌失措道,随即恶狠狠地瞪向师爷。
  “蠢货!快让他把脉!快让他把脉!”
  师爷听此虽有不甘却还是带人撤离了尸身,梅依德嘴角微翘,道:“你不用紧张,我又不掀开这张白布,把下脉也只不过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罢了!”
  说着,梅依德伸手顺着白布探在了何老实的手腕之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梅依德身上,不多时,却见他将手伸回,面色平静,道:“诸位!经我诊断,这何老实生前除了左腿患有风湿,身体其他地方却是并无大碍。”
  “真是神医啊!我就住何老实隔壁,他那腿一到下雨天就疼的不行!”
  梅依德话音刚落,一个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哦!若真是这样那何老实想来并无暗疾!”
  “这么说来师爷岂不是在骗人!”
  公堂底下众说纷纭,师爷额头之上已布满冷汗。
  “师爷!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知府咽了口唾沫道。
  “大人,我现在就去仵作那问问。”师爷低头道,说着,他便向衙门后面走去,而在这短短的间隔之中,何桂花望着梅依德,眼中有着疑惑之色,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并未患有风湿。
  不多时,师爷从后堂走了出来,却见他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道:“大人,是仵作那弄错了,这何老实生前确无暗疾。”
  “接下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夏黎冷冷说道,随后放下刀立于知府身后……
  “知道!知道!”
  知府巍颤颤道,直到瞥见夏黎将刀放下,他方才缓缓呼了口气,扶正官帽重新坐回到了官椅之上。
  “此事确乃本府的失误,既是如此,依据大明律,故意杀人者罪当问斩。”
  说着,知府将目光望向了跪在堂前的张彪,道:“来人!把罪犯张彪押入死牢,七日后午时问斩!”
  话音刚落,两名衙役上前拖住了张彪的手臂。
  “大舅哥!大舅哥!救我啊!”张彪望向师爷慌张道。
  师爷脸色霎时白了下来,却听他怒喝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随后师爷将目光望向衙役,道:“还不快把人拉下去!”
  “是!”
  “大舅哥,救我啊!我还给了你五百两银子!你不能这样啊!”
  望着张彪被拖下去,师爷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
  “此事已了,我们走吧!”梅依德说道。
  顾薇微抿了一下嘴唇,随后便跟随着夏黎与梅依德一道向公堂外走去。
  “三位恩人请留步!”
  三人停下脚步,回过头,却见何桂花郑重地跪了下来,向着三人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今日若无三位相助,我爹只怕要死不瞑目,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在这给三位磕个响头了。”
  顾薇眼中掠过一丝怜惜之色,上前扶起何桂花,道:“你不必如此,只是以后的日子却不知有何打算?”
  何桂花眼中掠过一丝黯然,道:“我只想先把我爹安葬了,至于以后……”
  说到这,她鼻头一酸,却无语凝噎……
  随后何桂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却见她抬起头,声音沙哑,道:“我能跟着你们吗?”
  顾薇目光明灭不定,随后回头望向夏黎,道:“她这么可怜,要不我们帮帮她吧!”
  梅依德看了一眼何桂花,刚才在公堂之上他并未看清她的面容,此时仔细察看却见这何桂花竟颇有几分姿色,当下双眼一亮,道:“我看可以。”
  “不可以!”夏黎冷冷说道。
  “为什么啊?”梅依德有些不满道。
  “此次驰援石云镇,路途崎岖,若是遇上倭寇更是凶险难料,她跟着我们只会变成累赘。”
  四人沉默下来,顾薇道:“这样吧!你若需要帮助以后可以来星浩阁找我们。”
  “谢谢恩人!”何桂花点点头,感激道。
  ……
  大街之上,三人默然成行,顾薇跟在夏黎的身后,眼帘低垂,看去有些莫名的思绪。
  “事情都已经完结了,怎么从公堂出来后你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梅依德瞥了一眼顾薇道。。
  顾薇没有回应,梅依德顿时移至夏黎身旁附耳轻声,道:“这次你暴露自己的武功,我感觉她在生你的气……”
  夏黎没有回应,望着大街上这两个看去如同木桩一般的身影,梅依德摇摇头,暗自叹了口气,道:“真是天生一对!连不说话都这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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