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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往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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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事情。”肖雅在身后听着,突然来了兴趣,凑上前问道。
  “这事可有年头了,真要说起来,那还得从民国时候开始说起。”中年男子摸着自己毛发稀疏的头顶,开始回忆着从家里长辈听到的故事。
  话说那个年代,这附近的治安很乱,在那个礼乐崩坏的年代,能安稳活着就已经极为不易,因此好多命案在那个时候都成了悬案。
  当时那住着一家四口,两个大人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生活说不上有多富贵,好在两个大人都是勤快之人,也舍得卖力气,所以生活也算活得去。转眼间,就到了家里大丫头出嫁的日子。
  上门提亲的是这儿当时著名的土财主,三十多岁的年纪早已娶妻生子,就连小妾也纳了一房,本来丫头的父母是不同意这桩婚事的,只是因为家里的男人之前大病一场,借了土财主不少银子,土财主以此为要挟,这一朵鲜花才落了他家。
  出嫁那日也算风光,虽是个小妾,也不曾短了礼数,四抬的轿子,凤翔楼定制的婚袍,据说出嫁的那一日,一整条街都撒上了鲜花,一时间不知羡慕死多少待字闺中的姑娘。
  只是让人没想啊,姑娘进了他们王家大门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你说姑娘出嫁后,哪有整整一个月都不回老家拜会父母呢,而且就这么活不见人的,所以大家的当时都说,一定是出了事了。要知道王家那个大妇,可是个少德善妒的主。说到此处,中年男子摇头叹息道。
  “那后来呢。”肖雅好奇问道,如果仅仅是这样,真算不上多么离奇,也不会让这附近的人对那个地方如此畏惧。
  新娘家的父母自然不依,一直闹到了当时的官府,可惜啊,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斗得过土财主呢。财主上下打点使了银子,新娘的父母不仅没有讨到公道,还被人毒打一番,连他们的家都是在一天夜里莫名的失火,最后不得不背井离乡,去了外地谋生。
  话说,如果到了这里就这样结束也就是个草菅人命的案子。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之后这财主家的生意竟是越做越旺。之前的他还只是在奉天的一亩三分地小有名气,结果这新娘刚死,他家的生意竟是火速的向外扩张,就算是整个东北四省,那都是首屈一指的,你说这是不是好人没好报。
  正因为他家的生意扩张的太过诡异,所以总有些什么传闻出来,不过当时大家都没有在意,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死了就死了,顶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过去了就过去了。
  不过啊,老辈们总说人活一世不能作恶,没想到这报应来得晚了一点,它还真没有缺席。
  二十年后的一天,正是那土财主的生日。大家都以为他要张灯结彩大办一场,只是从清晨开始整个府上竟没有一个下人出去过,大门紧锁,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是很奇怪,难道出了什么不测。”李深时紧张的问道。
  在连续两天都没有下人出入后,终于有胆子大的邻居翻墙进去查看,没想到这一查看可就出了大事啊。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进去的人发现,财主的宅子里早已经血红一片,地上的血液浓厚的都起了血雾在半空中缭绕,整个家里,四十余口人,外带着家里的狗和家禽,全都被人一戮而绝,散乱的躺在四处,没留下一个活口,地板上,墙壁上,大门上,到处都是涂抹的鲜血手印,人们无法想象那一夜,整栋宅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不仅如此,就连当时进去查看的几个人,跌跌撞撞的爬出来,不出三天也全都疯了。这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周围的所有人都惶惶不可终日,最后还是官府出面请大师做法事才把这个事情强行压了下来。
  本来又过了几十年这事也逐渐被人淡忘,可没想到真正骇人的事情还在后头。而它发生的时候,是在七十年代,那时的我还是个小孩子,可已经记事了,我的父亲也是那件事的亲身经历者,所以,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在那个全国人民热烈建设新中国的时代,当年的财主家的大院也早就被推倒重建,成了一个炼钢厂,百八十个工人每天都在热火朝天的大炼钢铁,谁能想到,会发生那种事呢。
  话说事发时候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头一天晚上一班十几个人都在熬夜加班,上面派下来的任务,要求尽早再出一批钢材,于是整个厂子都是三班倒,轮换的休息。
  我父亲是白天的班,一大早就和班长他们一同去交班。可到那一看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本来应该热热闹闹的车间,此时竟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锅炉中的钢水还在翻滚着。
  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夜班犯困,十几个人跑到别的地方偷懒了,结果睡过头了。那时候不比现在,在当时这种逃班的行为是很严重的错误,更有甚者,被扣上了资本主义帽子甚至游街的,也不再少数。
  都是一起干活的工友,大家自然不想看着朝夕相处的人因为这点事情捅了篓子,因此厂里剩下的所有工人都在厂领导的指挥下分成了几个小组到处找人。想着赶紧把人找到,然后在厂子里批评一顿,就不要让上面知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结果这一找,就找出了惊天的大事。
  我爸所在的那个小组负责厂子后面的一片荒地,那时候的天刚蒙蒙亮,起了大雾,露水也很重。他们就拿着老式手电筒在这杂草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搜寻起来。
  很快前面就有人回来报信,说前面找到了一排一排的脚印,只是那人的嘴都白的哆嗦了,报完了信就直接昏倒在地上,我爸他们当时就纳闷了,就算是沈阳春天的凌晨挺凉的,可现在又不是三九寒冬,怎么能直接冻晕过去呢,不对,这事不对。
  当时的班长赶紧把剩下的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然后一齐举着手电筒朝前面发现脚印的地方慢慢走过去。
  老班长是个军人,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也是在死人堆里滚过几个来回的人物。然而,就算是这样人物,在看见当时的那个场景之后,都紧紧的抓住我爸的手,一直抓到青紫了都不肯放手。
  “你们猜,他们看到了什么。”就算这事已经过了几十年,中年男子仍然以手捂胸,心有余悸,然后不等我们回答,接着说道。
  那些脚印越来越深,越来越明显,直到一个小山包处,那的土地松软,整块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全是脚印,都快被踩烂了。一直到了这时候,才有人发现,那些脚印之中,隐隐约约惨着淡红色的不知什么东西。
  老班长胆子大,用手沾了一点,在鼻尖闻了闻,然后一向沉着的古铜色面庞瞬间就变了颜色。
  “是血,这些全都是鲜血。”
  老班长蹲着身子,紧咬着牙关,最后才勉强的从牙缝中蹦出了这么几个字。
  更诡异的是,话音还未落,一阵阴风在这个时候吹过,把小山包上的浓雾都吹开了些。没了雾气的遮掩,那后面的景象终于漏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而出现人们眼帘里的画面,让得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终生难忘。
  小山包上,十三具尸体被排列成极其诡异的图案,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惊惧,有喜悦,有愤怒,也有哀伤,可是每一副表情都夸张扭曲到极致,尸体上伤口纵横,散发着浓烈的味道。
  不知是哪儿的野狗被这血腥味吸引了过来,刚想过来啃食两口尸体,就被我父亲这一班人给吓跑了,不甘得哀嚎了两嗓子,声音回响在旷野之上。滋滋,那场景,真不是人能看的。
  当时看了这幅场景后,我父亲他们整只队伍像是着了魔一样,就连老班长都瘫倒在地上,动也不能动,听后来赶过来的人说,他们因为一直收不到父亲他们的联络,过了许久直到天快正午,才找到了还是半瘫在地上的父亲一行人,要不是随行有个人之前干过医生,让大家什么都别看只管先把活人抬走,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你说奇怪不奇怪,那天外面都是大晴天,只有那一处笼罩着浓雾,什么都看不清楚,直到我父亲他们被找到,这雾还没散干净。一群人就像傻子一样痴痴的坐在地上,没一个能完整说话的。
  后来所有的人在回家之后都大病了一场,要知道能炼钢的工人,都是身强体健的,可是身体最好的那位,也足足在床上躺了了二十多天才能下地,我父亲更是修养了整整一个月,那一个月的每一夜,父亲都会梦魇,最后人整整瘦了四十斤,差点一命呜呼。
  我从小就在这一片长大,当时的事情发生后,这儿闹得沸沸扬扬,许多人家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些没本事的人。又过了几年,钢厂也因为效益不好而被爆破拆除,重新建起了楼房,可是知根知底的谁敢买啊,房没人买没有资金周转,那就成了烂尾楼,一直到九十年代,一个从归国华侨莫名的买下那里的一块地,建了个四合院,这附近就只有那一家活人。但是没人搞懂他在那做什么,当时更多人都劝过他,可他就铁了心买下那块地,说是了了一块心病,到底其中有什么猫腻,谁都说不清楚。
  “而你们要找的地方,就是个四合院,也是那的最里面。”故事讲完,刚好来到了一处空地,李深时的面前是一处建了一半的破烂大楼,批着黄昏的最后余晖,看起来荒凉又落魄。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楼后面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送到这里,中年男人怎么都不愿意再往前一步,两人也不好勉强,只能挥手告别,看他一路小跑,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走吧。”李深时看着身旁的肖雅说道,不管前方是什么龙潭虎穴,他都必须要去见一见,跨过层层迷雾,李深时有种预感,他距离有些东西,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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