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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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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乾清宫内,身着斗牛服,束鸾带的锦衣卫指挥同知蒋瓛正在乾清宫面见朱元璋,汇报近期晋王朱棡状况:“臣接到皇上的命令,派出锦衣卫在晋王府侦查数月,已有所收获,臣得到密报,晋王已经在五台山,秘密藏兵数万,日夜操练。”朱元璋怒道:“他这是想干什么?咳咳,想造反?”蒋瓛道:“臣不敢揣测。皇上龙体欠安?”朱元璋皱着眉头回到:“朕身体好着呢!你继续派人跟朕盯紧点,太原是军事重地,待朕仔细想想。”
  蒋瓛又奏道:“是,还有一事臣要启奏,太子爷在世的时候,有一次被一个叫小桂子的太监在药里下了军用的毒药草乌头,幸好燕王殿下发现有疑,才不至于太子爷出事。”朱元璋突然觉得一阵紧张:“竟然有这样的事,为什么没有及时禀报?是什么人干的?”蒋瓛边说边双手呈送给朱元璋衣料片:“因为太子爷生怕皇上担忧,所以没有禀报,当时燕王殿下从小桂子身上发现了这片凶手的衣料。后来殿下觉得臣还算值得信任,将衣料给臣调查,现在臣已经调查清楚。”
  朱元璋看了一眼,没什么头绪,问道:“是什么人干的?”蒋瓛答:“这衣料是飞鱼补服上扯下来的,飞鱼服是仅次于蟒袍的,官员到了一定品级才能穿着,这也只有锦衣卫指挥使才能穿。”朱元璋侧目看了看蒋瓛:“你是说毛骧干的。”蒋瓛对此非常肯定:“是,臣已经调查清楚,只有他受恩赐穿飞鱼服,事发之后,更换了补服。”朱元璋不禁又是大怒:“真是大胆,先前怀疑他跟李善长、胡惟庸勾结,没有证据,现在居然查出来这弥天大案,真是胆大包天,他幕后必要还有主使,会是谁呢?蒋瓛,你立刻带人将毛骧缉拿。”蒋瓛心里很是高兴,应道:“是,臣这就去办!”
  晋王朱棡行进在通往宣府卫的路上。这天,一行人行至晋北大同镇天城卫附近(今天镇县)宿营。安顿好兵马,晋王刚要准备出帐去巡视,骆东急急忙忙的进来递过去一卷纸:“王爷,府里飞鸽传书到了。”晋王接过来卷纸,慢慢打开,细细阅读,他的眉头紧缩,一脸怒气,看完一阵头晕眼花,差点摔倒在地,骆东赶紧过去扶起晋王,晋王的嘴角流出来一丝鲜血。
  骆东焦急地问:“王爷,王爷,您没事吧!”晋王颤颤巍巍的摇摇手,将那卷纸递给了骆东。骆东接过来看了看,面色悲切,哭了起来:“晋王,这如何是好?您要给我弟弟报仇。”晋王慢慢的站了起来,擦去了嘴角的血:“报仇,肯定要报仇,现在本王秘藏的玉玺都被他们偷走了,徐妙锦,朱棣,你们真够阴险的,合着来谋害本王,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侍卫走了进来:“启禀晋王殿下,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大人求见。”晋王道:“毛骧,他来干什么?”说着回头看了看侍卫:“让他进来。”外面的毛骧慌慌张张的进来,直接扑到在晋王的脚下:“殿下,你要救我啊。”晋王道:“一个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跪在地上,成何体统,起来回话,说,咋么了?”毛骧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殿下,小桂子毒太子爷的事皇上知道了,是燕王将那边补服衣料给了蒋瓛调查,现在蒋瓛跟皇上密报,已经查到我头上了,要不是属下消息灵通,恐怕已经是那蒋瓛的阶下囚了。”晋王皱眉:“事情是你做的,如何会不查到你头上。”毛骧六神无主:“那现在怎么办啊?殿下,要毒死朱标,也是王爷指示属下做的。”晋王有点生气:“那又怎么样?你做事不密早晚被发现,差点连累本王。现在你应该明白,这些都是朱棣在搞鬼,咱们要对付他。”毛骧点点头。
  晋王咬咬牙:“老四,你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一边跟本王汇合巡边,一边派徐妙锦去偷盗玉玺。”骆东道:“王爷,私藏玉玺可是掉脑袋的大罪,要想想办法补救。”晋王沉吟片刻:“如何补救?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了,玉玺咱们是从蓝玉那偷的,现在蓝玉死了,死无对证,玉玺是万万不能让朱棣呈给父皇,既然这样,那就先除掉老四,只要没有他,事情就会容易的多了。”骆东问道:“那徐妙锦怎么办?”晋王得意道:“除掉老四,群龙无首,徐妙锦就会乖乖的投进本王的怀抱,哈哈哈,玉玺自然还会回到本王手里。毛骧,现在燕王把你逼到这个份上,你还不动手。”毛骧有点茫然:“如何动手,请王爷示下。”
  晋王咬牙切齿地说:“一不做二不休,朱棣会从居庸关出发来跟本王汇合,你跟骆东一起去,在路上截杀,待他出了居庸关就动手,一定要除掉朱棣。然后我们去找回玉玺,调出五台山的兵马,以玉玺为号令,诛杀朱允炆,逼迫父皇退位,天下就是本王的了。”毛骧道:“好,就依晋王的办,现在已经是没有退路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晋王点头:“这就对了,骆东,你们现在就出去,为你弟弟报仇去吧!”骆东擦擦眼泪,向晋王道别,与毛骧一起带着人马向居庸关方向疾驶而去。
  居庸关地势险要,山势雄奇,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朱棣带着丘福巡视完居庸关,为了能尽快与晋王汇合巡边,燕王马不停蹄的带着数十人的骑兵随扈直奔宣府卫而去。山路崎岖,大家骑马缓慢通过。宁静的山中显得不太寻常。
  朱棣对旁边的丘福道:“丘福,你也跟了我多年,就不避讳你了,现在京师内宫卜才送来密报,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丘福大为吃惊:“那如何是好?怪不得臣听闻晋王已经在秘密练兵。”朱棣脸上不动声色,压低声音:“这也是可以预料的事,现在他是长子,有争夺天下的资本。”丘福道:“皇上命令燕王殿下节制北平都司、行都司及燕、宁、谷王府兵,看来也有牵制晋王的意思。”朱棣想想晋王的跋扈,有些不悦:“何尝不是互相牵制,你看晋王的手臂也已经伸到本王的北平府地界了,父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我这个三哥自小就与本王不睦,每次只要一同进京朝见,他就言辞相激寻衅。只要和他吵起来,父皇总是会偏向他,这以后我就不和他争辩,他也就无计可施了。”丘福道:“晋王势力庞大,殿下也只能忍耐。”
  这时密林深处,烈风飒飒,一队人马继续前行,步入山谷之中。燕王朱棣只觉眼前白光一闪,慌忙躲避,而坐下战马似受惊一样,扬蹄怒嘶,竖立而站。朱棣双手紧紧的拉住僵绳,双脚死踩在马镫上,不让自己掉下马背。只见一群骑兵,手持刀枪剑戟,从四面八方涌来,围住了前进和后退的路,同一时刻,朱棣也看清楚者了那道一闪而逝的白光,竟是从前面射来的羽箭,已经直直插入身后面的树干三分。
  朱棣脸上一片肃杀之色,厉声道:“尔等是什么人!竟敢刺杀本王。”前面的骑兵中闪出了毛骧,后面走出了骆东。毛骧缓缓道:“燕王,连我毛骧也不认识了吗?”朱棣大吃一惊:“毛骧,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行刺本王!”毛骧走向前:“朱棣,你勾结蒋瓛,查我罪状,逼我无路可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朱棣怒道:“毛骧,你预谋毒害太子,现在又勾结晋王,罪大恶极,还说本王逼你,真是滑稽,束手就擒本王替你求皇上对你网开一面。”
  骆东在后面喊:“少假仁假义,朱棣,你指示徐妙锦偷盗晋王,还打死我弟弟,今天我要报仇算账。”朱棣似乎并不认识骆东:“后面这位朋友,本王与你素不相识,更无从说起派人偷盗和杀你弟弟。”毛骧打断了他:“朱棣,杀了你就可保我的命,保晋王荣登大宝。”
  毛骧高举大刀,一道凌厉的白光一晃,冷冷吐出一字:“杀!”一时间,杀声四起,刀剑相向!毛骧和骆东带人前后夹击,冲向了朱棣跟丘福这队人马。山林之处,刀光剑影,杀声惊天。朱棣勒住僵绳,手握长剑,跟敌人拼杀,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随扈一个个的非死即伤,狭窄的山道间,已横七竖八的躺着面目模糊、身体残缺的尸首。
  朱棣和丘福也都渐渐的支撑不住了。正在这个时候,山间马蹄疾驰,喊杀声四起。朱棣跟丘福以为是晋王又增兵来了,两个人一边拼杀,一边的面面相觑。丘福悲声喊道:“殿下,难道我们要命丧于此?”朱棣长叹一声:“如果真是那样,本王自甘认命。”
  山间来的大队骑兵越来越近,呐喊声也渐渐的听的清晰,旗杆上高悬“燕”字旗,领头的分明就是大将张玉和火真。张玉大喊:“快,救燕王,冲啊。”丘福高兴得瞪大眼睛:“王爷,咱们有救了,是张玉,火真。”朱棣大喜:“好啊,吉人自有天相。”
  张玉带人冲了上来,毛骧眼看燕王朱棣就要逃出包围圈,就提剑冲向了燕王,火真在外面看的真真切切,拉弓射箭,一箭直刺中毛骧的咽喉,当时毙命,从马上摔了下来。骆东跑过去,看到毛骧口吐鲜血,咽喉血冒了一地,已经死了。张玉冲了过来,骆东仓皇之中提刀迎击,根本不是张玉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张玉一刀砍倒在地,身首异处。火真和道衍带人将晋王剩余的人马杀的杀,降的降,解救出了燕王。。
  张玉和火真来见过燕王:“让王爷受惊了。”朱棣十分满意:“幸好你们来的及时,要不然本王还真要栽在他们手里,你们是如何赶到的?”张玉道:“殿下走了之后,末将派出的哨探来报,有大批人马从太原向关外移动。因为殿下走这条道,就担心殿下安危,跟火真将军一起在后面保护。”火真在一旁庆幸:“还真跟对了。”
  朱棣脱险,心情恢复了平静:“哎,三哥开始不择手段了。”张玉道:“既然这样,就不能再自投罗网了。胆敢行刺殿下,想必晋王已经开始准备动手了。”朱棣沉吟道:“嗯,先回北平府再议。”张玉火真丘福一同答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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