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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行二楼厢房。司空皓与张玄临窗对坐,司空皓举起酒杯,笑道:“这杯酒为了你我相识。干!”
张玄一饮而尽,止住司空皓倒酒的动作,道:“小弟如今仍是一头雾水,还望世兄为小弟解惑,不然这酒喝得也无甚滋味。”
司空皓大笑道:“好好。其实司空家与刘府素来交好,我与芸妹二人又是从小一块长大,家父曾想与刘伯父结亲,让我迎娶芸妹。虽然刘伯父未曾答应,但是家父一直催促我迎娶芸妹,好与刘府的关系更近一步,以致于家父这番心思闹得晋城几乎无人不知。不过我与芸妹自小相识,早已宛如亲兄妹般,这事又如何能成?况且我游历之时曾结识了一位女子,早已立下誓言,此生此世非她不娶。”说完,将满上美酒的酒杯递给张玄,摇头苦笑道:“只是芸妹虽然曾听我提起此事,但一直没见过她,以为我只是推脱之言。所以一直以来都对我怀有成见。如今见张兄与芸妹二人情投意合,我心中甚是高兴。如此一来,既消除了我与芸妹之间的误会,也让我有了借口让家父息了那份心思了。”
张玄举起酒杯,笑道:“来,小弟敬世兄一杯。世兄这般胸怀着实令小弟佩服。”
司空皓笑道:“张兄太过客气了。我与芸妹情同兄妹,对她可谓是太熟悉不过了。只是我心中有一事不明,还想请张兄赐教。”
张玄替司空皓斟满酒杯,道:“世兄有何事,只管明言。”
司空皓道:“好。芸妹其实是很讨厌男人的,这在晋城是出了名的。我如果不是从小与她相识,恐怕都不能同她讲上几句话。我观张兄甚是面生,且张兄体内空荡,气血羸弱显然不是修行中人,不知张兄是如何与芸妹相识,又走到现在这步呢?”
“此事说来话长。小弟前段时间遭逢巨变,待恢复意识之时已孤身处于风雪之中,若不是芸儿施以援手,只怕如今已是尸骨早寒。小弟也不知是如何得到芸儿的青睐。”张玄摇头道。
司空皓淡笑道:“呵呵,既是这般。只是刘府虽然在晋城中名声不是最响的。但是晋城七大世家无人敢轻视。张兄可知为何?”
张玄心中一动,道:“莫不是凭借刘叔那四重天的战师身份?”
司空皓颔首道:“不错。伯父乃是我晋城第一高手,所以任七大世家名气在这晋城如何响亮,能一言左右晋城的还是刘伯父。芸妹乃是刘伯父的独女,将来是一定会继承刘府的,而作为芸妹的夫君,别的不好说,但至少一身强横的修为是绝对需要的。说句不敬的话,若是某日刘伯父离世,张兄难道还要芸妹撑起刘府的门面不成?”
张玄闻言面色转冷,道:“司空兄此话是何意思?”
司空皓淡淡笑道:“张兄先暂息怒火,我这只是就事论事。我早已说过,我对芸妹绝无觊觎之心,只是我司空府与刘府乃是世交,不忍心刘府基业衰败而已。”
张玄盯住司空皓,道:“司空兄刚刚那番言语,话里话外都指我张玄乃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不是指我张玄配不上芸儿么?”
司空皓轻笑道:“张兄。一时落后不代表一直落后,就算张兄如今半分修为也无,但那又代表什么?苍穹学院开院在即,只要张兄有心踏足修行,自可与芸妹一同进学,他日又有何人敢说张兄不是那风云人物?”
张玄闻言一楞,仰头将杯中冷酒饮尽,苦笑道:“司空兄这番可将小弟弄糊涂了。”
司空皓突然正色道:“张兄。我晋城地处淮水之畔,可谓是占尽地利。帝国南来北往的货物大都是从我晋城中转,你可知这其中的利润有多大?”
张玄摇摇头,道:“小弟委实不知。不过这利润在大又跟小弟有什么关系?”
司空皓一字一顿道:“可占帝国税赋的四成。”
张玄惊道:“四成?”望着司空皓那张挂着淡淡笑意的俊脸,张玄忽然道:“这就是令尊让你追求芸妹的理由了。”
司空皓此时不仅面上挂着微笑,就连眼神中都带着笑意,轻声道:“何解?”
张玄自信一笑,道:“如此巨利,我就不信堂堂晋城七大世家不会插手?”
司空皓笑道:“七大世家插手了又能如何?”
张玄道:“刘伯父乃是堂堂四重天的战师,晋城第一高手,更是能一言左右晋城方向,所以七大世家无论无何都不可能绕过刘伯父。何况刘伯父与当今圣上的关系以你们世家之能,相信也略知一二。”
司空皓此时不由出声道:“不错。刘伯父与圣上的关系七大世家都清清楚楚,但这也是刘府的祸端。”
张玄楞神道:“祸端?难道当今圣上要对刘府出手?”
司空皓白了张玄一眼,道:“刘伯父与当今圣上的关系可谓是割头不换的交情。记得昔年朝中有一位三品大员,就是奏了刘伯父一本,说刘府在晋城一手遮天,藐视帝国法度,请求圣上下旨剿灭刘府。圣上只是幽幽说了一句,就当着满朝文武将这名三品大员打杀了。你说圣上会对刘府出手么?”
张玄惊奇道:“那当今圣上说了什么话?竟然将三品大员都说杀就杀。”
司空皓一脸神往的道:“‘朕是帝国之主,刘府刘森就是晋城之主,地位等同于朕。难道朕在帝国做不到一手遮天?’”
张玄咂舌道:“咱们这位圣上当真是率性之人……”
司空皓打断张玄,道:“似圣上这种圣级高手不是你我能议论的。张兄,你知道了刘府与圣上的关系了,可知道刘府埋下的祸端是什么了吧?“
张玄不屑道:“利益呗。还能是什么?依我之见,七大世家也不外如是。”
司空皓楞神道:“此话怎讲?”
张玄道:“虽然我现在还未踏入修行道路,但我也知道修行一道,不管是东方的战技还是西方的魔法,都需要谨守本心,勇猛精进,方才能有大自在大造化。如七大世家这般看重俗世间的财富,何时才能登临绝巅,一览天宇大陆的无限风光?”
司空皓苦笑道:“张兄心志高远,我由衷敬佩。但张兄可知修行界有着‘财、法、侣、地’之说?”见张玄点了点头,续道:“修行一道本就困难重重,有的人限于自身资质,在修行上不能在有寸进;有的人因为没有好的功法,于修行路上止步;但更多的是没有足够的财力去购买那些天材地宝,增加自身的战力。战力不足,就不能去那些蕴含蛮荒气息的禁地去寻找自身的机遇,从而失去登临绝巅的机会。”
司空皓说到此处,似是触景伤情,恨恨将杯中残酒一饮而下,道:“张兄,我给你一句忠告。张兄今后踏足修行,什么都可以让,但能增加自身战力的机遇千万不要让,不然一步落后将步步落后。”
张玄笑笑,将司空皓酒杯满上,道:“多谢司空兄,小弟一定铭记于心。”
司空皓定了定神,苦笑道:“扯远了。七大世家不似刘府,各个世家修行之人甚多,所需资源更是一个天文数字。若不是占着晋城这处特殊之地,根本就供养不起世家所需的庞大资源。”说完,望了眼张玄,道:“刘伯父作为我晋城第一高手,加上与圣上的关系,所以这每年四成的利润,刘伯父独占三成,七大世家各占一成。”
“这些年有着刘伯父这位晋城第一高手、天子故交坐镇,所以刘府每年分成不缺一分一毫。但刘府之外,六大世家哪年没有为利益发生过冲突?”司空皓举杯示意张玄,一饮而尽之后续道:“我与张兄弟一见如故,张兄更是芸妹钟情之人,我就实言相告。”
张玄起身替司空皓斟满酒杯,道:“多谢司空兄坦诚相告。不瞒司空兄,小弟曾遭大难,将过往通通遗忘,更是半分修为亦无,司空兄不嫌小弟粗鄙、倾心相交,小弟由衷感激。”
司空皓笑道:“莫非张兄以为我应该对你冷嘲热讽不成?”
张玄道:“不该如此么?想我一个普通百姓,又如何入得修行者的眼?”
司空皓大笑,道:“张兄弟,任何修行有成者都是从平平常常的普通百姓中而起,所以又怎么会冷眼相对?当然不排除有些纨绔子弟会有那些不堪入目的嘴脸,但张兄你要明白,世家大族中的争斗尤为残酷,任何一个能脱颖而出的人都不可以小觑。更何况,刘伯父何许人也?张兄既然能入得他老人家的法眼,自是有着过人之处。在说我与芸妹自小相交,又怎会做出那种有失身份之事?”
司空皓望着张玄那若有所思的神情,道:“这些张兄日后自有所得,就不需我在多说。不过,张兄请牢记一件事情,刘府如今看似风光,但实则如履薄冰。七大世家不是没有修为强于刘伯父的底蕴,实则是刘伯父那与圣上的特殊关系,不然这晋城第一高手绝对不会落在刘伯父头上。”
张玄疑道:“七大世家修为最高者是什么境界?司空皓也贵为世家中人,为何跟小弟说这些?还有刘府既然与圣上有着特殊关系,就算刘伯父伤势发作,七大世家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司空皓摇摇头,道:“张兄只知其表不知其意亦。不错,刘伯父在世一日,这晋城就是他说了算,可一但刘伯父他……想当今圣上是何等人物?就算顾念着与刘伯父的交情,但这每年晋城四成利润是绝对保不住的。而芸妹虽然天资不错,但也只是中人之姿罢了,又如何能守住刘府的基业?”说完长叹一声,道:“对于这种情况,世家大族多的是手段。”
张玄看着司空皓神情突然转为黯然,虽然心中惊奇,口中却道:“司空兄既说七大世家对刘府虎视眈眈,为何又对小弟实言相告?难道不怕小弟回府之后将这些言语告之刘伯父?”
司空皓闻言精神一震,上下打量了张玄几眼,淡然笑道:“我观张兄弟虽然面似平淡,但张兄弟眼中那一丝不屈之意却是出卖了兄弟。似兄弟这等人物,又怎么会庇护于他人羽翼之下?何况,张兄弟你以为刘伯父不知道刘府的现状?”
张玄不语,只是拿一双大眼紧紧盯着司空皓,脸上布满疑惑,等待着司空皓的下文。
“我司空家与刘家素来交好,我与芸妹又亲如兄妹般,实不忍心看着刘府衰败。刘伯父与我父同辈,有些话不好与他说;芸妹天性率真、修为尚浅,就算我与她实言,也不过徒增她烦恼而已。而张兄与芸妹情投意合,我与张兄又一见如故,这才实言相告。”司空皓好似没瞧见张玄神情般,伸手拿过酒壶,说完之后自斟自饮。
张玄闻言陷入沉思。想那刘府中人,自从相识以来,一直对自己爱护有加,不说合府仆役,就是那深不可则的莫言,对自己也是没话说。何况刘森自见面,对待自己不仅光明磊落,更是将爱女下嫁,这番情意可谓是重如泰山。虽然刘森一直说是图自己日后叱咤风云能给刘府带来无限荣光,只是虽然自己是伟大的穿越人氏,身上还背着一个修复混沌珠的任务,那混沌珠可是混沌至宝,修复它所需要的能量简直超出自己的想象。叱咤风云?自己能在这方大陆混出一丝人样就很不错了。
想到此处,张玄不由苦笑连连。不说自己如今与刘芸的关系,就冲着刘府那番恩情,就断不能看着刘府衰败。自己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踏入修行,只要给自己时间,凭着莫叔说的体质,定会有一番成就。到那时有谁不开眼打刘府的主意,就不要怪自己了。
司空皓斜斜靠着窗台,右手举着酒杯浅酌,两眼看似望着下方大厅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实则将一腔心思全都放在张玄身上。看着张玄眼中精光四射,心中暗赞道:“刘叔眼光果然不凡,这张玄看似普通,实则是一内秀之人,自己只是简单提上两句,他就能想到许多,只是不知这张玄想到了什么,竟然升起了丝丝杀气。怪哉!一个半分修为都没有的人,居然能冒出杀气,有趣。”
张玄定了定神,抬起头望着司空皓,缓缓说道:“张玄先谢过司空兄肯对我这粗鄙之人坦城相告,他日张玄若有所成,必有所报。只是我想知道司空兄,或者说司空家想得到些什么?竟然提前这么早就开始落子。”
司空皓闻言一楞,随即将手中酒杯一抛,大笑道:“好,好。我果然没看张兄。既然张兄把话说开了,那我也不绕圈子了。”
司空皓正了正身子,道:“刘伯父与当今圣上乃是生死之交,此事我司空家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知,故而家父一直想让我迎娶芸妹,就是想凭借这条线让司空家成为晋城第一世家。只是我心中另有所属,而芸妹与我又只有兄妹之情,所以我一直抗拒此事。”
“七大世家一直眼红刘府的巨利,他们又不知刘伯父与圣上详情,所以我敢断言,一但刘伯父出现什么意外,他们一定会蜂拥而至,瓜分刘府留出来的这份巨利。他们一定猜不到,到时候他们撞上的将是来自圣上的灭顶之灾,而我司空家要的就是其它六大世家的份额。”
张玄摇摇头,道:“这可帝国四成税赋的四成中的一成,司空家未免胃口过大了吧?”
司空皓笑道:“我司空家人员众多,所需资源自是庞大无比,何况对其余六大世家动手之时,我司空家定会压上身家性命,所以要的自然要多些。”
张玄道:“虽然我有些相信你说的,只是帝国四成税赋的财富,就算当今圣上顾念情意不说什么,但以刘伯父的性子,他会留下这么大一个隐患?”
司空皓笑道:“此事怪我没有跟张兄说清楚。其实每年我们都要上缴帝国一笔庞大的财富,自身所留下的寥寥无几。不然,我七大世家早就迎来了圣上的雷霆之怒。刘伯父刚正不阿,刘府又人丁不旺,所留下的财富只怕是我等中最少的。但就算留下的财赋在少,供养一个家族一年修行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张玄点点头,道:“如此就说得通了。此事我会择机跟伯父言明,事后六大世家留下的份额,你司空家与刘府对半而分。”
司空皓摇头,道:“如此太少了,至少也要三七。刘府三成,我司空家七成。毕竟我司空家不仅要提供情报,必要时候还要提供武力,不然仅凭刘府绝对无法拿下六大世家。”
张玄自信笑道:“刘府加上司空家就能拿下六大世家?司空兄不要说笑了。”
“不错。六大世家联手实力在我等之上。不过我们可以采取逐个击破的方式慢慢蚕食,六大世家绝对翻不了身。所以我司空家要七成份额是绝对有底气的。”
“呵呵。照司空兄这种办法不知要耗去多少时日,俗话说迟则生变,不妥,不妥。我有足够的把握能将六大世家一举连根拔起,司空家只需要提供情报而已。这样司空兄还认为对半而分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