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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丈六红尘 / 算命

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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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时刚过,东方吐出第一丝晨光,药铺的门就被敲开了。
  张楚河站在那看起来略微有点气派的药铺门口,看着一边揉着红肿的眼睛,一边打哈欠的李瑾殊,正想调戏几句,却不想那丫头直接又狠狠地把门甩上,推了一下,好家伙,看着刚才她慌张的样子,居然还能记得锁门,有条理,有长进。
  没有再重复来敲,为庆祝李瑾殊的智商高涨,他倒是不介意多等一会,不过话说,连亵衣都不穿就跑出来,是真的涨智商了吗?幸好是被自己看到了,没什么事,虽然按那老混蛋说的此时李瑾殊应该天葵未至,没那么世俗的男女之别,但终归还是不好。唉,涨智商这种事到底还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至于为什么自己看了没事,张楚河会去想这些吗?
  答案是当然不会。有这时间他不如去想想天葵是怎么回事,以后当个妇科圣手还是不差的。
  但李瑾殊会吗?
  少女羞红的脸颊,环抱在胸脯前面的双手和嘴里不断蹦出的混蛋,流氓之类的字眼已经说明了一切。
  嗯……,还有可能再长吧。看不出丫头还小,都已经有如此规模了,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混蛋,哦不,是哪个幸运儿。
  ……
  “说吧!这么早来找本姑娘想干什么?”饶是张楚河再怎么有准备,也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再看此时的李瑾殊,头上戴着整齐的发髻,一根翠玉簪子别在脑后,精致的小脸儿涂上了的淡淡粉黛,遮住原本红肿的眼睛,不重的胭脂让那双颊看起来不像那些天仙楼的姑娘一样苍白吓人,加上崭新的绿衣衬托出少女清新气质,以及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若不是被这一声标致性的趾高气扬的喝问破坏了气氛,他真的以为这是另一个人了。
  等等,她不会是去洗了个澡吧!不然何至于花了这么长时间,想到这里,张楚河原本的一丝小心虚不由填补进了恶劣里。
  “不是找你,是找掌柜的请几天假,顺便再开几副药拿回去。”一如既往地没有好态度。
  “不找我?请假?你不应该是来道歉的吗?”因为和自己料想的有些偏差,李瑾殊一下没回过神来。
  “道歉?道什么歉,傻了吧你!”张楚河翻了个白眼,让小爷像个守门的一样站了半个时辰,还想我给你道歉,果然恶劣,自己没冤枉她。
  “你,你……。”少女有些气急。
  “我怎么了?”张楚河接了话,不然真怕她被自己给憋死,不过那样的话应该很有趣吧,他忽然又后悔没让李瑾殊继续下去。
  “你,反正你要是不道歉的话,我就不给你请假,不给你开药,爹爹要是敢管我就去闹死他。”气急下来了个回光返照,连着杀手锏都一起抛了出去。
  “那对不起了,我错了,你给我请假,给我开药吧!”懒得再纠缠了,张楚河乖乖认了错。
  “你错了?你怎么就错了,你错哪里了?”李瑾殊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不知道。”张楚河实话实说。
  “不知道?不知道那你道什么歉?”李瑾殊刚有点平复的心气又窜高了一尺。
  “你让我道我就道歉了啊!烦不烦我说。”说罢,转身就走。
  既然说过了,那就不算旷工,不走等什么,难不成还要写个请假条之类的?这又不是在上老混蛋的课,这么形式主义干什么?
  不过,在少女吃人的目光中,走了两步的张楚河又转身走了回来。
  “哼”
  还没哼完,却见张楚河直接绕过了她走到药柜前,一阵翻找,拿起三个包好的药包就走,这些治伤寒的药店里都是常备好的,倒是不用自己再去开。
  “药钱从我工资里扣。”
  说话间颇有几分豪气,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少女已经撸起了袖子。
  于是,在刚刚来到前堂的李掌柜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张楚河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欺凌。
  ……
  走在街上的张楚河有点方,本想着速战速决,却没想到在药铺耽搁的这些时间街上行人已经多了起来,平时也没什么,不过现在弄得他只能低头捂着右眼,尽量低调些,没办法,丢人啊!
  那丫头也不知道轻重,不晓得打人不打脸吗?那老混蛋果然没说错,你永远不知道女人那瘦弱的身体里藏着多么可怕的力量,别看李瑾殊比自己还小半个头的体格,居然一拳就把自己这堂堂七尺男儿撂倒了,最后还补了几脚,活脱脱的一个女流氓,亏得前段时间觉得她挺瘦弱的还做了药膳给她进补来着,现在看来是自作自受了。以此为鉴,以马财主那作死的性格,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真是一个奇迹,毕竟他家的婆娘最少顶五个李瑾殊呢!
  而李家内,肥胖的李掌柜正抱着不小的闺女在怀里摇来摇去,有些想不通明明是自家女儿打了人,为什么还要哭呢?唉,这丫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经常莫名其妙地哭来哭去。
  “别哭了,殊儿乖,等那臭小子回来爹爹帮你好好教训他。”
  “嗯,好好教训他,那,那怎么教训?”
  “这个……,罚他半个月的工钱?”
  “不行,他还要养家里的长辈,万一因为工钱不够,舍不得买吃的饿瘦了怎么办?”
  “那就罚他去后山采药,做最累的活,还让他去掏茅厕?”
  “也不行,后山对危险,万一伤着了怎么办?茅厕也很臭,熏走了客人不好。你快再想想。”
  “罚他一直在前台抓药,除了吃饭不准张嘴?”
  “更不行了,那我还怎么和他玩啊!”
  “奥,我知道了,那我就罚他一直陪殊儿玩怎么样?”
  “这个好。”少女终于喜逐颜开。
  不过又很快反应了过来,“这怎能算惩罚呢?坏爹爹。”
  被道破了心事,少女急忙从男人怀里挣脱,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就跑。
  “唉,女儿长大了啊!”拍了拍腿上的灰尘,李掌柜不由感叹,至于踢的疼不疼?他老李别的一般,就这身肉多,把他当张楚河和那瘦麻杆子呢,被一个女娃娃一拳打的爬不起来了。
  果然胖才是一个男人成功的标志啊!
  ……
  说实话,现在的张楚河遇到了点麻烦,果然走路的时候要目视前方,步伐要不紧不慢才好,一直低着头是容易撞到人的。
  “老人家,您没事吧!”扶起眼前被自己撞到的老人,他心里有点忐忑,万一要是被讹上了怎么办?记得老混蛋给自己讲过,以前他有个朋友不小行在路上撞了个老人,一夜之间,原本住几百方大宅子的人只能住破落的茅草屋了。
  “少年人,我没事!”担心中的事没发生,老人和蔼地回道。
  “那就好。我学过两天医,帮您看看没伤到筋骨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楚河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要是摔一跤就伤到了,那我早该死了。”老人笑呵呵地婉拒。
  “真对不起,我给您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吧!”说着就要去拿倒在地上的那番黄旗。
  “别,你拿不动的……。”老人连忙阻止。
  但话还没说完,却不想张楚河已经躬下了腰,将黄旗拿在了手中,随后提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在老人惊诧的目光下交到了老人手中。
  “嗯?也不是很重啊!”张楚河对于老人的话有些不解,再看去,那旗子上分明写着“替天测命”几个大字。
  “看来少年福源不浅,我这横幅非大造化者不能拿啊!”老人诧异过后,对着张楚河神秘一笑。
  “那就借您吉言好了。”知道老人是个的半仙,张楚河忙道。
  “那老夫给你测测运势如何?放心,不收钱。”老人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但看着张楚河的目光有些好奇与欣赏。
  “您测吧!”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不好拒绝。
  说着伸出了双手,却见老人微微摇头,道,“老夫看到是天命,不是那些江湖小道,需要少年人的精血一滴。”
  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的,不过张楚河也并未拒绝,“那也行。”
  说着,从袖口里摸出一根银针,扎破手指挤出滴血珠。
  那老人也不知从哪拿出一张八卦阵盘,把血接到上面。
  却见血到阵盘上后沿着那些复杂的纹路迅速扩散,不久便蔓延到了整个阵盘,忽然好好的一张八卦盘裂了开来。
  看着上面的异向,老人皱了皱眉头,又掐手测算了几下,这才看向张楚河,道,“老道观你天命,占满人字一格,本应是人间富贵,但不想被什么扰乱命理,激起了天命,本是件好事,但天命太满,反而引起死劫,看起来和外面……。”说到这里,老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说下去。
  “只是这不是什么好命,克亲友,注孤寡不说,还有可能带给人间旷世劫难,比天狼命星还要凶险。”
  ……这是在咒我?张楚河有点懵,原本和蔼可亲的老人家怎么一瞬间有点讨厌了。
  “那也没事。”虽然不快乐了,但表面功夫得做足。
  “倒有一化解之法,少年人你听我的,和老夫回山修养,脱离世俗,还是有救的,不然最后害人害己。”老人劝道。
  “我以为真不计较呢,到最后原来是想拐卖人口,你看小爷我是好骗吗?还回去修养,说不定把我骗到南蛮哪个大山里去给妖族挖矿了,鬼才信你,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张楚河心里这么想到。
  “不劳您费心,我先走了!”谦虚的笑容消失,张楚河转身就走。
  “少年真不考虑考虑?”却不想一只干枯的手搭在了自己肩上,分明按的不重,但张楚河却觉得有千山压顶的感觉,再怎么挣扎,但身体就是动不了,心中不由大惊。
  “难不成这老头是个高手?”
  “不考虑了,有人告诉我,作为一个中国人,奥不,一个大秦国人,我们信命,但只信对自己好的命,至于您说的,我只想说‘去他妈的封建迷信’。”片刻的惊慌过后,张楚河倒是恢复了冷静。
  “呃……。”老人倒是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察觉到压迫自己的重力消失了,张楚河急忙挣脱,与老人拉开了距离。
  “你好好想想吧!最近我一直在城内,想通了来西门口卦摊找我。”老人倒是没再强求,转身向一边走去。
  “呼……。”看着老人走远,张楚河彻底松了一口气,刚才带给自己的压迫感太强了,他敢保证,只要这人出手,十个,不,一百个李瑾殊都不够他打的。
  靠,今天到底怎么了,被个女的打了,还让个糟老头子吓了个半死,佛祖保佑,保佑啊!
  按老混蛋说的将自己的袖子拍了三下,说了声霉运尽去,原地转了三圈,又拜了下各路神仙,张楚河才转身离去。
  至于刚才说的封建迷信?我靠,你是不知道玄天城怎么来的还是不知道有一种称为修士的人类能在天上飞,比他妈的鸟都飞的快。
  ……
  离开张楚河的视线后,老人走进了一条巷子,这天玄城别的不多,除了几条主街,剩下的都是些四通八达的小巷子。
  “老师,我让你看的那人怎么样了?”一个少年公子从一旁走了出来,后面跟了一个身穿斗篷的人,单论威压,已然让周围阴森了不少。
  老人微微皱眉,似乎很不喜,但也没太过发作。
  “他的命有点奇怪,可能活不太长,对你没什么威胁,也轮不着你去管,反而我有点好奇你想做什么?带一名涅空境界的随从入大秦,真的是为那两万匹战马来的?”
  “这就不劳您费心,我这弟弟也是命苦,可惜啊可惜。”少年公子叹了口气,似乎真的有点惋惜。
  “你好自为之,我先走了。”老人对此嗤之以鼻,拂袖离去,他知道,只要刚才自己说半分张楚河对他有威胁的话,恐怕明日这天玄城就要多一具亡魂。
  “少主,那老头,要不要我们……。”看着老人离开,斗篷下的身影似乎有点别的想法。
  “哦?杀他?你可知他是谁?”少年公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不知,但敢对公子您不敬,就是该死。”面对着有些揶揄的问题,照常答道。
  “你倒是忠心,但十六年前燕凉国师孙一念你对付得了?传闻他三十年前就半只脚踏入了神玄,要是你真能杀他,公子我直接带你上天启城可好?”少年还是笑着,但语气已然有了不同。。
  “什么?孙一念,少主恕罪。”斗篷下的身影一阵惊恐。
  “好了,我那弟弟也看过了,接下来,就该忙正事了。”话到此处,少年脸上笑意尽数散去,看向东方,大秦皇都所在之地,眼中迸发出一股疯狂,跃跃欲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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