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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虚竹逍遥传 / 11.胡汉恩仇一朝白

11.胡汉恩仇一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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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此间,慕容复为收买天下英豪之心,竟也长啸而出,剑指萧峰。
  丁春秋纵身而前说道:“姓萧的,老夫看你年轻,适才让你三招,这第四招却不能让了。”
  游坦之上前说道:“姓庄的多谢你救了阿紫姑娘,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姓萧的,咱们今日便来做个了断。”
  以三围一,其外群敌环伺,连少林都封锁山门,欲将萧峰斩在此处。
  虚竹飘身而出,道:“你三个好不要脸,莫将我大哥对你们的容忍,当成尔等不是东西的资本。”
  这二十一世纪的俏皮话儿说出,叫群雄忍不住嗤笑起来。虚竹落在地上,对萧峰道:“大哥,我与三弟在灵鹫宫痛饮,曾义结金兰,结拜时将你也结拜在内了,”说罢,跪在地上,向萧峰磕头,“大哥在上,小弟叩见。”
  段誉也使起凌波微步,抢进来说:“是也,大哥,这也是我的结义哥哥。他出家时法名虚竹,还俗后叫虚竹子。”萧峰感慨莫名,当即跪倒,说道:“兄弟,萧某得能结交你这等英雄好汉,欢喜得紧。”两人相对拜了八拜,竟然在天下英雄之前,义结金兰。
  萧峰不知虚竹身负绝顶武功,见他是少林寺中的一名低辈僧人,料想功夫有限,只是他既慷慨赴义,若教他避在一旁,反而小觑他了,提起一只皮袋,说道:“两位兄弟,这一十八位契丹武士对哥哥忠心耿耿,平素相处,有如手足,大家痛饮一场,放手大杀罢。”拔开袋上塞子,大饮一口,将皮袋递给虚竹。虚竹胸中热血如沸,提起皮袋便即喝了一口,交给段誉。段誉喝一口后,交了给一名契丹武士。众武士一齐举袋痛饮烈酒。
  饮罢,虚竹遥指丁春秋道:“大哥,星宿老怪于我有大仇,害死了我一派师父、师兄,又害死我先少林一派的太师叔玄难大师和玄痛大师。看兄弟斩了这老怪,为你壮壮气魄!”
  说罢,也不见虚竹借力,陡然飞出,向着丁春秋飘然而去。
  丁春秋那日潜入木屋,曾以“逍遥三笑散”对苏星河和虚竹暗下毒手,苏星河中毒毙命,虚竹却安然无恙,丁春秋早已对他深自忌惮,此刻便不敢使用毒功,深恐虚竹的毒功更在自己之上,那时害人不成,反受其害,当即也以本门掌法相接。
  却不知虚竹早已晓得,对丁春秋,生死符最具神效;适才饮酒,虚竹早已存了些酒水,以功力聚做一团;此刻蓄在手里,直凝成冰,以生死符之法弹在丁春秋身上;丁春秋凝神抵御,然而生死符本无踪迹,无可抵御,便已经中了十来处。
  丁春秋只觉身上一寒,忽的浑身奇痒难当。虚竹飘然落地,道:“丁老怪,你连自家功夫都不认得了么?”
  丁春秋手忙脚乱,不断在怀中掏摸,一口气服了七八种解药,通了五六次内息,穴道中的麻痒却只有越加厉害。伸手乱扯自己胡须,将一丛银也似的美髯扯得一根根随风飞舞,跟着便撕裂衣衫,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他年纪已老,身子却兀自精壮如少年,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喊叫:“痒死我了,痒死我了!”又过一刻,左膝跪倒,越叫越是惨厉。
  虚竹信步撤回,萧峰与段誉并武林群雄皆是哗然,众人皆以虚竹为一少林寺小辈僧人,未曾想与丁春秋甫一交手当即取胜,干净利索,堪称秒杀。更见丁春秋行迹已然不似人形,奇痒难耐,身上已被抓成了血葫芦,口中呵呵作响,状似野兽。
  虚竹又指向慕容复道:“慕容公子,该到你了,请亮剑吧。”
  慕容复独斗丁春秋,战得天昏地暗,大半日尚且得不到上风,见此情形岂敢出手?又兼此前与虚竹交谈,知此人城府极深,心机老辣,更不敢与之为敌。当下抱拳道:“虚竹先生功夫了得,慕容复甘拜下风。”
  虚竹道:“慕容公子若是无心与我兄弟为敌,大可化敌为友,共抗强敌。这丑脸帮主游坦之,可是星宿老怪的余孽,又修习了少林易筋经,轻敌不得。”
  萧峰笑道:“二弟莫要胡闹。大丈夫好汉岂有以多打少之理?”说得慕容复面红耳赤,又道,“你就是聚贤庄的少庄主游坦之?你父亲是我萧峰杀的,所有之仇萧某一并应下!”
  说罢,大踏步而出,与游坦之战成一团。
  虚竹本道慕容复不敢再生事端,未曾想慕容复只是暂且应下,自己甫一转头,慕容复剑锋即至,正刺中虚竹后心。
  “二哥!”段誉惊呼,骂道,“你敢伤我二哥!”
  情急之下,内力自然而然从食指中涌出,正是“六脉神剑”中“商阳剑”的一招,嗤的一声响,慕容复一只衣袖已被无形剑切下,跟着剑气与慕容复的掌力一撞。慕容复只感手臂一阵酸麻,大吃一惊,急忙向后跃开。
  风波恶见段誉剑气纵横,慕容复极为不利,对王语嫣道:“王姑娘,你出声帮一帮公子爷罢!”
  王语嫣急道:“我对六脉神剑一窍不通,也帮不得呀!”
  慕容复这尽力的一剑便只是刺破了虚竹后心一点油皮,连肌肉也未曾伤到,只是出了点点血,未有大碍。段誉正与慕容复斗得正酣,只见虚竹怒喝:“三弟退开!”
  段誉闻言,运起凌波微步,尽速退开;虚竹两手箕张,王语嫣惊呼:“此是降龙十八掌亢龙有悔!”
  慕容复闻言,尽起全部功力抵抗;却不知他便是娘胎里就练内功,又怎当得虚竹这大成通天的三百来年神功?这一掌更比萧峰的亢龙有悔强猛了二十倍有余,将慕容复双臂骨头碾得粉碎,身子在地里犁出了一道十余丈的深沟,背心都磨出了森森白骨,眼看是死了。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包不同四人见虚竹杀了慕容复,纷纷将手中兵刃向虚竹招呼过来。
  虚竹飘身而起,护体罡气便如一堵气墙,将四人排了出去,却没受半点儿伤。虚竹道:“慕容复行卑劣偷袭之事,我今杀之,乃是为中原武林出去一个伪君子,真小人也;此人与我大哥齐名,于我大哥而言,真是太丢人了!四位先生虽然跟随慕容复,却与其非是一类,又何必誓死追随?我原以为慕容公子文武双全,人品更是端正,未曾想今日得见,竟是如此促狭乖戾、反复无常、阴险卑劣之小人!”
  便在此时,只听得破空声大作,一件暗器从十余丈外飞来,横过广场,直向虚竹。虚竹未曾动一分一毫,只是护体气墙便将其纳下在一尺之外。
  只见山坡上一个灰衣僧人急射而来,脸蒙灰布,手中掌力喷吐,向虚竹攻来。
  虚竹道:“来得好,慕容博,我等你很久了!”
  说罢,天山六阳掌排出,与慕容博互交了一掌,竟将慕容博震得双臂断裂,跌坐在地上,脸上灰布落下,口中直吐血沫。
  慕容博自隐身少林以来,除了同与他隐匿少林的萧远山以外,便未逢敌手;而此刻,竟被虚竹一掌废了,心中惊骇莫名。
  虚竹却不理睬他,望向萧峰与游坦之相斗之处。
  游坦之虽修习少林易筋经,然功夫却只会阿紫教给他的毒功,腿脚功夫更是稀松平常。萧峰与其单打独斗,占尽上风;十数回合下来,游坦之便被萧峰踢断了两腿胫骨,败下阵来。
  虚竹道:“大哥,我有事要说与你听。”
  萧峰道:“二弟请讲。”
  虚竹指着地上凄惨不已的慕容博道:“此人乃是慕容复的父亲慕容博,也是你杀母仇人。”萧峰猛然回头道:“带头大哥?”
  虚竹道:“不,带头大哥另有其人。然而带头大哥的本意,是为了阻止契丹高人萧远山前往少林寺偷取七十二绝技,才埋伏于雁门关,且未曾伤害你的母亲,只与你父亲打斗不止;而此人,假传信息说你父要盗取少林绝技在前,在雁门关杀害你母亲在后,才是罪大恶极。”
  萧峰道:“二弟,你既然知道这些事情,那你一定知道,赵钱孙,谭公谭婆,究竟都是被何人杀害的?”
  虚竹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然而我说不得……”
  萧峰道:“你说,你说!二弟,大哥已背负着这些罪名,被唾骂了这么久,现在你说出来,便能为我澄清。”虚竹摇头道:“大哥,你错了,我若是说出来,这罪名便在你身上坐实了!”
  萧峰惊讶道:“这是为何?”
  虚竹道:“大哥,杀死赵钱孙、谭公谭婆、玄苦大师,火烧单家庄,杀死乔三槐夫妇的,正是你的亲生父亲!”虚竹说话时,并未收声,故而群雄皆能听见;闻听此言,众人哗然。
  “不错!”便在此时,半空中忽有一条黑衣人影,如一头大鹰般扑将下来,正好落在虚竹和萧峰之间。这人蓦地里从天而降,突兀无比,众人惊奇之下,一齐呼喊起来,待他双足落地,这才看清,原来他手中拉着一条长索,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十余丈外的一株大树顶上。只见这人光头黑衣,也是个僧人,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冷电般的眼睛。
  虚竹拜道:“侄儿虚竹,拜见萧伯父!”
  这黑衣僧人正是萧远山,萧峰的父亲。他嘿嘿冷笑道:“小和尚倒是知道不少,我问你,你是怎知道我杀了这一干人等?”
  虚竹道:“伯父,小侄不止知道这些,还知道,伯父于少林寺一躲数十年,这少林武功,怕是已经学全了吧。”
  萧远山哈哈大笑道:“好,好!果然不愧是我儿的结义兄弟,然而你说这带头大哥并无恶意,我却不信!南朝武人个个阴险狡诈,又怎有一个好东西?”
  虚竹道:“伯父有所不知,这带头大哥,确实并无恶意;若是大哥执意要听听他是何人,我也不妨说出。然而,伯父不想听听,这慕容老贼是为何要假传消息,引起这旷世大仇的么?”
  萧远山道:“那我便听听。”
  虚竹大声道:“慕容家乃是鲜卑人士,历来以光复燕国为己任;向者东晋前后,五胡乱华,便有这慕容家祖宗一份。其后,燕国虽灭,慕容氏却未曾灭绝,在中原大地混得风生水起。慕容博为儿子取名一个复字,便是要慕容复时刻铭记着兴复大燕的重任。故而这慕容复日日夜夜,只是收买人心,钻研帝王权术,全不珍惜身边之人。”话音刚落,王语嫣本就泪如雨下,此刻更是心头巨震。
  虚竹继续说道:“这慕容博更是阴险,他深知天下太平之时,便无望兴复燕国;所以他假传讯息,便是要挑动辽宋怨仇,掀起大战,生灵涂炭之时,他方好渔翁得利!”
  群雄闻听,纷纷唾骂慕容博,而此时慕容博早已昏厥过去,又怎知这般盛况。
  “他当年诈死,便是为了与此事脱离干系,没想到这些事情,都没能逃过我派师兄,苏星河他老人家的眼睛!”虚竹缓缓道,将自己知道这些事情的缘由全部推给了早已仙逝的苏星河,谁也反驳不了。唯一能反驳一下的丁春秋,此时已经把自己挠得都已露出了骨头。
  萧远山恍然大悟道:“原来慕容博老匹夫居心如此之恶毒——”
  虚竹道:“伯父,赵钱孙等人不愿说出带头大哥是何人,乃是因为这带头大哥确是个极有名望的武林名宿,德高望重,人品正直,一生当中未曾有过第三个污点——”
  “第三个污点?”萧远山又道,“这又是何意?”
  虚竹笑道:“没什么,只是小侄一时失言,顺嘴胡说罢了。伯父,这慕容博已经被我废了双臂,身上也受了极重的内伤,要杀要剐,由伯父便了;不过这赵钱孙、谭公谭婆、乔三槐、玄苦大师等人的恩怨,怕是伯父和我大哥要坐实了。”
  少林群僧齐声诵经:“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声音十分悲愤,虽然一时未有人上前向萧远山挑战,但群僧在这念佛声中所含的沉痛之情,显然已包含了极大决心,决不能与他善罢甘休。各人均想:“过去的确是错怪了萧峰,但他父子同体,是老子作的恶,怪在儿子头上,也没甚么不该。”
  虚竹朗声道:“众位英雄稍安勿躁,我少林此时正有要事,那便是对在下执行杖责;少林法度不可废,我等这杖责,已许久了,还望各位容我先受杖责!”
  玄寂道:“是!”转身说道:“法杖伺候!”向虚竹道:“虚竹,你目下尚是少林弟子,伏身受杖。”
  虚竹躬身道:“是!”跪下向玄慈和玄寂行礼,说道:“弟子虚竹,违犯本寺大戒,恭领杖责。”少林寺戒律院执法僧人听得玄寂喝道:“用杖!”便即捋起虚竹僧衣,露出他背上肌肤,另一名僧人举起了“守戒棍”。众人齐向虚竹背上瞧去,只见他腰背之间整整齐齐的烧着九点香疤。。
  人丛中突然奔出一个中年女子,身穿淡青色长袍,左右脸颊上各有三条血痕,正是四大恶人中的“无恶不作”叶二娘。她疾扑而前,双手一分,已将少林寺戒律院的两名执法僧推开,伸手便去拉虚竹的裤子,要把他的裤子扯将下来。
  虚竹按下叶二娘双手,道:“娘,莫扯了,我确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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