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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人生经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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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商隐不仅仅只会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那种浅浅的忧伤,不仅仅只会赞美“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那种简单的爱情,不仅仅只会倾诉“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那种浓浓的亲情。这些只是他最朴实无华、浅显易懂的诗,而他大量的以“无题”为名的七言律诗中,语境复杂,用典极丰,缠绵缱绻,晦涩难明,蕴含着一直不为后人所知的一段扑朔迷离的爱情故事。
  说起李商隐的隐秘爱情,不得不先说起他和妻子的伉俪情深。李商隐所处的晚唐时期,正是牛李两党朝野斗争激烈之时。李商隐早年在“牛党”令狐楚的赏识下得中进士,而登进士第后却又迎娶了“李党”王茂元的女儿。虽然他不愿攀附牛李两党中的任何一个,最终成了两党共同排斥的对象,终生抑郁不得志。历史上无从考证李商隐之妻的生平,但在两党势力分庭抗礼的形势下,李商隐全然不顾自己可能面临的尴尬,不得不说他是一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儿。即便是在几千年后政治文明的现代,当一个男人面临事业和爱情的抉择时,又有几个人能毅然决然地迎娶一枚定时炸弹而葬送自己的仕途呢?由此可见,李商隐的确是一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性情中人。他与妻子的婚姻虽然只有12年,但不论是从《巴山夜雨》,还是悼念亡妻的《房中曲》中,都无不看出他对妻子的一腔深情。李商隐不仅深情,在他的爱情诗中,更看出他多情的一面。他的爱情诗完全不同于唐宋时期其他爱情诗中对女子的轻俏狎昵,而是一派纯情真挚。据说,他曾喜欢过一位女道长,或是令狐家的姬妾,总之是一个不自由的人,而且身世显赫,尽管两情相悦,却没有结合的可能,因此他的爱越发执着、痴狂,经常伴随着甜蜜的痛苦。我们不难从他著名的几首“无题”诗中看出端倪。
  有好事者将李商隐的数首无题诗连缀成文,设想为一男一女互诉衷肠,与我重读李商隐时的感受不谋而合。这几首七律几乎可以看做一个完整的故事。从爱人间互相欣赏,到别离惆怅,到刻骨思念,到叹息悲伤,梳理出一个柔情似水、用情至深、苦闷彷徨的李商隐。性情中人的李商隐自然不会去青楼贪欢,但也没有足够的勇气争取他所追逐的幸福和爱情,他更看重的是心有灵犀的精神上的契合和默契。
  夜宴中,“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他与爱人在手持玉钩、设覆猜物的集体游戏中,暗暗享受传递感情的快乐。无奈,天色渐亮,“嗟余听鼓应官去”,得上朝去了,“相见时难别亦难”,下次见面还不知是什么时候,两人依依惜别。果然,“车走雷声语未通”,下次再见时,两人近在咫尺,却一语未通,就匆匆分手。希望“玉铛缄礼何由达?”将定情的玉铛与书信寄给远方的爱人,更恨不得“何处西南待好风”能将心爱的人吹送到自己身边。这相思的痛苦“梦为远别啼难唤”,时刻萦绕在梦中,梦里也禁不住悲啼。面对这艰难的爱情,诗人不由发出了“春心莫共花争发”的感慨,提醒自己不要任自己的感情一如春花般竞相盛开,否则等待自己的只会是“一寸相思一寸灰”的痛苦。可一份真挚的感情又哪能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呢?明知相思无益,不可能得到报偿,却依然满怀痴情,不顾及自己会终生惆怅,所谓“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细细研读李商隐的爱情诗,我也不由感伤起来,如果不是多愁善感、用情至深,是不会有那么多苦闷;如果不是瞻前顾后、踯躅不前,也不会有那么多顾忌;一个人的性格,是决定了他的一生。李商隐不再有年轻时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许他的本质懦弱使然,也许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他唯一的选择,唯有这样,两个人才能不受到伤害。一切都无从考证了,只留下了一个谜一样的李商隐。其实,李商隐首先是个政客,其次才是个情人。在《唐诗三百首》中,他的诗收录排列第四,他有关政治和咏史、咏物的事也不在少数,都和他的爱情诗一样,很少直抒胸臆,多用委婉讽刺的手法。诚然,李商隐没有李白藐视权贵、浪漫轻狂的气概,没有杜甫忧国忧民、沉郁顿挫的厚重,没有王维寄情山水、恬淡舒适的闲散,但我的眼前总不由浮现出一位孑孓独立、形单影只、羸弱文气的诗人,他顾盼远方、甘心等待的痴情与真挚深深打动了我。
  李商隐
  李商隐,字义山,号玉溪(谿)生、樊南生,唐代著名诗人,祖籍河内(今河南省焦作市)沁阳,出生于郑州荥阳。他擅长诗歌写作,骈文文学价值也很高,是晚唐最出色的诗人之一,和杜牧合称“小李杜”,与温庭筠合称为“温李”,因诗文与同时期的段成式、温庭筠风格相近,且三人都在家族里排行第十六,故并称为“三十六体”。其诗构思新奇,风格秾丽,尤其是一些爱情诗和无题诗写得缠绵悱恻,优美动人,广为传诵。但部分诗歌过于隐晦迷离,难于索解,至有“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之说。因处于牛李党争的夹缝之中,一生很不得志。死后葬于家乡沁阳(今河南焦作市沁阳与博爱县交界之处)。作品收录为《李义山诗集》。
  李商隐生活的年代正是李唐王朝江河日下,社会动荡不安,政治腐败的晚唐前期。社会病态纷呈,矛盾重重。李商隐出生于一个小官宦之家。少年丧父,他协助母亲千里迢迢带着父亲的灵柩归里。弱小孤男,撑持门面,佣书贩舂,备尝艰辛。家境困厄,不费学业,16岁即以文章知名于文士之间,先得白居易赏识,再得令狐楚知遇,对其培植奖掖。然科场不公,五考方得一第;官场污浊,十年不离青袍。就婚王氏夫妻恩爱情笃,却给仕途带来厄运,致使终生处在牛李党争的夹缝之中,说不清,道不明,受尽夹板气。虽苦苦挣扎,也无法摆脱人际关系这张无形的罗网,致使他“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
  李商隐就生活在这样动荡不安的社会大环境中,本人又遭逢种种不幸。但他从未向命运低头,一直在拼命抗争。他的精美绝伦的诗文便是抗争与控诉的记录。他是一个至情至性,重情重义,很有骨气的正人君子,绝非是势利轻浮不讲信义的轻薄小人。只要认真考察几件事,便可以真正理解李商隐的政治品质和生活品质,而正是这两个方面使他蒙受了不白之冤。
  先说政治品质。此方面之关节点则在于所谓的“去牛就李”的问题。李商隐受知于令狐楚,令狐父子对李商隐有恩,这是毫无疑问的。令狐楚终生都非常器重爱护这个才华横溢的青年,临死时还将写《遗表》的任务交给他,可谓知遇至深。然终商隐之世,观其所有诗文,对令狐楚始终充满着感激之情,绝无半字微词。无论是从史传所载还是从商隐诗文内证来看,商隐平生未作一件有负令狐家之事,何背恩之有?就婚王氏,纯属个人婚姻选择问题,王茂元当时亦非朝廷要员,其实也没有明显的党派倾向,又何能谈得上“去牛就李”?
  当两党激烈斗争之时,每当发生大的人事关系变动,李商隐没有一次趋炎附势去攀附得势者。相反,他总是同情那些失势被整之人。牛党中的萧浣,杨嗣复被贬时,他曾前往贬所探望。会昌年间令狐綯失势时,李商隐与他的交往反而密切一些。李德裕被贬之时,李商隐毫无顾忌地为其《会昌一品集》作序,对其政绩人品给予崇高的评价,为一个被当政者严密监视下的下台宰相大唱赞歌,这需要不凡的胆识和气魄。仅此一点,便可看出商隐具有坚持正义,守正不阿,同情弱者,不依附权贵的宝贵品格。晚唐社会,官宦窃柄,扰乱朝纲,牛李党争。勾心斗角,人事纷纭,互相倾轧。李商隐终生关心民生疾苦,在弘农县尉任上,为活狱而不怕得罪上司孙简,不怕丢官,足以显示出他的热血心肠和骨鲠气节,此亦是政治品质之大节。
  再说生活品质。李商隐在就婚王氏之前确实有过恋爱经历。他与柳枝、宋华阳都相恋过,而且恋得非常痴情。但当他与王氏结婚之后,对爱情却颇为专一执着,未有窃玉偷香之事。他与妻子的感情很深笃。王氏死后,商隐在梓州幕府时,府主同情他鳏居清苦,要把才貌双佳的年轻乐伎张懿仙赐配给他。当时商隐正值中年,丧妻逾岁,续弦亦在情理之中,但商隐因思念亡妻而婉言谢绝,独居至死。妻亡之后尚能如此钟情自守,妻在之时更无可能轻佻放浪。商隐非轻薄之徒。
  至情至性的作品方能打动读者。只有具有赤子之心,热爱生活,关心现实与人生的作家,只有具有高尚品格的作家,才可能创作出反映社会主流与本质的至情至性的作品。品格卑污低劣的人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格调高尚感人肺腑的作品。
  李商隐画像、李商隐的爱情生活,被许多研究者关注,部分原因在于李商隐以《无题》为代表的诗歌中,表现出一种扑朔迷离而又精致婉转的感情,容易被人视为丰富的爱情体验的表达。
  关于李商隐的爱情,猜测的部分远远多于有实际证据的,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对此津津乐道,甚至象阅读侦探小说一样揣摩分析他的诗文,希冀发现切实的凭据。下面这些女子被认为是与李商隐有过感情纠葛的:
  柳枝
  柳枝的名字出现在李商隐写于开成元年(836)年的一组诗(《柳枝五首》)中。他还为这组诗写了一个长长的序言,讲述了柳枝的故事:她是一个洛阳富商的女儿,活泼可爱,开朗大方,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到李商隐的诗(《燕台诗》),心生爱慕,于是主动与他约会。但李商隐失约了。他后来得知,柳枝被一个有权势的人收为妾。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如果不是李商隐杜撰,这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很可能就是他的初恋。
  宋华阳
  李商隐在青年时期曾经在玉阳山修习道术,因此有人猜想他在这期间与女道士发生过恋情。在《月夜重寄宋华阳姊妹》、《赠华阳宋真人兼寄清都刘先生》等诗中,李商隐提到了“宋华阳”的名字,于是,宋华阳就被认为是李商隐的恋人。还有一种夸张的说法是:李商隐曾经和宋华阳姐妹二人同时恋爱。苏雪林在《玉溪诗谜》中对于这个故事进行了最大限度的想象发挥。
  锦瑟(柳枝)
  李商隐有一首著名的《锦瑟》诗,刘攽在《中山诗话》中提到,有人猜测“锦瑟”是令狐楚家的一位侍儿,李商隐在令狐家受学期间,曾与她恋爱,但终于没有结果。
  荷花
  民间传说他在与王氏结婚前,曾有一小名“荷花”的恋人,两人十分恩爱。在他进京赶考前一月,荷花突然身染重病,李商隐陪伴荷花度过最后的时光。这段悲剧给他造成很大的打击,以后的诗中他常以荷花为题也是对旧情的眷恋。
  王氏
  王氏是李商隐的妻子。但有人从李商隐《祭小侄女寄寄文》中(“况吾别娶已来,胤绪未立”)推断王氏为李商隐再婚的妻子。如果这种看法成立,李商隐应该还有一位初婚妻子,但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几乎空白。李商隐与王氏的感情非常好,在王氏去世后,他写下《房中曲》等悼亡诗篇,情感真挚,语意沉痛。其中最著名的,是在他离家赴蜀地宦游途中所作《悼伤后赴东蜀辟至散关遇雪》:“剑外从军远,无家与寄衣。散关三尺雪,回梦旧鸳机。”也有猜测,《锦瑟》也是为纪念亡妻而作,以琴弦断裂比喻妻子去世。
  对于李商隐爱情生活的研究,以苏雪林的《李义山恋爱事迹考》(1927)最为著名。此书在1947年曾再版,更名为《玉溪诗谜》。苏雪林的研究,继承了程梦星、冯浩等人的成果,拓宽和丰富了这一领域的内容。例如,通过她的考证,多数人接受了李商隐与女道士的恋爱经历。不过,苏雪林的猜测和推理几乎不加节制,从而构画出几段离奇的恋情,包括他曾与宫女偷情。
  社会交往
  有人根据李商隐部分诗作的风格,推想他性格内向(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第四编·第十一章)。这种猜测多少有些武断。如果从李商隐的另外一些活泼幽默的作品来看,可以得出完全相反的结论。现存的资料(主要是他本人的诗歌和文章)表明李商隐的社交范围广泛,他是一个乐于交往而且颇受欢迎的人。
  李商隐交往圈里的人物分为四类:
  仕途人物令狐楚、令狐绹、崔戎、王茂元、李执方、卢弘止、郑亚、柳仲郢、李回、杜悰、萧浣、杨虞卿、杨嗣复、周墀、姚合、孙简等人
  酬和诗友杜牧、温庭筠、白居易等人。
  志同道合刘蕡、永道士、崔珏、李郢等人
  礼节来往令狐绪、韩瞻以及他在各个阶段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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