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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苍狼斩遍寻邪门道 独眼客指穴点谜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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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那苍狼斩化名王春,被许家搭救,名医周文远疗伤,伤势渐愈,因一时无处可去,感恩戴德,心甘情愿帮许大做起了田间营生。转眼一年过去。闲暇之时,偷偷练了几下拳脚,才发觉全身如棉被一般,拳力只能打得枕头飞起,飞腿之时自己竟跌倒在地,好不狼狈!他只道是久疏武艺,不知他的外家武功已被周文远的汤药所废,不禁长吁短叹起来。
  一日,他独自一人在院中走动,见墙角里扔了一把一尺多长的杀猪刀,很久没有耍刀弄枪了,苍狼斩长叹一声,一手掂起,忽然想到昔日威风凛凛的雪花飞镖,顺手发动内力,扬手飞出,竟将那把大刀不偏不倚,狠狠钉在一棵柱子上!
  苍狼斩大喜,原来,他的飞镖功夫学自一个流浪江湖的怪人,是由一套邪门道上的内功发力,周文远修炼的是武林正派各家的道行,他哪里知道这些邪门里的功道!故苍狼斩的这门邪道功夫并没有被废掉。
  风云飞渡,日月如梭。苍狼斩见一年多过去,自己不单未能寻高师学绝技,连以前的工夫都没了,只剩下这手飞镖绝技,却已经让那枯槁老儿的一根烟袋羞辱得不能再提起,怎能再寻他一决高低呢?心下烦闷,忽然想到,传说中,湖南和广西边境的大山中有些功夫高绝之人,各展奇招怪式,不讲武学宗要,只讲置人于死地,每次的中原比武大会上,都有此类邪毒之人亮招,且多有胜出。其手段阴毒,与中原和塞外的武功大有不同,若是学得那些奇特的功夫,拿来对付武林正派之功,岂不妙哉。
  那许大夫妇膝下有一独生女,唤作桃儿,年龄已是十八,生得面如满月,身形窈窕。穷人家女儿,自小伶俐勤劳,但因家境贫困,鲜有上门提亲之人。自打她爹爹救了这水中落难之人,她日夜服伺,一应吃喝,煮汤煎药,尽心尽力,眼看着这个精壮汉子日渐康复,家中多了个男子汉,热闹了不少。
  那王春三十多岁,说是那年做生意赔了银子,落魄而归,怕家中人脸色,不敢回家,只是一舟一浆,在洞庭湖中游荡。兵匪交战时,他的船正好夜泊于战场附近,所以被官军当作土匪射杀。
  王春生得一副威猛之相,一看就是个有经历的汉子。许大私下里与妻子说,那王春的目光之中,除了对许家的一片感恩之情以外,还有很多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有时甚至有些凶煞冷血,令人脊背发凉。但妻子善良一辈子,总是说男子汉,立于天地,生得威猛些,少了恶人欺侮,可保家人无恙。那日,她见桃儿将那王春的衣服收了,在小河中洗涤,王春无事,在一旁坐下,和桃儿言来语去,竟如一对人儿一般,不禁动了心思,与许大商量,不如收王春入赘,当了上门女婿,也圆了女儿出嫁的梦。
  桃儿与王春朝夕相见,每日说笑,自自然然,似那鱼水相依,也早已动了心思,只是女儿家,不好说破。有了这层心思,再与王春在一起,便多了一层扭捏,常常目含秋水,欲言又止。苍狼斩昔日抢男霸女之人,换女人如走马灯一般,此时长年寂寞,已是烈火干柴之躯,见这小女子和他眉来眼去,竟有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眷恋之情。一来二去,两人竟私下里做下了那夫妻之事。
  许大来提起亲事,苍狼斩沉默时许,想到自己日后又要踏风卷浪而去,不忍负了恩家,只是说,他暂时应了这门亲事,但眼下重振生意是更打紧的事,自己两年前约了朋友相帮,不能爽约,正要向许家辞别,去收拾散掉的生意。日后中兴之日,定来迎娶桃儿姑娘。
  许大夫妇乃忠厚之人,深知江湖中以义为大,为他置办了行头,还凑出些银两,送他上路。苍狼斩别了恩家许大,上路往南,向湘桂边界的大山中而去。
  苍狼斩在密林之中爬山涉水,历尽艰辛,希望能访到那些邪仙怪道,学一手阴毒的夺命功夫,先杀了那个让他遭如此大难的张步,不管他眼下当了多大的官,都要将他碾碎为尘,方解心头之恨。还有那个当年羞辱他的老叟,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才是。
  一晃之间,数月过去,苍狼斩访仙不遇,一筹莫展,盘缠早已花尽。那日他又饥又渴,走进一个坐落于群山之中的大城。这座城,墙高门阔,城头旌旗猎猎,卫兵威武有相,城中商铺毗邻而立,街上人声鼎沸,车马来去,路人摩肩擦踵,热闹非凡。苍狼斩在一间卖糕饼的铺子前,找了张桌子坐下,问那伙计讨了一碗水喝。
  年轻伙计见他黝黑一张脸上,汗珠油亮,一身汗迹斑斑的衣裤,五色暧昧,肩肘之处早已磨得飞花走线,肩上一个背囊,看着很是沉重,已知他是流浪赶路之人,见他又饥又渴,却不买吃的,这就是囊中羞涩了。他好心给他端了一大碗玉米粥,又放了一碟腌萝卜。苍狼斩饕餮而上,一扫而净,还眼睁睁盯着邻桌上美食佳肴。伙计见他实在饿得厉害,又端出一盘夹肉烧饼,苍狼斩一并吃了,站起身来谢了那伙计,说身上实在没了盘缠,那伙计连声说,壮士不必如此,一餐饭而已。今日店主不在,就记在我的账上了。
  苍狼斩正要向他打探江湖之事,忽见那通衢大道上,行人惊慌,纷纷躲避,后面麓头尘起,一人策马飞驰而来,后面黄尘滚滚,一队追兵快马而至。小伙计大叫一声不好!飞身出得店外,让过那一骑逃命的,当街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求后面的追兵手下留情,放过他爹爹!苍狼斩见那些追兵官人打扮,被他突然拦路,几乎从马上滚跌下来!他们围住小伙计拳打脚踢,路人皆侧目,不忍再看。
  苍狼斩心中打翻五味瓶一般。想当年自己洞庭为匪,鱼肉乡里,欠下多少孽债。这小伙计与自己素不相识,饭食招呼,为人忠厚。可这忠厚之人为救他爹爹,转眼间就被官府恶人拳脚相加,棍棒伺候,真是欺人太甚!看来这善人真是做不得。苍狼斩血脉偾张,暗中伸手取出背囊中几支袖镖,要助他一臂之力。刚要发动内力,将那为首一个肥壮之人一镖打了,后肩胛腋下忽然一麻,竟然晕了过去!醒来时见自己坐于店内,斜靠在一根柱上。再看那伙计,全身上下,纱缠布裹,定是伤得不轻。桌对面坐着一人,身形精瘦,刀条脸,左脸上一道疤痕,下至脖颈。左眼戴了眼罩,是个独眼龙。
  苍狼斩问:可是前辈方才将我点翻了?
  独眼龙点点头:正是。
  苍狼斩走近那个独眼龙:方才见恶人行凶,正要杀掉那肥猪,却被这位前辈点穴而翻倒。不知前辈为何阻拦?
  那人说道:其一,那人是贝勒府上总管,若杀了他,这伙计父子定是死路一条。其二,你身上的功夫已被废掉,你那几镖甩出去,虽杀了那肥猪,却招来满城兵将,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苍狼斩大惊:前辈何人?手上功夫已是不凡,更有眼光,将此事化掉。前辈一定不是凡人了。你说起,我的武功被废,却不是如此,是我伤势太重,养息太久而不操练所致。
  那人一幅高深莫测之状:方才点你穴道,如枪刺空屋一般,知你的功夫为药物所破。武林中,武功多为硬伤或破穴所败废,不知这几味草药也能废了别人武功之高人,耍了什么神秘手段。本人精通医道,却甚是不明不白。
  苍狼斩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自伤以来,所服汤药,皆为飞龙镇郎中周文远所开,桃儿煎煮而服。如果属实,那周文远为何要除去我的武功,又要救我性命呢?许大一家乃是我救命恩人,又为何助那周文远废我武功?只有一个可能:那周文远已知道我是苍狼斩!但许大是否也已经知晓?
  独眼龙问道:伙计,你爹爹如何得罪了贝勒子呢?
  伙计说道,爹爹以贩马为生,上月从北方购得一批蒙古青鬃镔雪马,不想被一个在此地闲居的贝勒爷看上,差人来尽数买去。爹爹见他只肯出很少银子,却要将马全部拉走,说了一声不卖了,便被毒打一顿,马只也被强行拉去,赔了银子不说,还不准爹爹再在集市上卖马,断了生路。今日爹爹去卖马,被那些人认出,故遭兵丁追赶。爹爹他旧伤未愈,孩儿只好上前拦路,求他们放了爹爹,却险些连累了先生和这位壮士。。
  苍狼斩与那伙计说话,心下却想这独眼龙是何人?他在我背后,我却无丝毫察觉,被他点了穴道,应是武林高手才是,但他并无要与官兵血拼的意思,反而阻止我杀那肥管家。他站起来,对那人深鞠一躬:在下姓王名春,虑事不周,多亏前辈出手!王春谢了。敢问先生是武林之中哪门哪派之人?
  要知那独眼龙究竟是何高人?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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