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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兵戈既起,上山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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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墨剑的传出,镇秦剑重归于秦国的消息基本上已经是人尽皆知的消息,不过,秦国,这个古老而又善战的城邦已经沉寂了快一百多年,就算镇秦剑重归于秦国,相信也是翻不起什么风浪了。而且得了镇秦剑的秦国也是默默无闻,在数月之中没有翻出一点波浪来,所以这个消息也只是相对在民间中热闹了一会儿,很快又沉寂了下来。毕竟已经过了一百多年,已经有很多人忘了当年战役的惨烈,也忘记了当年各国付出了多少沉痛的代价才将秦国镇国之宝镇秦剑打碎,将秦国牢牢的锁死在落雁关之内。
  楚王摩挲着手中的长剑,秦国镇秦剑的消息他早已得知,秦国这一大敌的复苏,对于楚国来说是一次很大的挑战,更有可能是一场机遇,是大楚一统华夏天下的机遇。秦国的强悍,相比于其余诸国,楚王的感受更深,毕竟楚国的军队是唯一一个冲入秦国腹地的军队,亦是死亡人数最多的军队,在先君留下的记录中提到,秦国军队皆嗜战,不畏死,经常是一支军队死至尽死。每每看到先君留下的典籍,楚王都会背后冒出一身冷汗,倒是也充斥着一种狂热,很想与这种军队打上一回。
  所以秦国重新复苏,倒是让楚王心中激荡了起来。只要秦国吸引住其余诸国的视线,天下必然会失掉这种险而又险的平衡。那么自己就可以缓缓吞掉楚地的其余诸族,戡平内乱,届时,楚国的国力将会达到顶峰。那么自己就获得了一统天下的资格。想到这里,楚王平复不了内心的狂热,抽出长刀。
  “来人,召屈大夫,寡人有大事相商。”
  宋国境内,屏山之上。
  屏山之上,有溪流处,有一竹屋,竹屋旁有大片紫竹林。一老人白发白须白衣,一手持一本破烂的典籍,另一手持一教鞭。前方立一小桌,小桌旁坐有两人,一人散乱长发,大摇大摆的跨坐在长凳上,眼眸中似有笑意,另一人端坐,一丝不苟。老人就那样说着,任凭两人的形态各异,好似没看见一般,两人也只是在不懂的时候随时插口问一句,不似师生,仅是传道授业解惑而已。
  突然,老人手中的书籍的纸张就那样散落了下来,老人没有低下头去捡,反而是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日,散发着万丈光芒。
  “这天下,终于要变了!”
  “先生?”
  散乱头发的那人看着先生的异样,抬头疑惑的看着先生,而另一位默默的走出书桌,将先生落在地下的纸张。捡拾完毕,将纸张轻轻的放在书桌上。
  先生低下头,看着他的两位得意弟子,将教鞭放在书桌上,拿起破损的纸页,轻轻的摩挲着。抬起头笑着对他们说道:
  “你们先生我啊,已经将应该教授你们的知识全部教授给你们啦,现在,就该是你们下山的时候了,得遇明君,一统天下。”
  两人站起身,行大礼。
  “先生教诲,弟子谨记!”
  先生看着他们,摆摆手,拿起那本破书,晃晃悠悠的向竹林走去。
  散落长发的书生看着另一位说到:
  “不知师兄此番下山是要去向哪一国?”
  “不知。”
  “希望我们师兄弟不要在同一国最好,师弟我啊还是很希望与师兄交手的。”
  “好。”
  师弟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兄,多少年了,说话一直都是这样言简意赅,而这山上又实在找不到别人说话,所以这些年憋得自己都快神经失常了,不过这回下山,终于是能碰到几个正常人了。两人回到竹屋收拾行装,从师父捡到自己两人开始,就注定两人定会搅一搅这世道的浑水,看能不能搅出一个天朗水清。
  这日,屏山弟子,收拾行装,走下山门,迈向俗世。
  秦国,边境,有匪入境。
  秦国地理位置偏僻,远离中原,居地势之险要,以落雁关之险固守百年。而秦国后方接邻蛮人,经常有匪患桡境,秦国兵力之强绝,犹以骑兵为最,秦国铁骑,名震天下。在诸国兵士中,也唯有秦国铁骑可与蛮人骑兵相比丝毫不落于下风。然而蛮人居处于草原,经常只是劫掠秦国边境平民,或是小股骑兵侵扰,从来未有一次大规模的拼杀。打又打不到,但是不打蛮人又时常侵扰后方,或是在秦国连年大战之时趁火打劫,秦国是深受其害。
  在秦国被其余诸国锁于落雁关之际,秦王接连二世从来未出关破敌,反而是一直龟缩在落雁关之内,而其余诸国的军队也从来未有攻入落雁关。唯有一次放楚军攻入,楚军数千人无一人生还。后秦军大开落雁关关门,亦是无人敢进入。至此开始,秦国有了百年修养生息时间,其间秦军再无战事,唯有蛮人不断侵扰。
  百年时间,秦军后方边境竖起了一座长城,用来抵抗蛮人的侵扰。
  边境,客栈内,一身穿黑袍,肤色黝黑的男人将一把黑色的长剑放在桌上,抽出长凳邀同与之来的一人落座,随后自己才坐在对面。看两人气度不凡,小二不敢怠慢,立马凑了上来。
  “两位大爷,不知想来一点什么?”
  只见那名肤色黝黑的男人豪爽的大笑一声,答道:
  “先生初来秦国,定要尝一尝秦国的秦酒。来一壶秦酒,再来两鼎肥羊炖,一盘野菜。”
  “好嘞,马上就来。”
  黑衣男人看着对面身穿白衣的书生,心下有一点怀疑。这书生,很明显不是秦国人,在路上碰到后,便执意与自己同行,说要去观摩一下秦国的边境,这还真是奇了怪了。一个书生偏偏要来这被中原人号称“蛮荒之地”的秦国,还要去那更为偏远的秦国边境。这个人还真是异于常人,莫不是他国的探子。想到这里,黑衣那人更是谨慎了几分,秦国已经沉寂了近百年,难道他国还是对秦国虎视眈眈。
  “不知先生来秦国边境是为何事?”
  那白衣书生原来便是屏山中的师兄,他眯起眼,看了一眼那柄黑色长剑,抬头看着对面的那人,嘴角浮起一抹浅笑,没有管那黑衣人的问题,反而却在说着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秦国自锁于落雁关之中,获得了数百年的修养生息的机会。秦国可以借此之时,恢复连年大战而造成的国力亏空,扩充新军,恢复民力。同时于边境修复长城,可抗蛮人侵袭,解除后顾之忧,亦可由此长城向外部扩充,蛮人的肥美草原和骏马可以成为秦国马场,到时,秦国的铁骑才可以真正的驰骋中原大地。”
  面色黝黑的男人不自觉中已经握住了黑色长剑的剑柄,此人通晓秦国部署,若是谍子,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此时小二已经将秦酒和两鼎肥羊炖端上餐桌,白衣书生端起了那壶秦酒,畅饮一口,好似名士风流,不过他没想到这秦酒真是太烈了,竟然呛了一口,一口酒下肚,脸竟然已经红了起来,背后出了一层虚汗,不禁赞美了一句
  “好酒好酒,秦酒真是名不虚传!”
  他看见对面男人的脸上似乎更黑了,定了定,整理好衣冠。
  “在下入秦士子李义,师承屏山水月老人,今下山入世,愿为自己挣得一个名利。不知秦王可否给在下一个国士之名?”
  秦王荡面沉如黑水,并没有因为李义的一番话而失了戒备。反而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你怎么知道我是秦王?”
  “大名鼎鼎的镇秦剑,谁人不知?”
  原来是镇秦剑泄露了自己的身份,秦王荡这时倒是放松了一些,不过对于这人就更是好奇了。
  “秦国国都设有士子馆,供给由各国来秦的士子吃住,不知先生何故来秦国边境?”
  李义尝了一口肥羊炖,肥而不腻,配上秦酒,亦是正好。
  “秦国大好国土,若不是亲眼看上一番,怎敢在秦国庙堂进行一番妄言?”
  “那么不知道先生看出了什么?”
  “不急不急,再过几月,万事皆见分晓,在这之前,不知在此之前,可否让在下询问秦王几个问题?”
  咀嚼着嘴中的苦菜,秦王荡心中激荡,若是此人真心为秦,必然要比庙堂上夸夸其谈的士子要好的多,不过,此人是否为他国的探子,这件事还得在仔细确定一下,毕竟在这乱世,阴谋阳谋并行,不得不防。秦王荡点点头:
  “先生请说。”
  “秦国疆土如此广阔,君主竟然敢孤身一人,不带侍从来此边境,难道就不怕中途会出什么意外嘛?”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惧怕个甚,秦国法律严明,若是在我秦国境内,君主都需要担心路途之中杀人越货的生意,那么我国的臣民将如何?秦国又将如何?”
  “素闻秦国皆有豪侠之风,今日一观,果真如此。”李义豪饮一口秦酒,已是面红耳赤素日平整的衣冠已是有点散乱,好长时间没有如此痛快了。秦王荡亦是豪饮一口,秦国从不畏战,秦人也向来尊重豪杰,这个书生的脾性,对自己胃口。
  “在下还有一个问题,五国围秦,秦国损失惨重,然而据我所知,秦国有部分精锐军队却没有在正面战场与五国拼杀,而去守得一座偏僻小城,此城与秦国犹如鸡肋,然而却是蛮人与中原各国的通道,若是秦国放弃那座小镇,秦军精锐不仅可以回访,而且大批的蛮人可以从通道进入,可以对五国军队进行骚扰,秦国绝不会像之前那般输的如此之惨烈。”
  已经喝干了两壶秦酒,秦王荡的黝黑的脸上也有些红润,他入口一块肥羊炖,吞下。
  “中原大地岂能让区区蛮人所染指,诸国争雄不过是有德者而居天下,秦国势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但是,如果因为一场胜仗,让蛮人进犯中原大地,秦国,秦人,秦君愧对祖先。只要我大秦国还在世一天,蛮人休想进犯我中原大地一步。”。
  蛮人与中原之中有一堵黑墙,高耸入云,巍然矗立。任何人想要进入中原,除非打碎这一堵墙。
  李义放下手中的筷子,正衣冠,走出木桌,向秦王荡行大礼,不为别人,为守边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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