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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花蕊孕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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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花上班的事,老夫人算是默许了。冯妈知道了这件事后,十分惊讶,她在门口遇上梨花就问,“听说你要去上班?当老师?”
  梨花笑一下说,“是。就那所民主小学。明年他们学校要扩大两个班。我不是在扫盲班学习过吗?他们还记得我。就找我了?”她说时,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脸上全是笑。
  冯妈一直都在疑惑中,她想不明白,颜家条件这么好,又不缺你钱花,吃穿都不愁,还出去上什么班呀?走出去不管干什么都不如在家好。她说,“出去上班可不容易,什么样人都有,复杂着呢。一个年轻的媳妇,能行吗?”
  梨花笑出了声说,“冯妈,和平年代怕什么呀?子越就说,他们单位有好几个女同志呢。子美不就是个例子?她回来也说过,让我不能总这么在家待着,要踏入社会。这不,我要是有工作了,也踏入社会了。”
  冯妈摇摇头说,“我真就想不通。我是没办法才出来挣钱,撇家舍业的。但凡有个人养,谁愿意出来呀?抛头露面的。老爷和老夫人就想的通。”
  梨花说,“老爷和老夫人,都是读过书的人,看事当然远了。做生意也有头脑。子越就很支持我。我也很愿意。”
  冯妈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她在想:秋和春,能不能也愿意出来上班呢?秋虽然嫁了,可是婆家就靠李栓和他父亲俩个人挣钱,养活四代十口人,每个月的钱都花不到月末。家里经常为了几毛钱吵起来。如果秋能出来上班就好了。她准备再看见她时问问。
  梨花高兴的,嘴里哼起了小调,还是在扫盲班学的,基本就是歌谣。什么‘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这里’了,‘你拍一我拍一,黄雀落在大门西’。幸福和喜悦,让她显得更漂亮。她开始为上班作准备,二宝吃饭定时定量,睡觉也是有规律的。为了多懂一点这些常识,她还特意带着小宝去了几次托儿所看。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国庆节刚过,子越晚上下班回来,放下包,拉着梨花就往前厅走,梨花回头要带着小宝,二宝也跟在后面。梨花急着问,“什么事?看你高兴的样,是好事。”
  来到前厅,已经掌灯了,老爷在给一个病人看病,说病情,老夫人在柜台外站着,看他们进去就急着说,“怎么回事这是?全来了?”
  子越站了站,等那个客人走了他才说,“子美来信了,新年就回来。”全家人都高兴的笑了。俩个孩子也不知道跟姑姑有多少感情,看大人们笑,他们也笑。子越接着说,“而且是,他们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老夫人和梨花都惊讶的问,“不走了?”
  子越说,“对。贺家山被调到咱们省师范大学任校长,子美回来上教导处了。”
  老夫人高兴的说,“都是教授级?那是不是,回来就能给分房?”
  子越说,“是。上了班吧。回来能在家住些日子。她早早来信的意思就是,给他们准备个房间。对了,信上还说,贺家山有个远房的姑姑也跟来。自从他俩结婚时就一直跟着,给他俩做家务。今年过年又热闹了。”
  小宝说,“要买好多鞭炮吗?”
  子越说,“当然。开心吧?”
  老爷对老夫人说,“怎么样?不用着急,到了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你还天天念叨,说子美在北京工作,在那安家,几年能看上一回。这回好了,上你身边来了。这就是老人们说的,‘兔子满山跑,还是老窝好’。”
  梨花说,“娘,把我们那屋的西屋收拾出来吧?那是子美的屋,她住惯了。”
  老夫人说,“也不知道她要住我这屋还是你那屋。”
  梨花说,“冬天冷,这个屋是床,我那屋是炕,暖和。她没说哪日能到家?我把炕都给她烧热乎了等着。”
  子越说,“赶趟。她这是得到通知就写信了。收拾收拾,和同志们辞别,还不得几天呐?”
  冯妈过来问,饭好了,吃不吃?又听说子美要回来了,跟着高兴。
  从这日起,颜家就更忙了。本来过了新年就是旧历年。梨花忙着给子美收拾房间,腾出炕柜书桌的空间,窗帘换成了新的,虽然子越说,他们到任就能分房子,只住几天,可是,分房子这种事,不象分个本子那么容易吧?要做好长时间的准备。几天下来,西屋焕然一新。子越回来看看都说,“怎么弄得象个新房?”
  梨花说,“子美这次回来不同前次。前次是站站脚,很快就走了。这次不一样,这是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当然得弄得舒服顺眼一点了。”
  子越当然是高兴了。
  晚饭是子越到厨房端的。他看梨花太累了,躺在炕上不愿意起来。晚饭梨花也没怎么吃,说头有点晕。子越给按摩了一会。梨花说,“我觉得胃有点不舒服,你让爹给我配点小药吃。”
  子越说,“这两天干活累着了。明天不许干了。”
  梨花说,“不能。还象不象话了?干这么点活就说累着了?你千万别当娘和爹的面说,那我就丢人了。你快去前厅,让爹给我弄点药吃。”
  子越去了,不一会就回来了说,“父亲说,给你号了脉,才敢配药。不知道你是风寒了还是疲劳过度。让你过去看看。”
  梨花说,“那就等会,小宝和二宝睡了再去。”
  子越给安排她躺着,他看书去了。小宝和二宝玩困了,梨花给洗了洗,放好被,他们就躺下睡了。梨花说,“我上前厅了。”
  子越说,“要不要我去?”
  梨花笑着说,“你当我成废物了?什么事都得你跟着?”笑着走了。
  梨花来到前厅,老爷问了梨花几句话,接着给她号脉。老夫人站在一边说,“我看梨花这几天的脸色就不太好。回来个子美,把梨花还给累病了。”
  梨花笑着说,“这可不是。这点活就累病了,说出去多让人笑话。”
  老爷号完脉,平静的说,“你娘的确说的不对,不是累得。你有喜了。”
  梨花惊讶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老夫人高兴的马上说,“是吗?太好了。多长时间了?”
  老爷说,“快两个月了。”
  老夫人转身对梨花说,“梨花,从明天开始什么也不用你干了,过年你也不用管,好好养胎。庆业,男孩女孩?”
  老爷说了什么,梨花没听见,只嘟囔的说了句“我回去了”,就走了。这时候有孩子,就要去工作了,而且是当老师,梨花多么喜欢的工作,偏偏有了孩子?再有几个月,肚子就大了,难道大着肚子去给学生上课?小学生都活泼,到处跑,你也大着肚子跟着跑?别人不说,自己都觉得难为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家里就缺你挣的钱买米下锅呢?自己就算都不怕,不怕吃苦,不怕受累,颜家能允许吗?这不是在丢颜家的脸吗?子越能让我吃这样的苦吗?怎么想,只要是怀孕了,这份工作就不能干了。想一想,梨花的眼泪含在了眼圈上。进了屋,什么也没说,趴在炕上就不起来了。
  子越问她,怎么样?给配药了没有?问了好几句话也没听到回答。他很纳闷,就起身过来坐在梨花身边,梨花给她个后背,不理他。坐了一会没有趣,就起身到前厅,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他看见母亲笑咪了眼睛,手里拿着药。子越进门就问,“母亲,发生什么事了?梨花怎么不高兴的回去了?”
  母亲更笑了说,“你没问出来?那就是你惹祸了呗。”
  子越说,“我也没惹她呀。”
  母亲更笑了说,“她怀孕了。是个女孩。”
  子越高兴的就地转了一圈。大声说,“太好了。我有女儿了。母亲不是也喜欢女孩吗?”
  老夫人说,“男孩女孩我都喜欢。颜家人丁单薄。我就喜欢孩子多。当年要不是一心为了和你爹开这个药堂,接触的药太多,总滑胎,留不住孩子,我怎么能就你们兄妹俩?这回好啦,多生几个,我帮她看。让她别有负担。这是安胎药,回去给她吃了。”
  子越高兴的回来了。进了门,他就把笑脸收了。走到炕沿边坐下,歉意的说,“起来让我看看。又让你辛苦了.”
  梨花转过身坐起来问,“那我还能不能上班了?”
  子越看着她那渴求的眼神,又不想骗她,轻轻的摇摇头说,“生完孩子吧,机会还有。”
  梨花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趴到他怀里说,“就怪你。你应该负责,我又不能工作了。”
  子越说,“都怪我,是我不好。”他爱抚的抱着梨花,安慰的说,“咱不哭了,自来身子就弱,早点知道怀孕就不给子美收拾房子了。”
  梨花擦着眼泪说,“怪人家干什么?就怪你。我咬你,让你疼,把我的工作弄丢了。”她越说越哭,加上在子越怀里也是撒撒娇。
  子越爱抚的安慰她说,“不哭了。都怪我,是我不好。咬吧,你咬了我心里好受点就好。”
  梨花在他的手腕上轻轻的咬了一下,委屈的说,“辛苦我也不怕,受累我也不怕,就是可惜我的工作了。能找这样一份满意的工作多不容易?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说着,眼泪一对一双的掉下来。
  子越看着心疼了,他也知道梨花多想有一份工作,特别是当老师教学生,她想体验和尝试去教别人,别的孩子那份愉悦和兴奋。一旦去不成了,她的失落可想而知。他看看梨花,想了想说,“不哭了,哭坏了身子。你要真不想生孩子也有办法,我让父亲给配包药喝了,疼一会,很快就滑掉了。”
  梨花听到这话,“倏”一下从子越的怀里坐起来,眼泪还挂在脸上,惊恐的问,“打掉?天呐,这可不行。这可是条小生命。既然他奔咱俩来了,是缘分。我可不能干这事。我得好好把他生下来,姑娘小子都行。工作虽然重要,也没有他重要。”
  子越笑了说,“母亲说是个女孩。”
  梨花破涕为笑,有两滴泪还挂在脸上,就说,“我喜欢女孩。”
  俩个人再次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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