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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章 鬼厉临渊亡骷舞,非天灵降柱界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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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蓝色天空燃起朵朵绯红色云雾,在不断蔓延的‘玄水’倾映中使其变得更加黯淡,那徘旋于高高天幕径直摔落的御空生灵,仿佛末日再临的恐惧牵动每一个在场人。
  在金影的空间迁徙中,漂浮在泡沫中的众人此刻不知到了何方。望着早已摆脱无踪的三萼花,众人紧张的心绪终于舒缓,在精神疲乏后相继陷入了昏睡状态。“小蛇,你去了哪?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露关切中带着一丝疑问道。
  “我遇到了和你们一样的生灵,它们让我做了一个梦,不过那又好像是我的曾经,我知道了我叫‘弥迦’。后来,鬼魊们不知怎么找到了我,说帮我找回去的路。”说着,金影渐渐聚相,形似一个胖嘟嘟地小孩,他有一双硕大的耳扇、垂长的鼻子,周身金灿灿地闪着光耀,此刻,靠近他的霾人突感识念的眩晕,看到包括露也无法适应他的光芒后,弥迦又重新散作了虚影。
  …
  圣姥峰,四世界与六世界交界的悬浮峰岩,其属物象类岩石生灵,但生命率并不是露与我这类生命所能感悟,它似一位老者,布满慈祥的面庞,在霞烟缭绕中更显端俨。当漫无目地漂浮的众人来到这里后,弥迦终于有停落的意思,因为他记得鬼魊之前交代过,让他躲到远处,越远越好。
  “诸位既然来了此地,何不作些歇息,与我共睹这场更迭之事?”圣姥峰霎时透出粉红般的红润,一位身材佝偻的老者从一栋尖塔走出,俯视着在下漂浮的众人。
  “正和此意。”弥迦笑道。
  “您是?界守者!”露大感诧异,拟态界有建筑维护者、法规维序者、自然环境的掌控者司君、还有面前的界守者,但要论他们谁的贡献大,界守者绝对是默默无闻的领者,虽然他们平时不出面,但就譬如循环六界的水流,就是他们无形中作用。
  “哈哈,我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这是此事必然的结局,只是来临的早了些而已。”界守大度的笑道。之后,清醒的霾人在其安排下坐立,等待着观他所述的更迭之事。但见:
  四方崚镜凭空立,磷粉褪芜映满天。
  照花留影晶牌簇,屏聚异度当前事。
  …
  二世界孤城,一道警鸣突兀地响彻在众界,本是熙熙攘攘的讨罪人群,此刻在通知者的一声撤退令下达后纷纷诧异。这让怀着某种目地的他们踌躇在不舍得与不得不舍的决定中…
  “各位安静下,这里有个不好的消息要通知大家。众所周知,我们现处于拟态界的二世界‘壳世界’,又称‘孤城’,你们当中或许有人听闻过‘孤城旧址’,我要说的是,那是真正存在过的,它就是如今的涡流海。当初于基层世界建造孤城时,我们一直未曾注意的‘玄水’,它在幽静的岁月里悄无声息地腐蚀着孤城的地基,因此,那时的孤城险些陷入湖泊,后来,在借用空间界限所产生的能量差幅与水晶石提供的浮力中,孤城以此悬浮于基层空间并在此后卡位于二世界。此后,我们将整个三世界作为具有‘玄水’的容器,但正如你们现在所看到的,那些‘玄水’并不安分,就在适才,它们击穿了四世界于此的界限壁垒。”
  “快说发生了什么事,这与我们和霾人的意念解绑有什么关联?”人群里喊出的音言,打断了通知者。
  “就是,直截了当地说。”刚安静下的人群在那道言音的焦氛中又变得慌乱。
  “好吧,我要给大家说的是,由于我们的疏忽,彻底的打开了死界的门户!”“而你们的霾人,你们应该清楚,并不是轻易地就能投入现实,若是脱离了我们的结业环节,那将是一场灾难,谁也负责不了的灾难。”通知者意味深长的道。
  “死界?哪个地方的死界?魂屿?还是东洲?”一位霾人不安道。
  “我们也不能断定,看似魂屿,却是鬼道之灵,不过它们并不代表九幽!”通知者似带着庆幸道。
  “这就是你们掩藏的秘密?你们可知这将会引发什么后果?”此时,另一位霾人出现,质问着通知者。
  “这片歧元到底连在那里?”又有霾人道。
  “事到如今,我只代表势欲派向你们谢罪,将仅知的秘密告诉你们。”“当初我们只是希望得到高位的转生者,但我们又不敢直面魂屿,因此在其旁侧打算引渡悔者,却不想被‘玄水’即‘鬼魊’为首的鬼怪们钻了空子。我们曾实施过根源的处理方法去堵塞泉眼,也就是它们的入口,但终究只是能阻止水流的上涨,而不能阻止它们步伐。此后我们将就着接引悔者,缔造未来能抵御九幽的廒毰垭,另一边却假装忽视未来的隐患…”
  “我代表梦科技,向大家发出最后的通令,协助维序者将鬼怪进击的步伐止住,我们将免赠这个霾人,并许它一个承诺。当然,如果不想趟这场洪水,现在就可以从宿体抽回自己意念,祝大家好运!”通知的霾人说完,瞬间像泄气的皮球,化为一具灰色雾团。与此同时,漫天飞舞的一条条张牙舞须的蓝紫色晶精线蛇,似有无形的痛处般扭着身躯,从各界飞来,在其不断融体中,化作一只鳞光烁烁的大蟒,随着几位接引的梦科技工作者前往‘断碟台’,即方舟的停泊点。
  感之于此,部分识知无法应付事态的寄主抽回自我意念,而那些霾人也如通知者一般,化作雾团。一些还不明状况的寄主,也是与往常那样将意念掐断,但是很快,现实之中的它们就再也感触不到那股奇异的联系,它们与宿体的精神羁绊彻底地‘消失’了,那是不同于已步入现实的解绑,而是永久的失联。
  ****
  众人于界守者的崚镜中也得到这个消息,除过廒毰垭露之外,所有霾人的泷〔shuang〕蛇都已离体,部分霾人望向彦,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决定。
  彦之前设计引动造次兵营的计划,却被弥迦完美地实施,她感激的望了望它。在沉思了片刻后,毅然唤醒了昏睡的莹。“姆?我们离开了吗?”莹迷糊地问道。
  “快了。你们呢?都打算留在这里随我战斗?”彦似有一番笑意道。
  “呃!不了,不了,我离去,~我也是!”“那可是恶鬼呐!”当得知彦的意向,无论是未达目地的功劳者、还是出乎预料的患难者、或是想无功不劳的拯救者与少数避难者,此刻在唤醒沉睡的同伴后都因畏惧,也是抛下宿体离去。
  随着最后一位霾人离开,彦不由叹笑,“我们加入维序者的队伍,他们不会轻易抛弃拟态界。”她虽背着身,却向我们传递识念,“计划有变,造次兵营似乎并没有参与的意思,你们且看,那五世界也已经迫停,为今之际,我们只能借助方舟了。”
  弥迦的执意被露撼动后,我们告别了界守随着彦坚定的背影走去。
  …
  蓝绿色火光熊熊地孤城,看着不断加入他们的霾人,维序者备受感激,他们也是受梦科技雇佣而投入拟态界,与众人一样,它们也畏惧霾人死亡带来的反噬,但完善的保险使他们再无顾虑,一心一意地为梦科技办事。看到忽现于眼幕的露,一些资历较老的霾人得知她是厫毰垭这类特殊的存在,也是上面曾特指的自由者。他们只知道,科技对她的寄主做了一件后悔莫及的错事,无法中断后只能保护他的宿体,直到其成长完全。
  “你不能留在这,快快离去!”资历较老的维序者道。
  “大人,我已与寄主解除关联,我现在是一位战士了。”露编了一个谎言,她感激这些对她关照的维序者,但此事了后她或许就要离去,这也算是对科技、对帮助过她的人的一点回报。
  “什么?喔?喔!!那主意安全。”维序者尴尬着虚空拍了拍露的肩膀,因为他首先想到的是厫毰垭可以脱离寄主而单独存在,但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作为初代的露与寄主某些辛密,但是当他再渡回首时,露已经消失在他视野。
  …
  当在座的众人再没有抛弃霾人离开之后,留在维序者身边的大约千数霾人,望着不断冒着气焰的涡流海,之前将孤城因腐坏不堪的建筑卸下以镇压鬼怪的钢铁架,此时正在被缓缓上涨的水流一寸寸挪动。
  “外界的援助正往这里调且,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能放走一个鬼怪!”维序者辞严意正道。‘喷~!’随着维序者话落,一声爆破水流的巨响,‘突突突’地的水柱将钢铁架揭飞,众寄主操控着霾人从二世界飘忽而起,望着那昏暗的基层世界冲起直达此处的水柱。
  基层被空间吞噬,随着时间的推移,漩涡越来越大。似通知者所述,四世界与二世界界限壁垒已破,以致环位截断,二世界成为了‘玄水’出入之末端,但见:
  水光一色玄吞尽,天眩地晕闻涛声。
  抑郁浑浑方不辨,困顿噩噩身逢险。
  ‘额~!噗通’一个御行在‘玄水’上方的霾人飘飘悠悠地栽落下去,在众人紧急的呼喊当中被乍现的恶鬼吞噬。
  在看到这片崭新的天地时,恶鬼们睁开那双沾黏了不知多久的眼睛,惨白色的眼珠望向着众人,摄入心魄的目光袭来,被其所视的霾人纷纷栽落。
  彦仿佛化作一团火焰,携莹向着天际的一角飞去。我回归到露混在一些飞行的霾人队伍中,急速流逝的精神使她忧心忡忡,在挣扎着使自己远离这片‘玄水’上方时,那股强大到无与伦比的引力将她也牵及。
  一个红色身影闪过,被引力牵制的露身躯一暂,看着彦拽着露用力过度而颤抖的手臂,渐渐下坠的露使我渐感到莫名焦虑,在挣扎的最终,我和露同时做了决定,露将所余的精神全部反作用于彦,她脱离了‘玄水’笼罩的空域,而我们却下坠的更快。
  ‘噗通~”冰冷彻骨的寒气不断消蚀着露已干涸的精神,此刻我借唤主复风令的精神及时到来,使我们保持了一丝清醒。“嘤~~嘤~~~”飘飘悠悠的声息传递在识畔,浑浊的水流中闪烁着淡淡金芒的影子。一群鬼魊与恶鬼在弥迦的呼唤中迅速向其游来,只见它们像一群分别多时的熟人,在弥迦的指引中,向着移动不了寸步的我们身旁聚集。但见:
  无貌之相余其形,锃锃栉骨鳞刀乱。
  摄魂之目不相见,只因故人相作伴。
  “呼呼呼~”一阵阴风吹过,恶鬼们闭着眼睛,但那张长满尖牙的大嘴,以及无明显形态的手足,像一个梭型物,穿游在我们身旁。露的精神防御仿佛一张漏洞百孔的纸张,抵挡不了它们的寒意。弥迦及时游过来将我们护进它的光耀,对我们与鬼怪两边分别作了简单介绍,并道“这是尸河,相当于它们的本源海。那些阴风只是它们的吐息。”‘桀桀呼~’鬼怪仿佛也赞同弥迦的解释,幽怨地表示着什么。
  …
  按照弥迦的指引,鬼魊夹带着的我们逆流穿梭,渐渐地,外面的景象重新浮现。大雨倾盆,隐约是息湖的方位,又形成一个漩涡,来自基层世界的‘玄水’全部倒灌于此。而此处,也是弥迦所说的归途,他仿佛又记起什么,极力地劝阻那些临别时鬼怪的闯入,但它们在‘不怕’的表示中重新返回了的队伍。
  漆黑的基层世界,一道道血色闪电霹雳,一个飞舞在空域狰狞面目的巨影,他手持一柄奇形怪状的巨叉,收割着游荡在玄水之中的鬼怪亡魂,在被巨影的利器勾中后,‘吼’的一声,散作一堆白骨,流逝于漩涡。但见:
  擎天水柱卷风残,凌渡飞天枷锁崩。
  血链电鞭长空舞,引魂怜忆事道转。
  “夺魂使?”弥伽惊呼一声,散作淡淡金光蓦入露躯体,在遇到我后他诧异地睁大了小眼,“你是?谁.的元神?”“是识神,我来自异界。对了,你怕什么?”“我不被这世界认可,要是被他们发现,不好。”“嘿,我发现了你的本尊,我先去那边了,这里的话会给露带来灾难…”
  现实,赤宇残缺的魂火,遇到一股金色的火焰的相助时,仿佛彼此相融,金红交织。在它们照耀的阴影下,正有一些蠕动的黑点。
  …
  似听到弥迦的‘介绍’,露盯着‘夺魂使’,她仿佛回到了浑噩之期,从一个四处飘荡的游魂,处处担忧触犯‘魂使的律法’,因为她听一起的同伴说过,被他们抓去的游魂,会永远的离去。她不舍,但又不知道有何不舍,在某一时,她还是被捕捉到了,但并不是那些魂使。
  在梦科技,她得到了新的重生,但很快,便再次‘死亡’,再重生、再死亡,渐渐地,她厌倦了这无味地受人摆布的命运。就当她于这些给予她不断重生的活子替换中,磨砺了可以脱离这命运摆布的力量时刻,最后一次重生中,他们成功了,是的,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的再次‘死亡’。
  在之后她得知,是一个名叫‘赤宇’的新生代赐予她崭新生命的指引,尽管她当时已经具备离去的能力,但是她知道,魂使时刻觊觎着它们的存在。而现在,她真正的摆脱死灵约束,这也意味着,她不必再忧郁了。
  不知是感受到露的凝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基层世界某位漂浮于云巅的苍蓝色身影,在转身之后,一瀑倒立的白色须发之下,那张干瘪的面孔浮现出诧笑,望向二世界的露,只见他无视界限壁垒,径直地渡步而来。
  “??E〔︹s〕(司职:南部魂使)
  …”
  腕表莫名显现地残次具象信息,我与露此刻都不禁迷惑,为什么可以解析超脱拟态世界的生命信息?
  仿佛本能反应,附着在露体表的精神形成的一层珍珠般水露网,‘滋滋滋~’露珠积蓄的爆破能量将露浮空,迅速消失在原地。
  涡流海冲起的水柱接连倒塌,在这之后,一位浑身萦绕着黑色气焰的巨影从那里挣脱,在它巨翼的拍击下,漩涡中涌现出比它小几号的巨翼黑影。只见先前与飞渡厉鬼,交战的夺魂使,倒转巨叉,向着于二世界前去的巨影袭来。
  正当露以为摆脱了搜魂使时,搜魂使竟凭空乍现,维序者看到从魂屿请来的执法者错打自己人后,赶快上前制止道“大人,它是霾人。”。“加加加~”搜魂使根本不听维序者所说,仰首嚎叫了几声,奋力将手中一镰向露甩来。在紧急关头弥迦现身抵御了飞镰一击,但飞镰的主人,看到弥迦后仿佛出现了一丝胆怯,在夺魂使的呼叫中,他借此离去。
  “他们‘魂使’的司职就是约束越事者和脱事者,越事者比如我,但我若是收敛,他们并不会干预。此刻还是被他盯上,只能说我的猜测是对的。生命皆具天魂,而它就是处事者的身份标志,但你却没有,他们是来找你的!”
  “天魂?就像生命的信息标志吧!”我道。
  “可以这么说,但我所知,脱离了它的只一种,是称为‘佐证’的存在。”弥迦若有所思道。
  一身褴褛的彦不知从何而来,她手提一柄巨斧凌空而渡,当看到露时,苍白的脸庞带起了一丝微笑,她燃烧着雾翼,将露拉上后迅速地离开了此地。
  …
  基层世界天际,一团团黑影聚集在一起,与魂者不知沟通了些什么后,展开了对决,而那些鬼魊,如一股股黑流,仍顺着二世界漩涡游入。
  “嘣~嘣~”震荡空间的爆破声惊天动地,二世界的界限在此时也面临崩溃,悬浮的孤城似掉在一张无形的蛛网,伴随着‘铮铮~’的空间断裂声徐徐向着基层掉落。
  感知到这来自异界的降临者,慌促的夺魂使脱离战局,随搜魂使、引魂使往爆破口飞去。“加~加加~”他们在对入口不知说了什么,爆破声渐息,一束漆黑如墨的光团从漩涡升起,在魂使不断退让中,一个拖着漆黑铁链的巨相颤颤巍巍地形成,而那些长着翼翅的厉鬼,看到这尊高约百丈,长着青目獠牙、硕壮四臂、半截裸露在湖面的躯体腾着墨色焰火的巨相时,战战兢兢地返回基层世界的漩涡。
  巨相如火炬的目光扫视,在向着于方舟行驶的我们停留了片刻后褪去。不久,他扔出一个火红色的圈,圈中射出色彩各异八柄旗子,八色光流转中,二世界的空间能量尽数被其吞噬,在形成一个流光阵路抛向基层世界那逆流漩涡中,那些靠近它的鬼怪在嘶吼声中渐渐湮灭,而泉眼也被八旗封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墨焰巨相躯体渐渐变淡,消逝不见。
  进退两难的鬼怪四处逃逸,但很快就遭遇到众霾人反击,引魂使出现阻止了他们的攻击,并将鬼怪们带离,他们无视拟态界的‘天’,如一阵风般飘逝。
  ****
  玄水褪去,夹杂着凄凄白骨,看着被摧毁不堪的拟态世界,众人唏嘘不止,幸存的霾人在梦科技当初许下的承诺中如愿离去。而我们,在被彦带出那片战区后,便匆匆地乘坐被莹操控的方舟驾驶员从‘断碟台’驶来的方舟。
  二世界巨相的对视,使弥迦又回忆起某些残缺的事迹,他凝重地重返唤主。大雨停迹,乌云退踪,道道暖阳照下,一股股清冷的风吹来,我们抵达了五世界。五世界本是绕着六世界旋转的歧元,但此刻却因定界锥而停止了运行,望着其下六世界整装待发的廒毰垭大军与誓约者,彦告诉我们,本可以直接以方舟抵达七世界,但预防六世界的阻击,不得不重启五世界,以自然而渡的方式前往那里。
  我们暂停方舟,开始寻找破除定界锥的方法,因五世界暂固的动能趋势,我们前行时显得格外的艰难。彦似乎知晓此地的布局,不久后,我们抵达了一座水势涛涛的峡渊,渊壁上矗立着一座小型碉堡,她说那就是定界锥的能源基地,在小心翼翼地前进中,我们还是被一些潜伏的造次者阻拦了脚步。
  他们是一些植物生灵,但其行动的约束较我们来说更为艰巨,在无法追上我们后,只见他们支臂散发出绿光,一条条交织的藤蔓网向我们捕来。当烟雾形态的彦改变了我们身处的环境时,短暂脱离动能趋势的我们快速地抵达碉堡的临界范围,莹径直地从我们脚下延伸一条直达那里的空桥,我们抵达了目的地。
  在关闭定界锥能源供给后,那些锥子从倾斜的角度缓缓伏落,无声的颤动,五世界缓缓启动,因其它源能供给室的存在,五世界开始了不规则的旋转。所幸,它并没有偏离七世界太远,伴随着五世界引注的界能,七世界开启了一个微不可察的洞虚,彦及时的呼喊,我们跳了过去。
  …
  磅礴的能量律动,无数从陆地拔起的石林,延伸到七世界高不可观的天际,雾气缭绕中透着沉重且昊然的气势。
  我们像一只小雀,顺着某根石柱盘旋飞升,在不知多久后,精疲力竭的我们终于望到了一颗全由雾气所组的大树,它凭空而生,根须携接在这些石柱上仿佛怕飘走似的。不知名的雾气生灵在其间游走,在彦的欣喜中,我们终于得知,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霾树’。
  “既然他们不舍得抛去陈旧的往事,那就由我们代劳!”彦释然地道。
  说来也奇怪,在其面前形如一颗尘土大小的我们,在彦不知念了什么言之后,它竟然缓缓凝聚,最终变成一棵手掌般大小的小树。
  界柱在霾树的‘脱手’中根根倾斜,相互碰撞下这片天地仿佛也变得矮小。一股冲天而起的气流,击穿了七世界与未知点的界限,彦领着我们躲避这场空间卸能后缓缓步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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