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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前一后二人你走我跟,走了好长一段,苏沐的气总算是消了点,当然夕河好话也没少说,经此一役夕河总算是了解到,女孩子生气起来,想要哄回来当真是不容易。
下面依旧是一片漆黑,上方也还是看不到顶,为了能够识别自己是否走了重复的路,二人还特地在墙壁上做了记号,幸运的是他们再也没有见到过之前所做的记号,这也就意味着他么走的都是新路,并没有重复。
雪渐渐停了,塔顶朦胧中透出了微弱的亮光,二人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的确是亮光,而且越来越亮,就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下来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亮光并不刺眼,很柔和很明亮,依稀模糊可以辨认出人形,是一个人?一个通体发光的老者。
待到老者接近,仔细端详外貌,须发皆白却神采奕奕,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身着道袍,胸前画着太极图案,背后衣领树立大大地写着一个‘道’字。
夕河:“是一名老者!好像是一个道士!”
苏沐眯着双眼,却见那名道士漂浮半空,竟能凌空而立。
老者(慈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进这冥塔之中?”
夕河看看苏沐,苏沐又看看夕河,对于老者的这个问题,不知是该如实告知还是说段谎话蒙骗,正当二人犹豫之际,一道幻影自夕河与苏沐二人的体内飘出,这道幻影跟随着二人走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幻影幻化出人形,五官渐细致……是夕河与苏沐熟悉之人——阎独溪。
阎独溪抿着嘴,嘴角微微上扬:“夕河、苏沐!你们两个人在这雪域可待得够久的啊!”
夕河一把将苏沐护在身后:“阎独溪?是你?你怎么会在我们的身体里面?”
阎独溪身形缥缈,与老者一样凌空而立,看来应该不是本体。
阎独溪回过头用余光看着二人道:“还记得我给你们吃的雪妖丹吗?”
夕河(皱眉)声音大了几分,显然是有了怒意:“那雪妖丹是假的?”
苏沐一声不吭也是皱着眉头。
阎独溪:“不!那的确是雪妖丹,不过我在里面融入了些许元神。”
夕河:“元神?”
阎独溪:“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我,这只不过是我的部分元神而已,我的本体还在百慕大草原。”
夕河:“那你来这里是为什么?”
阎独溪:“来帮你们,你们眼前的这个老道就是镇守这冥塔的护卫,不过他也是一缕元神,这老道的修为深不可测,估计着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早在你们出发时我就备了这么一手。”
夕河:“那你能对付他?”
阎独溪回过头面对着那名通体发光的老者:“我对付不了他,最多只能暂时拖住他,你们快去塔顶取下‘镇妖珠’,塔顶就在你们上方!”
再抬头一看!不出数米,塔顶竟忽然就出现在了眼前,往下看塔底清晰可见,根本没有之前看到的那般深不见底,这就是一座百米层高的普通石塔,只不过施加了些许幻术罢了。
夕河:“我们走!苏沐!”
拉着苏沐,二人再次向塔顶冲去。
老者看向二人跑去的方位,正与起身阻拦,却被阎独溪挡在身前。
阎独溪:“张天师!好久不见了,可认识我?”
张天师(元神)皱了皱眉:“你是……狼族?”
阎独溪:“这塔里镇压着的是我父亲,还是您亲手镇下去的,该不会忘了吧?”
张天师(恼怒):“你是妖狼——阎奎山的儿子?想来取走镇妖珠释放你父亲?”
阎独溪:“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发现了这里,只不过无奈于你居然在塔的四周设下结界,非人类不可通过,于是我只好苦等二十年,借着这两名少年人的身子进到这塔里,想来既然你会在塔的四周部下幻境,那这座冥塔内又怎么可能会没人看守,为此我便特地在这两名少年人体内留下了一缕元神,没想到还真给我猜对了!”
张天师(苦笑):“呵呵!机关算尽,狡猾的很呐!”
夕河与苏沐这边……
夕河:“苏沐快走,马上就到塔顶了。”
苏沐(不太愿意上去):“夕河我总觉着有些不太妥,阎独溪让我们做的事好像不止是取‘镇妖珠’这么简单。”
夕河一脸凝重:“看得出来,不过阎独溪救过我的命,这个情我必须还他,等到取下镇妖珠,咱们跟他就两清了。”
听得夕河这么一说,苏沐安心不少,毕竟苏沐与夕河不同,她一心只有夕河,什么北夏、中原、雪妖、狼妖这些东西她都不关心,甚至仇不仇的她都可以置之不理,只要夕河能够安全。
这种感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连苏沐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在军营两人一起跑步锻炼之时,又或许是在夜晚肚子饿时夕河专门为她一人起来做宵夜的时候,又可能是别的什么时候……总之就是与眼前这个男子谈得来,就是在乎莫名的在乎,割不了放不下。
苏沐:“取下镇妖珠交给阎独溪,咱们就远走高飞,不再与他纠缠了。”
夕河:“好!”
二人动作十分迅速,登上塔顶,见一座祭台摆设于正中央,祭台上一颗青蓝色的珠子漂浮于半空中,旁边是一根圆柱,是整座塔的核心支柱,上面贴着一张符咒,写着:此珠用于镇压妖狼,珠移位妖狼出!
不过很可惜,这张贴在显眼处的符咒并没有被夕河与苏沐注意到,取下珠子……
阎独溪与老道这边……
张天师(着急):“你以为你能挡得住我吗?”
阎独溪:“我自然是挡不住你,但拖得一分是一分。”
张天师于半空之中书写符咒术文,金色的文字随着手指在半空留下印记,手指划过之处咒文清晰浮现。
“破!”随着张天师一声大喝,这些文字如受指令般全都冲向了阎独溪。
阎独溪的元神离体之术远不如张天师,必须借助活人的身体躲藏,否者过不了多久便会溃散。
而张天师三十年前与妖狼战斗,深知阎奎山的厉害,想来虎父无犬子,不敢大意。
符咒咒文渐近,光是压迫感便令得阎独溪难以支撑。
“沙沙……”两声还未等咒文贴体,阎独溪元神便已溃散。
张天师(!!!)“糟了!”
张天师(我早该想到一个连元神都需要寄宿于他人体内的狼妖,必然无法支撑太久……希望还赶得上!)
夕河、苏沐的速度何其快,两个连柱子上的文字都不看一眼的人,手一伸便将珠子取下。而张天师也就在二人取下珠子的最后一瞬间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就迟那么一瞬。
珠子取下,镇压的力量消失,老道张天师的元神也受影响,变得越来越缥缈。随后整座冥塔开始了剧烈的摇晃……
苏沐:“怎么回事?”
夕河:“难道是因为我们取下了珠子?”
冥塔摇晃,开始倾斜。
“嗷!!!”一声响彻天地的嚎叫,是狼嚎!这叫声震人心魄,光是听着便令人胆寒。
夕河(冷汗直冒被一种不祥的预感所笼罩):“这叫声!!!”
苏沐(感觉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
塔顶开始崩塌,露出了湛蓝的天空,天空之上一道金黄色的法阵赫然浮现眼前,随着冥塔继续崩塌,法阵开始荡漾起剧烈的波纹,变得极不稳定。
冥塔倾斜夕河与苏沐根本无处站立,整个人都往下滑行。
拔出乌金枪,插在墙壁内,勉强支撑住身体,抓住苏沐的手紧紧不放,下方巨石坠落,整座塔还在倾斜倒塌。
来不及说话也来不及问询,一只手抱着苏沐,另一只手用力一抬,带着苏沐高高跃起,双脚踩着倾斜的塔壁不断向上奔跑。
夕河(田伍长我没能救成功,但你……今日我即便是死在这里,也一定要把你带出去!)
乌金枪光芒大盛,几乎注入了夕河全部的真气。枪尖挥舞如同第三只脚,双脚踏过金枪伫立,两步一跃三步一戳,乌金枪深深插入塔壁之内。
双膝之下,真气涌动,每一跃都是一个新高度,力量之强奋世盖俗,眼睛里血丝蔓延。
“啊!”一声暴喝,双腿最后一跃,带着苏沐二人朝天猛跃。
丢弃乌金枪,作为支点在空中凌空一踩,二人高度再次升高,冥塔垮塌乱石飞溅,乌金枪落入了废墟之中,不过夕河与苏沐二人总算是安全了,只要不被下落的石头砸中,落地的冲击力其实算不了什么。
将体内最后的真气全部运往足底,双腿弯曲以减少与地面接触所带来的冲击。
“咚!”双脚触地,抱着苏沐二人在原地滚了好几圈这才停下,夕河的脚踝处收到了下坠力道的冲击,即便有真气的支撑也无法抵御,脚踝崩裂鲜血直流。
耗尽了真气的夕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在没有失去意识。
苏沐(泪目):“夕河!夕河!”
夕河裂开嘴得意的一笑:“嘿嘿!这不让我们逃出来了吗?”
再看一眼右手,手掌中依旧紧紧握着镇妖珠。
苏沐(湿了眼眶)一下子扑倒在了夕河的身上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一个人居然愿意不惜一切的救自己,苏沐自知修为不及夕河,方才若是没有夕河,自己恐怕已倒在这堆废墟之中。
将苏沐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没事!这不都活下来了吗?”
天空之上,金色的阵法越来越不稳定,一层有一层的金色能量圈以法阵为中心,朝着四周荡漾开去,随后法阵自身又开始扭曲变形,原本被夕河捏在手中的镇妖珠如同收到感召剧烈震动起来,想要逃离夕河的掌控。
夕河再也没有力气理会镇妖珠此刻的异动,猛烈一震镇妖珠脱手而去,飞出的方向正好就是天空上的法阵。
镇妖珠与法阵相接触,竟缓缓融入这法阵之内,融入了镇妖珠的法阵忽然间平静了下来,没有了先前那般剧烈的扭曲,也没有了能量波纹的震荡,如同一面光亮的镜子漂浮于空中。
“嗷!!!”狼嚎声再次响起,相比起之前那声似乎更近了些。
夕河捂着胸口勉强坐起:“这叫声……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百慕大草原,阎独溪难以控制自己内心的兴奋,站起身跑向营帐之外,望向北方冥塔方向,脸上浮现出狂热的笑意:“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整整三十年,三十年了!哈哈哈哈哈!”
全体狼族都跑出了各自的营帐,看向远方,远处的天空乌云残卷,犹如末日降临,一股足以撼动整个百慕大草原的强大妖力正随着风飘散而来。
狼族之人无一不欢呼雀跃,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那些年龄稍大的狼族族人,此刻更是声泪俱下,呼唤着呐喊着同一个声音:“主上归来!”
冥塔下,夕河再无翻身之力,靠着一块巨石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妖狼现世。
苏沐扶着夕河,掌心贴住夕河的胸前:“夕河,你别动,我输真气给你。”
一股清凉的气息自前胸荡漾开来,顿时舒服不少。
法阵下,一股乌黑的邪煞之气迸发而出,染古道渎天地。金黄色的法阵开始渐渐变绿……“咚!咚!咚!”似敲门声似心跳声,法阵陡然变大,再次于半空剧烈晃动起来。
下一刻,漆黑的爪子率先出现,一双狼爪大的惊人,若是冥塔未倒在它看来估计也不过是一座玩物;狼腿后出青蓝色的毛发浓密茂盛;再出狼腰,黑色腰带卷裹霸气非凡,腰带随风飘荡;向上看八块腹肌如丘陵如小山;双手交叉胸前如憾将降临;狼头——杀气腾腾左眼处有一块疤痕,锋利地獠牙悬在嘴边,嘴角上翘得意又轻狂,双目上抬睥睨众生。
“轰!!!”随着双腿落地,地面飞沙走石,卷起滚滚尘土。
妖狼阎奎山深吸一口气“吸……”一阵强风顿起,吹得砂石草木纷纷凌乱。
带着浑厚的回音:“好久没有吸到人间的气息了!”
声音低沉浑厚,明显没用丹田之气爆破,否则夕河与苏沐估计都会被震碎。
又一吐气,带着滚滚血腥之气阴风扑面。
夕河将苏沐搂在怀中,心跳加快却不敢开口吐半个字,生怕被这怪物发现,眼前的妖狼对他们来说早已不是什么妖,而是死神!
相比此刻对死亡的害怕,二人更加担心的是自己取下镇妖珠,放出了惊世大妖怪不知会造成怎么样可怕的后果。
转过头,妖狼似乎很清楚冥塔内发生的一切。
妖狼再次深吸一口气,凭借着空气中夹杂着的气味一下子定位到了二人。
并未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反倒将自己的身体不断的缩小,直至与常人无异,毛发开始回缩,狼颚开始回收,眼睛瞳孔开始放大,出现鼻子,除了尾巴之外,整个就是一名人类模样,大小身高更是与常人无异。
阎奎山望向了草堆中,一男一女正面对面盘地而坐,男的背靠石壁,女的在不断运输着自己的真气。
阎奎山:“两个小娃娃?”
缓步靠近,夕河脚踝处鲜血直淌,常人自然是闻不到什么,只是妖狼阎奎山鼻子异于人类,这些许的血腥之气,在它闻来却是浓郁的很。
妖狼嗜血也是天性使然,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法则,对于鲜血的渴望自然是人类不可理解的,越是靠近阎奎山越是能感到体内那股属于狼性的原始本能越发的狂躁,可是阎奎山是谁?它可是妖狼族的族长、头领,若是连这点区区的本能都控制不了,又拿什么来统领全族。
完全站立于夕河与苏沐二人身前,没有一丝杀意,俯下身子……苏沐本能地拖着夕河后撤了一小段。
阎奎山:“别怕!他受伤了,我帮他医治。”
苏沐将信将疑不敢作何动作,眼神飘忽甚至不敢直视阎奎山。
阎奎山:“把他的腿给我。”
也许是狼族头领当久了,不经意间便容易流露出王者的气势,带着些许命令的口吻。
半晌见女娃不带回应,一把便将夕河的脚拖到了自己身边,亲亲捏一捏,青色的暖流缓缓流入夕河的脚踝,裂开的伤口竟然在一瞬间复原,非但如此仅仅就在这顷刻之间,夕河消耗殆尽的丹田真气,瞬间补充完毕,通过脚踝逆向回流丹田,就纯正度而言远超过自己凝聚的真气。
夕河“??”
慢慢移动双腿,竟然没有丝毫痛感与不适,完好如初。
站起来,夕河明显感到浑身充满力量“这太神奇了。”
阎奎山也站起来,将手掌上握着镇妖珠放入了腰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