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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菜一汤，不是很丰盛，因为男人许久没用过火灶，青菜有些老了。
曾珂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和封敬两个人把分量不少的菜扫荡的一干二净。
靠在桌子上，打了个饱嗝，在男人威胁的眼神里，曾珂不情不愿的把碗洗干净。
“我带你去看我母亲吧。”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曾珂一个手滑，碗掉在地上。
转过身看着悠然的男人，曾珂有些慌，要见他母亲？
封敬好笑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怕什么，她又不是恶婆婆，也不会出来吃了你。”
他只是想告诉那个傻女人，他找到要牵手一生的人。
“那，那就去吧……”曾珂喏喏道，不知道怎么，她心中有个好的预感。
封敬八九年没回来过，那座坟被雨水冲刷的只剩小小的土包。
他拿着铁锹，像是最平常的男人，给坟茔添着新土。
曾珂拿着封敬早准备好的话，蹲在坟前看着墓碑上笑的有些青涩的女人。
“你妈妈很漂亮。”比起那个男人，封敬长得更像母亲。
封敬蹲在坟前看着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是封敬找到的她唯一的照片。
从城市逃回这里后，他母亲再没拍过照，也再没笑的这么开心过。
“听说从前她是这村子最漂亮的姑娘。”
封敬将身前的杂草拔干净，嗤笑着说：“别难过，我帮你报仇了，他们一家子比你惨的多。”
接下来的监狱生活，那一家子，一定会非常喜欢。
从高处落下来，对某些人来说，比死还难过。
“我过的挺好的，别担心。”封敬勾了勾曾珂的指尖，，笑道：“这是我给你找的儿媳妇，漂亮吧。”
最后的一句话，带着孩子气的开心。
曾珂心里猛然纠紧，说不清在难过什么。
“我想结婚啦，放心，我会过的更好。”
墓碑上的女人笑的青涩，清澈的眼睛好像在看着自说自话的封敬，无比温柔。
“你乱说什么。”结婚两个字，让曾珂猛地一慌，她站起来，将封敬准备好的祭品拿过来。
“曾珂。”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柔宁静。
“我想结婚了，嫁给我好吗。”
曾珂不可置信的猛地回过头，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和他手中的钻戒。
“怎么就？”这么突然？
“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想有个家。”
曾珂见惯了他的霸道，见惯了他的无赖，确少见他的温柔。
这时候的封敬像是仰起肚皮的大猫，把所有的脆弱都暴露给她，没有半点的怀疑。
“嫁给我。”
“任务完成，启动离开程序十，九……”
久违的系统突然发声，曾珂猛地一惊，复杂的看着几近虔诚的男人。
“现在吗？”
“八，七……”系统机制的声音继续。
“一个问题，就一个！”曾珂连忙道。
“我离开这个世界后，他还会有记忆吗？”这个世界的存在，到底是真是假。
“系统无权限回答此问题。”
“四，三……”。
封敬看着惊慌失措的女人，心口闷痛，有什么就要离开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