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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龙啸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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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李钰、曹宝、徐良与宋江等梁山众将拜别后,便上街买了些果品糕点准备去六合寺看望林冲、武松和扈三娘。走在御街上,却见一班差役赶着一群女子走来,期间有不少十来岁的女童,一路走来,哭泣不止。
  李钰看着心中有些不忍,上前拦住领头的,道:“我乃刘都督帐下,新封保义郎李钰,敢问差官,这些女子为何人?又如何处置?”
  杭州城内那个不闻斩方天定的玉面郎君李钰之名,那差官一听站于跟前的便是李钰,忙不迭的下拜道:“小的见过将军,回将军的话,这些女子乃南朝伪官的家眷,今已被判充作营妓,正送去城外营寨。”
  李钰看了看那几个十来岁的女童,道:“我正想添几个使女,不知可从这些女子中选几个。”
  差官道:“这有何难,将军先挑出中意的,小的陪将军与府衙,写下契据便可。”
  李钰回头对曹宝、徐良道:“我离家半年多,老母一人在家,想选两个使女好照应一二。两位师弟不如也挑上两个送给父母大人。”
  曹宝道:“我家有丫鬟、庄客,遇事可纷纷他去做,盟娘一人在家确实幸苦,是该添几个使女照应。这事儿就交与我和徐良。”
  李钰点头,道:“那好,我先去六合寺。”
  李钰、李波、李涛提着礼盒走进寺内,见林冲在一亭子里躺着,正向他三人招手,急行几步,上前行礼:“哥哥好些了吗?”
  林冲道:“方才武松贤弟给我拿捏了一回,感觉好多了。玉郎来得正好,前番阵上见你所使枪法,端的是神出鬼没,正想问你那套枪是谁所授。”
  李钰笑道:“八年前,小弟与曹宝、徐良不知天高地厚,非要与少林云游高僧智嗔师傅比试,斗不过他,就拜其为师,师傅授曹宝三十六路春秋刀法,授徐良二十四路开天斧法,传玉郎一套太极十六枪。小弟听闻哥哥的枪法为周侗大师所教,端的犀利无比,小弟很是佩服。”
  林冲想想,道:“我师父出自少林,可为兄只听师父说过少林有八母枪法,未曾有太极十六枪,莫非是那智嗔高僧独创。”
  李钰道:“确实听师父说过,这太极十六枪是从楚汉项羽的单手十八挑中演化而来,只攻不守,以快取胜。”
  林冲听了便按耐不住,叫道:“玉郎快快使来,让为兄一饱眼福。”
  李钰没带枪来,林冲便叫取自己的丈八蛇矛来使一回。李钰握住长矛,抖擞起精神,将太极十六枪逐一使将出来。林冲在枪上浸淫了二十多年,一窥便知其中的奥妙,欣赏之际大声叫好。
  李钰收起枪,道:“玉郎愚钝,望哥哥指正则个。”
  林冲道:“这太极十六枪法端的是精妙绝伦,比师父传我的八母枪法更上进一层。不过,为兄观玉郎出枪迅疾无比,似以玉郎的年纪与臂力理应无法做到,莫非玉郎学过内家功法。”
  李钰赞道:“哥哥果然洞察一切,师父开始便教我与曹宝、徐良三人每日打坐练气,至今不忘练习。”
  林冲叹口气,说道:“果然,果然。我师父就曾说过,练枪先练气。这内家功法只有年幼时打实根基。我十七岁时才拜京师御拳馆‘天’字教师周侗为师学艺。当时师父说我根基不错,可惜过了练气的年纪,武学上的修为难进上上之列,实为遗憾。看玉郎已得此枪法要义,所缺是实战历练。为兄这丈八蛇矛太过钢硬,若是刚柔并济之枪则威力更增十倍。为兄还有一言相告,玉郎使枪时不要太拘于套路,随心所欲,枪随心使。数年后,中原无人能是玉郎的对手。”
  李钰叹服,道:“玉郎谨记哥哥教诲。”
  林冲想到师父周侗,又看看如今自己瘫痪不起,重重叹口气,道:“唉!自被高俅陷害发配沧州,再无与师父有来往了。玉郎的师父今何在?”
  李钰道:“师父教习我、曹宝、徐良武艺两年有余,后不辞而别。曹宝的父亲曹员外为此专程去了趟嵩山少林致谢,那里的寺僧告知员外,少林智字辈高僧早在百年前就已仙逝了。自此再无师父踪迹。”
  林冲听罢,拿眼将李钰上下仔细瞧了瞧,若有所思道:“这智嗔师父定是世外高人,既收玉郎为徒,肯定是有缘,若想见你,自然会现身。”
  李钰道:“哥哥说的是。”
  林冲问:“玉郎几时去京城履职。”
  李钰道:“朝廷给了六十时日,我欲让曹宝、徐良先回吴江,自在杭州多陪哥哥一些日子。”
  林冲颇伤感道:“玉郎是独子,老母在家岂不牵挂于你。我乃失家之人,深知思念之苦,你即去京城当差,此一去又不知何时返乡,还是早日回去,多伴当老母些日子。赴京前再来此一回,为兄有一物相送。”
  李钰道:“就依哥哥的,那玉郎明天就回,去京城前再来杭州看哥哥。”
  林冲笑道:“这样才像话。”
  李钰告别林冲,又去见了武松。武松断了左臂,在六合寺出家,寺中上至方丈,下至小弥洒都敬他是个英雄,衣食起居仔细照料,日子过得倒是舒坦。李钰来时正见他单手与寺中武僧练习拳脚。
  要说这武松也曾受过周侗的点拨,更是传一套戳脚的功夫,武松用戳脚中的玉环步杀了西门庆,用鸳鸯脚的醉打蒋门神。这六合寺的武僧平日里也是练功不缀,功夫已属不差,但还是不能与武松相比,躲过了上下两脚,又跳起避开扫腿,刚落地却被武松的飞腿踢中肩膀,身子倒飞出三丈远。李钰见罢大声叫好。
  武松回头看是李钰,道:“玉郎来了。”挥挥手让那些武僧退了去。
  李钰笑道:“哥哥的鸳鸯踢腿精妙绝伦,无人能挡得住。”
  武松摆摆手,道:“莫夸,我知自己有多少斤两。少时在少林当了几年俗家弟子,学了点粗鄙功夫。只不过在景阳冈打虎后,奉县令将虎骨送至京城,识得了周侗师父,传我一套戳脚的功夫,这才敢在江湖上行走。”
  李钰道:“原来哥哥也是周侗师父传授的拳脚功夫,岂不与林冲哥哥是师兄弟?”
  武松摇头道:“不然,林冲还有卢俊义是周侗师父正式记名弟子,我不过是经他点拨了一下,有受教之恩,却无师徒之名。”
  李钰道:“看哥哥与人交手,手脚联动,刚劲威猛,一招一式与常理不同,可以说是独树一帜,不如自创一门。”
  武松笑道:“我乃半残之人,苟延残喘了却余生,哪里还奢望开宗立派。玉郎,平日里只见你使枪,别的还会什么?”
  李钰道:“师父还传我一套三清剑法。”
  武松道:“怎没见你佩剑,怕是没有见到趁手的吧。”
  李钰说道:“哥哥说的不差,这三清剑虽只有三个招式,然每招都可演化多种变化,玉郎愚钝,练剑几年来,至今还未悟出是用长剑还是用短剑更能发挥威力。”
  武松走进自己房间,拿出戒刀将一把递给李钰,道:“玉郎将招式使出来,看为兄能否接上一招。”
  李钰哪里肯接啊,道:“哥哥刚刚伤愈,玉郎怎能与哥哥比试。”
  武松恼道:“是怕为兄接不下你的一招二式怎地。”不由分说将戒刀塞进李钰手中,道:“玉郎可要全力施为,为兄才好知晓你师父所传剑法的威力。”
  李钰只好握住戒刀,道:“哥哥,莫怪玉郎唐突了。”后退五六步,慢慢抬起握戒刀的右手,后退猛然发力向前冲,戒刀由下而上。
  武松知此招看似撩的招式,若不将其压住,这刀便直奔胸口而来,右手举刀“啪”压在李钰戒刀上。武松感觉自己的戒刀犹如靠在一块磐石上,丝毫未动,忙使缠劲往右一带,又没拉动,心头一惊,看李钰戒刀既要攻进内圈,急切双腿发力往后退,李钰乘势而进,两把戒刀转眼间已攻守了五六次。李钰止步,拱手道:“哥哥承让了。”
  武松恼道:“承让个鸟,要不是我退得快,这右臂也废了。这招叫什么?”
  李钰道:“师父没说。”
  武松听了差点厥倒:“幸亏是与你步战,还能收腿后撤,若是骑马交手,定逃不过这一招。看似简单平常,要破它倒也不易,既然你师父不曾定名,为兄就管这招叫‘混沌一式’。”
  李钰道:“师父传李钰这套剑法名为‘三清剑’,只有三招,寓意‘一气化三清’,由混沌而至清明,哥哥取名正合其意。”
  武松笑道:“不想为兄混乱一语,倒应合了你师父的本意。既然是三招,玉郎快将另两招使来,想来定是精妙绝伦。”
  李钰摇头道:“不瞒哥哥,李钰愚钝,这些年来只领悟了这一招式。”
  武松感慨道:“玉郎的师父定是位绝世高手,方才这一招已是少有人能敌了。玉郎还年轻,学武心急不得,多方参照,慢慢领悟。”
  李钰躬身道:“谢哥哥指点。”
  武松看了看手中戒刀,道:“看‘混沌一式’的招术,想来用宽背剑更能显现威力。这两把戒刀为镔铁打造,为兄已是用不着了,过两天将它熔了,为玉郎铸一把宽体剑。”
  李钰急道:“万万不可。”
  武松道:“这两把戒刀行走江湖多年,不知有多少冤魂死在此刀下,为兄的左臂被废后,便知此戒刀的命数亦到头了。熔了能否重铸一剑,还不得而知,为兄已想好,若能铸成宝剑,就取名为三清剑。玉郎休要推辞,为兄心意已决。”
  李钰只得下拜道:“玉郎谢哥哥了。”
  拜别了武松,李钰来到寺外的别院探望扈三娘。使女将李钰引进客厅,扈三娘拄着拐出来,李钰急忙让坐。三娘开口便说:“玉郎几时赴京,三娘欲回扈家庄,想随玉郎一起走。”
  李钰道:“玉郎先回吴江与娘住一个月,走前来杭州与林冲和武松哥哥告别,就怕姐姐伤未痊愈,担心路上有个闪失。”
  三娘道:“今已无大碍,再将养一个月,便可骑马上路。”
  李钰道:“那就约好三十日后,玉郎来杭州带姐姐一起北上。”留下礼盒,便向三娘告别。
  李钰回到驿站,正好曹宝、徐良带着六个女孩从府衙回来。曹宝看见李钰便道:“师兄,给盟娘挑了六个丫鬟,已在府衙备了案,领了契据。”
  李钰道:“不要这么多,两个够了。”
  徐良连忙道:“两个怎够师兄折腾,六个全要了去。”曹宝听罢咧嘴大笑。
  李钰怒道:“尽是胡说八道,我是看她们小小年纪就送到营寨被人糟蹋,不如送到母亲身边做个使女,哪有你俩这般龌蹉心思。俩个足够,剩下的你俩领回家。”
  听李钰这样说,曹宝、徐良才正经起来,道:“那师兄在她们中间挑俩个顺眼的,总归要让盟娘看着舒心。”
  李钰点点头,看见两个身材最小的女孩,道:“你俩过来,今年多大?叫什么名?”
  俩女孩颤巍巍上前一步,下跪拜道:“婢女见过老爷,我俩今年十一,我叫探春,她叫迎春。”嘴角有个痣的女孩说道。
  李钰点点头,对曹宝说道:“就要她俩了,另外四个你俩自个去处理。要带的东西都整理好,明日一早回吴江。”
  得知李钰、曹宝、徐良三人要回吴江省亲,新任知府何煦,太守王邨想到三人即将奉诏进京殿前听调,说不准会在皇上面前走动,于是俩人领着众官出城相送,并令尉司都头贾允率二十士卒一路护送。
  行三日,李钰、曹宝、徐良一行终回到曹庄,老远就听见鞭炮齐鸣,周氏、曹员外、徐保正及众乡邻已在村口迎候,三人急忙滚鞍下马,跪拜行礼。周氏、曹母、徐母奔上前,搂住自己的儿子喜极而泣,问寒问暖,上下抚摸,舔犊之情,不胜言表。曹员外与徐保正见二子衣锦还乡,老大宽怀。李钰三人又向众邻拱手言谢,叫李波、李涛拿出礼物分散乡邻,众人欢悦。曹员外与徐保正又令杀猪宰羊,置办酒席于道,请都头贾允和众士卒以及庄中乡邻出席,与民同乐。
  翌日,尉司都头贾允要回杭州,李钰取出百两银子相谢,贾允收了,与二十士卒欢喜而去。
  才送走贾允,费保、倪云、卜青、狄熊四位好汉来曹庄拜见,向三人贺喜。李钰便要摆上酒席。费保道:“我已在榆柳村安排了宴席,李俊、童威、童猛三位哥哥亦在那里等候,请三位小哥到村上一叙。”
  李钰喜道:“李俊哥哥也在,我三人这便去拜见。”
  李钰、曹宝、徐良随费保来到榆柳村,见着李俊、童威、童猛三人,李钰甚是欢喜,道:“没想到在榆柳村见到三位哥哥,心中真是高兴的紧。只是感觉奇怪,三位哥哥不随宋公明哥哥去京城封官受赏,为何留在此处?”
  李俊道:“我与童猛、童威不愿为官,早与费保等四位哥哥约定,等收服了方腊,便来榆柳村相聚,怕宋公明哥哥不肯,大军行至苏州,我便称病,请童威、童猛留下相侍,答应等病好再去去京师会齐,这才骗过了宋哥哥。”
  李钰道:“哥哥眼见着功成名就,往后亦是过着清闲日子,为何徒生此等想法。”
  李俊苦笑道:“玉郎不知,你等三人乃白身,征讨方腊有功,官阶已经是正九品,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而我梁山众兄弟出生绿林,岂能与玉郎相比,虽北上伐辽,剿田虎,除王庆,此番灭方腊,出了无数力,死了无数兄弟,然宋江哥哥也只是官拜正九品,我与众兄弟更不用说,想来又何必为这芝麻大点官而失去自由之身。”
  李钰感慨道:“还是李俊哥哥想得开。”
  费保道:“玉郎今官拜保义郎,曹小哥与徐小哥也封了个承信郎,圣眷正浓,为兄虚长几岁,也见多官场不平之事,当有一言相告。”
  李钰拱手道:“哥哥请说。”
  费保道:“当今道君喜好的尽是奸诈阿谀之辈,这些奸臣只为己私,与民夺利,枉顾天下众生,视刚直正义之人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玉郎切不可迷恋,否则终将受此祸害。”
  李钰拜道:“玉郎受教了。”
  李俊见曹宝、徐良脸色有点不快,暗想这俩人的心胸不及李钰,便举酒杯说道:“来,今日我等几人抛弃那繁琐世事,大块喝酒,大块吃肉,不醉不休。”众人喜悦,痛饮至天明才散。
  李钰回到家,探春端上茶,周氏却将他唤进里屋,李钰进得房间,问:“娘,对探春和迎春可否满意。”
  周氏道:“挺乖巧的,娘问了她俩身世,原本是杭州大户人家的丫鬟,南朝人来了,那大户人家从在南朝里当上了官,官军破了杭州城,那大户一家都被斩了,她俩因是丫鬟,留下一命,被判做营妓,万幸被玉郎遇见,将她俩赎身。唉!也是两个苦命的孩子。”
  李钰道:“当时约有五十多个女子,看到她俩和几个女童在一起哭泣,实在于心不忍,上前开口要几个女子做使女。亏得我有官阶在身,到也顺利把这事给办了。”
  周氏笑道:“也是玉郎心善啊。”起身将房门关上,回身指了指房间一角的三个箱子,道:“娘看了这三个箱子,哪来的这么多金银珠宝。”
  李钰不敢回真话,道:“这三箱都是玉郎战阵建功上官赏赐的。”其实那个紫檀箱子是抄没苏州许府时顺下的。
  周氏松口气,道:“这下娘可放心了。如今有了钱可建个稍大点的庭院,李波、李涛也不小了,过两年也的成家立业,得给他俩各建个小院。”
  李钰道:“还是娘想得周全,一会儿玉郎找保正说说,找个宽敞的地方建房。”
  周氏道:“还有一事。听说俞家姐妹脱离了俞氏宗族,现落籍在崇德楼,外面有传言,说是你出的主意,并想纳她俩为妾。”
  李钰惊道:“娘亲,让她俩脱离俞氏宗族是我的主意,主要是俞先生有个族侄叫俞道安的在仙居响应方腊,举旗造反,官府至今还在追剿他。儿是怕两位师姐受此牵连,故想出这个保全之策。儿一直尊重俞先生,怎么做出纳师姐为妾的事来。”
  周氏道:“钰儿这么想就对了,李家不能做违礼的事。如今崇德楼是钰儿的产业,俞家姐妹落籍在崇德楼也不妥当,人言可畏,钰儿与俞家姐妹之间不能这样不明不白。”
  李钰那想过这些,道:“还请娘亲明示。”
  周氏道:“钰儿去告诉俞家姐妹,说我愿收她俩为义女,这样钰儿和她俩成了姐弟,住崇德楼外人就无话可说了。”
  李钰道:“还是娘亲想的周全。”说罢盒子里取出两对玉镯交给周氏:“这是儿准备送给师姐的,现在就由娘亲处置。”
  周氏取过玉镯看了看,笑道:“这两对玉镯水色不错,做礼物最好了。”
  吃罢早饭,李钰便去了徐升的家,说明了来意。徐升笑道:“此事玉郎不来说,我和员外也会上门说这事。员外说在庄子北头有一处他家的桃园,玉郎可将庭院建在桃园边上。”
  李钰大喜:“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不过占了曹伯的桃园有点过意不去。”
  徐升道:“不过是移走几棵桃树而已,此事没大不了。建庭院的事我和员外来操办,玉郎就不要挂心了。”
  李钰当即谢了徐升。
  过二日,李钰、曹宝、徐良三人去苏州,拜谒了刘循知府。刘循得知三人又官升一级,自然是高心。李钰奉上香茶,刘循一看竹罐注脚写着龙井狮峰山,脱口吟道:“白云峰下两旗新,腻绿长鲜谷雨春。”当即命人端来茶具和山泉之水,亲手煮水点茶,顿时茶香四溢,令人神清气爽,四人相谈甚欢。
  是夜,李钰、曹宝、徐良三人于崇德楼宴请府尹刘循与众官,大家推杯畅饮,尽醉而归。李钰三人也喝高了,醉眼朦胧,曹宝、徐良自然被春桃与夏荷接去自己房间,李钰则被若兰、若馨拥入听月小楼。
  若馨亲昵地拥住李钰,道:“浴汤已备好,今日我与姐姐一起服侍玉郎洗浴。”
  李钰一听此话,惊得酒也醒了,忙不迭的摇头道:“不可,不可。我娘亲说了,愿收两位师姐为义女,今后,我们就是真姐弟了。”
  若兰、若馨听了暗暗叹口气,原本想让李钰收了自己,现在只能收起这份心思了。李钰见若兰、若馨不做声,问道:“两位师姐不愿意认我母亲?”
  若兰、若馨相互看了看,跪下道:“我姐妹俩只想报恩,别无所求,愿意认姨娘为母亲。”
  李钰大喜:“明日随我回吴江曹庄。”
  翌日,李钰带着若兰、若馨,曹宝、徐良同行,一起回到曹庄。大摆筵席,宴请庄里乡亲,唤来曹贵、徐保正作证,若兰、若馨向周氏礼拜,认作义母。随后,若兰、若馨与李钰姐弟相认,众人多来庆贺。
  在曹庄欢聚三日后,李钰、若兰、若馨回到苏州崇德楼。李钰逐聘若兰为大掌柜,若馨为内掌柜,俪娘为外掌柜。李钰亦是豪爽,常邀王信等官员,以及苏州的乡绅来崇德楼聚会,众人皆赞李钰,民众也常来光顾,崇德楼自是生意火红无比。
  时光飞逝,转眼已过月余,李钰准备赴京,记得林冲、武松、扈三娘的嘱咐,与曹宝、徐良相约至杭州六合寺向武松、林冲话别。
  来到六合寺,便去拜见林冲与武松。武松道:“玉郎,林兄使的丈八长矛乃镔铁所制,你上回走后,便请来匠人把长矛和为兄的戒刀给熔了,还投入上天的陨石,重新打造一杆新枪与一把宽背剑。”
  李钰知道武松将戒刀熔了为自己新铸一把剑,却不知林冲将丈八长矛也熔了,逐对林冲说道:“哥哥,这如何使得。”
  林冲摆手道:“玉郎,不要多说了。为兄是不能再上阵杀敌了,啦长矛留下也没用。”
  武松朝身后茅屋叫道:“快把枪和剑取来。”
  两个人捧着一杆浑身黝黑却透着光亮大枪和一把寒光闪烁的宽背剑出来。李钰看到捧枪之人惊道:“莫离石,你为何在这里?”
  莫离石道:“回小将军话,武师傅在杭州遍地寻找打铁好手,最后找到小的那里。小的听说是为小将军打造兵器,自然是愿意。铁熔后开始打造,只是打造出的枪和剑实在是太硬,怎么使都不顺手。熔了再打造,亦是如此。后来
  小的把家传的那块陨石投进炉中,终于为小将军打造出刚中带柔的绝世兵器来。”
  李钰没想到莫离石为了帮自己打造兵器,居然把祖传的陨石也投进了炼炉,不禁动容道:“那陨石乃你家几代相传的宝物,李钰决不能受此重礼。”
  莫离石道:“小将军有勇有仁有义,将来定是个名扬天下的人物,能为小将军打造绝世兵器,不埋没莫家的名头。”
  武松取过枪:“玉郎,此枪重六十四斤,上刻‘龙啸’二字。一把‘三清’剑,重二十四斤,都送与你。”
  李钰看见“龙啸”两字,有些迟疑,问:“为何取这名字?”
  莫离石道:“小将军有所不知,那陨石投入炉中时,六合寺上天陡然昏暗,狂风呼啸,好似龙呤一般,须臾又晴空万里。众人惊奇,都说这是吉祥之兆。待枪制成后,武师傅使了一回,枪身竟然丝丝有声,于是便将此枪取名为‘龙啸’。”
  李钰欣喜万分,接过龙啸枪,单手端平,一抖手腕,枪身果然隐隐作响,枪尖立刻现出六七朵枪花来。看得出此枪的韧度好虎头湛金枪几倍,心中大喜,叫道:“好枪!好枪!”众人看见无不喝彩。
  李钰收起枪,朝武松和林冲一拜:“李钰拜谢两位哥哥赠宝枪。”又朝莫离石拜一礼:“多谢莫师傅为李钰打造绝世宝物。”
  林冲摆手道:“玉郎,不要多说了。为兄上回看你使的枪法中扎、刺、挞、抨、缠、圈、拿、扑、点、拨、舞花等招皆以攻为主,回想自己经历的阵仗,想出一招后发制人的枪数,今便传于你,你去取一根芦苇来。”
  李涛急忙去外面摘了根芦苇。此时,武松、李钰已经把林冲扶到院中椅子上坐定。林冲道:“为兄就以芦苇当枪,玉郎,尽管使出枪法来。”李涛把芦苇交于林冲手中。
  李钰手握六十四斤龙啸枪,使暗劲一抖,枪尖顿时舞出一团花来,手一伸使出一招,不料枪尖离林冲右肩约二尺远,林冲手中的芦苇已打在他手上,武松喝了一声彩。李钰一愣,接着使出第二招,又被芦苇击中手。李钰连着变招,使出不同招数,林冲手中芦苇依旧是紧贴着龙啸枪迅疾击中他的手腕。李钰撇了枪下跪谢道:“玉郎谢哥哥传授技艺。”
  林冲道:“此名为‘破手’,专攻敌将之手,要么斩断其掌,要么迫其扔兵器自保,玉郎今后应常习之。”
  李钰拜倒:“谢哥哥赐教。”
  武松拿出一本子,道:“此乃为兄近些年来与对手交战之心得,玉郎空时多多揣摩。为兄不能在上阵厮杀了,只望玉郎擎‘龙啸’枪与‘三清’剑,行侠义之道,上保国家太平,下护黎民平安。”。
  李钰垂泪跪拜受之,道:“玉郎定不负两位哥哥期望。”
  李钰、曹宝、徐良三人拜别林冲、武松,往扈三娘住处行来。扈三娘归心似箭,早两日已吩咐使女将回乡什物准备妥当。李钰、曹宝、徐良三人一来便命使女搀扶自己上马车坐定。再次行过六合寺,见林冲、武松俩人等候在寺外,扈三娘探出身来,泪流满面,哽噎无语,拱手向两人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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