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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以寡敌众示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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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行道上,向来是福祸相依。方文秉的修为被毁了,可他神识的感知力变的更灵敏了。
  在离开药堂后,方文秉就察觉自己被盯上了。跟着自己的是谁不用说,想想就知道了。自己从灵山上下来,到药堂找厉百草的途中,除了那个姓吴的大夫,并没有得罪过其他人。
  想来就是那个行吴的坐堂郎中,不忿自己多嘴,帮厉百草点明一条出路,所以想要教训自己。
  小时候,族长就告诉他凡间人心险恶,方文秉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自己只不过说出了一件正确、能帮助人的事,就为自己惹来了祸端?
  跟着自己的有二名以上,想来是药房的伙计。具体人数是多少,就察觉不出来了。虽说自己的神识变的更加灵敏,但毕竟现在的境界较低,低到令人发指。仅仅比凡人多出一些灵气而已。
  以寡敌众,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既然不可力敌,那就只能智取了。方文秉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后面的人影跟随,直接向灵山的方向赶去。
  智取!就要了解对方,人间的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而了解陌生的人,就要需要时间。所以方文秉赶路的速度就越来越快,想要为自己争取些机会,一些能充分了解对方的机会!
  ......
  “他跑哪了?”
  “好像是往灵山的方向去了。”
  “追!别放跑了那孙子。”
  “吴哥,既然跟不上他,就算了吧!”
  “算了?什么就算了?今日本来拜入蜀山的人是我!我舅舅不知道为此搭进去多少钱财、人脉,就这么让那小子三言两语一人参的给毁了!不让他付出点代价,我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如方文秉猜测的那样,跟随他的人是药堂的伙计,而为首的被称吴哥的那人,正是吴大夫的外甥吴道休。一行六人,各个手持棍棒。
  先前一名药堂的伙计已经看到方文秉是往灵山方向走去的,所以在六人追赶不久后,在灵山的半腰上,方文秉的身影就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
  “吴哥,追上了!”
  “走,灵山上正好偏僻,不像城中人多眼杂,正好收拾那鳖孙,也留不下什么后患。”
  比起在城中时的落魄模样,现在的方文秉身上多了一个包袱。双方距离越来越接近,所以方文秉也搞清了对方的人数。方文秉没有回头,动了动耳朵,六个人,从传来的脚步声来看,都是青壮,想来是药堂全部的伙计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后手了。
  有俩个药堂的伙计快步跑到方文秉的前面,堵住了去路。方文秉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眼前俩个冷笑着的伙计,随后转过身子,面朝吴道休。
  “几位兄台有何贵干?”
  吴道休没有回答,只是冷笑着将棍棒不断地敲打自己的手掌。
  “兄台倒是面熟,哦!对了,之前在杏林药堂见过各位,是想来在下做买卖的吗?在下倒是采摘了不少珍贵药草。”方文秉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将自己身后的包袱解下来。
  “药材?”方文秉的话语先是使众人一愣,而后包袱中的药草令众人更是眼红不已,虽然比不上之前在药堂拿出来的那根人参,但都是城里面的商贾花了大价钱要收购的药材。
  众人只见方文秉蹲下解开包袱后,随手拿起一样药材塞入嘴中咀嚼了起来,看的众人心疼不已,那可都是钱呐!
  “小子,少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小爷是来找你算账的!”吴道休狠狠地说出这句话。
  “没错,你坏了吴哥修仙的机会,兄弟几个是来给吴哥讨个公道!”一个伙计立马助威样地在吴道休身后喊道。
  “修仙的机会?几位是在说之前在药堂的蜀山道士?想来是在下冒失了,如有打扰,这包药草就当是在下为这位吴兄陪个不是。”
  听到对方要用这包药草赔罪,几个伙计表面上不动声色,还是那副冷笑的样子,内心早就笑开了花。而吴道休同样如此,但不想就此轻易饶过对方。于是继续开口道:“就这点东西也想打发小爷?知不知道小爷如果上了蜀山,将来能有什么成就?如果不是你送的人参,厉百草那泥腿子能被仙师看上?”
  “兄台说的对,此事是在下孟浪了。在下实在不知那颗人参会让吴兄失去修仙的机会,在下倒是还知道几处私密的地方长着人参,比起之前那根,只大不小,不过因为生长在凶险的悬崖处,所以一时采摘不得。”
  还知道其他人参生长的地方?几处?而且只大不小?方文秉的话语让众人心思各异,之前厉百草凭借一颗人参就能拜入蜀山,这样想来是不是自己也能有机会拜入蜀山,修的那长生之术?
  见药堂伙计眼角中暗藏的喜意,吴道休冷哼一声,他们在药堂朝夕相处多年,众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谁不了解谁?不过明白是明白,吴道休并没有说破,凶险悬崖!还要靠着其他人帮忙采摘,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不过其他伙计就没有吴道休的城府了,在方文秉的话语后,立马有一伙计开口问道:“到底有几处长者人参的地方?”
  “好像有五处地方生长着人参。”方文秉闭着眼睛,作出一副回想的样子。
  五处!岂不是有五株人参?也就是说,有五个拜入蜀山的机会?同时,六个人五个机会,也就是说有他们之中一个人要失去这次机会?会是谁呢?
  “吴哥,您看咱两这关系,是不是......”
  “行了,有你一份。”
  “那吴哥,我......”其余四人也争先恐后地巴结吴道休,生怕自己会是那个失去机会的人。
  “行了行了,都别争了,五铢人参都有份,不用担心。我的那份不要了,多少年的关系了,用的着这么争抢吗?”吴道休不愧是有城府的人,一句话就将内讧的众人安抚下来。
  “吴哥,这怎么好意思呢?”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连忙表态。
  不好意思?怎么不退出?吴道休没有表露心中的不满,利令智昏,到手的机会才叫机会!这会儿跟他们抢什么?凶险之地难免有些意外嘛!
  “都是多年的交情,虚的就不多说了。”
  “吴哥不愧是吴哥,大气!”
  “行了,方老弟,不知人参生长在何处啊?”挥手停下了伙计们的吹嘘后,吴道休问向方文秉。
  “没想到吴兄居然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为了兄弟竟放弃了修道长生的机会,此等行径,实在是令在下汗颜。令吴兄空手而归也不好,不如这包药材就全部交由吴兄可好?”
  “甚好甚好。”得到修行机会的五人自然不会反对这点蝇头小利,无不称赞道。
  “方老弟如此美意,哥哥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吴道休也揽下整包药草。
  “几位兄台请跟随小弟,正好前方不远的悬崖上,就有一株人参。”
  “劳烦方老弟在前面带路了。”
  方文秉走在最前面,药房伙计们跟在后面,吴道休走在行伍的最后。一行人都仰止不住内心的喜悦,与此同时,最先开口与吴道休攀交情的人注意到了行伍后,神情似有低落的吴道休,于是慢慢放下脚步。悄声对着吴道休说道:“吴哥您放心,之前您没亏待过老黑我,人参的事情会帮你想办法的。”
  吴道休故意保持着低迷的神情:“没事的,有此机会是好事,尤其是二笨,从小身子就不好,舅舅也说过他身子虚,活不过十八岁,这个时候有了机会修道,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自称老黑的人心有所想,是啊!二笨从小身子弱,听说修习仙家功法也需要时间,机会让给二笨着实有些可惜!于是老黑望向行伍中,身材瘦小的那名伙计,心中打定了注意。
  不多时,行伍走到了一处悬崖,方文秉站在两块陡直的石壁中间,往下看往前望尽是白茫茫的一片云雾,峭壁中间长着一株人参,众人望去,果然如姓方的说的那般,比在药堂时所见的那株人参要大的多。
  众人见猎心喜,因为没有携带绳索,所以众人纷纷解开自己的腰带,五六根腰带系在一起,也足够探到人参的距离了。可是有了“绳索”了,众人都露怯了,各个都不敢以身涉险。
  药堂的伙计都望向了吴道休,毕竟大家在药堂时,一直都听从这个坐堂大夫亲外甥的话。吴道休见到众人的眼光,心里简直气炸了。好嘛,刚刚听到有修道的机会,各个争先恐后,现在想起我了??
  最后还是老黑为吴道休开脱,说吴哥让出了修道机会,采摘的事情就跟他无关,要是有人不想涉险,退出就好了。老黑话语间紧盯二笨,仿佛这话就是对二笨所说。
  二笨也是个急性子,见到老黑这幅面孔看他,心中也不忿,这是摆明不想我得到修行的机会?要将我踢出去?于是二话不说,立马上前抓住“绳索”向悬崖攀爬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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