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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觉远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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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经阁内其余人显然都是真的潜心礼佛之士。
  十来人在藏经阁内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只是专注的阅读着佛经,便就像是在后世的图书馆一样。
  苏凡也不去打扰他们,他看见藏经阁有一小半的区域当中空无一人,便拉着小龙女的手,低声道:“姑姑,我们去那边。”
  “两位居士,那边是梵文的佛经,我们中原人看不懂的。”一老者见状,对着苏凡二人做了个揖,低声提醒道。
  苏凡也作揖,低声道:“感谢长者,梵文也行。我们夫妻听说佛教乃是传自天竺,原版皆是梵文。所以虽然看不懂,但也能沾沾佛气。”
  说着,他也不待这老者回话,拉起小龙女便往那一片无人区域行去。他要找的就是梵文佛经,不是梵文他还不看呢。两人接下来都不曾开口,只专注的寻找着九阳神功。
  两人都不认识梵文,不过苏凡知道,九阳神功是藏在梵文版的楞伽经当中。这经书,一套四册,九阳神功的口诀,便是用蝇头小楷写在楞伽经的的行于行之间。
  这个特征,苏凡也告诉了小龙女。
  根据这个特征,如果这四册楞伽经在这里的话,并不难找到。
  当然,说不难,还是有些难度的,这里的佛经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这藏经阁虽然只有一层,但占地面积起码达到了五百个平方,里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架,上面全部都是佛经。放置梵文佛经的这片区域虽然占地面积不大,却也有近两百个平方,数十个书架。
  而且由于是梵文,两人完全看不懂。这里也不像是后世的图书馆,书架上面还有书名索引。
  所以他们两完全就是瞎子摸象。
  只要楞伽经在这里,他们肯定能找到,但什么时候找到,靠的就是运气了。
  苏凡就这样一本一本的拿起佛经,快速翻看。想看看这些佛经的字里行间,是否藏着九阳神功的练气法门。如果没有,就马上放下,开始翻看另外一本。
  先前提醒苏凡的那个老者,好奇的望向这边,欲言又止。
  他觉得苏凡这种翻书的方式,一点都不像是虔诚礼佛之士。这么快的速度,哪里能够记得住书里的内容。
  不过想想,反正这边的佛经全是梵文的,即便看的再慢也看不懂。又想起刚才苏凡说,之所以来看梵文佛经不过是为了‘沾点佛气’,便也就释然了。
  老者随即便不再注意苏凡两人,而是专注的读起佛经来。
  这边…
  苏凡的运气还算是不错,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到下午的时候。苏凡似乎找到了楞伽经的所在。这是四本被绑在一起的佛经,虽然他先前也见过一些四本被绑在一起的佛经。
  但这一次,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眼前这个便就是他要找的,里面藏有九阳神功的楞伽经。
  苏凡连忙将这四本佛经上的绳索解开,翻开第一本,没翻几页,他果然就在行于行之间发现了一些蝇头小楷,正是练气法门无疑。
  “姑姑,我找到了。”
  苏凡心头一跳,连忙冲着小龙女招手。
  小龙女也走了过来,欣喜的说道:“过儿找到你要的九阳神功啦?”
  “没错,这就是九阳神功,我需得尽快记下来才是。”
  苏凡连连说道,飞快的翻看着这四本楞伽经。
  不过十来分钟之后,苏凡便放下了这四本楞伽经,他悟性高,记忆力惊人,只一遍看完,他便已经记住了。
  “姑姑,当真是寻遍千里,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苏凡笑着说道,他与小龙女自终南山而来,一千多里的路程总算是没有白走。只一天时间,便得到了他想要的九阳神功。
  “阿弥陀佛。居士如此行径,非是君子所为。”便就在此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苏凡心中一惊,回头一看,不由的吓了一跳。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后居然站着了一个老和尚。但他与小龙女竟皆未发现。
  “大师什么时候到的?”
  苏凡不动声色的拉着小龙女后退了一步。
  这和尚离他与小龙女不过三步的距离,但以他的修为竟是直到这和尚开口才方发现。可见这和尚功力之深,简直骇人听闻。怕是就算是郭靖都不见得能够做到。
  “师傅,您怎么来了?”
  那看守藏经阁的小沙弥见状,也跑了过来。
  老和尚神色严肃,冲小沙弥说道:“觉远,为师不是说过,梵文佛经不得外人借阅么?”
  “师傅,我本想阻止来着。不过我之前听这两位居士跟人说,他们并不懂梵文,翻看梵文佛经也只是为了沾沾佛气。我又看这两位居士翻看的极快,即便是懂梵文也不可能记住,便没有来打扰。”
  小沙弥摸摸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但苏凡却是心中狂震。
  这小沙弥竟然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觉远。而这老和尚,竟是觉远的师傅。
  这不会又是一个少林扫地僧吧。
  老和尚又道:“两位居士,将九阳神功还给我吧。”
  “我若不给呢?”
  苏凡心中一震,这老和尚还知道楞伽经里面的就是九阳神功。
  原著中,觉远是并不知道这一点的。即便是后来,他凭借这楞伽经修炼出了绝世内功,也并不知晓,他其实会武。更不知道,他修炼的就是九阳神功。
  可这老和尚却知。
  说着,苏凡便连忙将四本楞伽经,收到了背后。
  其实他此刻已经完全记熟了九阳神功的口诀,现在将楞伽经还给老和尚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在老和尚的眼里,苏凡跟小龙女是来盗经的,是盗贼。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哪会这么轻易便交还。所以现在还回去,反而显得不正常。若是老和尚知晓苏凡只看一遍,就背熟了九阳神功的口诀,怕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阿弥陀佛。”老和尚道了一声佛号,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从两位居士踏入这藏经阁起,老衲便已发现。直到居士你找到九阳神功,心头一跳,老衲方知居士乃是恶客。
  但老衲仍旧给了居士机会,让居士能够有时间阅览一遍九阳神功。为何居士还不知足?需得知,这九阳神功,本不属于居士之物,居士又何必强求,不如物归原主罢。”
  “属不属于我,那得打过才知。也罢,少林隐身了百年,便就让我看看,是否还能担得起泰山北斗之称。”
  苏凡的想法很简单,直接还书的话显得不正常。因为没有哪个盗贼会这么好说话。
  所以这一架,还是要打的。
  虽然,他知道自己大概率不是这老和尚的对手。不过有小龙女在一旁,他觉得自己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说着,苏凡便一掌朝着这老和尚的胸口拍了过去。
  但奇怪的是,老和尚竟是不躲不避,任由苏凡一掌拍向了他的胸口。
  苏凡心中一惊,这老和尚不躲不避,莫非是傻的?或者说他跟觉远一样,并不知道他会武功。但不科学啊,他既然知道楞伽经里面是九阳神功,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会武功呢?
  这一瞬间,苏凡的心中冒出许多疑问。
  但老和尚不躲不避,任由他一掌击来,苏凡反倒是觉得心中有愧了。
  他现在的实力,至少都能算得上是江湖一流,即便比之黄蓉都不见得逊色。就这么一掌拍去,老和尚就算真的有五绝的实力,怕是也要受伤不轻。
  他不欲伤人,不知不觉中,便收回了五成掌力。
  砰!
  一掌没有任何意外,准确无误的击中了老和尚的胸口。
  但,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受伤的并非是老和尚,而是苏凡。
  老和尚不躲不避,但他的内功却超出了苏凡的想象,绝对要比当世的五绝要更强一筹。中了苏凡一掌,不但一点事情没有。反而是内力的自动反震,将苏凡震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撞倒了后面三四个书架才停了下来。
  噗!
  苏凡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许多佛经。
  他面色巨变,这老和尚的武功简直骇人听闻。说是当世第一,恐怕都没有半点问题。就算是王重阳在世,最多也就是跟他打个平手了。
  难怪他不躲不避,也幸好苏凡不愿伤他,收回了一半掌力。否则若是他以十成掌力攻击这老和尚,只怕现在受伤更重。
  “过儿!”
  小龙女大急,见苏凡受伤,什么也顾不得了。也便一掌便朝着老和尚拍了过去,要为苏凡报仇。
  “姑姑,住手!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苏凡急的大叫。
  小龙女闻声,便急忙来到了苏凡面前,担心的说道:“过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姑姑,我们走。”
  苏凡说着,便将四卷楞伽经抛给了老和尚,然后趁着这和尚接楞伽经的同时。飞快的捡起脚下另一本佛经,便拉着小龙女,快速冲出了藏经阁。
  因为是装作普通香客,上山礼佛,所以他跟小龙女都没有带剑,无法双剑和并,所以根本不是这老和尚的对手。
  但其实他们带没带剑都没有多大区别,这老和尚功力深不可测,即便是双剑和并,苏凡和小龙女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为今之计,只有逃跑。
  觉远小和尚却皱了皱眉,道:“师傅,刚才那位居士临走之前又偷了一本佛经。我这就通知方丈大师,派人去追。”
  老和尚摇摇头,双手合十,道:“不用了,刚刚这位居士拿走的是易筋经原本。易筋经乃达摩祖师所创,自达摩以来,我少林除了慧可禅师鲜少有人练成。倒是少林之外,北宋年间的游坦之机缘巧合下练成了。
  虽然游坦之后来借助易筋经为恶武林,并非幸事。但这二位居士皆并非恶人。他们自终南山而来,三月里,斩杀蒙古兵无数。如今既是得到了这易筋经,也是他们的缘法,是我少林的缘法,便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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