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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初见灵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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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荷》第一季《演火品天》第二卷:惘行即跑
  第二十五章:初见灵凌
  晚上11点,12月的福建寒风啸歌,刺骨冷意逼人颤,本华伦用从赌场打手身上顺来的钱包,到商店买了些面包和饮料,吃饱喝足过后,在福州的大街小巷里转了好久,才弄明白以前的客栈现在称为旅馆,好不容易找到间旅馆,又被告知钱包里的钱不够开房,失望间搔头离开了旅馆,找了个风微的地方,蹲在路灯下的街边,卷缩成一团抱暖。
  今天虽无操劳,但是下午那时的牌局使他的精力荡然无存。本想利用占星术再在赌场捞金,却碰上和他相当的三个老千串通,不但要自己尽量少输,又要不能让自己的上家输,浪费了自己很多脑部运动。因为,他的上家,就是被自己偷了钱包的打手,上家要是输了,很快就会发现钱包不见的事。
  “活该啊!过了1400年,还是那副赌徒德行,活该!”
  本华伦揉头暗自骂道。
  自怨间忽听得旁上有道幼齿声响来:“你没事吧?”
  本华伦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发现出声者却不是幼女,而是个面肌白如瓷器,秀发散舞如雪的成熟女人。女子此刻一副担心的表情,正俯身望着本华伦。
  本华伦用怀疑的眼光观察眼前这个像是用瓷器做成了女子,觉得不像是藏徒,但能感觉到她的气质漠然忧伤,与藏徒之流有些吻合,便冷道:“汝谁人?”
  接下来她的回答却让本华伦意料不及。
  “你好啊!我叫邹灵凌,我是附近福利院的护士,很高兴认识你!”
  她竟然没有和所有人一样,在听到本华伦的话后觉得奇怪,而是表现得非常高兴。
  邹灵凌把手伸到本华伦胸前,想要和他握手,道:“你也喜欢读古诗古词吧?我也很喜欢呢!有时我会偷偷趁没人的时候,穿上网上买的汉服···嘻嘻~很高兴认识你!”
  她说话时,为求语句清晰,很吃力去咬字,所以说的有些慢,不是老年说话的慢,反像是孩童刚学说话时那般慢。
  听得她说话像是初学般粘牙,而她又是个成熟的大姑娘,本华伦琢磨着是不是遇上傻子了。
  但见她伸出的手,犹如冰雕的细致,在寒风中颤抖着,等待别个和她握手。忍不住也伸出手来,想要触摸她的手上肌肤。在快要握上她的手时,一看到自己这纹路如车轧、乌遭邋遢的手,马上收手回来。
  本华伦把手藏到囊中,不愿再伸出来,生怕弄脏了人家。
  邹灵凌看到他本想和自己握手,突然又收手回去,以为是自己的不对,解释道:“先生,我是附近收容所的护士,收容所还有几张睡铺,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们收容所暂住一晚,就不用在这里睡冷觉啦!”
  本华伦知道自己好几天都没洗澡,身上臭烘烘的,下午时还被杜若踢了出来,怕开口说话就臭跑了她,不敢出声,也不敢抬头望她,怕被她看见自己脏兮兮的脸。
  邹灵凌接待惯流浪汉,深知他们的自卑,就在他面前站了很久,等他说话。
  站了很久,也不听得本华伦出声,只看到他冷得直哆嗦,邹灵凌便打破僵局,指着他脖子上的项链,找话题道:“你戴的项链很别致呢!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本华伦原以为不出声她就会走,没想到她在面前站了这么久,又听到她说自己脖子上戴着的褚舞的项链,忙把项链收入胸内,继续沉默着。
  邹灵凌看到他的举动,心怕是自己吓着了他,便俯身低声道:“先生,人总有失落的时候,您不必为以往难过。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我现在回去收容所,你跟在我后面好不好?我带你去收容所,会好起来的!”
  说完,邹灵凌向前走了两步,偷偷回头瞄了一眼,发现本华伦没动,又向前走了两步,本华伦还是没动。
  邹灵凌很无奈,不忍心他留在寒风中,水汪汪的眼睛转了转,想到一个办法。快步走到他跟前,突然大喊一声,“鬼啊!”
  本华伦吓得猛抬头,邹灵凌趁机一把抓住他颈上项链,用力把项链扯了下来。
  本华伦没料到她看着像个忧伤气质的女子,竟然会闹这么一出,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到她得意地说:“想要回项链吗?跟我来啊!”
  说着,邹灵凌就跑了起来。
  这可不行,那是褚舞落在无罪岛上的项链,本华伦一心想着等事情办妥了,再把项链还回去的,绝不能让项链被不认识的人拿去。本华伦连忙弹腰起来,追了上去。
  谁知那个邹灵凌也跑得飞快,一路连跑带跃的,像是学过跑酷一样,遇到路障时跑速也丝毫没减过。
  本华伦起初还能紧跟,快要追上时,忽然感到无力。本来在赌场浪费了很多精力,再加上夜里能见度下降,跑起来连路也看不清,眼看邹灵凌越跑越远,心急忘态,不留神一脚踩到圆滑石头,扑了一跤还向前滚地几圈,摔得七彩星光乍现。
  一心想带着本华伦走去收容所的邹灵凌,没想到把人给气摔了,急忙回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本华伦趁她走近,突然弯腰做步上前,伸手去抢项链。谁料邹灵凌反应甚是敏捷,迅速把手中项链收回细腰后背。本华伦想要就身去掏,后脚却被旁边摊子钩住,一下没找到平衡,直压下邹灵凌身上。邹灵凌眼看他压倒过来,只得一手去挡,另一手拿着项链在后背,腾不空,又借不到力,腰里无力被他整个人压了过来,最后两个人双双倒地。
  看过韩剧的邹灵凌以为这一幕铁定会嘴对嘴亲上,情急之下闭上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前就是一拳!
  原本怕弄脏了邹灵凌的本华伦,早已经在面部快要撞到她时,就迅速撑地要起来,谁知恍恍惚惚的又被打了一拳,正好打在鼻梁上,疼得他忙把撑地的双手收回来捂着鼻子。这一收手,本华伦的上半身就失去支撑,又直摔倒下去,一头撞到被他压在地下的邹灵凌的鼻梁上。
  最后,晚上的11点半,福州收容所来了两个鼻子流血不止的人。
  收容所的所长,也是邹灵凌的表姑,在远处看出来者是邹灵凌的身影,过去跟她打招呼道:“灵凌啊,又出去带流浪汉回来吗?我说啊,你这么好心,他们不会···哎呀,你的鼻子怎么了?遭殃啰!哪个该死的把你弄成这样?这么漂亮的姑娘也狠心打?”
  道毕,所长又看到邹灵凌身后的本华伦,瞧到他也捂着鼻子,手上衣服上和邹灵凌一样都是血,所长懵得脖子都伸长,指着本华伦问:“你是谁?怎么你也···灵凌,怎么他也···你也···你们都···你们是刚打架来吗?”
  邹灵凌本想跟所长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刚想开口,嘴巴的肌肉带动到鼻梁的肌肉,鼻梁就疼得厉害,疼得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哇哭起来。
  所长忙安慰她,带她到医疗室,帮她处理好伤势。所长一边处理,一边担心地问:“遭殃啰,灵凌!你来上班的第一天晚上,就要破相啰!这么漂亮的脸蛋,就这么破相了多遭殃啊!”
  邹灵凌一听,心急起来,哭得更是厉害了。
  被晾在一旁的本华伦,自个儿跟着走到医疗室,查看了一会儿里面的药品,不会用,听得邹灵凌在哭,就冷颜说道:“放心吧!洒家看过她伤口了,只是小伤,不会留疤,你要是再哭得厉害,没疤也得有疤。”
  邹灵凌听后,将信将疑地停止了哭声。
  本华伦找不到会用的药,顺道抄了些纸巾,擦去手上的血,用剩余的纸塞入鼻孔里就算了。
  过了好一会,本华伦找了张无人的床,躺下就休息了,这时邹灵凌拿着双氧水和棉支,来到他床前,凶道:“起来,给你擦伤口!”
  本华伦没领她意,“谢谢,不用。记住你在来的路上答应过洒家的话,到天亮就把项链还与洒家!”
  邹灵凌从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识好心,怒把双氧水和棉支拍下到床上,“好心没好办!你自己擦吧!”说完就惹气走了。
  本华伦拿起棉支,也不懂怎么弄,随便擦了擦伤口,便又倒头睡去了。
  睡了两小时,又梦至宋时那些厮杀,刻激转醒,难以再安睡,便起身闲逛。见门庭小房处有光,便走向那边。这时邹灵凌仍在计算明天发放的资源数量,回身看见了他,问:“睡不着吗?”
  本华伦目光没与她相接,而是盯着头顶光管看得出神,“你们是怎么无火点灯的?”
  “什么无火点灯?”邹灵凌本来就觉得自己够怪的了,没想到遇到比自己还要怪的人,觉得很有意思。
  本华伦怕她嫌弃自己,不多说话,走出了小房。
  邹灵凌见他不出声就走,觉得多半是有心事,喊住了他。
  “哎!你叫什么名字?”
  本华伦想了想,干脆继续使用在船上瞎编的名字罢了,回道:“本华伦。”
  邹灵凌指顶下巴,俯睛想了想,“本华伦?华伦华伦,名字倒是很西方···有姓本的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本华伦耸耸肩,反正是瞎编的,也没指望有人信,心下正念着怎么把项链偷回来。
  邹灵凌深夜无聊,便邀他坐下,细心问:“我问你一个问题呵,你有手有脚···我的意思是,你四肢健全,为什么要当流浪汉呢?不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吗?”
  “什么是流浪汉?四海为家之人吗?”本华伦不解问道。
  “也算是吧,就是那种···乞丐啊!”
  “洒家哪里是乞丐!”
  “那你为什么大冬天的蹲在···你为什么要自称洒家?”
  “惯口罢了,无他。”
  “你怎么说话这么奇怪呢?别人都说我是个怪人,没想到你比我还要怪。”
  本华伦拉长一下脸,示意不以为然,“洒家怎不觉得你怪?”
  邹灵凌微笑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二者谈吐间都有些隐瞒,双方都没道个清楚,聊到此间,便接不下话题了。
  奇怪的是,即便是第一次见面,彼此之间,竟然都有些熟悉感。本华伦觉得在哪里见过邹灵凌,而邹灵凌认为他的项链很眼熟,但两人始终想不起直接的根据来。
  本华伦想找个话题,好转移她的注意力,方便下手偷回项链,道:“姑娘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
  邹灵凌本不想告诉他实情,但念到父亲生前的叮嘱,要她多与外人交谈,便试着跟他打开天窗,“我···晚上睡不着的,我一般都是白天睡觉的,夜猫子,嘻嘻~”
  “为何夜晚不睡,白天才睡?”
  邹灵凌也料到会有追问,回说:“习惯了,也没什么。”心下找个话题转开,怕谈及自己怪病,“你怎么不找工作呢?你身壮力行的,怎么会流落街头?”
  本华伦不知从何解释,但他也没打算要老实,谎说:“洒家···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找不到糊口的差事,暂歇街边。”
  邹灵凌抿嘴寻思,问:“你可以先找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啊,也不是难事。要不我替你介绍工作吧!你有什么特长?”
  “特长?···”
  本华伦意不在话,只是偷瞄项链藏在哪处。
  邹灵凌怕他听不懂,就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擅长的技能吗?有什么本领说来听听啊。”
  “洒家会占星术和听锁。”
  邹灵凌听后懵了,“会什么?”
  “占星术、听锁。”本华伦再说道。
  邹灵凌好奇地皱起幼眉,心想:与其与他周旋,干脆也过一把古装戏的瘾吧!遂侧着双马尾的头,作揖道:“恕小女子愚笨,听不懂先生所言呵,还请解释一二。何为占星术?”
  本华伦见她话随己意,笑说:“天分四象,以星辩向,以时定运。以东南西北,分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为四大星宿。四大星宿,皆自有七宿,合以二十八星宿。东方青龙七宿:角宿、亢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箕宿。北方玄武七宿:斗宿、牛宿、女宿、虚宿、壁宿、危宿、室宿。西方白虎七宿:奎宿、娄宿、胃宿、昴宿、毕宿、觜宿、参宿。南方朱雀七宿:井宿、鬼宿、柳宿、星宿、张宿、翼宿、轸宿。”
  本想继续说下去,但觉邹灵凌有些困意,本华伦就停下明知故问:“你听不懂吧?”
  “不懂。”邹灵凌曳曳眼睛回道。
  “那你为何装作很满意的样子?”
  “聆听者的礼貌,就是不打断说者的话啊。你为什么有时说说文言文,有时说说现代文呢?”
  “呵呵。”本华伦笑道,“学艺不精所致。”
  邹灵凌开玩笑说:“是文言文学的不精,还是现代文学的不精?嘻嘻~”
  本华伦笑而不语,但若告诉她是后者,她也未必能信。
  邹灵凌看得出他有些颓意,怕自己笑话他文言文学不好会使他伤心,就说:“那你用现代文解释一下嘛,我文言文也学不好啊,你刚说的我都不懂。”
  “解释什么?”
  “用现代文解释什么是占星术呀!”
  “这个···”本华伦想了想,试着解释道:“占星术···就是···由二十八星宿算术,演变成的一种,可算可测的推理,一种以记忆和辨别为基本算法的···高级推理。”看邹灵凌仍是懵圈模样,又用另一种解释,指着夜空说,“就是···你看,夜晚上的星星,洒家以前就是用星星来辨别方向,慢慢地,现在用这种原理,来辨别时和运。”
  趁邹灵凌抬头看星,本华伦迅速瞄了一下她身后,看项链是否在后背,但看得太急,又被她的细腰吸引了注意力,没看清楚便慌忙转回头来,怕被发现。
  邹灵凌好奇而问:“怎么辨别时和运?”
  本华伦笑说:“你要是想知,恐怕一年半载洒家也道不完。”
  “那你说个大概嘛~举个具体的例子说说看,占星术有什么用?”
  邹灵凌本以为他就是个怪人罢了,但说的二十八星宿占星术,和自己父亲生前所研究的方向类似,便演戏好奇,套路他的话。
  本华伦没看出她的心思,倒是被她纯真的眼神折服了,解释道:“具体的例子···洒家想想···你打过牌吗?”
  “打过啊。”
  “那打牌前,是不是会洗牌,然后发牌,出牌,对吧?”
  “嗯。”
  “那么占星术的用处,就是能占出定数。就像打牌,你能拿到什么牌,是定数,洒家用占星术,就能占到你手上的牌都是什么牌。”
  “也就是能预测到别人出什么牌吗?”
  “不不不!你还是不懂,占星术能占的,是定数!你能拿到什么牌,是一种定数,但是你出什么牌,是未数,不可知的,你可以随时随意改变自己的出牌顺序,但是你无法改变你手上已经拥有的牌。”
  “什么定数未数,不懂。”
  “定数,就是未来必定会发生的基础事实,或者已经存在的事实,人无法操控的事实。就像石头就是石头,石头不可能变成金啊!未数,就是因为涉及到人为操作,未来可以更改的方向。例如洒家知道你自己今天一定要吃饭,甚至可以知道你什么时候吃,但是你吃什么,洒家不知道啊。你有可能本来想要吃这种,突然又想吃那种,人心不能定的。占星术能占到的,就是定数,未数是不可占的,只能占到方向,但占不到结局。”
  “我还以为你说的占星术就是占卜呢!”
  “占星术是占星术,占卜是占卜,两者不同的。占卜只是占星术的一个小分支罢了。”
  “嘻嘻嘻~”邹灵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对不起,我没忍住,我觉得你很能演。”
  “洒家没演啊!”本华伦摊手道。
  邹灵凌觉得他还在演,窃笑道:“算吧~说的跟真的似的,我才不信你呢!”
  本华伦觉得自己被嘲弄了,本想学着她说现代文,好让她理解,没料到得不到赞赏,却到了最后才明白,她只是无聊,配合自己来演,正色道:“你若不信,洒家示范一次。”
  “好啊,你示范!你要是能让本姑娘信你的占星术,本姑娘就还给你项链。”说罢,邹灵凌把袖中的项链掏了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样,你是不是一直在找这个?”
  本华伦才明白,原来她一早识破自己的意图,觉得此女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便想奉陪到底,“好,那洒家就用你来占一次,姑娘意下如何?”
  “行啊!”邹灵凌毫不畏惧点头,“谁怕谁,来,给你机会为本姑娘占卜一次。”
  “洒家刚说了,占星术不是占卜,只能占定数···”
  “你到底占不占?”
  邹灵凌说着,把手掌伸到他面前。本华伦也不客气了,可不能败给小姑娘,托起她的手掌,仔细看了看纹路,说:“你是乙亥年六月六日子夜,于湘水南边出生。”
  “说现代话!”邹灵凌叫嚣道。
  本华伦认真算了算,改口道:“你是1995年7月3日夜晚出生的,在···湖南省出生的。嗯~你还算特殊的,少时病灾很少,但祸灾就比较多,7岁时从高处掉下来摔倒头,差点死了,8岁掉进塘,9岁掉进井,怪了,你命格与水神山神不和,真正的‘水土不服’命格,五行犯了了两行,而且很少有女子之命像你这样的,属火的,18岁时···慢着···你这里···怎么显示有牢狱之灾?”
  邹灵凌回忆一下,道:“18岁那时···哦对了,我被抓到乱涂乱画,罚款了,我爹爹那时没钱交罚款,我就只能在拘留所呆上···你连这个都知道?”
  “那是当然的,往事既定,就都是定数,洒家还能占到你的家人呢!你的父亲······”
  本华伦一下木然了,他占到她父亲刚去世不久,收笑赔礼道:“请节哀···”
  邹灵凌这下才知道本华伦的厉害,立刻把手抽回来,心怕他还真的知道其他的事,恍恍然道:“谢···谢谢···”
  本华伦觉得不好意思,但又生疑,心想,“她父亲的命格,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本想再追占下去,又不忍伤到如此动人的姑娘的心,也就放弃了占算,道了个礼,回到自己床上继续睡了。
  星夜,寒风阵阵,空旷冷冽的收容所内,本来还在设计服装的邹灵凌,突然无故病发,双眼火烫的疼,瞬间失去了视力。不敢大声呼救,只能疯狂地摸黑寻找颜料。她的表姑所长早知道她的怪病,事先把颜料全扔掉了。邹灵凌只能摸到纸张和笔,就只能先将就用着,以解一时之苦。
  一直跟踪本华伦的伞女南茜,蹲伏在楼顶上,看到邹灵凌突然疯掉似的,心里那种狠不及她美的妒忌感瞬间消散,幸灾乐祸起来,开心地按着耳朵里的蓝牙耳机,问:“点水师看到了吗?”
  耳机响出另一方的回应:“看到了,她就是邹朋的女儿?”
  “是啊,就是这疯婆!”南茜笑道。
  “她得的是什么病?”
  “不知道,我要不要杀了她?”
  “别动不动就乱杀,留着让我研究一段时间再说。还有一个问题,据说邹朋女儿有社交恐惧症,怎么她对荷人这么热情?”
  “这个···”南茜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个明显的问题,寻思了片刻,只能道,“这个就不清楚了···”
  和南茜通话的那头地下室里,一个发型像倒刺的男子,提疑说道:“她是不是跟错人了?”
  戴遮嘴围脖的男子关闭了与南茜的通讯,回道:“这么简单的跟踪也能跟错?”
  “我是说,她现在不但暴露了,而且,忠诚度也值得考究。”
  “格修,你现在才看出来?”
  “看出什么?”
  “南茜虽然身为我们‘女娲九子’一员,但她只忠诚于藏主,不忠诚于我们。”
  “呵呵,难怪她在无罪岛那时不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原来是想独揽功劳。”
  戴围脖男子站起身子,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关节的曲撑,像是没有骨头的蠕虫挺身一般,说道:“准备一下,格修,‘女娲九子’是时候更新血液了!”
  倒刺头男子阴笑着:“你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只要那个怪病女孩一心想复仇,她就会成为完美的第九人!是时候跟荷人玩一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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