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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另一段日常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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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死亡是这个世界给予生命最美丽的艺术,也是最独特的艺术,当你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你才能理解我,但是你不理解,不过我也不需要你的理解,因为这并不重要。”米克用锯子把人头割下来,亲吻着冰冷的双唇,又舔舐了不规则锯齿切割的脖颈上流淌着的血液。
  把尸体每一块切好,用钢丝串好,吊在树上,双腿像翅膀一样插在背后,双手捧起自己的头颅,血液浸透过的金发显得更加漂亮。
  米克就这么站在尸体前欣赏,直到失去兴趣。
  那是新历1566年的故事,一个男孩叫做谬塞尔,他渴求着成为一名冒险者,但是平凡的家庭让他明白自己只能继承家业成为一名农夫,为伟大的领主大人耕地。
  吟游诗人阿比会出现在世界的每一处角落,但你不知道他会出现在哪个角落,特林镇,这个以领主姓氏为名的小镇,就是世界上的一个角落。
  世界上的角落是一种很奇怪的概念,因为不管是哪个地方,总会有人认为自己住的地方是世界的中心,甚至是世界的全部。
  阿比看着,并创作成故事,特林镇,是一个让阿比失望的地方,这个镇子有着渴望不平凡的凡人,有着还坚持着正义与荣耀的世袭贵族,有着隐姓埋名的老者,但没有故事,他想看故事。
  特修斯特林跟随父亲学习已有十年,在八岁之前,他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耍,但八岁生日时,他的父亲,一位真正伟大的领主与贵族,特欧斯特林,用了一周的时间教会了他领主的责任,贵族的荣耀,正义的价值。
  谬塞尔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变得不一样,他今年十五岁,许多伟大的冒险者也是在这个年龄正式游历。但他不知道,很多尸体也是。
  西蒙斯差点成了一具尸体,在他17岁那年,他遇到了今生看见过的最帅气的男子,连他这个男性都心动了,如果不是在森林里捕猎时看见那位帅气的男子正在生吃他亲姐姐的心脏的话,或许这位尊贵帅气的男子会成为他一生中都会仰慕的对象。
  “前传不应该太长,故事不是流水账,我们直接开始吧。”阿比清了清嗓子,扫了下弦,开口准备唱。
  “别唱,千万别唱。”
  颜色是光的反射,在接触到光之前,没有颜色的存在。
  所以血液从人体里喷射出来,才是漂亮的红色,在阳光下,喷射的血液会闪闪发光,像红宝石一样。小酒馆出现了明亮的光。
  明亮的光照射下,喊出别唱的人,也喷射出漂亮的红宝石。
  酒馆里有十三个人,当然阿比不知道是不是人,米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人,那么就是十一个人,十一道美丽的红宝石喷泉。
  “这下没干扰了,开始吧。”米克欣赏完美丽的喷泉,有些意兴阑珊,光芒也消失了,刀也消失了。
  阿比再次清了清嗓子,“于是星辰坠落,勇者踏上旅程,消失不见的未来和希望……”
  西蒙斯尽可能的屏住呼吸,自诩落石镇第一猎人的他,也只不过是个胆小鬼,小心翼翼的后退,完全没有为自己家人报仇的想法,只想快点回家睡觉,一觉醒来,一切应该是一场噩梦。
  安静的镇子,让西蒙斯知道一切不是噩梦,跑来跑去的孩子,吠闹的看家狗,变成了海洋。
  大脑一片空白。
  跑回家中,强壮的父亲,温柔的母亲,汇入了海洋。
  “其实不算海洋,那个镇子太小了,就几千人,血液汇聚在一起最多算个小河。”
  阿比看了一眼米克,“合理夸张是一种艺术手法,别插嘴。”
  米克出生在北方最大的城市约里克的贫民窟里,贫民窟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西蒙斯看着那个精致帅气的男子捧着他姐姐的头颅,站在他家的门口,随手把头颅扔到了屋里的桌子上,叹了口气,走进房子,坐在床边,很忧郁。
  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什么,西蒙斯站在原地,看着这个男子坐在床边。
  男子坐在床边。
  西蒙斯看着。
  汗水像是才想起来西蒙斯是一路从山林中跑回来一样,大量的涌现。
  地上有了积水。
  “我流了这么多的汗吗?”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西蒙斯质疑了阿比。
  米克看了一眼西蒙斯,“夸张是艺术用法,不懂别乱说话。”
  “是合理夸张,唉,你们别插嘴了。”阿比有些不满。
  特修斯始终没有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守护,直到看见父亲的死去。
  凶杀案是警备队最烦的案子,但在麦卡城凶杀案是最常见的案子。这个城市太大了,城市越大,人越寂寞,寂寞总是难耐的,人总想找点乐子。
  “让特殊对策局出手吧,这不是凡人作案。”克勒队长笑嘻嘻的让人通知特殊对策局,旁边的人也轻松了许多,至少可以少办一个案子了。
  等了约十分钟,克勒队长看到一名穿着特殊对策局制服的人悠闲地晃悠了过来,特策局的制服和其他所有部门的制服都不一样,从款式上就完全不一样,警备队的制服是方便活动的服装,特策局的是带兜帽的袍子,目的是为了能在袍子里藏足够多的东西,这样可以让不认识的对手不至于看清特策局的人的具体形体与长相。
  “对了,我还是记不起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杀的。”
  “我知道是你杀的,你怎么杀的啊,当时我记得我把握很大。”
  “能不能听我说!”阿比有些生气了,“算了,既然如此我就先说你的死法吧。”
  西蒙斯知道这是他距离报仇最近的一次了,为了报仇,他已经牺牲了许多,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复仇了,家人,朋友,岁月,或许只是找一个活下去的动力,给自己一个目标。
  山林,是自己最擅长战斗的地点。
  米克毫无警惕心的坐在山林间,在山林远处的山上,西蒙斯远望着米克,这是多年间的追杀与逃亡中觉醒的能力,看的更清楚,看的更远,更透彻。
  跪下,双手高举陪伴自己多年的弓,“米克,我此生必定猎杀的仇人,他的弱点是情绪,现在他的情绪很平稳,所以他的能力现在完全无法发挥,他讨厌重复没有新意的战斗,所以陷阱会是俗套的,没有新意的,这些陷阱不会让他提起兴趣,没有兴趣,不会兴奋,没有能力,就会陷入这平凡而又俗套的陷阱。”
  弓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西蒙斯的手中,悄无声息的,米克靠着的树上,树周围已经布满了陷阱。
  “这我都知道,所以我是怎么死的?”
  “你还布置了陷阱?”
  “你居然不知道,那我怎么死的。”
  “闭嘴!”
  西蒙斯开始奔袭,五分钟后,他就会到达米克的附近,一个轻微的动作,便会让陷阱连续触发。
  西蒙斯愈发兴奋起来。
  西蒙斯觉得自己可以报仇了。
  西蒙斯靠近了米克。
  米克睁开了眼睛,笑出了声。
  西蒙斯死了。
  西蒙斯的速度太快了,也太兴奋了,这让他多年对于危险的感知被压制住了,一个简单的陷阱,就会让他丧命。
  “是鱼线吗?”
  “是一定可以割下头颅的线。”
  “让我好好讲故事吧。”。
  阿比拨动琴弦,“命运啊,指引着人们……”
  谬塞尔把书闭上,夜已经深了,明天还要种地呢,春天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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