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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铭——花 / 一百四十九4

一百四十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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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铭花跟随张潮弟弟,坐公交车去国棉三厂。一路上他忐忑不安,焦虑不安的情绪,传染给曹铭花,曹铭花也感到她快失去耐心了,再加上天气热,曹铭花一遍的默默说:“今天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1952年10月西北纺织管理局建筑安装公司成立,专事负责纺织企业建设。而后以每年建设一个厂的速度,相继建成了国棉三、四、五、六厂和西北第一印染厂,形成了拥有职工31000多人、纱锭37万枚、纺织印染机械9170台的中国在西北最大的纺织基地。
  在1958年的《RM日报》上,这片中国大地东经108°′45′、北纬34°51“的土地,首次被冠以“纺织城”的美名。
  纺织城第一代纺织工人,功莫大焉。他们来自全国各地,培养并带领无数第二代,第三代纺织工人为国家创造巨大财富,奉献了青春,奉献了终生。
  曹铭花知道后世纺织行业的衰败,如今她看到纺织城的一切,心潮彭湃。时间定格在这个火红的年代,今日看到她们的风采,纺织城的建设和发展对后世的影响巨大。想想后世天翻地覆的变化,这里面凝聚着他们辛勤的汗水和心血,不忘这些,就是对她们所做的贡献给于最大的肯定。
  这是一段纺织城人不可磨灭的经历,有酸,有甜,有苦,有辣,相信不管过了多少年,那些岁月的记忆永远不会消逝......
  曹铭花对张潮弟弟说:“你在厂里做什么工作?”
  “细沙机修工。俄,我婆娘起初是细沙挡车工,现在在维修组修理针板。”
  “如果有机会离开这个厂的话,早点离开吧。”
  张潮弟弟急切的问:“为什么?”
  曹铭花没有回答他,他也感觉出来失言。用更低的声音说:“长安这里有很多异族人,我的外貌在这里没人会歧视,我在梁城那边就很明显。一会你到了我家之后,就会更加明白,我离不开这里了。”
  他的话,让曹铭花更急迫的想知道他家到底藏着什么宝贝,让他这样。不过,曹铭花有点后悔,没有带张潮给她做的高压棒,去一个陌生人的家里,总归是不好的一件事,她不得不警惕。
  张潮弟弟带领曹铭花走进一处家属区,这片大都是红砖瓦楼顶的苏联式建筑楼房,这种苏式建筑风格,她在东北很多地方都见过。
  楼房是三层,张潮弟弟在二楼的一间房间停下。
  张潮弟弟在打来房间前,提醒曹铭花:“这是我家,一会你不要喊叫可以吗?”
  曹铭花警惕的绷紧神经,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她是真后悔来到太急迫,没有拿张潮的高压棒。她在进房间前,比划比划张潮弟弟的身高和体重,她有多大打败他的可能性较。
  一间十几平方的房间,被木板隔成里外两间,外间显得有点黑暗,这是不多见的,一般这种筒子楼房间都是敞亮的房间。
  张潮弟弟在曹铭花进入房间后,关上门,冲里间喊一声:“停儿,是爸爸。”
  声音极尽温柔,好似他声音稍微大一点,那名叫“停儿”的孩子,便会被摔碎一般。
  张潮弟弟轻轻的走入里间,曹铭花警惕的并未跟进去。和刘志钢相处的经验,让她算计好打开房门逃跑的安全距离。
  张潮弟弟从里面抱出一位搪瓷娃娃,不是,是一如搪瓷娃娃一般好看的外国小孩。
  黄色的卷发,白皙的肌肤,深深的眼窝,双眼皮包裹的是一只蓝色和一只黑色的眼珠,高高的鼻梁,大大的圆头鼻子,只有薄薄的嘴唇才像是国人,这就是位外国娃娃。
  停儿眨眨大大的眼睛,这是酷似张潮的眼睛,曹铭花从张潮的眼睛里,早就发现他两只眼珠不一样颜色,一只蓝色吗,一只黑褐色。只是张潮的那只蓝色的眼珠颜色,没有这名叫“停儿”的小孩子眼珠颜色明显。
  张潮弟弟放下停儿,目不转睛望向曹铭花。曹铭花上前几步,在停儿面前蹲下。
  曹铭花抬手抚摸停儿的头发,这是和摸着张潮头发一样的感觉,好似摸着小宠物。
  停儿很乖巧的任由曹铭花摸着他的头发,偷偷翻眼睛,看曹铭花。
  张潮弟弟低声讲诉:“他是我的儿子停儿,还有两个月两岁。我和我妻子都要发疯了,他的长相实在不能解释。厂里有苏联专家,很多风言风语,怀疑我妻子对我不忠,可我妻子又无法自证清白,毕竟停儿的长相和我相差太大了。可只有我自己知道,他和我姐姐长得一样,只是我哥和我更像我妈而已。我不知道我哥有没有跟你讲诉,我奶奶和太奶奶都是俄国人。”
  曹铭花点点头,抚摸停儿的脸颊,这是比张潮皮肤更细嫩的触感,心中暗暗感慨:“这杂交品种就是优生优育的最好证明。”
  张潮弟弟继续说:“停儿出生后,我妻子几乎要疯了,她一次次跟我解释,说她什么都没有做过,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我只好告诉她,我的家庭情况,她的精神才算是渐渐好起来。她今天去上班了,昨天我回家把你的事,也就是我哥是你哥的事,跟她说了。她要我一定找到你,可能你就是上帝派来拯救我们的人。”
  曹铭花爱怜的抚摸停儿,他乖巧的一动不动,眨着他的大眼睛,看曹铭花,让曹铭花心中一阵阵的心疼。
  “停儿出生后从医院回来后,几乎没有走出过这个房间,我们夫妻只能把他关着。我在房间做个隔断,我们不在家和来人的时候,停儿必须躲在里间,不让人看到他。”
  曹铭花拉把小凳子坐下,把停儿抱到她腿上,一只手抱着停儿,一只手拉住停儿的小手,相处传递幸福感。
  “我知道你是当兵的,我不知道你家有没有权势?不过一般能当上女兵的,肯定都应该是家庭有点本事。你……你能不能看在我哥的面上,帮帮我们?”
  曹铭花抬头看向张潮弟弟,问:“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也不清楚,我还没有想好。能不能……你能不能帮我们找一处带院子的房子?俄,我没有让你帮我们买房子的意思,我只是找不到独门独院的房子,基本上一个院子都是住好几户人家,那样我们还不如在这里居住呢,之前工厂的工友不会直接歧视我们。”
  “如果有一处独门独院的房子,这样停儿都能走动了,也可以在院里玩。我知道这很难,俄,我和我妻子也有工资,我们有点钱,如果买房子还是不够的话,我可以去借。我家的珠宝我都给了养父养母,毕竟当初他们能够收养一个孩子,而没有抢夺珠宝都是善良之辈了。我哥有没有告诉你,我爸就是为了保护我家的珠宝才被人打伤的?”
  “就算是给你一处独门独户的院落,停儿很快要长大,要上学,要工作,娶妻生子,你能藏他几年?还有你将来如果下一位孩子,还是和停儿一样,你怎么办?”
  张潮弟弟惊恐的说:“不会,我们不会再要孩子了,有停儿一个孩子都够了。”。
  曹铭花细细思索,停儿怎么办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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