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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铭——花 / 一百零五2

一百零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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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铭花在纺织城里转啊转啊,转的精疲力尽,才找到公交车站牌,肚子饿的咕咕叫,回学校还要很久,肯定食堂已经没有饭吃,思考去哪里吃饭?
  公交车路过东大街的长安饭庄,曹铭花上次还是来长安上学时,跟曹妈曹大壮一行人吃过一顿。饭店品种挺多,量小(相比较其他饭店的碗精致),适合她一人吃。
  曹铭花在下一站下车,折返回去,公交车站与站之间的距离一般是两个十字口之间的距离,多一站路多很远。还好是现在的,要是上辈子的她,又饿着肚子,估计走到哭了。
  长安饭庄,非常有名,有“东钟西鼓、青龙白虎、香菜热汤、西安饭庄”的民谣赞叹该饭庄。老字号、创建于1929年,素以以“陕菜正宗”、“陕省风味大全”闻名。
  曹铭花进入饭店大厅,已过高峰时段,她找临窗的位置坐下,屁股还没坐稳,赶紧起来,这次是她一人来吃,没人买票端饭。
  心里骂起来刘志钢,“王八羔子,平时那么殷勤,关键时候人没影。这么热的天,让我一人受热,我也是会开车的,都没想起来帮我协调一辆车吗?”
  曹铭花走到售票窗口,抬头看墙上挂的菜牌,“同志,一份葫芦鸡、三皮丝、油糕、油塔、柿子饼、黄桂稠酒……”
  柜台里坐的售票员,问曹铭花:“同志,你几个人吃?”
  “一个。”
  “太多了,一个葫芦鸡你都吃不完。”
  “俄,那去掉……同志,能打包回家吧?”
  “打包?”
  “就是我吃不完想带回家吃。”
  “汤不可以,其他都可以。”
  “那我都要了。”
  “买了票可不退了?”
  “嗯,不退。”
  曹铭花好久没有吃到想吃的东西了(从刘家出发算,也就是四日三夜),下午准备回家,正好买了打包路上吃,都是干的食品,天热也不会放坏。
  饭店服务员见怪不怪,好心的帮着曹铭花把盘子都端到饭桌上。
  曹铭花又去热水桶,盛一瓷壶不知道什么茶叶泡的温茶水,茶水正适合她,“咕嘟”“咕嘟”,先喝大半壶。
  喝完又骂刘志钢,“王八羔子,都没有在我背包里放茶叶,不知道天热喝茶叶水舒服啊。”(刘志钢每每问她要不要喝茶叶水?她都拒绝。)
  天实在太热,根本吃不下去饭,曹铭花只吃两个油塔,便吃不下去了。一肚子水,起身打包时,能听到肚子水的晃荡声。
  服务员大妈用可怜她的口吻,轻声问:“同志,你这样回去你家长会不会吵你?”
  “吵我干什么?”
  “你把你的工资都这样大手大脚花了,回家你妈不吵你吗?”
  曹铭花决定逗逗大妈,装出一副哀怨的样子,说:“哎,大妈,你不知道,我太瘦了,我爸为了让我长胖,对我对象说,我结婚时候按我的体重斤数陪嫁嫁妆。我对象为了嫁妆,拼命让我长肉,天天给我塞钱,让我多买吃的,不买回去他会吵我。”
  “啊……”
  大妈惊诧,问:“为啥这好事到不了我家啊?”
  曹铭花拎起来用纸绳包好的几个大纸包,和一样用纸绳捆扎好酒瓶,跟大妈说:“大妈,我逗你的,这都是我为战友聚餐买的。大妈,再见。”
  曹铭花出饭店继续坐公交车,一肚子茶水跟着车的节奏晃荡。她心里明白晃荡只她一人能感觉到,可还是红着脸感觉好丢人。
  “王八羔子刘志钢,你都不知道我在骂你吗?”
  刘志钢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喷嚏,反正曹铭花骂了他一路,不骂他不足以泄愤。
  曹铭花下车,看到学校大门口,骄阳下站着的张潮弟弟,满头大汗,褂子(西北人穿的中式背心)湿透,他旁边是一名娇小身材的女子,同样站在骄阳下暴晒。
  曹铭花不禁皱眉头,“这两人不要命了吗?这么热的天,一会都中暑了。”
  “那个?”曹铭花喊二人,却不知道张潮弟弟叫什么,只得大声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张潮弟弟转身看到曹铭花,眼冒金光,两三步跨过来,激动的说:“他姑,可等到你了。”
  “等我干什么?俄,到树下说,这么热的天,你也不怕中暑吗?是不是看我们学校是医科大学,以为看病不要钱啊。”
  说完“看病不要钱”,曹铭花扶额,现在看病可不就是不要钱嘛。
  张潮弟弟拉过来那名娇小身材的女子,说:“这是我婆姨,你嫂子。”
  曹铭花冲女子笑笑,喊:“嫂子,你好。”
  女子身材娇小,长一副娃娃脸,显得年龄特别小,如果不是看细看她脸庞,曹铭花真会认为她是未成年人。
  女子一把抓住曹铭花的手,说:“他姑,你把停儿带走吧,立夏是糊涂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中午下班回家,你都走了,我赶紧和立夏来找你,你同学说你还没有回来。”
  张潮弟弟看曹铭花双手拿着一堆纸包,又被他老婆抓住,说:“他姑,纸包给我吧,我替你拿着。”
  女子这才意识到不妥,不好意思的说:“他姑,你看看我都热糊涂了,我来替你拿一些。”
  曹铭花把手头的纸包给二人,问:“你们怎么回事?在这里可以放心说。”
  张潮弟弟擦一把汗,不好意思的说:“你嫂子回家听我说,你来了要把停儿带走,埋怨我为啥不同意?停儿跟着你能过这么好的生活,比跟着我们强的太多。”
  女子从手里提的布袋里拿出一个布钱包,接着老公的话说:“他姑,你别生立夏的气,他就是舍不得孩子,可他这舍不得是害了孩子。他姑,这钱包里是我们准备买房的钱,我一会都去银行全部取出来,给你。你拿着钱,带停儿走吧。我和立夏都有工资,我每个月再给你送钱,只要停儿有好日子过,让我干啥我都心甘情愿。”
  曹铭花看女子真挚热烈期盼的眼神,深深被她的母爱感动。
  “你们的钱,不用了,我有钱,还养的起停儿。我现在放假了,你们看什么时候可以跟我走。我哥他弟弟说的对,毕竟对于你们来说,我是陌生人,哪一个父母也不舍得把孩子交给陌生人。你们随我一起去我家乡,看看那里到底适不适合停儿生活?这样你们也安心,还有以后,想去看停儿也方便。”
  女子想都不想,说:“他姑,你现在走吗?我现在回去把停儿给你送过来。”
  张潮弟弟拦住妻子,说:“你别心急,我们现在不能大白天的把停儿抱出来,等晚上,再送来。”
  曹铭花安抚二人,说:“这样吧,你们回去商量一下,真的不要心急。我随时都可以出发,停儿也确实不能白天抱出来。你们把停儿的衣物用品都收拾好,随时来找我都可以。”
  女子急不可待,对她丈夫说:“立夏,那我们现在都回去吧,赶紧回去收拾停儿的东西。趁晚上天黑,你赶紧送他姑和停儿上火车走。我一刻也不想让停儿在家待了,孩子太苦了,呜呜……呜呜……”
  张潮弟弟见妻子痛哭,也心神不安,对曹铭花说:“他姑,那我们现在回去了,我一会天黑了抱着停儿来找你。”
  “嗯,你们回去吧,不用急,停儿的生活一定会安排好的。”曹铭花指指纸包,说:“这些都是我刚买长安饭庄的菜,给停儿拿回去吧,让他尝尝。”
  张潮弟弟闻言,不好意思的说:“这怎么能行,这是你路上带的吧?”
  “正是我路上带的,才让你给停儿带回去尝尝啊。这家饭店做的挺好吃的,带回去吧。那瓶酒很好,听说当年总理在处理长安事变中,招待就是用的这个酒。你也尝尝,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张潮弟弟不再推辞,“嗯,谢谢他姑了。那我们走了。”
  “一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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