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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铭——花 / 张遂生

张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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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铭花上辈子跟着大女儿居住过小姨夫上学的大学家属院,但对于大学的历史并不了解。小姨夫确切的说,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大学生,而是读的教育系师训班,学制两年。这种培训班主要是往教育系统,输送中小学教师而设定的。
  小姨夫从绿洲曹家回去没有多久,小姨夫的母亲自杀了。小姨夫悲痛万分,一下子病倒了。
  小姨夫叫,他的母亲是张家买的丫鬟,并没有父母,也就是说没有娘家人,即便是生了,也没有被认定身份。只是在长大之后,为了的面子,才给了妾的身份,妾俗称小老婆。
  母亲自杀的原因跟父亲大老婆有关系,是关于财产分配问题。张家一直没有提过给任何财产,只是每个月提供生活费,除了吃穿,并没有钱。
  母亲也没有钱,和小姨定亲的时候,张家大老婆没有给准备聘礼,母亲跪了父亲才拿到点聘礼。和小姨定亲后,张家压根没提成亲的事。母亲一遍遍的找张家大老婆,但是得不到只字片语的承诺,这时候的认知里,妾在严格意义上就不是孩子的母亲,孩子是张家人,妾就是骡马,可以买卖。
  张家老婆多,并不缺一个孩子,相反,张家大老婆还压制小老婆们生的孩子。母亲又去跪父亲,但是这次招来的是一顿毒打。母亲求不到成亲的丁点钱财,无望之下,自杀了。
  张家的态度其实和这时候社会大环境有关系,1952年底颁布了婚姻法,规定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让一夫多妻的家庭,妻子提出离婚。张家大老婆当然希望张家小老婆们提出离婚,离开家庭。既然都离婚了肯定不再是张家人了,张家大老婆自然一丁点钱,都不想给小老婆们的孩子。
  张家在闹店的地已经被没收分出去了,张家全家搬到市里,没有土地出产粮食,什么都买,张家的开销入不敷出,这时代农业产出才是主要的家庭支柱。
  张家生意是车马店,这时候城市和城市之间已经逐步有了长途客车,张家车马店的生意越来越不好。社会上公私合营的势头越来越浓,父亲也是焦头烂额。家里财政危机,再加上小老婆们的哭闹,父亲也就默认了大老婆的行为,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大老婆才是妻。
  张家要离婚的小老婆们不甘心被净身扫地出门,离开张家她们不知道如何生存。什么钱财都拿不到,这样被张家大老婆撵走,张家小老婆们一直在打骂哭闹。母亲就在这种无望下,精神崩溃自杀了。
  不仅仅母亲去世,还被张家扫地出门,精神和身体都垮了,一病不起只能请假回家。张姥爷在事出后把接到自己家住下,家里有病人张姥爷忙不过来,又加上农忙,把张小姨喊回闹店。
  住到张姥爷家肯定会有闲言碎语,张姥爷做主,让两人立马成亲。一切从简,和张小姨给张姥爷磕个头,就算是夫妻了。
  张家的老宅在闹店,虽然张家老宅已经分给了庄里其他人家,但在普通人认知里张家名义上还是闹店庄人。在曹铭花的提示下,张姥爷给母亲按离婚另立门户,改了成分贫农,还分了宅基地。跟随离婚的母亲生活,自然也是贫农成分。
  身体恢复过来已经是八月底,错过了毕业考试。学校说长时间不上学,只能算休学,要等明年再参加考试才行。
  也不想再上学了,上学毕竟需要财力支持,去学校开了肄业证明,联系了铁路小学,还是最终做了铁路小学的教师。是铁路学校学历最高的教师。
  在曹铭花的提示下,联系学校,同时给张小姨安排了校工的工作,只等张小姨拿到扫盲班的毕业证,转成低级小学的教师。
  1953年8月,颁布了新的学校学制,小学五年,初中三年,高中两年。铁路小学在年底完成了改制,低级小学改称小学,高级小学改称初中,升任初中教务主任。铁路学校的校长不变,铁路学校从小学,改制成小学和初中一起的学校。
  曹铭花家和张小姨家在绿洲共同安家落户,和上辈子的轨迹完全不一样,曹铭花不知道两家的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一切顺其自然吧。
  收割麦子之后,曹家庄和闹店庄所在的县都接到集体劳动的通知,土地开始收归国有,农户按照出工的人头分配粮食收入。鉴于还有秋收,怕引起骚动,等秋收之后开始正式执行。
  绿洲也开始发放户口证明,每家每户都有具体居住人员的登记,曹铭花知道这是预示计划经济和城乡户籍制度的到来。
  曹家在曹家庄没搬走的粮食和夏粮,曹铭花趁暑假,和张潮一起回曹家庄,把家里所有粮食,监督着用骡车拉到梁城托运,全部搬运到绿洲新家。曹爷爷和大伯大牛跟着搬运,也一起来绿洲曹家。
  大伯虽然在曹铭花母女搬走后,让大牛堂兄住进曹家大院,但并没有侵占粮食和其他物品。在大伯的观念里这是弟弟的家,可以过继儿子,但还做不出直接侵占弟弟家财产的事,太丢脸面。
  曹家庄是曹姓大家族,众多的眼睛看着尼,在众人观念里,脱离了家族的庇护,那可是生不如死。民兵队长上次回去可是可着劲吹嘘了曹家在绿洲的新房,吹嘘曹妈现在每天都能去北京的工作,在“将来不知道啥时候都用的着”的现实认知里,大家自觉的站在恭维绿洲曹家的行列。
  秋粮下来的时候,曹铭花让张姥爷组织人搬运,这是曹家最后的粮食了,曹爷爷和村长,这次都跟着搬粮食,来到绿洲曹家探望。
  张小姨在铁路小学的住房是教室旁边的一间仓库,曹铭花感觉这种房子不能住多久,放粮食不保险,
  还是让张姥爷在自己家大房间,张潮床下又砌了一个大坑。把张潮在曹家大院的床板也给托运过来,整个半间房都砌成大坑,美其名曰解决老家来人住宿问题。老家到市区火车站五十多里地,坐火车再到绿洲车次很多,很方便。
  曹家一下子来了好多亲戚,正好掩盖了搬运夏粮的操作。“深挖洞,广集粮”,正是现在曹铭花的写照。尽管张姥爷不理解曹铭花的行为,可是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样,自动为曹铭花解释为怕没了地挨饿。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疼,张姥爷一如既往无条件支持曹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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