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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姓柳的书生,进京赶考未中,无精打采地往回走。他只顾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儿,猛的一抬头,他可有点着急了,天已经黑了,这前不接村后不靠店的荒郊野外,怎么办呢?他急急忙忙的往前走了一段路。哎,前边看见了个村子。这书生走进村子以后,看见一个像是大户人家的院子,就走上前去敲门。一会几门开了,一个丫鬟手提灯,问:“什么人,这么晚敲门干什么呀?”书生上前行了一个礼,对丫鬟说:“我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回乡路过此地,无处过夜,想在您这府中打扰一宿,请姑娘为我通禀一声!”小丫鬟对书生说:“你先在这等候,我这就回禀老爷去……”小丫鬟提着灯走了进去。一会儿出来对书生说:“老爷有请,跟我来……”书生迈进院子,小丫鬟关好大门,在前边引路,将书生带进正厅。
一位老者见书生,忙起身相迎。二人寒暄几句,各自落座。小丫鬟端上清茶,两人慢慢地啜着,款款谈了起来。书生先问了一句,“老员外贵姓,晚生该怎样称呼?”
“免贵姓刘,称我刘员外即可……书生那里人士,请将大名告之于我”
书生站起来,向刘员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老先生在上,请受学生一拜。”刘员外赶忙起身将书生搀扶起来,随后说道:“老朽怎敢受此大礼。”书生说道:“老先生有所不知,我乃昌黎柳家庄人士,由于家乡贫穷,从未出过读书之人。晚生的老父立志要改变家乡的风土,从晚生懂事开始,便找先生教我读书识字,老父临终前嘱咐晚生:‘我乡地处偏僻,即有读书之人也不比外界有识之人,故遇外地有识之士,都要称为师长,汝等才有进展。’晚生牢记先父遗嘱,故拜老员外恩师。”刘员外听后,心中喜欢,忙请出夫人,与柳书生相见。又命家人摆上酒菜,与书生共饮。二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聊的很投机。酒席散后,丫鬟在前引路,刘员外和夫人相陪,将柳书生引到后花园的一座绣楼上。上楼进了西屋,刘员外对书生说:“你就住在这西屋,东屋上着锁呢,你只管安心读书吧!”说完后便领着小丫鬟下楼回房歇息去了。
柳书生这次未考中,心里挺伤感,只恨自己功夫不到。于是,在这绣楼又掌灯苦读起来。他读着读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只觉得一阵冷风从门外吹进来。抬头一看,只见一女子手里擎着一盏灯走进门来,一直走到他的跟前,拉着书生的手,叫了一声:“柳书生……”两颗泪珠滚落下来。然后便扑在书生的怀里,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柳书生,你让我想得好苦哇,我天天盼,夜夜等,今天可算把你等来了。咱俩这是前世的缘份呢,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的……”柳书生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情不自禁地受这女子摆弄…
第二天清晨,丫鬟喊柳书生吃饭,只见柳书生伏案而睡,灯仍然亮着。丫鬟醒柳书生,柳书生伸了个懒腰,跟随丫鬟走下楼去,洗漱完毕,他忽想起昨晚之事,似梦非梦,难以断定其中的缘故。心中不免产生疑虑。酒席间,他又和刘员外说了很多的知心话,刘员外再三相留,柳书生只好再住一日。白天的烦事不必细说,单说晚上,柳书生又掌灯苦读,说来也怪,竟和昨夜一样,那女子又擎灯而入,和柳书生幽会。柳书生又如昨夜,不能左右自己。任那女子随意摆布,巫山云雨之后,鸡未叫,那女子便又起身走了。天将亮,柳书生又伏案而睡。直到丫鬟来唤,他才慢慢地醒来。觉得身体不适。于是,对丫鬟说:”你先过去,我随后便到。”丫鬟答应走下楼去。柳书生也自觉奇怪,怎能两宿同梦一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呢?他开始仔细打量这个房间,这房间没有什么两样的,看不出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于是,他推开房门,又仔细打量,最后他走到东屋门前,扒门缝往里一看,他立刻打了个冷战。东屋地当中,停放一口枣红棺材,他立刻觉得这个绣楼发疹。急忙跑出楼外,想向员外问个究竟。但他又不想问得太直,只好在酒席间,和刘员外慢慢地搭话:“老员外,家中除了恩师和师母以外,还有什么人?”一提家中还有什么人,刘员外长叹了一口气,眼泪流了下来,“不瞒你说,柳书生,家中原有一女,名唤刘英,生得聪明、伶俐,知书达理,在前年不知得了什么病,请了好多郎中,医治无效,尚未成婚便夭折了。我们老两口子素日里爱如至宝,便没舍得葬于黄土,将她停放在绣房之中,就是你住的绣楼的东屋。”刘员外和夫人说到伤心之处,泪如雨下。柳书生自然同情,以好言相劝。又悔恨自己不该惹老员外伤心。刘员外哭了一阵子,又说:“我每次伤心都好几天过不去这个劲儿,如果柳书生能在我这儿多住几天,和我说话唠嗑,也许我的心情还会好些……”柳书生自然答应刘员外的要求,决定再住几天,也可跟员外多学些礼、易、诗、书,好准备明年再次赶考。可一想起晚间之事,心中又有些不安。后来又一细想,刘员外老两口待自已这么好,她的女儿也决不会变鬼装魔地害自己。想到这里心也就踏实多了。于是柳书生便决定再住几天。
可是到了夜里,那女子又出现了,仍然和以前一样和柳书生说话亲近。鸡要叫了,那女子便走出去,回头对柳书生说:“柳郎,明天我还来。你等着我呀……”一阵清风,不见了,书生又迷迷糊糊地伏案而睡。就这样一连住了几天,夜夜那女子相伴,单说这天晚上,那女子又来到柳书生跟前,对柳书生说:“柳郎,咱俩今天走吧!我把东西都准备好啦。”说着话便上前拉柳书生。柳书生说:“要走也得跟员外打个招呼呀!连声道别的话都不说,偷偷地走了那该多不好哇……”那女子说:“千万别跟我爹妈说,要跟他们说,咱俩就走不成了,头鸡叫得赶到家呢。”柳书生说“那么远的路,头鸡叫赶到家,怎么能行呢?”女子说:“你只管跟我走吧!”说着话她连拉带扯地:把书生拽了出来。然后她拿了两个大包袱,又到马棚里边牵出了两匹枣红马。她在柳书生的脚上和马腿上都拍了三下,然后悄悄地打开后门,二人骑上马,顺着大道向前跑去。那马也不知跑多快,柳书生只觉得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不一会儿,便来到一条河边,夜深人静早已没有渡船,又见那女子,面向南方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便来了一只渡船,将他们二人和马渡过河去。过河后又骑上马向前奔去。在鸡叫之前,果然跑到了书生的家。
刘员外家,第二天丫鬟去请柳书生吃饭,不见书生,回禀了员外。员外和老伴来到绣楼,仔细察看,女儿的值钱物都没有了,棺材盖也开了,女儿的尸体不见了。刘员外很生气,命家人追拿柳书生,到马棚一看又少了两匹枣红马。员外和家人骑马追了好几天,来到了河边,向艄公打听,也没打听出来。刘员外只得带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