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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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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尔将伊恩兄妹安置在营地最高处,是为了最大程度地保护他们,但是任谁都不可能想到,劫掠者会从几乎垂直的断崖爬上来。
  其实当听到那一声悠长的号角声之前,罗克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来自背后的杀意,使的他转身就对背后空劈一剑下去。
  一个劫掠者小心翼翼地靠近罗克与伊恩,原本快能得手了,罗克的剑在下一秒却刺进了他的脖颈,那人就这么睁着眼睛不明不白地死去。
  「伊薇!」罗克转过身,此时伊恩也发现异样,转身就看见伊薇被一个劫掠者挟持着,她好不容易掰开那人堵着自己嘴巴的手,奋力喊出:「三哥!唔!」
  陆陆续续的从断崖上爬上来劫掠者,但是他们与正面的人不同,这些人没有纹身,身上的衣服虽然也是粗旧,但好歹不是衣不遮体,不像正面那帮人如同野人一般。
  为首的也就是那个擒住了伊薇的劫掠者,伊恩惊奇地发现她居然是个女人,虽然她可以给自己的脸上抹了土灰,头发也剪成短发,但是她的身段与微微隆起的胸口可不会骗人。
  当然最惊讶的某过于罗克,他的脸色变幻不定,最后对那女劫掠者说道「埃拉,真的是你吗埃拉!」
  这个名字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罗克虽然是个北方人,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听说的只知道他是个曾经被赶出部族的“煞星”,不知道的就权当他是低地贵族。目光同时聚焦到女劫掠者与罗克身上。「先生?你认识她?」伊恩率先问。
  罗克表情复杂,苦笑地说:「某人是一个北方人,在北方好歹也认识一些朋友,虽然过了好多年了,但你的样子,某人还是能记得的。」
  埃拉一只手擒着伊薇,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把短匕首,直指伊薇的咽喉。「罗鲁克,这么多年了,你说话的方式还是如此令人讨厌。」听这口气,伊恩判断对方也不过是个摸约四十出头的女人,似乎还与罗克有些纠葛。来者与他们有相同的语言,这点伊恩也预料到了,毕竟在两百年前就是一家人。
  「埃拉,你不该来这里的。」罗克挡在伊恩面前,剑尖直指埃拉。
  「哼?罗鲁克,你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这次劫掠,难道不是你长老们的约定吗?就连前几天那次劫掠最开始出自你口,怎么,你在怕什么?我现在手上这位,大概身份不低,你身边那位衣着不菲,要是把他擒住了,咱们不就有两份赎金了?」
  在埃拉口子,伊恩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话,他暗地里戳了戳罗克后腰,后者却让他不要做声。
  「母亲,我们的人都上来了,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和纳努克叔叔汇合。」这时,山崖下爬上来一个娇小的身影,比伊薇大不了多少,与埃拉相同的装束,只是无论从声音还是面容都更加稚嫩。
  「卢娜,你抓着她!」埃拉将伊薇扔给了这个名叫卢娜的女孩,一步步走近罗克与伊恩,看着罗克因为看见卢娜而惊讶的表情,埃拉邪魅地笑了笑,「怎么了罗鲁克。」
  「她就是你与他的……」
  「你管那么多干嘛,哦对了,说起来,我夫君与你在二十年前还有些关系,真是抱歉,老娘可不是没人要的。」
  伊恩在旁边,心中不知多少个不可名状生物跑过,世界是真的小,原来面前的女劫掠者和他的老师罗克真的有一腿。「打仗呢,能不能严肃点。」伊恩心想。
  罗克沉思一会,郑重地说:「埃拉,算我求你了,你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回到森林里去!你们还能活下来,不要再跟着纳努克他们南下,否则你们都会死在异乡,连灵魂都不能飞回瓦格神殿。」罗克居然连称呼都改变了。
  埃拉沉下脸道「罗鲁克,你是不是背叛我们了?」
  这话刺痛了罗克的神经,他大叫道:「我罗克从来没有背叛过神,也没有背叛过你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氏族的未来,不让你们受到有心人的利用!我从来就没有亏欠过氏族!」
  「还和他废话什么,首领?劫下他身后的臭小子,我们就有双份赎金了。至于他,首领,他不过就是氏族的叛徒而已,长老们早就预言到了。」这时,站在一旁的劫掠者听得不耐烦,干脆拾起武器冲上前来。
  罗克黑着脸,起手一剑毫不含糊的将那人剁翻在地。「有我在,你们今天别想带走他。」
  「你就不信我先宰了这丫头。」埃拉指着伊薇的小脸道。
  「她是你们的筹码,不到万不得已你不可能会动手。」罗克恢复自信道。
  埃拉被看破,恶狠狠的啐了口唾沫,她也并非没有脑子的人,现在罗克阻挡在他面前,已经说明他们不可能按照计划带走两个贵族子女,更可怕的是,罗克可能已经背叛了他们,那么现在他们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但是论单打独斗,埃拉手下爬上断崖的不过十余人,罗克的剑术她是见识过的,仅仅在十几年前,他就是氏族中少有的剑术大师了。
  高山氏族并非一个整体,也是由无数部族联合在一起的,而这次劫掠由被赐名为“纳努克”的勇士的部族提出,那也是她夫君的部族,并且长老也一致通过。而且在高里领的时候他们也获得了巨大利益。这些计划罗克都有参与在内,原本他被氏族抛弃,应当对他的任何言语都置之不理,但长老们的意见是劫掠者机动迅速,即使遭遇危险也能化整为零自保北返。而事实是他们第一阶段任务无比成功,于是在没有请示长老的情况下,劫掠队伍的首领纳努克狂妄地听从了罗克的下一步计划,也就是来到斯特林领准备劫掠一番。
  但是对于埃拉而言,从他们爬上断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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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尔的佩剑不知带走了多少劫掠者,只知道他的剑大概要让城镇的老铁匠,哈尔温师傅好好保养一下了,在砍掉不知道第几个劫掠者的脑袋后,佩剑的卷刃使的剑刃卡在了那人的脊柱上,趁着这个空档,劫掠者们一拥而上,想将比尔围杀在此。然而后者放开一时间拔不出来的佩剑,一脚踢开冲得最靠前的劫掠者,顺势夺下他手中的弯刀,作为武器砍下第二个人的半个肩膀。
  他在人群中自然也听见那一声从背后山丘上传来的号角声,熟知计划的比尔只能寄托于罗克,毕竟他现在抵挡着正面的敌人,情况可不比背后能好过多少。
  比尔退后一步,身体依然顽强的像一块图腾巨石屹立不倒,但是头盔缝隙中渐渐粗犷的吐气却也暴露了他力气逐渐下降。
  血液喷溅地随地都是,劫掠者们终于不再敢直面比尔,一个个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头山中穴熊,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声狼吼。
  ……
  当纳努克加入进攻行列之后,所有人劫掠者都开始退到一边,就连那些正在猛攻斯特林士兵正面盾阵的劫掠者都暂时停止了攻击,与盾阵保持了安全距离,为的只有欣赏他们的氏族第一勇士的入场。
  只见纳努克愤怒地跨过一个被比尔打碎大腿骨的劫掠者伤兵,站到了山坡下离着比尔最近的地方,这里已经被劫掠者划出了一块圆形区域,犹如一块临时搭建的斗兽场。
  「你很幸运,勇士,能以一人之力抵挡我的劫掠部队的,这么多年还是头一个,不少像你一样的低地人只知道躲在那些一人高的墙后面,然后被我们寻找进去砍下脑袋。」纳努克很兴奋,这是一种遇到值得一战的对手时所展现的兴奋。他的双臂此刻粗壮的不像样,周围火把的光线微弱,但是比尔还是能看见纳努克手臂上正疯狂地长出类似狼的皮毛。另外,纳努克的脸也在发生改变,鼻梁与嘴向外凸出,耳朵尖尖的,总之开始变得不像是个人。
  比尔摘下了头盔扔在地上,头盔上划痕遍布,甚至有一道划入了缝隙中,刺伤了比尔的脸,将他的胡子连肉剜下一大块,此刻只剩一丝皮肉相连。
  「你杀了克莱。」
  「谁?」纳努克有点没听清后两个字,不过他大概知道比尔说的是什么,狂笑一声道:「你是说那两个站岗的小家伙吧,很不好意思,其中一个直接被射死了,还有一个真的很勇敢,还给你们报了信,其实本来我还不准备杀他,留着他看着你们被我的族人虐杀,然后将他一并带回去。可惜他非要寻死,这也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纳努克居然还对比尔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说道:「很抱歉我把他的头当球踢,不过放心,我待会也会把你的头当球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身材仍在发生变化,魁梧地就连比尔都矮了一头,身体上爆炸的肌肉也和手臂上一样长出狼毛,活脱脱长成了一个狼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顿嘲讽,引得劫掠者们也笑了出来,笑声最大的当属纳努克,但是比尔直勾勾地盯着他,最后在所有人都沉默之后,纳努克笑声僵硬下来,像受到了侮辱一般挥舞着双手像一头狼一般冲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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