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糟老头

　　第二章糟老头
　　世外高人往往都长得一副路人甲的模样。眼前的糟老头，和意外的被转身，让我一瞬间倒推到他就是世外高人。
　　“你。。你。。。”
　　世外高人似乎有点口吃。人在紧张的时候，也会口吃。但是紧张跟世外高人是不匹配的。唯一的大脑判断就是，作为世外高人，眼前的糟老头还需要先被怀疑。
　　“你。。。你。。竟然活了！”比起糟老头没有头绪的语言，他胸前的职业工牌，让我多少知道他的身份。在月光的反射下，职业工牌的材质，异常的亮，他是一名专事太平间的护工。
　　护工又怎么样！我活了又是什么鬼！霍小曼三个字，满满占据着我的脑子。我没空陪这个，几根头发固执地存活在脑袋上的护工，去研究他的胡言乱语。我急于抽身，走向院外观察着，是否有出租车可以带我离开，找到我的女人，霍小曼。
　　“你。。。等等！”糟老头又说话了。
　　这辈子，如果我会很听话，六岁的时候，我不会把尿洒在小朋友的饭碗里。往后我会好好读书，门门都考一百分，或者起码八十分。在一片羡慕的眼神中，充当别人家的孩子，当个很好的医生或者律师。。。
　　可是天生反骨的我，还是做了古惑仔。目前的几秒，我又一次随着糟老头的意思，被停了下来。
　　“听我说，小伙子。”糟老头的话不喘了。
　　“虽然我跟你一样，不相信这几分钟发生的事，可还是发生了。你是个死人，可又活了过来！”糟老头一口气没换，快速表达意思，使他的身体不堪负荷，瘫坐在地上。他逞强的表达方式，希望我相信他。
　　“我？！死人？！然后又活了？！”几者之间的脑洞联系太大，很显然不适合我这个社会“体育生”。我除了反问，还是反问。
　　“先坐下把。”糟老头希望我听他慢慢说。但是这个请求跟命令一样，我不得不坐了下来。尽管我多想离开这里，去找我的女人，霍小曼。
　　“我家祖上是挑尸的，有烟吗我说？”我不关心的故事，才第一句。糟老头就向我要烟抽。
　　该死的莫名命令感，裤兜里的烟全给了出去。
　　“我家祖上是挑尸的，跟湘西的赶尸差不多。因为名气微末，少得可怜，所以很早就没落下来。我上面几代都没在干这个行当。前不久，我清理破烂，发现了一本名叫《或天奇术》的笔记。没事我就瞎比划着，从来没成功过。今晚借着酒胆，在从来有没有试过的晚上比划了一下。没想到你竟然从停尸间里面跑了出来。。。。”
　　糟老头的烟圈吐得非常有形。他的这一套鬼话说辞，如果说的是他能吐出莲花来，我会选择深信不疑。可是我莫名其妙的听他话，又不得不选择相信他一点。可是这些都不重要，我要去找我的女人，霍小曼。这才是当前第一要务。
　　“大爷!先这样，我先去找我的女人。改天我再来找你好吗！”我的样子比他先前还急，估计吓到糟老头，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是个机会。我立马起身，跑了出去。在听到他任何话之前，必须跑到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