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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头雪下的很巧,十二月二十四号二十三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时第一片雪花飘到地面。
好像在宣示着圣诞的到来。
无数商家开始利用这一点做起了噱头,类似于震惊,千年难得一遇之类的,他们可不在乎千年之前怕是还没有圣诞节。
不过这些噱头使情侣们相信这是来自年末的祝福,所以一条雪街上满是成双成对的男女。
他们有的牵手,有的依偎,还有的背着,街上没有人会害羞,欢声笑语充斥着这条雪街。
鹅毛大雪也不妨碍这群情侣的狂欢,雪街上还有圣诞老人在派发礼物。
当然,要附加一份传单。
这好像是最好的圣诞节。
玩了许久,天已经黑了下来,冷风开始宣示主权,驱赶这些情侣。
情侣们大多也顺从的依偎着离开,明天还要上班,可不能被风吹感冒了。
人少了,气氛便被风吹走了。
很快,原本莺歌燕舞的雪街也变得空无一人,留下一地脚印和垃圾,还有传单。
这时,街尾出现一个影子,晃悠悠的,影子缩小着。
一位头带兜帽的男人出现在这雪街之中。
他紧了紧外套,掸去肩上落雪骂道:“说好只吃十块的,怎么喝上酒了,工资还差两天,怎么熬呀。”
与他刚显的忧郁气质竟截然相反。
眼皮打架,男人瞧了一眼街内唯一棵落满松针的雪松,打个哈欠后就几步迈到雪松旁靠着雪松睡去。
此时已经过了圣诞,凌晨一点多些。
男人睡的很沉,任凭狂风呜咽,大雪纷飞,他也全然不冷。
搂着自己靠在松旁,很平缓的呼出温热白烟。
借着远处的反光,可以瞧见这男人的面容。
长长的睫毛挂着几片雪花,很快又化成了水珠,滴到雪地之上。
鼻子虽说很挺,却不显得尖酸刻薄。
面容虽大多被雪覆盖,可单管中窥豹也能瞧出这男人皮肤有些粗糙。
风霜在他脸上画了几笔,为他添了几分沧桑。
男人的嘴唇虽说薄却干裂,甚至会有死皮的出现。
“砰!”
一声枪响,男人睁开眼睛。
眼睛里并没有任何惊恐,反而有了几丝愠怒。
他嘴巴嘟囔了几句,多是儒雅随和之言,随后紧了紧身上外套抹掉脸上白雪接着靠那雪松睡去。
这才看清他的脸,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在雪地的衬托之下,红润异常。
皮服略显粗糙,毛孔粗大却压不过这人如炬的双眸,同此时的黑夜一个颜色。
这地虽美名雪街,实则是条荒街,距离城市较远,因为没有店铺和住户,所以街上的雪不会扫除。
就连街头街中街尾的三个灯,都是最近闹圣诞才安的呐。
不一会儿,男人开始平缓的吐出热气。
很难想象,刚刚发生枪击声,这男人竟然还睡的着。
有脚步声,而且是很急促的脚步声。
街头的灯下的影子越来越小,终于一个女人撞进这条雪街。
她裹着白色大衣,赤着脚在雪地上飞奔,好像一个精灵。
她的容颜也的确像个精灵,如梦似幻,享尽上帝的祝福。
女人的脚很精致,忽略全足通红的话,活脱脱的三寸金莲足。
砰!
女人见不远处的雪松晃了晃,一大推雪落下,雪松上依稀可见一个弹孔。
同时后面声音传来:“接着跑啊,你不跑可是要死的!”
这精灵脚被冻的发热,她抿唇回头面色苍白,说出的话也是那么苍白无力:“我可以付你很多钱,放了我可以吗?”
街头的人身着一套黑西装,带着墨镜,肩上已经都是白雪,好像围了一条白围巾。
让人发寒的是,他左手食指上,绕着一把闪着光的手枪。
那人摇了摇头,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你得跑,跑到脚被冻烂为止,然后被我绝望的杀死。”
风在呜咽,雪在哀舞。
女人的脚热的厉害,也红的厉害,她闭上眼睛也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杀吧,杀了我,你肯定会死。”
杀手好像来了兴趣,哦了一声问着:“为什么?”
“因为老子!”
忽然一声,引得女人和那杀手朝那棵松树下看去。
一个人被埋在雪堆里,兜帽头上还顶着一撮雪。
而那男人也恶狠狠的盯着那杀手:“就是你开的枪?”
杀手耸耸肩,砰的一枪朝那男人打去。
女人秀眉一挑,忍不住惊呼的同时闭起了眼。
“嘶~”
这是杀手的惊讶。
“砰砰!”
又是两枪,两颗子弹朝着萌萌的赤足精灵袭来。
“呀!”
这是精灵的惊呼。
原来是男人将精灵推开至一旁的雪地上,而那原来的地上,留下两颗弹头的痕迹。
精灵吃了一大口雪,在张开眼睛时,这雪街竟然只剩自己一人。
满脸的错愕,脚上的炽热感和疼痛感让她缓了过来。
精灵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看着自己通红的脚低喃着:“被杀总比冻死强吧?他人呢?他为什么救我却不管我?”
这一天她经历了追杀,生死,遗弃,越想越委屈的她开始哭泣,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大且圆的顺着白璧无瑕的脸蛋滑落。
加上这漫天风雪,三盏孤灯。
越来越冷,越来越疼。
精灵已经缩在松树下缩了好久,加上白雪覆盖,如同一个团子的她有些固执的等待着。
大衣只堪堪覆盖一半的脚踝,让她无奈。
大衣内松针那的刺挠感觉更让她抓狂,与她脚差不多温度的传单让她有些绝望。
可她就是不走,在这等待着。
她牙齿开始忍不住的打颤,鼻涕也被一次一次的吸了回去。
这都是她从未做过的。
眼皮下垂,她忽然勾起笑容,心中想着:“要死了呢,挺可怜的,好想有人疼呢。”
忽然,街头断断续续的灯光下雪地上,出现了影子,而且还在逐步缩小。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口:“救命!”
随后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影子的主人正是那男人,听到这二字他连忙跑去。
却没看见那位杀手,只瞧见晕死过去的精灵。
男子脸色颓败,随后便欲离开此地。
松树旁的精灵倒在那一堆雪里,发出轰的一声质问他的良心。
男人想了想还是将这精灵拉起,可手冰的吓人。
男人更是直接放手骂道:“这么凉?跟鬼手一样。”
那转瞬即逝的温热让精灵着迷,她伸手抓向男人的身子,一言不发跟个鬼一样。
男人想了想将手缩在外套的袖子里将这精灵拉起,扛在肩上。
“嘶~”
被松针扎了一下的男人直接将精灵抛在雪里骂道:“老子本就丢了一次脸,为什么还要救你。”
这精灵不知是被松针扎醒还是被男人摔醒,听到这话竟呆了两秒。
以她的容貌?何时被人这么对待过?
可是活命机会就在眼前,她泼去脸上雪转身盯着这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哭着哀求道:“救救……救我,求…你了,我…我不想死!”
配合那绝美面容,相信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
可那男人啐了一句:“救你老母。”
便欲离开,精灵不知哪来的力气,跃到男人旁边拽着男人裤脚说道:“我可以……给你,什么……都给你。”
这句说完,精灵便晕在男人腿旁边。
男人沉思片刻,毫不费力的震开那只通红的小手。
只是迈了两步,他回头看着那精灵。
解下扣子将外套一扔,精准飞向这精灵翘臀,长度刚刚刚好覆盖玉足。
精灵感受着脚上的暖意,低喃道:“谢谢你。”
男人搂紧自己,打了个寒颤骂道:“这鬼天气。”
随后将鞋脱下又将袜子脱下跑到这精灵身旁给她穿好后赤脚飞奔而走。。
精灵埋在雪里的脸蛋不自觉的勾起笑容。
美极了,可无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