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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武断幽冥 / 第八章 一丘之貉

第八章 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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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守精瘦的脸憋得通红,手臂直颤抖,点着展飞道:“好个贼子,大胆至极,大胆至极!”
  围观者不止百姓,多有冒险者,俱都暗暗吃惊,杀人者多选城外僻静之地,谁敢在闹市与王朝公然相抗?对展飞此举,多抱以冷眼。
  官差手握刀柄冲到镇守身边,严阵以待。
  那镇守粗气吹动八字胡,喘了几口,才平复下心情,道:“前事已了,展英雄又何故如此动怒?你可知你如此行径,乃是触犯了王朝律法?”
  展飞正自思量,这律法为何?观周围群众,俱都冷眼旁观,连一个说话的都没有,之前何三也提到过,难道这律法竟真的有如此威力?
  看展飞仍不动声色,镇守接着说道:“无故杀人者,按律当诛!”
  镇守字字珠玑,展飞不禁怒上心头,难道只许你请人杀我,我便杀不得你?不愿多话,递剑欲刺。官差见状,也拔刀在手。
  “且慢!”王任却突然出声。
  展飞横眉,“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任挺胸而立,再无惧色,道:“展兄剑法高强,王某自知不敌。之前冒犯展兄在先,如今死在展兄手上亦无怨言。只是王某仍有一事不明,纵万死亦不能明目。”
  展飞也有很多事没有明白,此时又不怕他跑了,便没有多言。
  不待展飞撘话,王任便看向镇守,接着说道:“让王某一直不明的就是,为何镇守大人会对展兄庇护有加?”
  镇守一愣,赶忙说道:“贤侄此话怎讲?切不可坏了你我交情。”
  王任冷笑,道:“交情?之前在镇守大院,你故意将人放走,刚刚又暗示展飞兄杀我,何来交情?”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嘈杂,人多小声议论。那几名官差也将目光投向镇守,之前在大院他们心中也存疑惑。至于引诱杀人倒不明显,大多人还未看出。
  就听王任接着说道:“莫不承认你未引诱杀人,王某对你了解甚多,莫不是想借展兄之手除我灭口,而后又可名正言顺抓他归案,可谓一举两得。镇守大人果真打的一手好算盘。”
  众人不知内情,俱都安静下来,镇守粗气吹动胡须,似怒状,“一派胡言!我乃王朝镇守,岂肯行此龌龊之事?”
  王家与官差行径,人多深受其害,众皆沉默不语。
  镇守不顾其他,劝说道:“贤侄莫要胡乱猜忌,你我两家交好,为叔怎肯加害于你?”
  展飞听得云里雾里,却也知两人似因自己,也将视线转移到了镇守身上。
  却不想,王任见他分神,突然目光一寒,折扇一甩,打出一道寒光。
  待展飞反应过来,寒光已至近前,似一冰椎。躲闪不及,正打进胸膛之内。
  展飞只觉胸内一寒,再要伸剑,却使不出力,只得怒视王任,倒退两步,拄剑而立。这王任太过狡诈,不想到了这时反而还是中了他的奸计。
  王任摇着扇子,微笑不语,见官差已押上展飞,合上折扇向镇守抱拳一揖,道:“多谢叔叔相救,没有叔叔配合,怎好降伏此贼?”
  镇守笑呵呵还礼道:“贤侄足智多谋,为叔只是配合而已。”说着话,伸手将王任搀起。
  两人各怀心思,对视片刻,仰天大笑。
  众人这才醒悟,原来是两人计策,见官差已绑缚展飞,不少人摇头叹息。
  却说展飞,胸内冰寒,心脏都似被冻结,痛苦难耐。
  见两人大笑,不禁怒火中烧。原来都是欺骗于他,这王任太过狡诈,先是假装惧怕,让他放松警惕,再利用镇守让他分神,而后突然出手偷袭。他展飞从小不经世事,此刻胸中之火远胜冰寒。
  不!不是远胜冰寒,而是胸内冰寒之气已尽消,倒有一股燥热在涌动,顿感狂暴之气直冲脑门。
  展飞被官差押着正经过王任身前,那王任摇着扇子,玩味地看着展飞。那眼神在展飞眼中无限放大,怒火更盛,突然停住脚步,手臂青筋暴起,狂暴之气灌注全身。
  展飞似充满无限力量,将那绳索撑得嘎吱直响。
  “啊——”
  一声怒吼,手指粗绳索寸寸断裂,两名官差被震退数步。
  王任扇打胸膛,却不能动,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那道冰椎可是姑姑给他保命的暗器,中者几个时辰之内不解,便会送命,他还想着如何利用这点与钱许庭周旋,怎就被这小子解开了?
  众皆大惊,谁想到此时展飞还能挣脱。
  只见展飞回身抢过自己宝剑,飞身向王任冲去,抬剑便刺。那王任自也修过武技,赶忙使扇拨打。他哪里是展飞的对手,不出几剑折扇便被挑飞,又一剑整条右臂也被斩下。
  那镇守见展飞突然暴起,刚想出手,却突然浑身一僵,身体仿佛落入泥沼,行动不得。定眼看去,见人群中一老者正叼着眼袋冷冷地注视着他。老者身边站着一个麻花辫子的姑娘。
  御道?不,还要更高!镇守眼中充满了惊骇。他一个中级武者,如何去和一个高级武者抗衡?
  “慢……”
  眼见展飞的剑又至,王任还待说话,却被一剑割喉,岂容他再多言?
  鲜血喷洒当场,展飞仍觉暴怒难平,一股一股狂暴气息冲击着他的理智。
  抬头正见站着一动不动的镇守,展飞挥剑直进,只一剑便将镇守头颅斩断,鲜红的血液有如喷泉一般涌出,展飞对天怒吼。
  胸口的血色光芒闪烁,最后终于归于沉寂。展飞以剑拄地,忍不住地连声咳嗽。
  全场皆惊,谁会想到原本已经被制住的展飞突然暴起,不仅杀了王家少爷,甚至连镇守都杀了。那几名官差也是愣愣地看着这一幕,不敢上前。
  寂静了片刻,突然一阵躁动,而后一发不可收拾,消息很快向外散了出去。
  展飞终于止住咳嗽,不觉身上已然湿透。不觉臂膀一沉,被人拉住,抬着望去,正是何三。
  “快走!”
  何三低喝一声,拉着展飞钻入人群,人哪敢挡,纷纷让开道路,此时,官差才反应过来,待想去追,却被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群众挡了个结实。只能目送两人便消失在街头。
  转过巷口,却见何玉早在等候,递给展飞一件外套,道:“临时找来的,赶紧穿上。”
  展飞身上沾满血迹,也顾不得许多,当着何玉的面脱了血衣,套上外套。又被何三领着向镇外走去。
  官差不知还没来得及反应,还是镇守被杀,没人派人阻拦,几人出镇倒也顺利。
  走出几里之后,何三终于站定,说道:“小英雄气概干云,做事却太冲动!怎好当众杀人?而且连镇守也杀。”
  见展飞还不明所以,便解释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王朝是有律法的,是人便要遵守,无故杀人是要偿命的。”
  展飞听后不禁眉头一皱,道:“并非我要杀他们,而是他们要杀我的。”
  何三叹息一声,刚待说话,却被何玉抢了先,“那两人作恶多端,早就该杀!”
  何三一把将孙女拉到身后,说道:“其他好说,就是展英雄日后再难在人前露面,如若被认出来便会引来无穷的麻烦。”
  见展飞沉默不语,何三又接着道:“不知展英雄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如若真如何三所说,日后不能在人前露面,那么如何寻找嬴鹤?展飞不禁愁上眉梢,说道:“我本是要寻找一个叫嬴鹤的人,此时倒不知如何寻找了。”
  何三听嬴鹤便是一惊,到嘴的烟袋放了下来,扭头看向展飞,问道:“不知你要找她做什么?”
  展飞感激何三帮助自己脱难,便不再隐瞒,答道:“不瞒老丈,是我外公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找到嬴鹤。”
  何三愣神了片刻,才将烟袋锅子放入嘴里抽了一口,却沉默不语,似在想着什么。
  展飞虽不通世事,人却极其聪明,自然看出了端倪,忙问道:“老丈可是知晓嬴鹤的下落?”
  何三看了看他,叼着烟袋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沉吟片刻,才道:“多年以前,我曾在开元府见过她一次,不过她可是一位世外高人,不是普通人能够见得到的。”
  展飞一听有嬴鹤的消息自是大喜,忙躬身道:“还请老丈详细告知。”娘教他的一些礼仪,他倒还记得一些。
  何三又抽了两口烟,才说道:“我和她也只是一面之缘……”
  大致是许多年以前,开元府搞了一个什么活动,嬴鹤被请了去,正好何三也在,远远地看过她一眼。他只记得那是一位世外高人,连长什么样子,何三都不记得了。。
  嬴鹤关系到自身性命,既然有了消息,展飞定是要去寻找的。不过具何三所说,自己恐怕马上就要被通缉,万不能在人前露面,更不用说去开元府找人了。
  正自发愁,却听何玉说道:“你也无需发愁,尽管来何家村住上一阵,待风声过去,再出来找,便可以了。”何玉正捏着大辫子,微低着头,脚尖踢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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