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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武断幽冥 / 第一章 血玉现世

第一章 血玉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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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元府西北荒泽,乌云盖顶,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在散发着恶臭的泥沼中飞奔着,雪白衣裙上沾满了污泥,狼狈异常。她的身后,追着一名手执长剑的麻衣男子。
  女子脸色惨白,银牙紧咬,却始终无法拉开距离。
  那名身材消瘦的男子催动武魄,纵身一跃,阻住了女子的去路。男子挥剑傲立,厉声道:“李烟儿,还不速速交出血玉!饶你不死!”
  李烟儿停下脚步,长剑直指男子,痛斥道:“王世山,之前我有身孕,对你处处忍让,你以为我李烟儿真奈何不了你这残道级武者吗?”
  王世山仰天大笑,道:“李烟儿,念你刚刚分娩,我也不与你为难。只要交出血玉,便放你走!”
  “呸!”李烟儿轻啐一声,道:“狼子野心,与亡灵何异?”
  说完,长剑一挥,带起一道长虹,直逼王世山。
  数步开外便觉寒气逼人,王世山哪敢怠慢,连忙运武魄于剑气之中,筑起一道剑幕,与长虹撞在一处。
  两剑相交,李烟儿刚刚分娩不久,武力尚未恢复,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王世山驱剑直进,李烟儿手中长剑连挥,倒退数步才将这股力道卸去,脸色更加惨白。
  王世山怒视李烟儿,道:“再不交出来,我可不客气了!”
  李烟儿暗提一口武魄,强压下体内乱窜的剑气,冷声道:“好!给你便是。”
  说话间,素手一翻,便托出一个锦盒。锦盒古朴厚重,不知是什么材质炼制而成。上有繁杂的符文闪烁,显然是加了封印的。
  王世山瞳孔一缩,追了半年之久,终于要到手了。
  李烟儿手指连动,打出数道法决,锦盒上的符文逐渐暗淡了下去。短短瞬间,她的脸上已全无血色,额头上更是泛起豆大的汗珠。
  “接着!”
  一声喝,将锦盒抛了出去。
  王世山赶忙一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接锦盒,却见李烟儿手势再换,又打出一道法决,直指锦盒。
  “开!”
  王世山暗道一声,不好!上当了!再想后撤,已经晚矣,只见锦盒突然炸裂,一块血色玉坠悬浮于空,玉坠发出血色光芒直刺人眼。
  方圆数米内植被迅速枯萎,而且还在向外蔓延。王世山只觉那玉坠仿佛长鲸吸水,生命之力迅速流逝。赶忙平心静气,运转武魄抵抗,虽有些作用,却仍难阻生命流逝。
  只片刻功夫,王世山便长发如雪,体态龙钟,再难撑得一时半刻。
  倒是李烟儿自有法门,手掐法决,周身被一层白光保护,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她毕竟重伤在身,也极是吃力。
  王世山生命仍在流逝,危在旦夕,脸上终于写满惊恐,惊道:“这就是血玉?果然厉害!”
  说完,终于耗尽最后一口气,用不多时,便化为一堆白骨,散落一地。
  此时,李烟儿也不轻松,她刚刚分娩本就虚弱,又遇强敌,更觉力不从心。再加上血玉吸食了王世山的生命之力,血光更盛,再难抵挡,那层白光也暗淡了下去,眼看不支。
  就在这时,突然头顶乌云滚动,不久便化成漩涡状,一道银光自漩涡深处飞射而出。及到近前,李烟儿才看清,居然是一把剑,正自惊奇,那柄剑已轻轻插在眼前,长剑倒十分大气漂亮。
  这还没完,乌云连续滚动,空中竟传来一声啼哭,一道白光包裹着一个婴儿从天而降,稳稳落在剑的旁边。
  婴儿浑身湿漉,羊水还未干,竟还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更让李烟儿惊奇的是,这婴儿竟丝毫不受血玉之力的影响,躺在血光中还在手舞足蹈,哭的用力。紧接着发生的一幕更让李烟儿目瞪口呆,那正逞凶的血玉竟收敛了光芒,轻飘飘地落在了婴儿的胸口之上。
  乌云散去,李烟儿也再难坚持,浑身一软,跪坐在婴儿面前。她也刚刚产子,见了婴孩如何不喜?伸手向他摸去,那婴儿似也觉有人爱怜,竟也收住了哭声,张开小嘴笑了起来。
  李烟儿越看越喜,抱起婴儿。回首望向来处,暗自伤神,道了句:“孩子,娘对不起你了!”而后一咬牙,收了长剑,双脚跺地,很快消失在大泽之中。
  暮霭低垂,夕阳似血。
  一个孤零零的小院坐落山腰,小院中一个小小身影正努力挥着木剑,衣襟早已湿透,粘糊糊的沾在身上,手臂早已过了酸麻的时候,小胳膊一片通红,粗了一圈,他却没有停。
  因为娘规定的,每天要挥剑千次,他今天还差八十九次。
  “飞儿,还差多少?”
  身形清瘦的李烟儿从屋里走了出来,憔悴的脸庞毫无半点血色,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哪里还有半点当年的英气。
  “娘,就快了!”
  小展飞没有停止挥剑,尽管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忍不住抽凉气。
  李烟儿看他小手臂都已经粗了一圈,暗自心疼,却也没有阻止。
  小展飞终于完成了今天的功课,背着小手咧嘴一笑,“娘,我做完了,可以吃饭了吧?”
  李烟儿眼圈微红,一把拉过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膏,轻轻地抹在他的手臂上,“傻孩子,你才第一次练剑,不用非千次不可的。”
  手臂一阵清凉,舒服了很多,展飞的小脸上写满了坚毅,说道:“娘说了,要练好剑就必须得吃苦,我将来也要像娘一样厉害,不怕苦的。”说着,又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李烟儿给他上完药,又吹了吹,心疼地道:“我的飞儿将来要比娘还厉害,要和你外公一样厉害。”
  “外公?”
  小展飞自小跟着娘生活在山里,一直很少见人,他竟不知外公是怎么回事。
  李烟儿一愣,解释道:“外公,就是娘的爹,以后你会见到他的,说不定还要和外公生活在一起呢!”
  小展飞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在他的心里,只要有娘就好了。
  今年的小展飞刚刚过了七岁的生日,娘说七岁就得开始练剑了。
  李烟儿看着早已熟睡的孩子,暗自神伤,不觉落下一滴清泪。当年与王世山的一战,她受了重伤,后又施展禁术勉强催动血玉,给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恢复的伤害。
  她叹了口气,给小展飞盖了盖被子,起身走出了屋门。
  月朗星稀,李烟儿盘坐在小院内,手打法决,又在眉心取了一滴精血,口中念念有词,而后轻轻地将那滴精血弹出,精血脱离手指便突然膨胀,瞬间化为一只拳头大的血鸟。血鸟低鸣一声,拍着翅膀转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目送血鸟飞远,李烟儿望着明亮的月牙,忍不住一声轻叹。
  小展飞不知道娘给他用的是什么药,一夜时间,他手臂上便已完好如初,他很高兴,今天又可以接着练剑了。
  就这样,展飞每天坚持挥剑千次,然后上药,第二天再继续。哦,早晚还得将娘教的吐纳方法练习三次。
  转眼四个月过去了,一天下来,小展飞的手臂不再肿了,但是娘还是每天坚持给他上药。
  今天,小展飞又早早起来准备练剑,却被娘叫住了,“飞儿,今天不用练剑了,娘带你去集市。”
  “好呀!”
  一听集市小展飞乐得手舞足蹈,他记得上次去集市好像是年前,那里的人好多,还有好吃的糖人。
  这一天,娘买了些布,要给他做件新衣服,又给他买了两个最爱吃的糖人。
  天快黑的时候,他们才回到小院。
  展飞的糖人没舍得吃,插在了床头,李烟儿看着化得有些变形的糖人,眼圈红了,“孩子,娘对不起你!”
  第二天,小展飞的衣服做好了,他穿上身就不舍得脱下来了,直到开始练剑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地换了下来。
  现在展飞的功课做的很快,太阳还老高的时候,就完成了。今天娘特意搬来一把椅子看着他,所以他没有停,还在挥着剑。
  李烟儿心神有些不宁,时不时向门口望一眼。
  展飞觉得很奇怪,他也向门口望了望,正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向小院走来,他和娘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来,他觉得很奇怪。
  “娘!”
  李烟儿也看到了那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襟,快步向门口迎去。
  老头的步伐看似不快,行进的速度却是飞快,眨眼功夫便寒着一张脸停在了小院门前。
  “爹!”李烟儿忙冲上去喊了声。
  李乘风突然一僵,又仔细打量了李烟儿一番,紧接着眼角一抽。
  李烟儿强挤出一个笑容,赶忙把展飞叫到跟前,“飞儿,快叫外公,这就是你外公!”
  展飞嫩生生的叫了声,“外公!”
  老头冷哼一声,把袍袖一甩,看都不看他一眼。
  李烟儿知父亲动气,忙将他让进小院,又拍了拍展飞的脑袋,柔声道:“飞儿,你先回屋去,娘和外公有话要说。”。
  展飞应了一声,跑回了屋。
  李乘风的嘴角抽搐着,怒声道:“谁干的?是不是那个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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