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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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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是一个身材颇为健壮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正在慢慢地朝他们走来。
  从男人的穿着上来看,男人应该也是某个势力的人——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有点类似制服。
  他皱着眉头看着朝他们走近的男子,等着对方走到面前——难道又是一个珠峰集团的仇家?
  好在男子并没有像之前的几个人一样,一看见他就想要杀他。男子离他还有五十来米的时候,就敞着嗓子对他说:“兄弟,珠峰岛的兄弟,你越界啦!”
  不尤皱了一下眉头,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嗯?”了一声,心里暗道:怎么回事?什么越界?
  男人一边继续向他靠近一边带着一种自认为比较亲和的微笑看着不尤。似乎因为不尤没有回应他刚刚的话,又重复说了一句:“兄弟,你越界啦!这边是我们晴空岛的区域。”
  不尤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胸前的徽章,发现确实是一个太阳的形状。他对晴空岛虽然不是非常了解,但多少有点耳闻。听说晴空岛是为数不多能与珠峰岛分庭抗礼的几个势力之一。至于这个势力具体如何他则不甚了解。
  不尤也露出了自认为亲和的微笑道:“原来是晴空岛的朋友,刚才一时没有认出来,失敬失敬!”
  男子在离他大概五步远的位置站定,看着不尤说:“兄弟不必客气。敢问兄弟高姓大名?”
  “在下不悔。”
  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不尤已经能很清楚地看清对方的长相和穿戴细节。对方长相比较普通,两腮留着短须,鼻子略大,嘴唇较宽,乌黑的眼睛上面长着一对又粗又黑的浓眉。他背后自然也背着一个硕大的喷雾器,除此之外还带了一把又细又窄的长剑。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不尤才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健硕的体格和强横的实力——这又是一个不易对付的人物。
  男子笑道:“原来是不悔兄弟,久仰了。我叫做普崆。”
  不尤从对方的笑容看出了一些意味深长的味道,不知道其中隐含了什么别的真意。他笑道:“原来是普崆兄,久仰久仰,普崆兄的大名,在我们珠峰岛可谓如雷贯耳。”
  “呵呵,不悔兄弟说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怎敢称得上是如雷贯耳。”
  “普崆兄有所不知,我们珠峰岛有几个兄弟见识过一些您的英勇事迹,被您的勇猛所折服,经常在我们耳边谈论您的事迹,把我们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因此我们不知道您的大名也难啊!”
  “哈哈哈,”普崆开怀大笑,“不悔兄弟真会说话,把话说得这么漂亮,我都忍不住感到有些羞愧了。”
  “在下说的乃是事实,没有半句假话。普崆兄名副其实,无需羞愧。我今日一见,更是为您的雄武之资而感到惊叹。论当今身姿最雄伟的人,普崆兄应当算做一个。”
  “哈哈哈,不悔兄弟,求你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要挖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些都是事实,确实无需我多说。”不尤露出不自然的神情说:“是我多嘴了!”
  “诶!?”普崆佯装不高兴地说:“我怎么会怪你多嘴呢?是我自己配不上你的那一套说辞啊!”
  “不不不……”不尤连忙说:“是我多嘴了,我说得再多,都是多此一举而已。”
  “呵呵,客套话就说到这里。”普崆收住了笑容说:“说起来,不悔兄弟,你有些不厚道啊!”
  “哦?”不尤装作惊讶地说:“不知道我哪里冒犯了普崆兄,还请普崆兄大人大量,能够原宥一二……”
  “诶!?”普崆这次的不高兴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你没有得罪我。”
  不尤惶恐,“那是小弟哪里做错了……”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普崆翻起厚厚的眼皮瞥了他一眼,“兄弟你越界了!”
  “……”不尤沉默了。他对这个“越界”的说法显然并不知情。
  讲道理,他只是刚刚过了一条河而已,难道……河就是界线?难道是那些大势力之间互相划分了一片区域,然后规定各自的人只能在规定的区域活动?不尤在心里快速地思忖着,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他如何化解眼前的难题?忽悠?刚刚已经试过了,不太行得通。动武?他不确定他能在对方手中讨到便宜,或者即便他有办法把对方杀死——借助牧白身上的枪,然而这又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局——他不希望自己真的成为一个杀人不见血的侩子手,或者恶魔。能不杀的人,他想尽量不杀。可如果不杀人,他又该如何化解眼前的难题呢?他一时没有想到什么办法,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兄弟,”普崆逼视着他,“这事,你怎么个说法?”
  “嗯……这个事情,是这样的……”不尤蹙着眉头,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说:“我呢,两天前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男人,他没有穿我们的制服……却拿着我们珠峰生产的武器……而且……我也没有见过他,因此他很有可能并不是我们珠峰的人。他不是我们珠峰的人……却拿着我们珠峰的武器,我当然不能放过他啊,于是我就跟踪他,想要把他抓起来,然后交给我们珠峰的人审问……可是呢,这个男人非常狡猾,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溜了,于是我就跟踪他的脚印,希望能继续把他揪出来,我跟着跟着,一个没留神,就跟到这里来了,我看见这里有条河,就想来这里补充一下喷雾器的水量,没想到遇到了普崆兄……”他说到这里,掀起眼皮偷偷瞄了普崆一眼,想要看看他是什么反应。结果看到他正双手抱胸,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戏谑。他的声音不自觉地降低了一些,似乎底气不足,“……一时没有发现这里是晴空岛的区域,还请普崆兄能够通融通融,他日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小弟……一定不会推辞……”
  “原来如此。”普崆点了点头,“那么按照不悔兄弟的说法,那个可疑的男子是逃到了我们晴空岛这片区域喽?”
  不尤偏着头想了一下,煞有介事地说:“很有可能……我是一路跟踪他跟踪到这里的,这个人非常可疑,请普崆兄,还有晴空岛的各位兄弟多加小心,以免遭到不测。”
  普崆微皱着眉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说:“那你说,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就是我们晴空岛的人呢?”
  不尤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后他连忙摇着手说:“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个可能,那个人没有穿晴空岛的制服,只穿了一身十分普通的服装,看起来像一个散人。”
  “散人,也很有可能是我们晴空岛的人装扮的啊,不过是换一身衣服的事。”
  “不会不会,”不尤摇着头说:“我看那个人长得一副尖嘴猴腮、奸诈猥琐之貌,本身就十分可疑。而晴空岛的兄弟个个都是身材魁梧,面目俊朗忠厚的好汉,绝不会是他的那个样子。而且晴空岛与我们珠峰岛向来和睦,相信晴空岛的兄弟也不会做出这种蠢事,引起两家不必要的误会!”
  “蠢事?”普崆忍不住发笑道:“你觉得这是蠢事?”
  不尤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略带疑惑地看着他,没有轻易接话。
  “那不悔兄弟闯入我们晴空岛的区域,算不算误会?算不算蠢事?”普崆接着说到。
  不尤脸色不太好看,“……普崆兄这是什么意思,刚刚我已经解释过了,事出有因,我这是无心之失,还请你能够通融一下。”
  “事出有因?”普崆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不悔兄弟当我是傻子么,编出一套子虚乌有的东西来糊弄我?你觉得,我是这么好糊弄的人么?还通融?你这样,叫我怎么通融你?”
  不尤沉着脸说:“普崆兄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我说的话句句都是属实,怎么说是糊弄你。而且现在有十分可疑的人物已经进入你们这片区域,你不想着尽快去抓这个人,反而在这里刁难我,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讲道理?你要我讲道理?”普崆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那我问你,你说你发现一个可疑的人,为什么不当场将他制服,却要跟踪他?”
  “……对方手上也有我们珠峰集团的武器,跟踪他,自然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下手。”
  “那我再问你,你说他当时趁你不注意溜走了,意思是他也发现了你,那他为什么没有朝你开枪?你又为什么不直接开枪杀了他?或者而你当时又在做什么,以至于不注意让对方溜走了?”
  “……他发现了我,摄于我珠峰岛的威势,不敢与我抗衡,自然一心只想逃走,至于我为什么不开枪,是因为想要留他一命,好抓回去审问,说不定,能从他口中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至于我当时在做什么……”
  “别的不用多说,”普崆突然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说你根据他的足迹追寻他到这里,我就问,他的足迹在哪里?你能指给我看吗?”
  “……”不得不说,这个还真没办法,不尤也一时找不到其他的说辞。
  普崆突然说:“我看,可疑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不尤阴沉着脸说:“我怎么可疑了?”心里却暗呼一声:难道我冒充珠峰集团的身份被识破了?
  “你作为珠峰岛的内部成员,应该很清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端,我们各大势力各自划分了一片区域,规定各个势力的人只能在自己的区域活动。你却公然违背各大势力之间的约定,闯到我们晴空岛的区域中来。我问你,你闯到我们的区域里来,居心何在?你不可疑,谁可疑?”
  原来没有被识破。
  “普崆兄这是要彻底翻脸了吗?”不尤低沉着声音说:“一点都不顾及珠峰岛和晴空岛两家的友谊?”
  “翻脸,你配吗?至于两家的友谊,说出来都是笑话,就算你我两家关系还算和睦,那破坏关系的人也应该是你。我就问你,你闯到我们晴空岛的区域来,到底居心何在?”普崆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你是想探听我们晴空岛的机密?还是说你在这片区域发现了什么——以至于你不惜违背各大势力的约定也要过来,”他的目光炽烈地灼人,“比方说,彼岸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尤神色镇定地说。
  “你敢让我搜身吗?”
  不尤怎么可能让他搜身,就算他不可能搜到什么,但这对他来说也是奇耻大辱。他脸部一阵红一阵紫,咬牙切齿地说:“简直欺人太甚。你不仅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我们珠峰的其他成员。你就不怕我们珠峰集团的报复吗?”
  普崆嗤笑一声,挑衅道:“你以为我普崆会怕你们珠峰集团吗?别人会怕你们,并不代表我晴空岛的人也会怕你们!”
  “……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吗?”不尤做着最后的挣扎,“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非要把我逼入绝境?”
  “你作为珠峰岛的内部成员,对我们各大岛屿之间的约定应该很清楚才对,”普崆语气轻和却铿锵有力地说:“如果有人误闯他人的区域,负责该区域的人员可以不问缘由,直接抹杀。”
  “抹杀”二字一出,汹涌澎湃的气势扑面而来。
  不尤心中一凛,没想到这个问题原来这么严肃。这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啊!他有点想要脱下身上的制服,告诉对方自己不是珠峰集团的人了。但他这样做,就能化解这场冲突吗?情况可能会更加糟糕吧。他低着头,在心里极速地思忖着对策。
  普崆看他沉默不语,知道他已经无话可说,冷笑一声,道:“如果你能交出一朵彼岸花,或许我还能放你一马。”
  这分明是非难和嘲讽,有彼岸花他早就离开这座岛了,哪里还会在这里盘桓。因此不尤没有接他的话,沉默着不想理他。
  普崆知道他正在思考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局,冷哼一声,心里暗忖:正在想着怎么摆脱我吗,那我就跟你玩玩儿,我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是交出一朵彼岸花,还是引颈受死,赶紧做决定。”他的口吻有点挑弄的意味,似乎认定了不尤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真的要杀我?”
  “杀与不杀,就看你有没有彼岸花。”
  “那…就不要怪我了。”
  “哦?”普崆捏紧了剑柄。
  “小白,射他后心!”不尤突然抬起头来快速说到。
  “嗯?”。
  普崆向后一转,却什么也没看到,接着他脸色大变,快速转过身来,就看到不尤正用一把长枪指着他。
  “别动。”不尤冷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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