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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轮回诀2 / 第3章 进入山林

第3章 进入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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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了,篝火亮起,村口的大黄狗“汪汪汪”地狂吠起来。村中央的广场上,人们举着火把,围成一个圆圈,苟安被包围在中间。贡品摆的整整齐齐,祭台上的公鸡静静地卧着,似乎已经明白即将到来的命运。手起刀落,鸡头落下,平静而又安详,一碗鸡血,洒下大地。人民虔诚地跪在广场上,两手交叉,叩拜下去。苟安看着身边手舞足蹈的人们,他们挥舞着双手,忽而举起来,忽而放下去,左右扭动自己的腰身,脚下踏出奇怪的步伐。
  苟安冷冷地看着众人,他的眼神如寒冰般冰冷彻骨,没有一丝感情。这些人的动作在他眼中显得如此滑稽。一碗象征着辟邪与驱魔的烈酒下肚,呛得苟安连连咳嗽,喉咙火辣辣的像在燃烧。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喝酒。他想哭却哭不起来,也许压抑得太久以至于无处发泄;想笑也笑不出来,毕竟这是一个多么悲凉壮阔的场面。多像一场为英雄准备的辞行!
  入夜渐深,晚风微凉,辰星星星点点,月亮皎洁得吓人。广场上早就没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剩苟安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面色有些红晕,也许是烈酒起了作用。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此刻的苟安却是孤身一人,不过没关系,这是他最熟悉的感觉——孤独和落寞。
  爷爷坐在一旁,叼着烟袋,随即吐出袅袅云烟,在空中打转。苟安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爷爷,你觉得我做的对吗?”此时他有些手足无措,像一只迷途的羔羊。
  “爷爷也不知道,不过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爷爷相信你,大胆去做吧。”爷爷目光怜爱,包含着温情。苟安抱住了爷爷,强忍了一天,他终于绷不住了,泪水如泉涌一般喷涌而下。果然,在爷爷面前,苟安永远是个孩子。这一夜,一老一少,彻夜无眠。
  第二天,苟安早早的就和探险队一起准备出发。村民们都到广场上集合,有的是碍于情面,有的则是自发来给他送行,人群中没有爷爷的身影。但李辰一眼就看见了爷爷拄着拐杖站在远处,静静地望着他。嘴里叼着烟袋,还是那个熟悉的动作。原本半黑的头发已经全部变白,脸上的皱纹也愈发变多。经过这一夜,爷爷苍老了很多,苟安也成长了许多。
  苟安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向深山中走去,身上仅仅带了一把爷爷送的长剑。嘴唇微微张合,轻声说了一声:“再见”。
  这一句道别,便是永远的诀别。
  随着队伍不断向前方进发,越来越难见到人类活动的迹象,倒是野兽的行踪飘忽不定。一路上,队伍里面有说有笑。同行的队伍里有一个个头稍矮,体型偏瘦的男子,名叫张小强,十分健谈,一路上拉着李辰说个不停,苟安也就静静地听着。从他的话语中苟安渐渐了解到了队伍的情况。
  领队的女子叫杨雨桐,是上级派来的,这只队伍的领队,弯弯的月牙眉,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五官精致,身着朴素。
  队伍里有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是许教授,鉴定文物的专家。戴着眼镜,说话文绉绉的,招牌动作是时不时用食指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
  还有一个男子极为强壮,一脸络腮胡,时时刻刻都板着一张纸片脸,丝毫没有感情。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由额头处倾斜向下。目光如刀锋般犀利,给人一种胆寒的感觉。他是一名军官,队伍的安全顾问。此次行动的安全全由他和他所带的小队保证。
  随行的还有一位女子,叫胡秀秀,据说是某位人家的大小姐,硬要加入队伍说是体验生活。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断抱怨抱怨“昨晚的住宿条件真差”,“路真难走”,“荆棘划破了自己的衣服”,“背包里的东西真重”等等。一幅怨妇样,丝毫不顾他人心里的感受。
  听张小强说,这次行动好像是听说山里出了什么宝贝,是上级组队参与的,每个人都是临时拼凑的,他在进入队伍之前连是要干什么都不清楚,有很高的保密度。苟安一想这鬼地方从来都没人进来,到底是谁传出的消息有宝贝,不过也没有深问。
  行至山脚,苟安抬眼望去远方堆积的皑皑白骨,那都是跑到山下死亡的牲畜和野兽。他示意众人停下来,转过身去面色凝重的说:“从这里开始,就进入到了被诅咒的大山,你们的安全我不能保证。确定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张小强听罢转身看向胡秀秀,坏笑着说:“大小姐,听到了吗,你可小心点,别被山里的鬼怪追了去。”
  “怎么会?”胡秀秀显得有些慌张,果然内心还是有些惧怕,跑过去拉住王兵的手轻轻摇晃道“王队长,你会保证我的安全的对吗?”
  “是,是的胡小姐,”王兵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显得有些慌张,“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派人护送你到我们来时的山村,您在那里等我们。”“不,我才不要待在那个鬼地方。”说完做了个鬼脸,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王兵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他本来以为这位大小姐也就是跟着出来玩玩,根本就没想过她会跟着队伍走到这里。毕竟是老上司的千金,再加上队伍要进入的又是无人之境,即将会发生什么谁都预料不到。但很显然,铁血的汉子拗不过柔情的大小姐,黝黑的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
  他定定神,点头表示默许,眼神示意离自己最近的两个人紧跟着胡秀秀保护她。紧接着厉声对身后的士兵喝到:“现在开始,全副武装。”众人都卸下背后鼓鼓囊囊的背包,打开背包,拿出一把把黑亮的短枪。苟安没见过,但是他知道那个东西应该很厉害。
  张小强走过来一把按住苟安的右臂,把手中的短枪递了过来:“给,小哥,用这个。”“不,不用了。”苟安晃了晃右手中的长剑,相比起他们手中的铁疙瘩,苟安似乎更信任自己的武器。“你这个不行,关键时刻还要靠这家伙。”说着硬要把手中的枪塞给他,拽着苟安不放,苟安转身想挣脱。。
  “嘶”一阵撕扯声,李辰的右臂肩膀处的衣料被撕开,露出了隐约的“辰”字。苟安有些厌恶,一把挣脱开扬长而去,拎着长剑一马当先走进山中,留下张小强在原地不知所措。缓过神来立马跟上前去,边走边说:“小哥,不好意思,大不了我把我的外套分你一件,你别生气嘛。”
  看着这一幕,一旁的许教授无奈地摊摊手也跟了上去,胡秀秀和王兵紧随其后。走在队伍末端的杨雨桐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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