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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意外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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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的修学团在云山客栈徘徊数日,而陆宜宁想继续向西拍点有趣的东西,从西宁出发到青海湖,一路行驶至大柴旦才掉头返回。
  地处荒漠尽头,胡杨林围绕内陆湖栽种,枝桠染上新绿,绵延一整个山坡。
  
  林晋安靠在车门上喝水,他们随行带了两箱矿泉水,如今剩下三瓶,不仅如此,他的体重从一百八十跌到一百六,脸盘子都小了一圈。
  
  陆宜宁蹲在地上吃苹果,吞下嘴里的果肉,翻看这几天拍的照片,有两张是集市上看到的古文绣图,配上当地人信奉的神明,整个图案略显狰狞可怖。
  周徐礼应该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反正她是一丁点都看不懂。算着时间,他们也该启程回S市了。
  
  “走吧,今天回云山客栈。”陆宜宁站起身,把果核扔进垃圾袋。
  林晋安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迫不及待钻进车厢,“好嘞。”
  
  越野车颠簸晃动,陆宜宁忍住胃里的不适感,打开窗户吹凉风。黄昏时分,天空晦明掺半,融金色的光辉透过车窗泄入,染亮她的半边侧脸,衬得人温柔极了。
  
  林晋安多看两眼,心虚地不敢直视。不得不承认,他这个老板虽然嘴毒又不爱给人留情面,但长了一张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漂亮脸蛋——男人们都顶不住的那种类型。
  他光顾着打量后座上的人,一不留神压上前面突起的石块,四平八稳行驶的汽车被强行改变方向,好歹急忙拉住手刹,车身只是颠簸了一下。
  
  陆宜宁嗖嗖丢过来两个眼刀,溜到嘴边想教训他的话被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闺蜜林嘉打来的,“陆小姐,外出采风上瘾了哈,快一个月了不回来。”
  看来这期杂志卖得不错,有心思在这调侃。
  
  陆宜宁弯起嘴角,盘腿往后靠住椅背,“挖到了个宝贝,算是不虚此行。”
  林嘉:“你说的宝贝是西宁老酸奶,还是黄焖手抓羊肉?”
  陆宜宁:“是个男人。”
  
  行驶到山背侧,信号断断絮絮,她刚说完话,屏幕显示对方已挂断电话。
  手机信号剩下一格,4G网络也中断了。
  陆宜宁兴致缺缺扔掉手机,埋头盖上毯子补眠。
  一路睡到云山客栈,到时晨起的太阳初显刺眼的轮廓,她半坐起身打个呵欠,推开门下车。
  
  老板娘站在台阶上清理漫上来的黄沙,看到他们回来,挥挥手示意,“早饭刚出锅,快进去吃。”
  陆宜宁见林晋安肾虚样,好心没让他背行李,小身板扛着摄像设备,几步走进客栈大堂。
  男同志吃饭聚在一块,这次没有谈论诗词歌赋,换成带颜色的废料。
  
  陆宜宁左右打量,原来是周徐礼没在。带头的吴凌同学面红耳赤,小眼神飘忽不定,“哎你们别说了,沈栖在呢。”
  小姑娘倒是淡定,“没事儿,你们说你们的。”
  
  陆宜宁饶有兴致挑眉,倒杯茶继续听他们谈八卦。
  不一会儿,周徐礼走下楼,经过陆宜宁身旁脚步略顿,手腕上那串紫檀木珠子借着晨光映衬,表面像涂了一层釉,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吴凌他们背对着楼梯,自然发现不了周老师已经出现在他们身后。
  沈栖低头喝茶,再抬起头,老司机摇身变成清纯萌妹,“你们别说了,周老师来了。”
  
  陆宜宁淡淡收回视线,手指转着瓷杯,很轻的笑了一声。
  吴凌注意到她,“陆姐你回来了啊,有没有拍到好看的东西?”
  
  没等陆宜宁开口,沈栖讶异接上话,“姐姐,你男朋友没一起回来?”
  “……”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僵滞。
  
  陆宜宁和林晋安的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不像情侣,单是体型外貌就不相配。
  他们这些学中文的男生,嘴上喊着有趣的灵魂排第一,好看的皮囊轮不上号,到最后不得不承认,一见钟情是看脸,日久生情得耐看。
  
  大家等陆宜宁的回答。
  谁想,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说林晋安?他回来了啊,没想到沈同学这么关心他。”
  沈栖脸色变得难看,立刻否认,“我没这意思。”
  
  周徐礼压低音量,语气警告,“沈栖。”
  陆宜宁低下眼,手指摆弄几下手机屏幕,一直用余光注意着男人的举动。他微垂着头,眼神冷漠而尖锐,垂至身侧的手攥住,每个动作都无声地警告那个不断在死亡边缘试探的女学生。
  身为师长,用心教导她守礼,效果却寥寥。
  能忍住不爽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宜宁不甚在意:“周老师,其他地方坐满了,您要是不介意,和我坐一桌吧。”
  周徐礼紧抿的薄唇松懈,拉开身边的长椅坐下。
  
  沈栖的表情一言难尽,她咬住下唇,愤愤捏紧衣袖,抬头和陆宜宁四目相对,对方那种无辜又挑衅的神情,太刺眼了。
  
  陆宜宁调出在青海湖拍摄的星空,献宝似的推过去,“周老师,你要不要看看我这一路上的收获?”
  周徐礼抬眼,若有所思看她,眸底闪过似笑非笑。
  
  陆宜宁被他的黑眸攥住视线,脸颊发热,“不是让你看我,看照片!”
  周徐礼单手撑住下巴,“你今年二十三岁?”
  
  陆宜宁滑动屏幕随口答:“嗯,比你的学生大不了几岁。”
  他了然颔首,垂眸看向她不停滑动的照片,每张图片的构图和色彩选择,都有摄影师独特的风格。
  
  陆宜宁后知后觉,“怎么了?”
  周徐礼:“没事。”
  只是觉得她刚才献宝的时候,很像十三岁小孩做完作业向父母讨要奖励的模样。
  乖巧狡黠,藏着蓄意接近的小心思。
  
  ***
  
  晚上一群学生嚷嚷着要办休学旅程圆满结束的庆功宴,去集市上买回当地的特产,再拜托老板娘温上酒,今晚要来个不醉不归。
  吴凌把摄像机送还,“晚上七点在室外开Party,周老师让我请你们过去。”
  
  陆宜宁挑眉问:“真的是你们周老师邀请的?”
  小同学一板一眼点头,“是的,他特意嘱托的。”
  “好呀,那我们等会儿下去。”
  
  她关上门,淡定的神色顿时消失,拉开行李箱将衣服倒腾出来,一件件拿在身上比量,有些裙子她买了就不曾穿过。
  
  最后选定一件红色长裙,后背开叉到腰窝,林嘉陪她逛街时强烈推荐。
  林晋安收拾好敲门,“姐,到时间了。”
  
  陆宜宁正化妆,皱眉打开门,“催什么催,不知道女人出门很麻烦吗?”
  林晋安看到对面的女人,愣了愣,脱口而出:“姐,你是去逛窑子吗?”
  
  “……”
  陆宜宁闻言,手指一抖,眼线笔险些戳到眼球。
  缓住心里的怒气,笑眯眯回应道:“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原以为中文系的男生只懂得写酸诗追女生,没想到也有能力轰趴。室外搬来两个大型喇叭,放着最炫民族风,吴凌带头站在台阶上跳舞,小腰一扭,比女生还妖娆。
  
  陆宜宁经过他身边,打趣问:“小同学,需要我借你件裙子吗?”
  吴凌脸颊腾地爆红,“不,不用了。”
  
  夜风温凉,吹起女人过长的裙摆,露出一截白皙凸显的脚踝。正红很衬肤色,但如果穿不好会显得老气。
  陆宜宁长着一张清纯挂的脸,穿艳红却没有给人违和感。
  她拍了拍小同学的肩,感叹说:“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
  
  老板娘让店里帮忙的伙计把大堂的桌椅全部搬到外面,木桌上摆着当地的酒,陆宜宁随手拿起一瓶端详,度数太高她受不住,兴致缺缺放回去。
  现在才是派对前的热身,重要人物未到场,有点冷清。
  
  手机震动两下,新的短信收入。这个世道用短信通知消息的人不多,她闭着眼都能猜到是谁。打开屏幕看了眼内容,远在夏威夷度假的老爹催她回家。
  你连家都不会,还管得着我回不回去?
  啧。
  
  深知她不会乖乖听话,老头子打来越洋电话,屏幕上蹦跳着一串未知号码。
  陆宜宁耐心等了数秒接起,“老头,你是不是今天没被你那小情.人榨干,有心思来管我?”
  
  那端的信号不稳定,停顿片刻——“陆宜宁你想挨揍是吗,赶紧回家。”
  音量穿透耳膜,陆宜宁将手机拿远,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您能小点声吗?我耳朵都要聋了。”
  
  老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或许是和小情.人吵了架,劈头盖脸一顿骂:“别和没人养的野孩子一样,让别人知道我这老脸往哪搁?”
  
  陆宜宁慢慢过滤他说的每一个字,脸色渐沉,握住手机的力道一寸寸收紧,良久,找回自己的声音。
  “知道了。”
  
  七点钟,夜幕完全降下来。周徐礼晚到十分钟,左手拎了一瓶水,在大家的注视下信步走出客栈大门。
  男人只穿一件休闲款的白衬衫,身形清癯修长,笔直站在台阶上的样子吸睛夺目。
  
  吴凌走过去低声和他交谈两句,随后将人引到准备好的坐席。
  六人座的桌子,空出来的位置在陆宜宁和沈栖中间。
  
  周徐礼放下手中的水瓶,习惯性将衬衫衣袖挽起两截,拉开椅子入座。
  吴凌打开酒盖,“咱们这桌,除了周老师不能喝酒,其他人还有谁不能喝吗?”
  沈栖:“我酒量不好,就不喝了。”
  
  吴凌点点头,看向对面的人,一转眼的功夫,陆小姐脸上的笑意没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谁都不想搭理的冷漠。他捏着酒瓶,声音小心翼翼:“陆姐,你能喝酒吗?”
  被点到名,陆宜宁抬头,目光落到白瓷酒瓶上,不带犹豫的,“能喝。”
  周徐礼侧过头,垂眸看了她一眼。
  
  陆宜宁单手支着下巴,心思完全不在这场庆功宴上,认真专注地出神。刚才为什么就不和他呛两句再挂电话,现在一股火憋在心里难受极了。
  
  长长舒了一口气,心底窜出来的火终于消停了不少,准备一醉解千愁时,她听见坐在身边的男人压低声线说:“这酒度数太高,喝完可能会不舒服。”
  
  陆宜宁眨眨眼,看着他安静专注的样子,肚子里积攒的火气全消失了。
  
  周徐礼当她默认,俯身从地上的盒子里拿出罐可乐,手指扣在罐顶的拉环上,力道缓缓收紧,随即响起一阵气泡膨胀炸开的声音。
  他松开手,用手背把可乐推到她面前。漂亮的手指屈起敲了敲桌面,无声地暗示。
  
  陆宜宁当然知道,周徐礼这种行为是出于绅士作风,家教使然。
  她抬起头来,手指拉住他的衣袖,“周老师,你有没有给其他女人开过可乐啊?”
  
  周徐礼沉默了一下,没说话,垂眸看着拉住自己袖子的那支手,并不像其他女生那样柔嫩,骨节处因为长时间使用摄像机磨出细细的薄茧,漂亮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根红绳,绳子下缘吊了只玉雕的白兔。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了。”陆宜宁笑吟吟说。
  周徐礼掀了掀眼皮,没见过变脸速度能如此快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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