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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罗盘传奇 / 第三十七章 三侠结义

第三十七章 三侠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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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算了,不谈那破贼了,免得他影响了我们的心情,辜负了天上这嫦娥仙子。”那华服少年一指天上的一轮满月,爽朗一笑:“鄙人姓王名京,乃长安人士,不知二位兄台如何称呼啊?”
  胡琳儿正要开口说话,司马罗一抱拳道:“在下罗明星,这位是舍弟罗明月,我兄弟二人乃江夏人士,意欲北上山东,为家伯母祝寿,路过此地,还望兄台多多关照!”
  “哈哈哈,幸会幸会。关照倒不敢。我昨日见二位仁兄上屋顶时轻功卓绝,功力深厚,有意结纳,只是怕打草惊蛇、不得其便。不曾想,今日下午进彭城时,竟然发现二位仁兄同时进城,鄙人非常开心,我留下管家迎接二位仁兄来府上小叙,自己先回家恭候。失礼之处,还望二位仁兄见谅。”
  “哪里哪里,兄台多礼了。我兄弟二人第一次来贵地,人生地不熟,亏得仁兄不弃,以礼相待,我兄弟二人自是感激不尽!”司马罗再次抱拳回礼。
  “哈哈哈,明星兄,我们如此礼来礼往,倒显生分啦。”王京按下司马罗的拳头:“今日正逢中秋之夜,皓月当空,星光灿烂;又恰有明星、明月二兄驾临,此真乃天意也。我聊备薄酒,如二位不嫌弃,我们畅饮一番,对酒当歌,不亦快哉?馨兰,快快把酒菜上了上来。”王京说着,向外一拍手。
  “诺!”一直侍在一旁的丫鬟答应一声,出了亭子。很快,仆人送上一桌丰盛的酒菜。
  司马罗想,既然已经入席,就不要再推辞,遂抱拳谢过。王京端起酒壶,分别把司马罗和胡琳儿面前的酒杯满上,再斟满自己的酒杯。那酒呈淡淡的黄色,散发出浓郁的香气,让人顿生垂涎之感。王京双手捧起酒杯,自胸前平推而出,分别面向司马罗、胡琳儿一揖拜,道:“有缘和二位仁兄相识,幸何如之!来,小弟先敬二位仁兄。”说完,一饮而尽。
  胡琳儿对司马罗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饮酒,以防有诈。司马罗装着没有看见,举杯欲饮。胡琳儿情急之下,在桌子底下暗暗踢了他一脚。司马罗却一仰脖,咕嘟一声轻响,也满饮一杯,朗声笑道:“哈哈哈,好酒!好酒!”气得胡琳儿一扭头,不再看他们,独自生气。
  “哎?明月兄,你怎么不饮啊?”王京见胡琳儿坐在一边,滴酒未沾,便要劝酒。
  “王兄,我弟弟不善饮酒,就让他自便吧。来来来,我回敬王兄一杯!”司马罗借敬酒之机,替胡琳儿搪塞过去。这样一来,司马罗和王京便推杯换盏,你来我往,越喝越开心,话也渐渐地放开了,从朝廷轶闻到民间趣事,无所不谈。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胡琳儿看着司马罗没有异样,也渐渐放松了警惕,此时感觉腹中饥饿,便悄悄在一旁闷声吃菜。
  转眼之间,两壶酒已经下肚,王京再次把司马罗和自己的酒杯斟满,突然站起身,道:“明星兄、明月兄,我和二位仁兄可说是一见如故,今天有缘相聚,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我有个提议,如若二位兄台不弃,咱们可否仿效刘、关、张桃园结义之举,歃血为盟,义结金兰?如能得二位仁兄俯允,也算人生一大乐事也。”王京说完,诚恳地看着二人。
  “算了吧,看你这打扮,看你住的宅院,不是王孙,也必是大户人家,非富即贵,我们山野鄙夫,可高攀不起您哪!”胡琳儿唯恐司马罗应允,赶紧抢过话头。
  “哈哈哈,我父确实在朝为官,但他老人家也是一身清廉,家中并无多少产业。这间宅子是家父好友的宅邸,我只是暂借几日,这里除了丫鬟馨兰,管家仆人都是父执的,所以我不能算富。况且,我等有缘相识,情投意合就是兄弟,又何必像那世俗之人,拘泥于出生、门第?”
  “仁兄如果不嫌弃,我兄弟二人愿意与仁兄结拜!”司马罗见王京英气勃勃,性格开朗爽快,气场也非奸邪之辈,又是一片至诚,也有结纳之意,所以不待胡琳儿答话,一口应允。胡琳儿见司马罗如此,纵有不悦,也不好再说什么。
  三人交换庚帖,司马罗年方二十二岁,居长,成了大哥;王京二十岁,行二;胡琳儿十九,最小。
  王京吩咐馨兰在亭外摆上香案、备好香炉、呈上贡品。三人面向皓月,焚香祷告,歃血盟誓:“皇天后土在上,我罗明星、王京、罗明月自愿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愿遭天谴!”
  三人祭拜完天地,又行兄弟拜见礼。礼毕,王京命人换过餐食,重新入席,从此便以兄弟相称,把酒言欢,尽兴而散。司马罗向王京告辞出府,王京却早已经在府上安排了客房,让二位兄弟就在府中下榻。司马罗见推辞不掉,就索性答应住下了。
  馨兰挑灯引路,王京送司马罗、胡琳儿来到客房,亲自安排婢女奴仆服侍两位兄弟就寝。司马罗感觉婢女服侍之下无法安眠,便谢过王京,坚决要求王京把丫鬟仆人撤下。王京没有办法,只好依允。临别时,王京约定明天一起早餐再聚。
  等王京带着馨兰、婢女仆人离开,胡琳儿来到司马罗房间,埋怨道:“罗哥哥,我们还没有搞清王京是什么人,喝酒都已经很冒险了,居然还结拜成兄弟,是不是太草率了?”
  司马罗已经断定王京是同道中人,逗她道:“我看二弟英姿勃发,一身正气,甚是喜欢,所以愿意结拜。琳妹为什么不喜欢他?”
  “还一身正气呢?我看是一身邪气还差不多!就说昨天晚上那事吧,那淫贼虽然可恶,索性就一剑杀了他,王京居然、居然…”胡琳儿想起王京阉割采花贼一事,却说不出口。“唉,还让人做太监。”
  “哈哈,这也正常啊,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那淫贼下辈子都不敢再做坏人。”司马罗笑道:“二弟手段促狭了一点,这也不能说有邪气呀。”
  “这个就算你有道理,那他堂堂一个男人,带个书童不好吗?需要带个贴身丫鬟跟着吗?看着就别扭!还有,他身上竟然有香味,这种脂粉男人,哪有男子气概!”胡琳儿虽然不得不与王京结拜为兄弟,但对他总是看不顺眼。
  “哈哈哈,我看那馨兰虽是丫鬟,但举止端庄、落落大方,如果不是在二弟身边,放在别的地方,一点也不比大户人间千金小姐差。书童也好,侍女也罢,他们是主仆,相处在礼教范围内,也无不妥啊。至于你说的什么香味?我还真没有留意。就算如此,你想啊,二弟是官宦之家,和咱们江湖之人不同;他出身富贵,家中难免讲究一些。只要他行事中正,为人光明磊落,纵有些脂粉气也不算什么呀。”
  “你就会替别人说话。”胡琳儿鼓起小嘴,嘟囔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司马罗和胡琳儿刚练完功回到房间,王京果然亲自前来,请二人共进早餐,餐后三人结伴出游。王京带领二人游历了彭城各地,一路走、一路做了详尽介绍,说起彭城的历史典故,如数家珍;即使胡琳儿莫名其妙地对他有抗拒心理,也暗自叹服他博闻强识、见解不凡。
  王京越表现出不同凡响,胡琳儿越觉得不踏实;她一再暗示司马罗时日不早,需要动身北上。司马罗见时间略有富余,加之王京诚心挽留,自己也与他有聊不完的话题,遂不急于辞别。
  第三天天光朦朦亮,司马罗和胡琳儿照例早起,在偏院内练剑,“罗汉伏魔十八式”刚演练完毕,猛听有人鼓掌叫好,却是王京。王京挎着一把宝剑,抱拳行礼道:“大哥、三弟,我自幼酷爱剑术,每日必闻鸡起舞,今日本想过来邀二位兄弟一起习练,不想撞见大哥、三弟在此练剑。二位兄弟剑术高超、配合得天衣无缝,太精妙了,愚弟本该回避,只是看得迈不开步了。如有冒犯,两位兄弟原谅。”
  胡琳儿一见王京出现,就充满警觉,对于他“偷”看自己练剑,本就不满,见他主动挑明,正待开口,数落他几句。司马罗其实早已经注意到王京出现在偏院门口,故意装着没有看见,这时见胡琳儿要发作,赶忙制止了她,向王京抱拳道:“我们这微末之技,不值一提,因为长期切磋,练得熟一点而已。二弟不是外人,也就不存在回避的道理。”
  “大哥宽宏大量,二弟谢过。”王京郑重其事地再次抱拳行礼,又道:“我今日早起,本来想邀两位兄弟一起练功,顺便切磋切磋的,不曾想你们已经对练上了。不知大哥、三弟可否赐教?”
  司马罗慨然应允道:“二弟如果不嫌弃,我先陪二弟走几招。”
  王京也不客气,拔出宝剑,摆好起手式,道:“大哥,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剑走中宫,却刺向司马罗头顶上方,显然是礼让。司马罗微微一笑,滑步躲开,宝剑在手,回了一剑。两人刚开始还相互礼让试探,到后来出剑越来越快,司马罗使出家传“六十四路太极剑法”,以攻为主;王京则避其锋芒,见招拆招、以快取巧。只见两个身影搅在一起,难分彼此。转眼间,数十招过去,两人突然分开,司马罗泰然而立,收剑入鞘,大气不喘,拱手道:“二弟好剑法、好功力,承让!”
  “大哥武功精湛,内力浑厚,如此重剑,却举重若轻,小弟甘拜下风。”王京气息略重,舒了口气,躬身还礼后,又指着胡琳儿,笑道:“三弟,我还想和你切磋一下,不知允否?”
  胡琳儿虽不情愿,但看王京与司马罗交手时,剑法高超、步伐巧妙,起了争胜之心,遂拔出木剑,走到当场,鞠躬之后,也不和王京客气,挺剑就刺。王京挺剑回击,两人战在一处。
  胡琳儿在扬州被观音菩萨开示后,为了尽快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一路苦练“罗汉伏魔剑法”,如今已经非常熟练。二人这番较量,与刚才和司马罗的战况又自不同,两人均剑法高明、招数精妙、身法灵动。司马罗无意中用神眼看去,宛如一绿一粉两只鸾鸟上下翻飞,更加赏心悦目:胡琳儿形如丹顶鹤,身影蓝中带绿,五色翅膀,炫彩夺目;王京则凤头蛇颈,龙爪鸾尾,全身粉彩,绚丽多姿。
  转眼又是数十招,王京突然跳出圈外,拱手道:“三弟武功高强,承让、承让。”他连战两场,气不大出,显然功力十分精纯。
  胡琳儿比试之下,虽未落败,但已经明白,王京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她曾被奶奶耗费数十年内力打通任督二脉,没有想到王京也达到这层境界,不由心悦诚服地道:“二哥武艺高强,内力深厚,小弟佩服。没有想到,你一介贵公子,却有如此功力,令人刮目相看,我想令师尊一定是位高人。不知二哥师承何人,可否告知一二啊。”
  “哈哈哈,不瞒大哥、三弟,我父亲为我请过几位老师,但我的师父其实只有一位,她是方外高人、世间隐士,她老人家在我很小的时候,因偶然机缘把我收到门下,每晚到我家中,指导我练功,但要求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告诉别人、包括我的父亲。等我长大了,才慢慢知道她老人家的名号。师父一直不让我提她的名讳,所以时至今日,连我的父亲都还蒙在鼓里,还以为他请的师傅教了我这一身功夫呢。”王京笑着眨了一下眼,见胡琳儿有点失望,又继续道:“但大哥、三弟不是外人,我只说她老人家是个女侠,应该就明白我所指了。”
  司马罗、胡琳儿一听,马上明白了:在当时能称为方外高人的女侠,非红拂女莫属,也只有她才能调教出王京这样的弟子。胡琳儿一听王京是红拂女大侠的弟子,知道必是品行端正、行侠仗义之人,对他的好感增加了几分。
  三人此后谈文论武,相互切磋印证武功,相处日益融洽。到后来,司马罗干脆把“罗汉伏魔十八式”剑法也教给了王京。王京悟性极高,很快也能熟练运用。
  王京与胡琳儿切磋剑法时,见胡琳儿木剑能随心所欲变换大小、轻重、质地,非常好奇,开口借过来一用。胡琳儿把木剑变为大小、重量称手的样子,交给王京,王京使了起来,居然得心应手,仿佛就是他称手的宝刃,毫无违和之憾。司马罗看了,自忖自己使用时,也难以达到这样的境界,不由暗暗称奇。
  这样又过了两日,第五天中午,三人用过午膳,正在池塘中心的亭中饮茶叙话,杨安突然出现,躬身施礼,向王京呈上一封书信。王京当面拆开了,很快看完书信,沉吟片刻,抱拳道:“跟两位兄弟相见恨晚,本来要留你们再盘桓些时日,只是刚才管家送来家父密信,命我前往扬州,另有要务处理,需要即刻动身。二位兄弟在府中再小住几日,我回来后再和大哥、三弟喝酒叙话,如何?”
  “二弟如有要务,就请自便,无须顾虑我们;况且,家伯母寿辰之期将至,我兄弟二人也需即刻前往,正要和二弟辞行。如此甚好,二弟去办事,我们也北上山东拜寿,他日再聚不迟。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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