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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上掉下个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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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韩邦在拉客的工作岗位上也算兢兢业业,干得风风火火。
  虽然每天还得担心着扫黄,提防经理或技师下绊子,但几个月下来也存有小四万块,加上之前这具身躯主人的积蓄,十多万元身家也称得上一个小小的中产者,可这还不够一年的学费呢,哪怕是真报名入了学,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这行当里赚钱不是。
  理想啊,就是比那层膜还要薄的泡沫,现实的手指轻轻一戳就能捅破,快得韩邦都来不及心疼,这才真正符合那句老话。
  “放心,不痛,我会轻轻的。”
  不痛才怪。
  只是痛是活人才有的感觉,对于死了心的韩邦来说,痛不痛也就那样,接连两个梦想的破灭让他有种灵魂被放空的错觉,仿佛对着一段视频激烈操作的后遗症,充满了对这乏味世界的厌弃,一脸平静淡然,双眼麻木无神,活像一个得道高僧。
  最终韩邦只得往腕机里下载些付费的音乐和影视作品,年满十八的他自是可以在一些比他工作环境气息还浓厚的视频网站里遨游。
  网速倒是极其的快,但种种付费选项又是引起韩邦的一通吐槽,连个盗版都没有,这么大商机怎么就没人看到呢。
  看看还剩半个小时,韩邦躺在包厢的大床上,用薄被盖住肚脐以下的部位,选择了一部爱情动作片,将投影略做调整,整个全息影像投射在了他身边,两个纠缠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画面无比的立体,清晰,逼真!
  韩邦像个咸湿佬一样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在那分不清虚幻还是真实的两道身影上,高级音响中传来一阵阵刺激又诱惑的呻吟,他的鼻息渐喘,一只手忍不住伸进被子里激烈的耸动着……
  最后又买了几注彩票,没有菠菜滚球的世界竟然是如此的寂寞,韩邦兴致缺缺的走出了信息店,那些市内开放的网站,没有一丝他想查阅的东西。
  出了大门,韩邦又是那个平平凡凡的拉客人员。
  强权之下,苍生皆蝼蚁。
  该道歉的道歉,该赔偿的赔偿,政府官员的僵硬笑脸就像殡仪馆的接待人员,“不好意思”和“节哀顺变”在他们口中都是同一个意思。
  市政府程序化慰问的同时也聘请了一支高度强大的施工队,半个小时就将破损的几幢大楼重新固化,将高轨和四周大楼的金属通道再次接上,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到市政局去结尾款,留下一众无人问津的居民。
  大楼已然恢复了正常的秩序,无论是死伤者的亲属亦或是损失惨重的居民,都归附了平常的生活,旁人尚且无瑕自顾,所以哀痛的注定只有他们自己。
  楼体外的巨型屏幕上,正播放着市政新闻中心的发布会,这是有线传输,实时直播。
  美女新闻官正在向到场媒体和广大市民甜美的报告这一次完美的巨兽打击行动,半个多小时的废话总结下来就是:表明了市政府的决心,肯定了武备局的专业,赞美了总队和区队的强大。
  至于造成的社会恐慌和损失,则在一句抱歉声中,被微笑着轻轻带过。
  韩邦就像是看到一个客人海选时假装不经意间用指尖划过了技师的乳波之后发出浪荡的淫笑。
  在大楼物业管理那登记了自己被毁掉的几件电器,等晚上他们上门验收后就能获得赔偿。被扑灭了万丈雄心的韩邦又恢复了平日废矬的模样,毕竟梦想只是歪歪,拉皮才是生活的常态。
  韩邦面无表情的朝家走,甚至还在心里庆幸着自己并没有处在那些倒了大霉的名单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床头那扎堆的彩票已经摞得比一旁的擦手的手纸还高,没有网络和滚球的世界,韩邦的积蓄两辈子来第一次达到了6位数。
  白天越来越长,再过半个月就是夏至,双子星的夏至是5月1号你敢信,它的冬季只有短短的一整个9月份,却是连赤道都能结出霜花来。
  到了夏至那天,这操蛋星球将会运行到两颗恒星的引力中心点附近,那前后的十来天里整个星球都将处于光照之下,半点阴暗旮旯都找不着,像航洋市这种处于亚热带的城市白天能有50多度。
  等到了明天年夏至,双子星将会真正运行到引力中心点,然后被伴星太一捕获一次,那将是闰年,一个走“8”字形路线,一个春夏秋冬分为上下两季,一年总共个有八个季节的奇葩年份。
  谁家大清早7点时分太阳就快要落山了?
  谁家傍晚23点眼看太阳要下山了,东边又的一下又冒出一轮红日来?
  谁家夜里0点太阳还悬在脑袋上?
  倒是十二颗月亮会一并跑了出来,强光照射下一颗颗灰不溜秋的全是陨石坑,完全没了往昔朦胧皎洁的模样,不过一天能看十七八趟日食倒是稀罕。
  好在这闰年是每七年才碰上一次,得亏哥们是穿过来的,也不算凡人,要不早被吓傻了。
  韩邦瞅了眼东边刚刚冒头的太阳,又看了眼头西边的红日,算了,对双子星来说7点都只算凌晨,嘴里嘟哝着,身子却轻快的步入了高轨列车。
  但愿今天发报机能正常点啊!
  到了会所,韩邦签到后早饭都没吃,推着辆垃圾车就在他管理的23楼忙活,不用想,昨天夜班那几个人在最后一波客人走后肯定又没收拾。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这么能干,而且个小又好欺负。
  等一切都清理好,已经过了十点,几个月的历练让韩邦变得干练起来,做事利索又老练。
  嗯,这个老练的意思就是某些不是太脏乱的就没必要换掉,平整一下就可以了。
  杯子什么的冲过一遍,拿毛巾擦擦就好了,换什么换。拖地的拖把也可以把镜子桌子都刷一遍,反正清洁液和空气清新剂都是一个味,用刷洗浴室地板和马桶的刷子顺便唰唰浴缸还能省些清洁液。
  床单下半部淫湿了,转过来,用枕头和大毛巾盖上就完事了,换什么换!等客人和技师真正办事弄得毛巾都扯掉时,鬼知道那是谁的液体,说不定湿迹越大客人越兴奋呢,或许他以为那都是他的功劳吧。
  兴奋点是怪了些,但这年头,在这种地方可是什么奇葩人都有的。
  若是发现客人点取后未用的饮品简直就是种惊喜,塞进随身小包那是必须的,要是顾客落下了东西先不上交,找个旮旯藏着,顾客来找就翻给他,不来找那过几天就是自己的了。
  这是老手的经验,普通新人可没这觉悟。十一点半,用完了早餐的韩邦看着几个刚来的新人脑门冒汗的走进厨房,无比得意的笑了起来。
  外边的日头明晃晃的照着,一股莫名的冲动撩拨着人们心底的欲望,一切阴暗无法隐藏,定力不足的人只得匆忙的寻找路途发泄。
  不过时间还算早,便是色鬼这时候也还未起床,生意更无从谈起,韩邦坐在大堂的某个角落,手里拿着发报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废话。
  不一会,韩邦看到几个丰腴到流油的壮硕女人在孟经理的带领下走进大楼,那一身精致的奢饰品像是生硬的套在了一头头肥猪身上,无尽的奢华都掩盖不住那根植于灵魂的丑陋。
  这不可能是会所的技师,就算是兴奋点再怪异的客人也没谁有那么重的口味。
  瞄了眼电梯,韩邦就知道他们是要去顶层的,那里只对女人开放,只接女人生意,里边全是一些精壮如牛的男人。
  但是刚刚进去的那几个女人,可是壮得像犀牛一样,韩邦打了个寒颤,在心中把对牛郎职业的羡慕度稍稍降低了一些。
  同样的,在大楼的中层会所也有一部分业务,里边收押着一些极其美丽的女子,多是幼小时就被关进去,进行各种技能培养,专供有权势的人玩乐,除非被人看上之后买下,否则终其一生只能困在那一层,便是老去,也化身为老鸨,继续培养下一批姿色动人的货物。
  这是大家一起蹲在厨房外吃午间工作餐时听孟经理吹牛说的,那地方连他都不能进,只有老板和几个股东才能带人进去,一众猪哥听得心驰神往,T牌S牌技师在他们眼中就已是惊为天人,那中层豪华套房里的美人又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废矬韩表示这些都与他无关,现在他连A牌技师的手抖摸不起,也不敢摸。
  上个月有个新来的家伙,有天夜班生意渐淡,大伙都在集合在大厅吹牛,一个A牌技师说做多了腰酸,找了个空房间让那新人帮捏捏,给他几百块小费,那猪哥真的去了。
  然后真的进去了!
  大堂经理比曹操还曹操,比宋江还宋江,紧要关头带着人撞开包间门,不着一缕的技师立即哭哭啼啼的缩在床角说被强迫。
  那猪哥还保持着挺臀的姿势,内裤挂在小腿肚上都没全褪下,胯下黑乎乎的一坨在众人的围观下迅速萎缩,百口莫辩。
  一个漏洞百出的陷阱,猪哥知道自己遇上了什么,但问题是真相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提裤子认栽走人是最完美的结果,果然,经理见他识趣就直接把他开了完事。
  不能和技师发生关系这是行规,至少是不能在会所里,下班之后你们私下随意,经理也管不到那么远。
  不过那哥们虽是新来的,当月绩效却不少,要不也不会被经理在发工资的头一天下套,那些奖金最终被经理借个由头先代领,过几天对老板说那人拿完工资不干就完事了,便宜最终落在了大堂经理和那个A牌技师身上。
  至于说报复,恐怕那哥们自己都没想过。能把会所开到冠名整座大厦这种程度,那背景傻子都知道有多强悍,去举报必定毛事没有,自己反倒会惹上一身骚。
  这事就发生在眼皮底下,所以韩邦对这里的女人们就更加不敢多做接触了。
  不过老话说得好,天要落雨娘要嫁人,祸事真要落到你头上那是挡也挡不住,这都是命啊。
  在大厅呆了好一会,韩邦回到自己的楼层,拿着发报机站在楼道窗前又开始有的没的一通乱说,这时候他无比还念某扣、某博、某信、某吧,一条贴子能搞定的事到这变得那么麻烦。
  客人前台报了你的名字来消费,你不能不做个回馈吧,不能不多做联系发展成为熟客吧,不能不打通渠道以求拓宽客源吧。
  但你说就这么个比对讲机还low货色,怎么沟通,怎么交流。
  所以韩邦只得一遍又一遍的瞎逼逼,只求那些看报的,开车的,上班的,没事瞎晃悠的咸湿佬们忽然灵光一闪,把收音机调到他所在的频道,接收到他性福的福音。
  光这还不行,天知道什么时候信号会断掉,而且这老旧的发报机也会时灵时不灵。
  “嗒!嗒!嗒!”
  这是细跟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韩邦怎么说也在这工作了几个月,不至于听错。
  由于时间还早,整个楼层空荡荡的就他一人,不似往日里那样有无限此起彼伏的浪荡声穿透个个包厢在走廊内回荡不息,那音效比全息电影还立体,所以这突兀响起的声音格外响亮。
  韩邦收起发报机,回身,随即呆立着瞪大了双眼。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的女人。
  更要命的是,那女人的腰间没有腰牌号!
  随着女人迈着娇娆的毛步缓缓逼近,窗外的日光终于透过橱窗,将由通道内向外走来的女子照得一清二楚。
  一时间,各种目眩神迷,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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