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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今天,万里苍穹下,无尽绵延峰峦与清雅庭园交结的一点中,比往日更加热闹。
而峰峦外围,聚集了无数白衫飘飘,来自外地的白家上中下等府邸的领袖。
“大族兄!”来往的宾客对台阶上的红袍中年人恭敬行礼。白慰悄悄走来,神色喜庆。
“二堂哥。”白慰道。
“堂弟?”白硕讶异,对周围络绎不绝的白府亲族抱以一笑,神情谨慎:“你不是不来么?”
“原本我是不打算来,可我怕老三遭遇什么不测,便赶了过来。”白慰负手而立,如今他仔细易容,若是不刻意用气查探,纵使那些云罡境的白府老怪们也不能识破。
“遭遇不测?你是说南园的事?他们难道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动手?”白硕眉头微蹙,四处观察着过往之人,恐有变数。
“你向东看。”白慰低声道。
“嗯?”白硕顺着白慰指示的方向看去,“这是……”
“南淮老怪?”白硕惊讶。南淮老怪位列白府客卿,纵然不常与白府联络,在亲族中的地位却不同寻常。而在武道辈分中,更是与身为气宗宗师的三长老白中天同居一列。
“不仅如此,还有邪剑宗的四大首徒,倘若白奎计划铲除白佑,单凭老三一人,绝无生还之可能。”白慰神色凝重,闻言,白硕握紧双拳。
“我会格外注意,若有不测,我便通知府老。”白硕时不时向过往的客卿尊长陪上笑脸,身边,听闻阁老之名的白慰仍旧放不下心来。
片刻后,白硕终于停下了寒暄,释然的叹了口气,瞥向白慰:“你啊,嘴上说着绝情的话,其实却关心的要命。”
“……?我……”闻言,白慰无言以对,不远处,白彻走来。
“二堂哥。”白彻对台阶上的白硕一抱拳,身边,白佑同礼:“大伯。”
“哼……”白硕脸色冷漠。
“看来老大还真给你面子,若是换我,必然不许这罪子在我白府生存一日!”白硕环抱着双臂,闻言,白彻面无喜色。
“罢了,凭你的见闻,总不可能在短短几日便令这小子资质大增,待承礼早些结束,便将他送出府去,免得再令我白家徒生事端。”白硕语气决绝,语罢,向会场走去。
白彻收回双手,虽被奚落一番,却仍意志坚毅。
跟前,白慰注视了白彻良久,最终叹了口气,往礼台走去。
白彻坦然,拉起白佑,赶至台前。
会场,数千白府外族少年齐聚云台,各人跟前,置放着一颗砚台大小的褐色晶石。
“诸位,置于你们身前的,便是联通心尘石尘息子魄,倘若能借子魄以本身云息催动心尘石,便可通过第一层试炼。若是不然,便永不能得我白府亲族之分!故此,还请诸位严阵以待,不可轻视。”
语罢,诸少年屏息凝神。
片刻后,无数云息被灌入子魄之中。
台下,白彻面色沉静。
“你说……谁通过的可能性大一些?”一旁,白府亲族低声议论。
“我看,上等府孙氏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人家自幼袭承我白府养气之法,又花了重金买了亲族产业,于情于理,孙氏更有优势得我白府名分。”
“话虽如此……可我听说三老爷的大养子白佑也参加了试炼,纵使试炼人数数千,可得亲族名分的却只有一个,倘若大族兄因家主情面徇私舞弊,恐怕……”
“嘘!不至于。听说那白佑是罪人之子,大族兄对其父母之罪行恨之入骨。更何况他出身平平,即或是客卿之子,也绝不可能有天赋过我白府试炼。故此,通过试炼对他而言绝无可能。”
“哦……”闻言,石台之下的亲族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云台,数千少年卖力的将云息灌注在身前的尘息子魄里。但费力良久,却不见有一颗子魄发生回应之势。
“将见分晓。”远处,白硕观望着许久沉静的云台。
白慰微微偏头,望向坐席间,正闭眼沉思的白奎。
“嗯?”忽然,白硕一脸诧异。
云台上,零星八道荧光缓缓点燃通往巨石之路。
“什么?!”
在座之人一片震惊。
“这……怎么可能!”白硕面色如纸,定睛望着云台上白佑的瘦小身影,双手不断地颤抖。
“他怎么可能通过试炼!”白硕暴跳如雷。
闻言,白慰平静,偏过头去。
台下,白彻身为白佑父亲入场,故此并未来至亲族席位。
站在宽松的外族领袖当中,久为试炼担忧的白彻松了口气。
“接下来,便是第二场试炼。由通过一层试炼的八人分组比试,唯一获胜者,取得通往第三试炼的资格。”
云台,八位少年围聚一起。
白硕目不转睛,满心气愤:“这次,他绝不会再这般侥幸!”
台下,白彻面不改色。
原本,白彻所顾虑的便仅仅是作为入门基要的一层试炼。现如今“大难”已过,凭白佑固体四重境的出众修为,后两层试炼已不成阻碍。
云台,八位少年分好阵势。
果不其然,以白佑的修为,其他少年并未令其失去试炼资格。顺利通过了后两层试炼,白彻与众亲族后裔一同冠上白府亲族的荣誉名分。
“请大家随家仆前往南林赴宴。”
云台,数千少年灰心丧志。
白硕望着正接受连连道喜的白彻,心中如遭重击……
“怎么可能?”白硕难以置信。身旁,白慰神色平静:“为何不可能?”
“他明明……”
“你不必太过苛刻。即或他的父母背负罪名,却与这孩子无半点相干。更何况,当年审判之人,并非绝对公正。”白慰语气平缓,闻劝,白硕脸色铁青。
“够了!”白硕怒道。“我绝不容忍这孽子存留我白府之中……”
…………
远处,白彻因久久还礼而双臂发酸。
“爹爹。”白佑扯了扯白彻的衣摆。
“怎么了?”白彻低下头,疑惑道。
“孩儿是不是不用走了?”白佑昂着头,一副求问的模样惹人怜惜。
“不用走了,佑儿永远都不用走了。”白彻微笑,扶了扶白佑的额头。
“太好了……爹爹,我肚子饿,我们去吃东西好么?”
“好啊!走!”白彻拉住白佑的小手,正欲向南林走去,却被一声呼喊叫住了身形。
“哟,三老爷,去吃席?不如,带上堂弟我一起?好么?”
啪——折扇作响。
不远处,白奎注视着正欲离去的白彻父子,面露阴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