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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这迷雾中隐藏着大恐怖?”
会馆内,柳慕歌眉头微邹的看着杜贵,露出询问之色。
“无法证实,却不能小视!”杜贵认真的回道。
“那刘三又是怎么回事呢?”
柳慕歌转头看向麻衣男子,见其又和刚才那样,沉闷地喝着酒。
身后的修吾大大咧咧地走上前,一拍杜贵柔软的肩膀笑道。
“杜胖子故事讲的不错,这是赏你的!”
说着从腰间摸出一物,随手丢向杜贵,转头对着柳慕歌说道。
“甭管原因,既然已经知晓了下落,就请这位大叔辛苦一趟咯!”
杜贵敏捷地双手合十,轻巧地接住,手掌微微展开一角,朝里面偷瞄一眼,只见一枚金灿灿的金珠在掌间滚动,便立马换上另一副模样傻笑附和。
“是咯!是咯!区区小事,刘三快些应下!贵人短不了你好处!”
说着视而珍重的将手中金珠藏于怀中,末了还拍了拍,财奴的本质一览无余。
柳慕歌转头不悦的看着修吾,说道:“莫要轻浮,既有此典故,当给予万分尊重!”
修吾嗤之以鼻,不屑说道:“多虑了!”
随后转身看向刘三,高声问道。
“那边那个大叔既然知晓,不如再走一遭,放心!我护你周全,事了还重金酬谢,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三还未如何反应,人熊张却响起了粗旷的嗓音。
“呸!说得好生轻巧,俺兄弟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你就想让他再次赴险,岂有此理?收起你那肮脏物件,俺兄弟命,你买不起!再说,就你这小身板自保都难,还想保全俺兄弟,真不知天高地厚。”
人熊张一双虎目鄙夷的看向修吾,说完还撇撇嘴,满是嘲弄之意。
“人熊张怎么说话呢?快赔礼!”
杜贵声色俱厉地喝道,转头对着修吾连连献媚,唯恐人熊张惹怒这红衣青年。
修吾漠然地一手拨开投来的肥腻笑脸,脸上逐渐阴沉,对着高大雄壮的人影,沉声道。
“看不起我的钱,没关系!看不起我这人,就不可饶恕了!”
“修吾!你想干什么?”
柳慕歌连忙出言阻止,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弱凝,也轻拉修吾衣袖试图提醒。
“放心!我没动怒,只是想让这山野村夫知道,刚才的话羞辱到我了!”
修吾一仰脖颈对着人熊张笑道:“大狗熊!你我斗赌一局如何?”
人熊张生平最好两件事,一是好酒,二便是打架了,乍一听闻有架可打,立时便手痒起来,要知道南边城方圆几十里,已无对手的他,早就憋闷难忍,今有人约架,简直求之不得,直接无视了修吾对自己狗熊的称呼,问道。
“咋斗?”
“虽然我也不喜欢这粪土之物,既然你也瞧不上,那就不拿来献丑了,一炷香内,你若能逼迫我后退一步,我就请在坐诸位醉酒三天,如何?”
“哈哈哈……笑死了!”
人熊张咧开宽厚的阔嘴,开怀大笑。
虽然对修吾的挑衅嗤之以鼻,不过一想到可以免费喝三天的酒,再瞧眼前的小个子感觉顺眼了许多。
“那要是俺输了又当怎样?事先说好,俺兄弟的主俺做不了,你休想绕俺,其他一切随你!不过,俺是不可能输得,哈哈哈!杜胖子准备好你珍藏多年的虎头酒吧!”
人熊张信心满满的嚷着杜贵备酒,这时,刘三突然出声怒道。
“人熊张!去不去,这是我的事,你在这插什么话!”
人熊张闻言连忙小跑到刘三身边,弯腰低声道。
“兄弟!南川森林去不得,俺这可是为你好,上次是你运气,这次可不能糊涂,再说这斗赌,俺可没参合你,这是俺自己的事,俺把握的很,嘿嘿!杜胖子那坛好酒俺可是惦记苦喽!”
人熊张激动地搓动着毛茸大手,不怀好意的看了眼杜掌柜的酒架。
刘三沉默了,看着他们商量斗赌之事,闷声灌了碗酒,似乎又想到某些烦闷,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也不要你怎样,只需为刚才的话对我道歉即可!”
修吾随意撇了眼人熊张,满不在乎的样子。
人熊张哈哈大笑,显然对这如儿戏般的赌注倍感好笑,畅快的对着修吾抱拳道。
“俺错看你了!这就收回刚才的话!不过,先提醒一下,俺张雄从未在手脚上吃亏,这样的赌注让俺占尽便宜!今日这番和你斗赌,不论输赢俺都认你这兄弟,日后无论啥事,你尽管支声!”
人熊张豪气顿生,中气十足的夸下海口,显然对自己的实力,充满着自信。
柳慕歌见修吾并未太过出格,也就不再理会他这有些玩闹的举动,将目光投向会馆角落,看向那个寂寥的身影。
这个让他观察已久的男人,脸上的些微变化也都被他尽数捕获,心中一动,拿起柜台上的酒壶,慢慢地向他走去。
“哗啦啦……”
酒水撞击碗底发出清澈地响声,打断了刘三的思绪,抬头看向眼前正在为自己斟酒的白衣男子。
“谢谢!”
“刘三叔客气了!我观你愁眉紧锁,意志有些消沉,是否因为家中锁事烦闷?不妨吐露出来,以解胸中郁结!”
“些许琐碎不值一提,喝酒!”
刘三从旁拿来一只酒碗正准备满上时,却被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掌按下。
“刘三叔莫怪,本人从不饮酒,你且自便无须理会我!”
刘三闻言一愣,笑了笑。
“该不会不习惯这偏僻的杂酒吧!”
柳慕歌轻轻摇头,微笑道:“身体原因,莫怪!莫怪啊!”
“也罢!那我就不客气了!”
刘三说完便端起柳慕歌为他斟满的酒碗,一口闷干。
“适才听闻刘三叔的妻母病重,不知情况如何?”
柳慕歌一边说着一边便提起酒壶,再次为刘三斟酒。
“贵人有心了,我那些破事……唉!不提也罢!”
刘三盯着碗里正在旋转的酒水,血丝密布的双眼闪过一丝痛楚。
“或许我有办法呢?”
刘三闻言猛然看向身前的人,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嘲的摇头叹息道。
“我知你们来自繁华的远方,见过大世面,手段也奇多,然而我那年迈的老母,和积劳成疾的妻子,都不是普通药石所能医治的……”
原来,刘三幼年读过几本书,成年后便跟了外乡一个富户跑过上十年的买卖,自觉门清此道后决定自己单干,然而过于老实厚道的他,奔波数年却并无多少进帐,还苦了妻子一人在家照顾老幼。
一个月前,刘三受人熊张推荐,合伙一个外乡皮户走趟买卖,却不料因为不知底细,在午阳城被人做局,坑得财货两空不说差点没能出来。
所幸人熊张就在邻城,闻讯赶来后这才得以脱险,然而此事却被老母得知,一气之下便卧床不起,妻子也因此精神崩溃,加上常年劳累跟着病倒。
造成这般局面,人熊张自觉愧疚,无颜面对刘三,而刘三因为家中病患,无暇他顾,倒也没过多怪责他,而是将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的无知大意,才落得如此田地。
“多半是气血亏虚,肌体退化导致的,并不难解!”柳慕歌胸有成竹的说道。
“可是,大夫说……”
柳慕歌摇了摇头,也不解释地伸出手,只见一枚色泽晶莹,散发着淡淡光晕的药丸,安静的停留在掌心。
“刘三叔不妨试试这枚丹药,只需用温水将它化作三碗水,让二人分服三天,想来就没什么问题了!”
刘三伸出粗糙的二根手指,捏起这枚像玉珠一样的药丸,轻轻的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在鼻尖辗转,沁人心肺。
“这……这是?”
“切忌三碗水,只可多,不能少!老人家体弱,当万分敬慎!”
刘三自觉药丸神异异常,定能奏效,激动得语无伦次。
“这……这可……不……不行……”
柳慕歌抬手拍了拍刘三的肩膀,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喝彩声打断。
“老张,你用劲啊!”
“使劲!使劲!拿出你生撕蛮猪的熊力!”
……
只见,人熊张厚实的双手紧紧握住修吾双肩,宽大的额头上青筋密布,黝黑的脸庞涨红得发紫,咧开紧绷的钢牙,狰狞的发出阵阵低吼,
“推不动,你可以换个姿势再来!”
修吾怀抱双臂,双脚宛如钉在地上一般纹丝不动,一脸轻松写意的建议着人熊张。
“对了!撞他!就用撞倒白杨树的那个……”
“对!对!”
……
看热闹的众人纷纷叫喊着,给人熊张出着主意,人熊张心中已然清楚彼此差距,但那多年以来的优越感让他并不甘心。
“你可得小心了,俺这一记,一旦靠上去,俺自己是没法收力的!”
人熊张好心的提醒换来修吾的一声轻笑。
“没事,来吧!你随意施展,无需顾忌!”
人熊张闻言不再多说,后退几步,发出一声怒喝,只见他右脚猛然跺地,双拳紧握横在胸前,侧身一个跨步便冲了上来。
“轰隆!哗啦……”
桌椅承受不住剧烈的撞击,发出碎裂的响声,人熊张从一片狼藉中坐起,甩着发晕的头叫道。
“俺的娘咧!可把俺摔惨了!咋这硬咧!”
说着便起身来到修吾跟前,伸出大手摸了摸修吾的臂膀,又上下捏了捏。
“咋长得呢!”
修吾拍掉身上的大手说道:“可算服气?”。
“服!服!心服口服!”
人熊张咧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