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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9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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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肖潇的话,丁幼禾转身回店里看见帘子旁的元染时,心里有点微妙。
  
  肖潇跟她不同,因为接触的男人形形色|色,看男人总比丁幼禾要准一些。
  
  只是……丁幼禾看向元染,他浑身写满了对肖潇的排斥,明显就是个普通人家的正经小男生啊,容易害羞,乖顺又体贴。
  
  她叹了口气,正要去忙别的,就被元染递了张纸过来。
  
  【别跟她往来,我不喜欢她】
  
  真像孩子的语气。
  
  丁幼禾失笑,“她是顾客,是衣食父母,哪有对衣食父母挑三拣四的?”
  
  元染唇紧抿着,满脸不快,把纸压在墙上,刷刷又写了几个字,气呼呼地递过来。
  
  【她想睡我!】
  
  还带了感叹号。
  
  丁幼禾脸腾地红了,这话说也太露|骨了!
  
  可她一抬眼,对上少年激愤的目光,又觉得能理解他的愤怒,只好拍拍他的肩,清了下嗓子,“放心,还没听说男的不乐意,能被强迫的。而且有我在,不会让你被……呃,不会的。”
  
  元染的唇抿得更紧,像是不能接受她这么轻描淡写的态度,僵在工作间外不动。
  
  丁幼禾自顾忙活聊一会儿,一回头发现他没跟进来,撩开帘子问:“……还生气呢?”
  
  元染写了几个字,放在门口,然后换了鞋,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丁幼禾追过去一看,【散心】
  
  字写得力透纸背,显然是生气了。丁幼禾叹了口气,这孩子大概是没接触过肖潇这样的女人,还以为全天下的异性都是温柔淑女,说个喜欢你都要红着脸憋几天,绝对不会把床弟之事挂在嘴边。
  
  她先是没太往心里去,把刺青机从里到外都擦了一遍,再一看时间,一个多小时了,元染还没回来。
  
  其实元染来之前,没生意的时候,丁幼禾一个人坐在阁楼上晒太阳都能晒一整天,也不觉得孤单。
  
  这才几天啊,屋里少个人,她竟就觉得无趣了。
  
  明明元染也是个小哑巴,都是她一个人说。
  
  可他不在,她才觉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丁幼禾在工作室里没头绪地又东摸西摸了一会,终于放弃挣扎,翻出一件白色羽绒衣,又裹上肥嘟嘟的红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出门找人去了。
  
  她一路走,她一路腹诽,这孩子是给人捧手心里捧大的吧?一点儿委屈都不能受。
  
  肖潇不就是嘴上吃点豆腐,又没真做啥,居然就给气到离“家”出走了,难怪会流落到她这里来呢。怕不是家里人说两句重话,就给气跑了的小少爷╯^╰
  
  这条街不长,丁幼禾从南到北走了一遍,愣是没找到元染。
  
  化雪的日子格外冷,她搓着手呵热气,忽然想起前日元染在菜市场走失的场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她又去了那天他蹲守的地方。
  
  不曾想,还真让她给蒙对了。
  
  只不过,这场面完全在丁幼禾的意料之外。
  
  一群不怎么熟的男人把元染围在中央,葛老根则脸红脖子粗地指着他骂:“小兔崽子,敢跟老子耍滑头?老子开始下棋的时候,你连个受精卵都还不是呢!”
  
  在那一群吹胡子瞪眼的壮汉中间,元染显得孤立无援,神色倒还算冷静,只是忽然在人群后看见丁幼禾,眼里才流露出一丝委屈来。
  
  丁幼禾拨开人群,走到元染身边,不动声色地挡住他,“他不会说话,你们有什么话就跟我说。”
  
  葛老根认识丁幼禾,见她来了,稍微缓了缓,指着元染说:“这小子来赌棋,耍诈。我要不好好治治他,以后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什么棋?”
  
  “这是绝棋,没得破的。他个小崽子轻轻松松地就赢了,不是耍诈是什么?当真这街坊邻里没一个有他厉害的?”
  
  丁幼禾扫了眼被打翻在地的棋盘,转身问元染:“你耍诈了吗?”
  
  元染坚决地摇头。
  
  丁幼禾转头对葛老根说:“他说了,没耍诈。”
  
  葛老根怒了,“他说你就信?你懂不懂什么叫绝棋?没破解法的!”
  
  丁幼禾冷笑,“如果没破解法,你还在这儿摆摊做什么?不成了骗钱吗?可见还是有破法的,你说对吧?”
  
  葛老根被反将一军,气得直喘粗气。
  
  丁幼禾又说:“这样吧,我们复个盘,现在人多,都给做个证。究竟是耍诈,还是真赢了棋,一试便知。”
  
  这是个公正的好主意,不明就里的围观人群也都跟着附和。
  
  可葛老根却不允,硬是将手一摊,“把骗走的钱拿出来,不然今天别想从这里离开!”他一说完,周遭的“围观群众”里立刻有几个大汉站到他身边去了。
  
  丁幼禾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其实一直知道这些摆摊赌棋的一多半都是骗子,让你赢一把,不过是为了骗你下次押注更多,好捞个盆满钵满罢了。
  
  只是,这还是头一次起正面冲突。
  
  丁幼禾右手往后一揽,把元染挡在身后,“葛大哥,都是街坊邻居,这样子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多不好。”
  
  葛老根啐了口,“你让开,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找小瘪三算账。”
  
  丁幼禾脸上挂着息事宁人的笑,可没半点要让的意思,“那不行,他是我的人,欺负他等于欺负我。”
  
  葛老根阴狠地等着她,半晌冷笑,“丁幼禾,别给脸不要脸。你不过是个开店的表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丁幼禾太阳穴一突,余光瞥见一边用来扫马路的竹扫帚,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气势汹汹地瞪向葛老根,笑容犹在,“你再说一次试试。”
  
  “说就说,开店的表子,有人生没人养的母老虎!”
  
  丁幼禾咬住唇,双手扬起扫帚就要往葛老根身上劈,忽然感觉腰间一紧,只见一直被自己挡在身后的元染眼神阴鸷,先她一步往前去。
  
  就在这时候,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一声大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原本看热闹的一群人顿时作鸟兽散,跑得一干二净。
  
  元染眼睫一垂,搭在后腰的手松开了,羽绒服下,一柄小刀重新落回原位,片刻之前出现在眼底的那抹杀机顿时不见踪迹。
  
  “颜警官!”丁幼禾一扫愁云。
  
  元染抬头看向远处,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警用呢子大衣的年轻男人正快步向他们走来。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冰箱上和丁幼禾合影里的那个警察。
  
  当初丁幼禾就是拿“有个警察朋友”来威胁他不得造次的,看来关系还挺亲近。
  
  颜梁淮手里拎着只塑料袋,见丁幼禾跑过来,脸上的严肃顿时化作宠溺的笑,“你没事吧?刚刚这里是怎么了?”
  
  丁幼禾扫了眼葛老根摆摊的地方,见他正在暗处朝自己使眼色,于是摇头,“没什么,大概是为点鸡毛蒜皮吵嘴吧,已经散了。”
  
  她心里清楚,颜梁淮不可能天天守着她,她也不可能以后都不来买菜,气头上恨不得拿扫帚把葛老根脑袋砸个窟窿,可冷静下来之后,她很清楚与其逞一时意气,不如卖个顺水人情。
  
  果然,葛老根拱了拱手,带着弟兄溜了。
  
  颜梁淮都看在眼里,心里有七八分的数,但没当场点明,该肃清的渣滓一个都不会漏,但……得在丁幼禾不在的时候,不能把苗头指向小姑娘,给她添危险。
  
  “我正打算去店里看你,”颜梁淮提起手里的袋子,里面是半只烤鸭,“刚排队斩的鸭子。”
  
  丁幼禾笑,“排队太长了,我都好久没吃了。”
  
  “知道你喜欢吃,又懒得排队。”颜梁淮轻快地说,“这不是忙完回来,就给你买了么?”
  
  “你出任务顺利啊?”
  
  “顺利,都解决了。”颜梁淮走了几步,发现丁幼禾没跟上,“怎么了?”
  
  丁幼禾停在路边,向还留在原地的红衣少年招手,“元染,跟上呀。”
  
  那个面色偏白的少年,这才加快脚步跑到她身边来,眼里带着点警惕。
  
  颜梁淮问:“这位是?”
  
  颜梁淮对丁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丁幼禾不好骗他是表弟,只好老实说:“是朋友。”
  
  “喔,一起吃个便饭吧。”
  
  丁幼禾犹豫了一下,“他暂时就住在店里。”
  
  颜梁淮闻言微怔,隔了两秒才说:“哦,是吗?为什么?”
  
  这话若是旁人问,丁幼禾一定觉得对方多管闲事。但颜梁淮是警察,警察天生就比别人要警觉,问这些不过是职业病,所以她并没有太反感,只说:“他啊,离家出走,没地方去,给我打工抵吃住的钱。”
  
  颜梁淮的目光落在元染脸上,若有所思地感慨:“现在的孩子啊……行,你俩等我,我去开车。”
  
  “好。”
  
  等颜梁淮走了,丁幼禾才顺了口气,转身去看元染。
  
  他还望着颜警官离开的方向,神色复杂。
  
  “元染。”语气严肃。
  
  元染收回视线,无辜地看向她。
  
  丁幼禾审视着他的眼睛,“为什么又来赌?你不知道那是一群骗子么?还是你就喜欢赌博?我跟你说,我不养赌徒,你要这么爱赌就从我家搬出去!”
  
  元染默默低头,从羽绒服兜里掏出一叠钞票,拉起丁幼禾的手,放进她掌心。
  
  丁幼禾对着手里的钞票彻底懵了,“这是干嘛?”
  
  元染低头,就着掌心拿便签本写字,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
  
  每当看见这样的侧脸,丁幼禾都忍不住感慨造物主的用心良苦,女孩子也未必有这么精致的侧脸,居然给了个男孩。
  
  写了什么?丁幼禾好奇,凑近了看,见他写得很慢。
  
  【我来挣钱,你就可以挑顾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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