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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第一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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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王,今日臣已在家中安排好一顿便餐,尚食令元亲自进行监督,安全定然无恙,请大王放心,至于那酒精,大王想喝多少都行。”王昌说道。
  他知道,秦王政的酒量其实不小,以后世的度量计算,估计秦王政两斤白酒也能够喝下,比一般人强多了。
  秦王政说道:“爱卿考虑得周全,不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寡人是相信爱卿的。”
  蒙毅说道:“大王,时候已经不早,不如就启程吧!”
  秦王政点点头,于是四人拍马赶回咸阳城,来到王昌的新院子查看造纸的进度。
  萧何与章平早就在那里等候,见面行礼完毕,二人领着秦王政来到后花园,查看造纸的进度。
  后花园中的空地之上,已经挖了一个三丈见方的小池子,里面浸泡着破麻布头、树皮等等,由于天气有些热,自然发出了一些难闻的味道。
  “大王,这里味道有些难闻,希望大王体谅!”王昌说道。
  秦王政摆摆手,说道:“这倒也不算什么,与那粪坑相比不是强多了?爱卿,你给我说说这造纸是怎么回事?”
  王昌道:“大王,听微臣慢慢道来!说到此造纸术,臣也是突发奇想!比如那普通的绒毛制衣,也就是将细小的绒毛打成捻线,然后用此线织布。
  因此臣偶然间想到,是否可以用同样的原理,将树皮当中某些不容易腐烂之物粘和在一起,就跟那个布一样,如此应该可以书写南宁……!”
  接着,他就详细的介绍了自己的实验计划。
  其实,要说到造纸术,前面讲过,根据近些年的出土文物表明,并不是东汉蔡某人发明了造纸术,而是西汉就有人开始研究,而且也有可能在秦朝时期就有人开始研究,只不过没有获得完全成功,但是积累了相当的经验是肯定的。
  蔡某人是对前人的经验进行了总结,而且由于他身份特殊,是宫里的高级宦官,所以功劳就记在了他的头上。
  王昌虽然没有亲自造纸,不过他知道原理,所以也不太困难。其大致过程如下:将麻布、楮树皮等等放在一个池子里面浸泡,时间大概有一个月左右,主要作用是利用发酵去除掉一些不利于造纸的物质。
  将剩余的粗纤维捞出来之后,加入石灰水,然后放入瓦缸中煮,这个过程也要持续几天,其作用仍然是去除掉纤维以外的其余所有杂质。
  此过程完成以后,然后对剩下的东西进行漂洗,漂洗完之后被剩下的纤维进行捣固成浆,这就是纸浆。
  然后把这个纸浆放入清水当中,再加入“纸药”纸将进行混合,然后捞起纸浆来进行晾晒,纸就成功了。
  这里面每一个步骤都很关键,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纸药”的发明,没有这个东西,纸不会粘在一起。
  一般的纸药是从一种名叫黄蜀葵的植物当中提取的浆液,如果没有黄蜀葵,杨桃藤、槿叶、野葡萄藤也可以使用。
  这些都是古代先人们经过数十年上百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王昌介绍完毕之后,秦王政轻轻点点头,说道:“嗯,爱卿之言极有道理,寡人看来有可能成功!对了,这个池子还要浸泡多久?”
  “启禀大王,还有二十日也就差不多!”王昌回答道。
  秦王政道:“看来,造纸成功之时,爱卿还在韩国呢,可惜!”
  王昌道:“大王,微臣在不在并不重要,只要纸能够造成,大王与天下百姓方便用上纸,就是微臣最大的心愿!”
  秦王政道:“嗯,爱卿之言,寡人记住了,不过,你若是不在,令史何可否能完成此任务!”
  王昌道:“大王,微臣已将所有的技术要点通通传授给令史何,想来应当毫无问题!”
  这时萧何说道:“请大王放心,微臣在此发下誓言,若不成功臣誓不为人!”
  秦王政点点头:“爱卿有此信心就好,对了,寡人看此处人并不多,可否还需要少府派人协助?”
  秦王政扫了眼旁边,他发觉只有萧何一个人在主持,其他的几个人都是王昌的仆人无疑,这相当于王昌用私人的财物搞试验,似乎有些不合适。
  王昌说道:“大王,如今才刚刚实验,人多了反而碍事。微臣的意思,在造纸术试验成功之后,再弄他几百人几千人办几个大的造纸作坊也不迟,现在人多了反而无用!”
  秦王政点头说道:“也好!”
  他想,到时候若是成功了,自己多给王昌一些奖赏也就罢了,以弥补其损失。
  赵高作为尚书卒史,天天和书写打交道,他当然巴不得造纸术早一点成功,于是说道:“中郎,这造出来的纸是什么样的颜色?不知可否好用?”
  王昌一听,可否好用?那还用说吗?
  不过要说的是何颜色,根据植物纤维的颜色基本判断,应该是其本色,不过可以漂白。
  还有,不同的造纸原料所造出来的纸,颜色肯定会有差异。于是他说道:“大部分的纸应该是木本色。至于是否便于书写,当然毫无问题,不过,要不断总结经验,提高造纸的质量才行。
  三五个月虽然能够造出纸来,但是若要制造出高质量的纸,肯定还要经过数年的时间,卒史可不要太着急!”
  赵高道:“不瞒中郎,卑职成天和竹简打交道,手上早已磨出老茧了!中郎的造纸术成功之时,卑职第一个就要请中郎喝酒!”
  蒙毅突然插嘴道:“高,你可不能做第一个人,我早已经和昌说好了,首先造出来的纸,除了敬献给大王之外,还得送几百张给我,因此在第一顿酒当然得由我来请!”
  秦王政一看,心想,看来这些人对于这纸已经趋之若鹜,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每天自己翻看那些竹简,虽然有侍者帮忙,可很多时候都要自己操作,手上也是磨出了不少老茧,很不方便的。
  只见他微微一笑,对众人道:“你二人就不要争了,在造纸成功后,这第一顿酒还是得由寡人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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