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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山风雨雁双飞 / 第十七章 灭族之恨

第十七章 灭族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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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女子飘然落到场地中间,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这是谁呀,竟敢在寿宴上捣乱?”有脾气大的甚至要冲上去,卫行达摆摆手示意他有话要和女子说。见红胭明显带着敌意,卫行达长叹了一声:“胭儿,我找了你好久!”
  “找我?”红胭哂笑,“你是怕我给你添乱吧?”
  卫行达顿了一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有什么要求,那就提好了。今天的场合,还是不要闹的好。”
  红胭冷冷地问:“我要当你的正室,你可答应?”
  “唯独这个不行!”卫行达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红胭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还以为我真非你不嫁了吗?我只是试探你下,果然,你还是老样子!”
  卫行达无奈地问道:“那你到底要什么?”
  红胭眼中杀意顿显:“我要你的命,来洗我当日之辱!”
  卫行达心中怒火顿生,他不紧不慢道:“你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
  “呵呵,你真是自大。我是打不过你,可是她们呢?”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比武场周围跳出几十个红衣女子,将整个比武场团团围住。整个卫家庄立刻进入备战状态,卫老爷子直接从座位上站起:“大家各就各位,准备迎战!”
  卫行达的神色紧张起来,他冷笑道:“哦,你带了血衣阁的人来。”
  “算你还有眼力!”红胭洋洋得意,“卫行达,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这时,红衣女子们的包围圈闪出了一个开口。一个身披火狐裘的女人从慢慢走了过来,她身材修长,面容姣好,只是那如画的眉眼间却带着隐隐杀气。众人只觉这女子美得耀眼,凶的可怕。这女人便是血衣阁的阁主——司情娘娘。
  “大姐!”
  红胭对着司情娘娘施礼,“多谢大姐为我主持公道!”
  司情娘娘径直走到卫行达面前,她略一抬眼,缓缓开口道:“血衣阁成立的缘由,便是要屠尽天下负心男子。卫行达,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卫行达拔出了一柄长剑,他怒道:“血衣阁又如何?我们卫家庄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是吗?”
  司情娘娘略一抬手,示意他往旁边看。只见周围的人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他们捂着腹部呻吟不止,有的甚至七窍流血,气绝身亡,惨烈之状简直不忍直视。就在这时,卫老爷子扇肝抖肺地大咳起来,卫行达惊叫一声,跑到卫老爷子身边:“爹!”
  老爷子无力地摆了摆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卫行达急忙跪在司情娘娘面前:“我答应,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只求你们放过我爹,放过我族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晚了,你们喝的酒里早就被我们下了魅心毒。”司情娘娘漫不经心地说:“此毒一旦发作便无解药,你们卫家庄从今天起将不复存在。”
  卫行达觉得这帮女人简直不可理喻,他怒吼一声,想杀掉这恶毒的女人。就在这时,腹部一阵剧痛,他再次跪倒在地上。
  “爹爹!”
  卫之良大叫起来。他还不会喝酒,故整个宴会上唯有他一个人没有中毒。此时的他又惊又怕地大哭起来,他想跑到爹爹身边,却被一个女子一把揪住。卫行达心中一阵苦痛,他挪到红胭脚边,一把扯住了她的裙角。
  “你杀了我不要紧,求你......求你放过良儿,他还是个孩子。”
  红胭望着这个爱过恨过的男子,心中突然升起老大不忍:“大姐,要不就算了吧......”
  “怎么,你还是对他余情未了?”司情娘娘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你应该知道,加入血衣阁的女人,是不可以有任何私情的。”
  红胭嗫嚅道:“可是......”
  “不要让我对你失望!”司情娘娘丢给她一柄匕首。红胭迟疑了一下,捡起了匕首。她一狠心,刺进了卫行达的胸膛。卫行达连哼都没哼一声,他双目圆睁,至死都在瞪着红胭。
  红胭浑身颤抖,她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感情,生生将泪水吞进了自己的肚子。
  “爹爹!”
  卫之良的哭声吸引了大伙的注意。一个女人将他掷到司情娘娘的面前:“大姐,他要怎么办?”
  红胭颤声道:“要不......就放了他?”
  司情娘娘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斩草除根,免除后患。”说完,便要转身离开。一个女人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杯毒酒,要往卫之良的嘴里灌。卫之良咬紧牙关,拼命挣扎,饶是这样,他也被呛了一口酒。就在这时,一声闷吼传来,身躯庞大的卫行敦横冲直撞地闯了过来,他面目狰狞,七窍流血。就在女人们愣神之际,卫行敦撞开了两个女人,用尽最后一丝灵力一把将卫之良抛向了空中。一缕金光将卫之良团团裹住,卫之良如同一枚小炮弹般,消失在夜空里。
  卫行敦双眸含笑:“如此,死而无憾了!”言罢,他脸色忽变,气绝身亡。
  却说卫之良被抛在空中后,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小路上,天刚亮起来,行人还没有出现。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他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一定是梦,这一定是梦......“
  卫之良努力让自己认为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然而眼泪却不知不觉中流了出来。伤心的他一头走一头哭,直哭得喘不过气来。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没有人关注这个孩子为什么这么伤心,这个年龄的孩子就算伤心也只为了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吧?
  哭了好久之后,他再也哭不出来了。太阳渐渐升高,体力也耗尽了。生理需要搅扰的他饥饿难耐。
  街上开始有卖早点的人,受到本能的驱使,卫之良站在早点摊前咽起了口水。卖早点的老头看见这么一个脏兮兮的小孩站在这里,本要赶他走。忽一眼看见这孩子虽穿着华丽,却脏兮兮的,更兼双眼红肿,便知道他有可能是个落魄人家的孩子。这一想便不禁起了怜悯之心,于是塞给了他两个馒头。卫之良本欲向老头道谢,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
  “我怎么了?”
  卫之良使劲儿的咳嗽着,试图让自己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却只是发出了一些杂音,殊不知,他被强行灌了一口毒酒后,毒素已经开始影响他的身体。老头心中的怜悯更添了一层:原来这孩子还是个小哑巴。于是他又掏出了一个馒头。这次卫之良没有接他的馒头,而是转过身快速跑开了。
  卫之良跑到一个死胡同里,和着眼泪将馒头大口大口地吃了下去。尽管变故接二连三,但是他已经顾不上伤心,单纯的哭只会带来更多麻烦。眼下必须要先活下去。吃饱了之后,他感觉自己异常的疲惫,便席地而卧,稍稍睡了一会儿。
  卫家庄的灭门惨案震惊了整个关口城。城中人议论纷纷,血衣阁一时间恶名远扬,凡是和卫家庄有些交情的人都努力撇清关系。卫之良倒也聪明,他将自己的一身锦袍弄得看不出样子,脸上也涂的脏兮兮的。街上人来人往,愣是看不出他就是卫家的嫡亲孙子。渴了,就喝一点河沟里的水;饿了,就去讨饭,讨不到就用偷的。就这样迷迷乱乱地过了三天。
  这一天清早,窝在人家房檐下的卫之良被一阵鞭炮声惊醒。原来是一家人在娶亲。卫之良本能地爬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娶亲的人家定会布施些食物给乞丐。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然而,当他一站起身,就发觉自己的身体发虚。他明白,这是毒素扩散的征兆。虽然自己喝下的毒酒不多,但是早晚都会发作的。眼下只是活一天混一天罢了。卫之良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慢慢地走在迎亲队伍后面,哪知道没一会儿,便觉得腹内一阵剧痛。卫之良再也撑不住了,身体像面条一样躺了下去。他这一躺,周围人立刻炸开了锅,然而却个个叉着两只手,不敢上前扶。
  “哎哟,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躺在这儿啦?”“看样子好像生病了。”“这大喜的日子够晦气的!”
  一个眼尖的看出了情况:“哎呀,这不是卫家的小少爷嘛!他怎么会在这儿?”
  此言一出,周围人纷纷散开。卫之良听着他们的议论,心想早年他和爹一起进城的时候,这里的哪个人不是看他爹爹的脸色?
  卫之良胡思乱想了一番,他只道自己的死期到了,便索性将心一横,沉沉睡去。
  就在这时,一对少男少女牵着两匹马沿街走了过来。他们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男孩身着一身白色长袍,虽朴素却格外俊朗。女孩则穿着一身华贵的裙子,面容明艳无比。周围人一见他们便被他们的气势所镇住,纷纷驻足观看。少男少女旁若无人地说笑着,对周围的人视而不见。他们一直走到卫之良的身边。女孩俯下身子,捏了捏卫之良的手腕,随即皱起了眉头。
  “这孩子好像中毒了啊!”
  这对少男少女便是林天元与林天娇。他们在关口城已经玩耍了三天,并且选了两匹好马代替脚力。刚刚准备出城时,就碰见躺在地上的卫之良了。林天娇本不欲管这些闲事,可是眼见这孩子像极了当年的自己,心里不由得感到疼痛。
  林天元见娇儿脸色凝重,便知道这孩子的模样触动了她的心事。他对着娇儿柔声安慰道:“你放心,咱们晚走几天也没所谓。”
  林天娇闻言,便将卫之良抱在了马背上。二人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住进去。哪知道客栈的人一见卫之良,便死活不同意他们入住。掌柜的摇头道:“卫家都被灭门了,这孩子的事你们还敢管?”
  林天元皱了皱眉:“我们出双倍价钱如何?”
  掌柜的依旧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得罪了血衣阁,我们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眼见着卫之良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林天元大怒,他一把抓住掌柜的手腕:“快去找房间!”
  掌柜的虽也修习灵术,但是被林天元这么一抓,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灵力压制住了他的灵脉。他试图挣脱,可林天元的拳头仿佛铁箍一般,掌柜的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撼不动他一分一毫。见掌柜的还不肯松口,林天元索性稍稍注入了一点灵力,强大的灵压顿时克制得掌柜的骨软筋麻,毫无还手之力。他这才知道对方不是善茬,忙不迭的点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二人终于将卫之良安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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